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右相試探
來了周府,樓言少說也要見見周玄。
但周記十分害怕墨梅,不想跟他單獨待在一個房間里。
于是場面變得十分古怪。
周記派人把周玄請了來,周玄和樓言在外間談話,墨梅躺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周記坐在里間的桌邊,時刻看著外間的情況,還要警惕墨梅會對她做什么。
不知道狐貍精的氣息會不會對人類的身體有害,周記琢磨著,等他走了,自己要將屋里的床榻換一遍。
周玄如今氣色很好,看到樓言就止不住的對她噓寒問暖。
之前在永州的時候,周玄曾送過樓言一個香囊,只是那個香囊是以不正當(dāng)?shù)氖侄嗡统鋈サ摹?br />
如今兩人說開了,他便光明正大縫制了一個香囊,送給樓言。
樓言收下香囊,拉著他的手,看上面留下的淺淺針口。
“往后不必再做,有兩個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周玄有些驚訝,隨即又紅了臉,“之前永州那個……”
樓言從懷里掏出那香囊,看著周記眸底的笑意,她也不禁心情明朗起來。
“你看,接下來十年都夠用了。”
周玄被她逗笑,點了點頭。
兩人閑敘一陣,樓言掏出自己閑暇時去玉器鋪子里自己雕刻打磨制成的玉簪,給周玄插在發(fā)間。
周玄戴玉簪真的很好看,像是青竹一樣的顏色插在發(fā)間,襯得他面色如玉,氣質(zhì)斐然。
樓言趁著四下無人,偷偷親了周玄一口。
周玄臉更紅了。
“下次空了來望江樓,我們好好聊聊。”
“好!
——
等到周婧房里的燈熄滅,院中的人也漸漸沒了聲響,樓言才帶著墨梅潛上屋頂。
“在她房里,我弟弟的尸首在她房里。”
墨梅情緒又變得激動起來。
樓言怕他又尖嘯起來,趕忙點了他的啞穴。
知道周婧定會有所防備,樓言于是讓墨梅變成原形,直接揣著他,落到地上,擺了兩個法陣掩人耳目,來到周婧的房間門口。
周婧已經(jīng)睡了,她倒是對自己屋子里的防守莫名自信。
樓言給她吹了一陣迷煙進(jìn)去,讓她昏迷,然后帶著墨梅進(jìn)了她的房間。
要說周婧也真是個變態(tài)。
墨梅在房間里一通感應(yīng),最后在周婧腦袋底下找到了他弟弟毛皮制成的枕頭。
“……死變態(tài)。”
活著折磨人家褻玩人家,死了還要枕著人家睡。
墨梅當(dāng)場眼睛就氣紅了,要捅了周婧報仇。
樓言早有防備,把他弟弟塞他手里,直接就拿繩子將墨梅捆起來,帶著他出了門。
周婧的確該死,但不能在今天死,否則就會連累周記。
墨梅肯定是要報仇的,樓言已經(jīng)替他安排好了報仇的辦法。
關(guān)府。
墨梅抱著自己弟弟的皮毛哭了兩天兩夜。
第三日,樓言叫人伺候他洗漱完畢,給他換上了一身新衣。
“你若是想替你弟弟復(fù)仇,我有一個辦法,這件事對我也有好處,所以等你做完,我們也就互不相欠了。”
墨梅閉了閉眼,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
樓言將自己從三皇女那里弄來的畫像拿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緣分,二皇女的父君叫梅君,墨梅的名字里也帶了一個梅字。
墨梅幻化成梅君的樣子,的確是與封胤有三分像,怪不得女皇這幾日對著師兄大獻(xiàn)殷勤。
“你若是成了女皇后宮的后君,除掉一個周婧,易如反掌!
墨梅有些驚訝,“你要我做的只是這些?”
“只是這些。”
墨梅抬眸看著樓言,問道:“你幫我,是因為看上了我的皮囊嗎?”
“自然不是。”
墨梅多打量了樓言兩眼,此人果然不簡單。
不僅能拿到那樣的法器,心思還無比縝密。
墨梅就算想;,都被她將后路堵得死死的。
就是不知她大費周章,想要保全的人是誰。
墨梅很快就知道那人是誰了。
女皇身子好起來,邀幾位高官小聚,宴席上,還將永晝國的使臣也邀來了。
墨梅由樓言安排好的人送進(jìn)宮,樓言叫他重新選一個名字,他將自己的名字改為月梅。
他一出場,摘下面紗之時,就看到女皇的目光緊緊追隨著他,再也無法移開。
狐貍精很能看清人類心中的欲念,月梅看到了女皇略顯渾濁的眼中,對青梅竹馬愛人的懷念。
還有對他年輕鮮活身體的欲念。
女人都是這樣,喜新厭舊的。
這也是族中長老不讓小狐貍私自離開真狐幻境的原因,因為他們無法分辨,還愛陷入這樣虛假的情愛里。
自己的弟弟也是這樣一個蠢孩子。
墨梅又看向那與自己如今面容幾分相像的男子,永晝國九皇子封胤,他的確是個世間少有的標(biāo)致人兒。
只可惜,也和自己的弟弟一樣,陷入了女人編織的謊言里。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見識到女人的丑陋嘴臉。
一曲畢,墨梅果然被女皇身邊的大總管帶走,去了女皇的寢殿。
不過短短幾日,墨梅就在后宮里封了梅君。
女皇忙著寵幸月梅,沒有再召見師兄,樓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永晝國與大宛國的議和談下來,永晝國使臣也要告辭了。
樓言這段時間幾乎沒有時間跟師兄好好聊聊,打算趁機(jī)去見他。
只是還沒踏出自己家的大門,就看見右相的馬車停在府外,車上下來一戴著兜帽的紫衣公子。
寧簫??
樓言只想跑,但寧簫身后的寧向柏叫住了她。
“本相偶然路過關(guān)大人府邸,想討杯茶喝,關(guān)大人這是有急事出門?”
“……沒有,大人和表公子里面請。”
只是今日并沒有看到楚衣的身影,樓言還有些驚訝。
或許是被寧向柏派去做事了。
院內(nèi)涼亭,三人相對而坐,寧簫依舊戴著兜帽,靜靜坐在一旁,安靜得過分。
寧向柏倒是叫人抬了不少東西進(jìn)來,他根本不是路過,而是有備而來。
樓言現(xiàn)在開始有些同情寧簫了。
之前她還以為是右相癡戀寧簫,而寧簫水性楊花,現(xiàn)在看來,寧向柏就是個男子。
寧簫不喜歡男人,卻被男人喜歡還無法脫身,真是可憐。
“大人何必客氣,那日梨若寺之事不過舉手之勞,下官之前在大人手下做事,大人也沒少照顧下官!
寧向柏倒了一杯酒,遞給樓言。
樓言有些驚訝,但還是立馬接過來。
“這杯,是本相敬關(guān)大人的。”
“不敢不敢。”
樓言將酒放到嘴邊,一股明顯不屬于酒香的味道混了進(jìn)去。
“關(guān)大人怎么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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