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周決到來
來不及多想,那女子直接抽出長劍攻了過來。
她的劍法招招凌厲,透著濃重殺氣,乍一看,跟閻一出手的招式極為相像,招招致命,迅猛又殺氣四溢。
什么樣的陰陽門弟子出招竟是這樣的?難道是陰陽門特地培養出來的殺手?
樓言趕緊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不敢馬虎,迅速回應她的進攻。
在劍術和內力方面,她自是在江湖中少有敵手,可是在實戰經驗方面,她卻欠缺許多。
兩人來往幾百式,她小心翼翼才不至于喪命,可這樣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
好在樓言先前落地之時,匆忙在地上擺了個簡單的法陣,困住此人一時半刻也是綽綽有余。
她將人往法陣中引,女子沒有防備,果然上鉤。
樓言這才松了一口氣,趁機離開了。
她之前跟閻一約了會合的地方,是永州城西的塔寧寺,這座古寺荒廢許久,周圍一直沒有人跡。
樓言趕到時,閻一已經在這里等了好一會。
他一身黑衣站在黑夜中并不顯眼,只是月光照耀下,光潔如玉的肌膚朦朧又白皙。
尤其是他馬尾高束,膩白的頸子那一塊便清晰暴露在外面,只是偏頭隨意看過來,卻透著幾分勾引人的驚艷。
“你去那么久,遇上纏人的對手了?”
樓言將女子的事情說給閻一聽,他略一思索,卻還是搖了搖頭。
“若是照你說的,那女子不是殺手就是掌門的死衛。殺手不會趁你闖入陰陽門的時候來刺殺你,那樣風險太大;而掌門死衛,只會保護掌門一人,且只有威脅掌門性命的時候才會出現。”
“這么說,那女子有可能是其它門派來陰陽門作客的?”
“或許……”
閻一目光落到樓言身上,現在卻是不打算討論這件事了。
“你問到想要的話了?”
樓言遲疑著點頭,“嗯,差不多吧,只是她一整晚都在說月西語。”
閻一顯然只聽到了那個嗯。
他抬腳走到樓言跟前,伸手揭下她面上的黑巾,不再多言,吻了上去。
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樓言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閻一雖行為孟浪,卻像他說的那樣,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雙唇相貼后,他只是輕輕挪動唇瓣,再也不會做別的。
樓言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愛,便伸手托住他的后腦,偏頭紅唇輕啟,含住他的唇瓣。
這個吻不知不覺就變了味道,閻一漸漸沉溺在她溫柔耐心的細吻里,在樓言的手由他后腦滑到他腰間的時候,他沒忍住嚶嚀了一聲。
那種渾身酥麻的感覺太令人震顫,幾乎不與人進行肢體接觸的閻一,突然察覺到致命的危險感從腰際瞬間傳遍全身。
他本能的想反擊,卻又不舍得推開眼前蜜餞一樣誘人的香甜,大腦在誘惑與致命之間極致拉扯,他眼前眩暈一片。
直到樓言輕輕松開他,把他往懷里帶,輕輕安撫他的后背時,他才平靜下來。
練武之人呼吸綿長輕緩,越是平穩無息,才越是武功高強的象征。
很多年以來,閻一都意識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今夜卻呼吸凌亂,任由一個分不清是敵是友的女人抱住,心跳聲更是吵鬧得能驚醒天上的月亮。
他渾身僵硬,有種打破習慣的茫然不適感。
樓言以為是自己嚇到他了,出言寬慰道:“這種親密之事與喜歡的人做,感覺會更好,若是你……”
閻一仿若沒聽到她的話,驀然抬頭看著她的紅唇,只覺得喉間干渴。
"你有過幾個男人?"
樓言一愣,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兩個。”
“那我便是第三個,在我之前不許有別人,否則我殺了你。”
“……”
樓言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剩下的這夜,樓言花費了半個時辰和閻一接吻。
他像是個得了新鮮玩具的小孩,愛不釋手,一遍又一遍體會著新鮮陌生的快感。
最后樓言嘴唇被他親得火辣辣的疼,于是強硬推開他,說自己困了要回去睡覺。
閻一眸光幽深發亮,樓言被他過于灼熱的目光盯得受不住,趕緊跑了。
第二天一早,周記就找了樓言過去,跟她說周決中午就到,讓樓言最近趕緊將周玄解毒的事辦妥。
周玄身體養好了很多,樓言也已經給他開了好幾帖補氣血的藥劑,預計就是這兩天為他施針排毒。
周決到來,周府上下關系必然緊張,樓言也想避開她,給周玄診脈無誤后,當天下午就開始施針了。
施診需要周玄坐在藥池里,褪去大半衣物,這樣的相處格外曖昧。
樓言是醫者,倒是對這種事還好,只是周玄就顫抖著身子,面色也是一派蒼白。
她以為他是害怕,便放了些安神助眠的草藥進去。
這樣大規模的施針是一件費體力的事,周玄早就在施針過程中睡去,樓言完成施針后叫醒了他。
他不好意思地低頭。
“大女辛苦了。”
“無礙,請公子養好身體,明日后日都要進行施針。”
“好。”
這本就是正常的醫治方法,樓言便沒往心里去。
傍晚時分,卻突然看到掌事來她院里,說是大女有請。
這個世界的女子統稱為大女,樓言以為是周記尋她,卻沒想到竟是周決。
周決穿了一身暗黑色袍子,上面滾著金邊,領口和袖口處都是精心繡制的祥云圖案。
她眉高鼻挺,面容跟周記有三分像,只是更成熟一些,眉宇之間都是上位者的氣勢。
樓言行了個禮。
周記正在寫字,并未抬頭,便隨意開口問她。
“周玄的病如何了?”
“回大女,再有兩次施針就能徹底拔除,往后只需靜養即可。”
周決放下手里的筆,這才抬眸打量樓言。
“他的毒聽說只有白云山的冷寂大師可解,你師承何人,竟有冷寂大師的能耐?”
樓言醫術方面的造詣比起師父肯定是非常一般的,只有守胤一心鉆研醫術十幾年,又頗有天賦,才得了師父的真傳。
但架不住樓言空間里的解藥多啊。
不論是從師父那里拿的,或者是守胤塞給她的,又因這么多年下來,和兩個天才耳濡目染,她解毒起來,手法已經遠超普通醫者許多。
周玄的毒并不難解,只是他心病極深,郁結于心,又體弱才會導致很多醫師不敢解。
面對周決的詢問,樓言只能以師父不讓透露為由,搪塞了過去。
師父如再生母父,周決也沒再問起,只是又提起施針之事。
“女男有別,樓神醫還是多為公子的聲譽著想,許多事能不做就不做,也不可張揚,明白嗎?”
“是。”
周決很快就讓樓言退下,樓言出了周決的院落,剛拐了個彎,就看到周記站在外面等候。
周記不由分說把她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我二姐問了你什么?”
樓言將周決的問話一一跟她說了,周記聽得眉頭直皺。
“大女……可有什么不妥嗎?”
周記沉默良久,最終只是告訴樓言,讓她盡量加快解毒進程,解完毒后她送她離開。
樓言心里微微思索了一下,尋思周決不至于因為自己不告訴她師承何處就報復她吧?
回到院子里的樓言,還沒坐下喝口茶,就又看到門房的仆人進來求見。
“樓神醫,有人給您送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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