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撒網(wǎng)
收拾完殘局,柳穆清抱著被子在床上睡了起來,他的睡相特別差,不一會就把甘恬從床上擠了下去。
甘恬看了看手機(jī),已經(jīng)十點(diǎn)了,她穿著浴袍去洗漱。打開浴室的門,看見言溪蜷縮在角落里,聽到她進(jìn)去的聲音,言溪瑟縮了一下,看不見的眼睛茫然的盯著她的方向。
甘恬不理會他,直接站在花灑下沖了個澡。
言溪聽見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溫?zé)岬乃疄R到言溪身上,言溪也不知道躲。
洗完,甘恬半蹲在地上平視著言溪,說:“你想不想死?”
言溪搖了搖頭。
“那你就聽話。”甘恬取出言溪嘴里的毛巾,問他:“你多大了?”
言溪說了個數(shù)字,甘恬繼續(xù)問他叫什么名字,言溪猶豫了一下,說自己叫言溪。
“你有喜歡的人嗎?”甘恬問他。
“我不知道。”言溪回答。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么叫不知道?”說完這句話甘恬就后悔了,這好像并不符合一個流竄作案的歹徒的行為,為什么非要糾結(jié)別人有沒有喜歡的人。
言溪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唇色不似往日殷紅,有點(diǎn)泛白,即使如此,他還是好看的,就如同學(xué)校里他的迷妹說的,他的美貌是人間少有的絕色。
甘恬從洗漱臺上找到柳穆清之前給她的,據(jù)說是德國進(jìn)口的藥,捂著言溪的嘴迫使他吸了幾口。
柳穆清說,這個對身體沒有傷害,可以降低他的攻擊性,保證得到一次酣暢淋漓的美好體驗(yàn)。
不一會,言溪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上也泛起不正常的潮[]紅,他無力的搖了搖頭,似乎想擺脫強(qiáng)勁的藥[]效。
甘恬按著他的頭和他接吻,言溪很生澀,一直在躲,被甘恬在背上拍了一巴掌才消停下來,張著嘴任她索取。
言溪瘦卻不單薄,他的屁[]股上很有料,細(xì)白而豐潤,甘恬和他接[]吻,兩只手放在他臀[]部揉[]捏。
甘恬在言溪漂亮精致的鎖骨上咬出一個細(xì)細(xì)的齒痕,這是屬于她的標(biāo)記。
到最后,言溪似乎感覺到舒服了,他的身體一直在顫抖,似乎在隱忍著不發(fā)出聲音,感覺不對勁的甘恬把他翻過來,看到他把自己的唇咬的鮮血淋漓。
甘恬又急又氣,用力的打了他一個耳光。
不知何時,柳穆清靠著門框,調(diào)笑道:“這樣好玩么?”
甘恬冷笑著說:“好玩至極。”
從言溪自殺后,有十多年沒有過如此暢快的體驗(yàn)了。
直到晚上八點(diǎn),他們才開始吃午飯,甘恬悄悄的跟柳穆清說:“怎么辦?舍不得放他走了。”
“他是男狐[]貍精啊,吸走你的魂了?”柳穆清對酒店送來的外賣一頓批判,說菜太油了,肉太老了,米飯?zhí)擦恕?
“那你怎么不回家?”甘恬倒是無所謂,她連學(xué)校食堂的飯都能吃下去,這些都是小意思。
“我不回去,我爸竟然為了柳瀾玉打我,他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我。”柳穆清說:“柳瀾玉小時候經(jīng)常挨打,有一次做錯事被我爸罰他在院子里跪著不準(zhǔn)吃飯,我就抱著狗蹲在他旁邊拿火腿腸喂狗,氣的他三天沒和我說話。”
“你把人家從樓梯上推下去你還有理了?”甘恬把一根雞腿剝了皮,撕成細(xì)絲放到白粥里攪拌均勻,說:“你去把他弄出來,我喂他吃點(diǎn)東西。”
“你真把我當(dāng)苦力用了。”柳穆清嘴上抱怨著,卻還是起身去了浴室把言溪抱了出來。
柳穆清非常識趣的出了門,用嘴型說:我去找個大皮箱,一會帶他出去。
言溪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去了,甘恬想捏著他的嘴效仿柳穆清給他灌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下不了手。
她舍不得。
她理解言溪的心理,他被綁·架,被侵[]犯,被虐[]待,被恐嚇,整個過程,他看不見,也在大多數(shù)時候被剝奪了說話的權(quán)利。
說白了他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過去的十幾年一帆風(fēng)順,平靜無波,這種事早已經(jīng)打破了他的認(rèn)知,任憑他心理素質(zhì)再強(qiáng),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在氣氛尷尬時,柳穆清拖著個大箱子回來了,他說:“一會把他裝進(jìn)去,扔到河里就行。”
柳穆清找了塊毛巾堵言溪的嘴,堵的時候,言溪掙扎的很厲害,柳穆清在他肚子上踹了幾腳,掐著他的脖子才塞進(jìn)去。
畢竟,誰都不想死。
甘恬站在一旁,心里堵的難受,言溪對生的渴望如此強(qiáng)烈,那他得有多絕望才會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
為了保險起見,柳穆清又給他打了點(diǎn)麻藥,兩人合力才把言溪弄進(jìn)皮箱,關(guān)上皮箱的時候,甘恬看到綁在言溪眼睛上的眼罩又濕了一小塊。
看來言溪已經(jīng)做好了他們把他拋尸河里的心理準(zhǔn)備,那這一刻,他會在想誰?
是他父母?還是他的好友沈川?
不知他會不會記起那個被他拒絕的,站在櫻花樹下,紅著臉跟他告白的女生。
坐在車上,甘恬的良心漸漸蘇醒了,她說:“我們這么嚇小孩是不是不太好?”
柳穆清送給她一個大白眼,說:“拜托,我只是從犯,在我面前就別裝圣母了。”
他們把言溪扔到一段偏僻的公路上,甘恬看著漸漸消失在視野里的皮箱,微笑著說:“言溪,明天見。”
甘恬把柳穆清帶回了家,最近高梅開始住院了,家里沒人,晚上高梅總是會打電話回來叮囑甘恬鎖好門窗,注意安全。
柳穆清睡的沙發(fā),他洗完澡跟甘恬要睡衣,甘恬直接遞給他一件粉色的睡裙,柳穆清顫抖著接過:“你確定讓我穿這個?”
“穿這個或者不穿,你自己選擇。”
甘恬以為柳穆清會選擇穿上,來一波反差萌時,柳穆清什么都沒穿走了出來。
甚至連一塊毛巾都沒圍。
他的身材很好,四肢修長,有長期鍛煉出來的青澀肌肉,沒戴眼鏡的他看起來年輕不少,就像剛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一樣。
“你忘了你面前還有一個花季少女嗎?”甘恬抱著一包薯片,目不轉(zhuǎn)睛玩手機(jī)。
“你和言溪玩的時候是‘花花少女’,在我這成‘花季少女’了?”柳穆清習(xí)慣性的抬手扶眼鏡,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戴,只能尷尬的把手收回來,“你從哪學(xué)來的那種東西?”
“我在網(wǎng)上看的視頻啊。”甘恬說:“言溪怎么樣了?”
“和你預(yù)料的一樣,我找的人把他救起來后,他不去警·局也不去醫(yī)院,直接回家了。”
“好吧,先睡覺,明天再陪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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