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回府，樓言沒有刻意壓制自己的情動，抱著閻一將自己平日里住的房間全都丈量了一遍。

閻一本就極為熱衷于和她做這種事，只是女男天生的差距還是讓他最先體力不支。

他喑啞的聲音幾乎都用來求饒了，只是那人無休無止的逗弄讓他不一會就沒了聲響。

半晌才又響起他支離破碎的尾音。

夜色如水，長夜很快就被天邊乍現的晨曦驅散。

樓言第二日要上朝，離開之前吩咐人給屋里的閻一準備吃食，這才放心出門了。

今日寧向柏早朝過后，直接就找了樓言過去。

她看著右相明顯比前幾日虛弱了些的樣子，不由得猜測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那口供本相已經交給刑部了，只是刑部未必肯好好將此事查下去，明日你隨我去一趟京郊。”

“是，大人。”

寧向柏還算是信守承諾，直接就將樓言安排到她處理政務的院子，給她準備了一間屋子，專門替她處理事情。

今日無法偷懶了，樓言老老實實干了一天活。

寧向柏交給她的大多都是些瑣事，比如轉達消息，遞送公文，還有時會帶著她一起去各部問話。

一整日忙碌下來，樓言跟楚衣也熟悉了幾分。

楚衣看著和她的主子一樣不愛說話，但是無法拒絕樓言帶來墊肚子的小糕點。

樓言遞了一半給她。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楚衣驚奇地問她，“你竟帶了吃的？”

樓言也十分驚訝，“你竟然不帶吃的。”

楚衣卻極為習慣了。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都是些毒藥暗器。

“沒時間帶。”

同為打工人，樓言很能理解楚衣，便打算以后都給她帶一份吃的，跑腿的時候也更有力氣。

反正樓言也只是吩咐廚房多準備些就好了，還是很方便的。

一日勞累回家，閻一果然還在。

他愛穿黑色的衣袍，不怎么顯眼，晚上也方便行事。

昨夜好不容易穿了一身紅紗，卻被樓言撕扯成碎布了。

閻一說他此次來京城，是因為京城里有兩個絕命樓的叛徒，樓主命他前來清理門戶。

“那你能待多久？”

“幾日。”

閻一說得很是保守，其實他昨夜就已經處理干凈了。

照理來說是該走了，只是他很是不想走。

“我看到千機了，你將它養(yǎng)得很好。”

樓言笑著湊到閻一跟前，邀功似的炫耀。

“那是，我走哪都會帶著它，看在我這么用心的份上，不值得什么獎勵嗎？”

“……”

閻一一直都是話少的，卻是除了司鈺外，最喜歡和樓言親密接觸的。

他二話不說將自己送到樓言身前，伸手解樓言的衣帶。

“我伺候你沐浴。”

閻一以往不通情事，對女男之事不感興趣，唯一的途徑就是跟青樓里的男伎們打聽。

他聽說，成親后，妻主都喜歡被伺候。

雖然他沒有聘給樓言，但是她想來也會喜歡。

誰知樓言親了親他的臉頰，按住他的手，拒絕了。

“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行了。”

閻一不解，抬眸看向她，“你不喜歡？”

樓言有些哭笑不得，“昨夜將你折騰了太久，過兩天吧，怕你身體吃不消。”

“……”

閻一不說話了，昨夜這人喝了酒，沒輕沒重就不說了，還久久拉著他折騰。

他是習武之人，身子比尋常男子硬朗多了，也被她蹂躪成這樣。

閻一心中淡淡涌過些許暖意，受人珍視的滋味令他腦子混混沌沌的，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又湊上前去，主動吻上樓言的唇，感受著她溫柔的回應，心像是暴露在太陽底下一般，有了幾分踏實。

長吻過后，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太勻稱，閻一貼著她的臉頰平靜開口。

“我是習武之人，并不疼。”

“不疼？”

樓言抱著閻一坐在桌案上，精心替他檢查了一番。

借著上藥的功夫，閻一的嘴硬愣是被治好了。

第二日，樓言一早就來到宮門口候著，見到上完早朝的寧向柏從宮門走出來，周身無人敢靠近。

寧向柏準備了馬車，樓言本想騎馬，但是寧向柏簡便出行，并沒有準備馬。

楚衣在外面駕車，樓言就和右相一起坐在馬車里。

還是第一次和上司單獨相處，樓言不敢看上司過于耀眼的美貌，只敢低下頭喝茶。

一杯茶被她握在手里，分幾十口喝下去。

自從樓言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女人。

遠看就已經足夠驚艷了，近看更是讓人感嘆造物主的精細，竟然將每一處都雕刻得如此完美。

怪不得堂凌第一次見面將右相大人當成男人，還被她記恨到現在。

寧向柏順手遞了一本書給面前的人。

樓言趕緊接下。

“多謝大人。”

寧向柏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片刻，便收了回去。

樓言手里拿的是一本游記，她有些詫異，沒想到右相竟然喜歡看這種書。

京郊的別院不一會就到了。

等到了，樓言才知道，原來今日右相是以買房人的身份來的。

之前周玄說過，舒家覺得這別院死了人晦氣，已經在賣房子了。

別院受了大火，發(fā)現尸體的地方被官府圍了起來，但是舒家想賣房子那肯定有的是辦法。

肯買舒家房子的人，也不會刻意在這種地方挑刺，大多都是來討好舒家套近乎的。

一同來看房的還有三人，有兩人都是衣著富貴的主子，有一人是仆人打扮的樣子，不知是誰家派來買房的。

舒家接見的人將她們全都帶到了還沒有被燒毀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院落，

從這里能看到半山腰的樹林，但對于別院來說是夠偏僻的了，甚至看不到主院的影子。

“官府圍住的地方再有個三五日就能進去了，里面也沒剩下什么，只是主子急著將房子賣出去，便都便宜處理了。”

“要知道，這宅子可是消涼避暑的好地方，過個一兩年，這些事兒就全都被忘干凈了，此處做什么生意不是做啊？”

其中一個衣著富貴，穿金戴銀的女人好奇看向接見之人，問道：“大人，這別院能給個什么價啊？”

“是啊。”

接見的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這邊房間里都是打掃好了的，各位請，咱們進來詳談。”

這舒家真是會做生意，竟然將四個買房的人帶到四間屋子里詳談。

樓言站在寧向柏身后，見她端正坐著，目光從房里看向院外的位置，不知在想什么。

作為右相大人帶來的保鏢，樓言四處打量了一下，排除安全隱患，心中卻不太清楚寧向柏為什么要跟一個下人浪費時間。

難道她真的要把舒家別院買下來？

不一會，那人接見的人就推門而入。

“久等了。”

她坐在椅子上，身后的人拿來紙筆鋪在桌面上，又退了出去。

“客人可以將自己的出價寫在紙上，咱們都好商量。”

寧向柏平靜眼眸里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們已經寫好了。”

“楚衣。”

“是，大人。”

樓言和那接見的人一樣驚訝。

但見下一秒，楚衣走到接見之人身后，毫不猶豫一手刀將人劈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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