任務的事急不來，何況系統發布的任務，哪怕樓言不特意去找，那任務也會找上門來。

經歷這么多任務，她早已摸清系統的尿性。

樓言沒在外面逗留多久，很快就回了周府。

周府上下忙著收拾東西明天出發，就連掌事也忙的很。

她只是跟掌事說了一聲要送些東西去周玄的院子，掌事便同意了，也沒跟去。

等她到小院的時候，院里正擺了一桌。

竹石公公爹爹地在一旁念叨，勸周玄吃些，周玄看著那飯菜直皺眉頭，沒有要吃的意思。

見到樓言，竹石跟見到可以告狀的家長似的，趕緊跟樓言說公子不愿吃飯的事。

樓言笑著將香米桂花糕拿出來，還有她順路買的一個糖人，是個坐在躺椅上吃葡萄的小公子模樣，逛街的時候見跟周玄有幾分相似，她便買了。

旁邊的竹石眼尖的很，指著那個糖人對周玄笑道：“公子快看吶，這糖人竟跟您有幾分像。”

周玄也有些吃驚，接過糖人看了好幾遍，見樓言一直笑著看他，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可唇角還是揚著的。

“這是……送給我的？”

“嗯，還望公子多少吃些，香米桂花糕也很好吃。”

周玄沒看出香米桂花糕有什么玄機，但是樓言特地為他買的，他便動了筷。

看得出周玄不愛吃飯，樓言便坐在旁邊陪他，最后周玄多少也吃了半碗，倒是把竹石高興壞了。

吃過飯，樓言又將買回來的書籍盡數拿出來，讓周玄無聊時打發時間看。

周玄溫柔笑著點頭，手指放在書皮上，眼里都是笑意。

“大女有心了……只是這些故事，肯定不及大女遇到的事情有趣。”

“那我有時間就來給公子講講故事，若是哪天醫師做不下去了，還能去茶館說書混口飯吃。”

此言一出，周玄又笑起來。

竹石高興得很。

“公子這兩日笑得比往常一年笑的次數還多，樓神醫果真是神了！”

樓言笑而不語，她知道，周玄只是太孤獨了。

他從小便是護國府的棄子，體弱多病地養著，好不容易回了護國府，卻也沒有被用心對待，能撐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他曾經幫過她，現在又是她的任務，能為他做的樓言都會盡力。

第二日，周府上下便啟程往永州去。

永州離白云鎮有十日的路程，在路上周記的臉就已經痊愈了。為此她極為看重樓言，將她當做府醫帶上，有時就連出去尋歡作樂都要帶上她。

明日便能到達永州，今日一行人在前方的小鎮停下。

周記好幾日沒有玩樂，抑制不住心思，硬是趁著月色，拉樓言去當地的青樓消遣。

樓言已經陪她去過兩次，青樓里樂子不少，而且周記每次使喚完她都會給金子。

周記人傻錢多，樓言向來對錢沒有抵抗力。

此地名為出水鎮，是一處水鄉，青樓開在河面上。

遙遙大河迎面鋪開，水面上都是裝點得花里胡哨的花船，最大的甚至有四層。甲板上好幾排衣著暴露的男侍翩翩起舞，畫面極為養眼。

周記直接帶樓言去了最大的花船，一上船先給老鴨扔了一錠金子。

老鴨嘴都快笑爛了，熱情地將兩人迎上四樓，挑了最好的房間。

門一開，里面全是各有風騷的漂亮男子，含蓄的只是拋媚眼，大膽的已經上手摸來了。

樓言享受不了這種福氣，她只喜歡干凈的男子，于是和他們保持了些距離，看著周記和幾個男子花天酒地。

“樓神醫，你一個大女人害什么羞啊，這船上的小伎們可比上家花樓好看太多，小腰也細，一把就能摟過來……”

“哎呀……大女討厭……摸人家的腰可是要罰酒的……”

伎子笑得造作，還趁機坐到了周記的懷里。

周記可是來者不拒，拿出一錠金子放桌上，告訴伎子們，誰今晚伺候的好就歸誰。

伎子們聞言紛紛使出渾身解數，畫面逐漸變得不堪入目起來，樓言站起身，說自己出去吹吹風，趕緊溜了。

花船上風景實在是不錯，四樓不僅能縱觀整條花船，還能在開闊的湖面望去很遠。

樓言吹著小風，腦子里突然想到了守胤。他最喜歡獨處，不愛這種世俗的景致，和他清冷的性格一樣，真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飄飄上仙。

也不知師父和他如今怎么樣了，回去寄封信吧。守胤會定期去山下采辦些東西，到時也能收到她的信。

這么想著，樓言面上揚起了些笑意，撐著下巴開始看水里的月亮，這下她開始想厲驟了。

厲驟的肌膚光滑雪白，那頭長發尤其柔順，比上好的綢緞手感還要好，到時辦完事回去，定要學會梳發。

給他梳一個好看的頭發，插上金簪，叫他只穿那日的紅色里衣，站在小院的寒梅樹下，伴著落花舞劍給她看……

光是想著，樓言就有點口渴了。實在是厲驟長得太符合她的審美，以前還會禮貌客氣，現在不知不覺就會想歪。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樓言，突然回過神來，眼神警惕看向前方上樓的樓梯口。

剛剛那里好像傳來了點點殺氣，一閃而過。

行走江湖，殺人放火的事樓言見得也不少了，見那殺氣在別人包間外，她就沒打算多管閑事。

周記的屋子她是不想進去的，之前周記叫老鴨給她另開了隔壁包間，她推開隔壁包間的門，打算去里面小坐片刻。

誰知剛推門進去，就看到一個半身赤裸的男子正坐在床邊脫衣服，腳邊還有幾塊染血的碎布。

男子精壯的腰身瘦而有力，十分奪目，只是臉上蒙著黑布，看不清容貌。

樓言不愛惹事，當即就要關上門退出去。

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那上身赤裸的男子不知何時來到門口，一把將樓言拉進去，關上了門。

“不許出聲！”

跑是跑不掉了，她打算按兵不動，也想知道這男子要做什么。

他殺氣很重，身上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子雪地里空寂的味道，很是奇特。

男子將樓言帶至床邊，撕拉一聲撕下身上的布來，想給樓言塞嘴里。

樓言急忙掏出自己的手帕往嘴里塞，她可不想咬帶血腥味的東西。

床邊的男子驚訝了一瞬。

“……你還挺自覺。”

說罷，男子將手上的破布扔到一邊，又順腳把床邊染血的碎布一腳踢進床底。

接著他整個人都壓了上來，將樓言按在他胸膛處，自己開始發出嗚咽的聲音。

“大女好兇猛啊……嗚……大女不要……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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