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買下男伎
陰陽門所處的位置在河邊,來往人多,熱鬧繁華,因此守門的弟子也比其它門派多,還時不時就有巡邏的隊伍經過。
樓言一直在附近的茶樓里喝茶,直到夜晚才潛進陰陽門。
她早早的就打聽到了陽明居住的位置,直奔目的地而去。
只是沒想到,竟也有跟她一樣闖進陰陽門的,還跟陰陽門守衛動起手來。
為了不讓這個傻叉連累到自己,樓言當即繞路,從陰陽門后方繞去陽明的院子。
陽明連日被噩夢折磨,入睡困難,剛回陰陽門就尋了自己的男侍跟她尋歡作樂。
樓言很有禮貌地在樓頂上等了好一會,見男侍伺候完陽明退下之后,她才又關注里面的動靜。
半個時辰后,陽明睡著了。
樓言為了不讓人打擾到自己辦事,在門口和窗外都放了個簡單的陣法,防止剛剛那個傻叉腦子抽了跑這邊來壞事。
陽明在睡夢中依舊很是不安,樓言掏出守胤特制的奪魄散給她吸進去,又布置好了迷魂陣,接著她坐在一邊,將陽明踹醒。
陽明迷迷糊糊醒來,就看到無數只剩白骨的爪子在她床下伸手,似乎要把她抓進十八層地獄。
她年輕時殺過不少人,男人女人,自己的敵人,親人,同門的弟子她也殺過不少。
如今她們全都來索命了,嚇得陽明臉色慘白,縮在床上不敢下去。
“陽明,你就要死了,掌門不會放過你的……”
陰暗的房間里傳來一陣凄涼冰冷的聲音,陽明心頭一震,仿佛想起了自己做的什么虧心事,手指發顫,指向地面吼道。
“熊暉!是你!你用不著嚇我,你已經死了,一個死人能對我做什么?你要真厲害早就把我殺了!!”
樓言一愣,熊暉不就是陰陽門的掌門嗎?她死了?
可厲驟只是說熊暉自京城回來后就功力大減,沒提過這回事啊。
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挖出來一個大瓜,樓言又繼續開口。
“你害我慘死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你會遭報應的……陽明,我在下面等你……”
陽明頓時臉色煞白,更加瘋狂地吼道:“是你不自量力,是你擅自入京,與我無關,我只是沒有救你,不關我事!”
樓言繼續開口道:“護國府不會放過你……京中有人不會放過你……”
“沒有人知道我當年入京的事,熊暉!你就等著陰陽門變成我的吧!哈哈哈哈!休要恐嚇我,只有我知道密室在哪里,護國府不會殺我!不會!”
說完這句聲嘶力竭的話,熊暉驟然眼瞳緊縮,呼吸都停了幾秒。
樓言怕把人嚇死,陽明本來就一把年紀了。
于是她沒有再說話,只看著陽明在床上喃喃自語。卻聽不懂陽明在說什么,似乎是一種很古老的語言?
“系統,你有錄音功能嗎?”
【有的,宿主,五十系統幣一次。】
“錄下來。”
【好的,系統正在錄音。】
等陽明說完一堆,突然就暈了過去,倒在床上沒了動靜。
【錄音結束,已保存。】
而樓言突然聽到外面有打斗的聲音,于是趕緊溜了。
趁著夜色飛身上了不遠處的房頂,樓言才發覺是自己留在窗口的法陣被人觸發了。
進入法陣的人想要出來,必須得打敗樓言用假山巨石幻化成的兇獸。可是等把假山巨石打碎了,自然也就驚動了陰陽門的守衛,因此打了起來。
這倒是方便了樓言,一晚上都有笨蛋幫她吸引火力,她在陰陽門那叫一個來去自如。
第二日,陰陽門遭遇刺客的事就在永州城里傳遍了,大街小巷,說書茶館里都是討論這件事的。
“聽說陰陽門的長老被那刺客欺辱,衣衫不整倒在床上,醒來后也神情異常,那刺客真不是人。”
“噗……”
正在喝茶的樓言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造謠!這是造謠!
陽明一把年紀了,她有那么變態嗎混蛋!
“這刺客口味真重啊,我回去得叫我娘近來少出門,省得被盯上。”
“你傻啊,那刺客若是個小男人,你娘不就賺大發了?我勸你少管閑事。”
“男人怎么可能有那么高強的輕功,我猜定是個脾氣古怪的女采花賊。”
“那倒也是……不過也有人說那刺客就是個男人,只是被陰陽門幾位長老合力重傷逃了。”
“此話當真?”
“自然……”
樓言聽得冷汗直流,昨天那刺客也真是自己倒霉,早不去晚不去陰陽門,非碰上她。
吃過飯,樓言見說書人要收拾東西走了,連忙追上去。
她來酒樓是為了打聽昨日陽明說的古怪語言,若是能弄清楚,說不定會知道更多內幕。
這里的說書人小道消息不少,也是見多識廣的。樓言給了她一錠銀子,說書人便給樓言指明了方向。
“暗水街,那里什么都有,大女不妨等到晚上,往東邊,到河對面的那條街上去逛逛。”
樓言便當真等到晚上,去了暗水街。
白天那里只是一條普通的路,只是一到晚上,路邊的民居便紛紛關了自家大門,只把屋檐上掛的燈籠點燃。
又不知從哪里陸陸續續的冒出來一堆人,在街上擺起了攤子,這里便頓時變成一條交易的街市。
樓言在街市上隨意逛了逛,發現這樣的交易場所,和白云鎮的黑市極為類似,各種違禁品和人口販賣的也是不少。
她找到了幾家情報交易的攤子,向攤主打聽了陽明的身份,還有稀奇古怪的語言。
只扒出來陽明以前生活在西南邊的疆域,其它就沒有什么有用信息了。
至于那神秘的語言,更是沒有一個人知曉。
一個好心的攤主則是告訴樓言,打聽這樣的消息,要想知道得全面,不如去絕命樓花錢買,絕命樓不僅賣人命,也賣消息。
樓言沒得到太多有用信息,見天色也過于晚了,打算先回周府。
只是就在她準備離開暗水街的時候,在攤子盡頭,一個賣男侍的攤主吆喝得十分起勁。
“來來來,走過路過,來瞧一瞧了哦!今天剛收的男伎,壯實得能生女兒!脾氣火辣貌美如花,只要五十兩!”
旁邊還有個女人嫌棄地罵了句,“真是黑心,這種臉都爛了也敢賣五十兩,一看就兇得咬手,誰不喜歡溫柔似水的男人,買這種貨色還不如買條狗。”
樓言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便只好轉身看去。
男人被人用鐵索牢牢捆住,嘴也由一根麻繩勒住拴在腦后,一張普通面容上還有燒傷痕跡。身上的黑色衣服破爛不堪,能看出些深色血跡,一雙陰沉的眸子正盯著樓言注視。
【友情提示,宿主可以買下男伎嘗試馴服。】
“???”
樓言當即一萬句嗶嗶嗶在腦海中奔騰而過。
服了,該死的系統,它難道沒看出來這男人對她的殺意都快溢出天際了嗎?
他明顯是之前在出水鎮花船上那個通緝犯,不過是易容了,今日沒看到他眼下的黑痣。
只是他這樣充滿殺意的眼神太過令人印象深刻,樓言想忘都忘不掉。
……他現在身受重傷,倒的確是個完成任務的最佳時機。
“這是五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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