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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來客


鐘渡遠剛踏出伏玉殿就見一襲黑色錦袍的蘇京殿下站在不遠處似在等人。
  見到他出來,津離蘇京微微一笑,向他走來。
  鐘渡遠溫和一笑,“蘇京殿下。”
  鐘渡遠剛剛入城,津離信就宣布鐘渡遠在津離王城中的地位與眾王子王姬地位一般,所以如今他面對津離蘇京時并未行禮,只是停步頷首。
  蘇京拱手道,“鐘少主。”
  鐘渡遠道,“不知蘇京殿下在此是在等什么人呢?”
  蘇京幻出一把烏骨金竹折扇出來,并不展開,只是拿在手中把玩,時不時敲一下手心,“鐘少主可知,因為你,梧跡國已屯兵邊境,戰爭一觸即發。對此——”他狀似好奇,“鐘少主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鐘渡遠道,“蘇京殿下真的是來問我答案的嗎?”
  蘇京道,“當然。”
  鐘渡遠面似恍然大悟一般,“原來蘇京殿下真的是來問我答案的!可剛剛蘇京殿下言語之中已然斷定在下乃戰爭一觸即發的罪魁禍首。”他自嘲一笑,“所以我問蘇京殿下是真的想問這個問題嗎?”
  “所謂‘原因’的人該有什么樣的心情,各類經文典籍之中自有載錄,蘇京殿下可回自己的昊昶殿自行翻閱。”
  “天色尚早,蘇京殿下晚膳也吃得太早了些。”他拱手一禮,“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蘇京反應便緩步離去。
  蘇京臉色已然鐵青,什么晚膳吃得太早,這不就是暗諷他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嗎?
  看著施施然走遠的人,蘇京臉上笑容越大,手中卻有萬鈞之力,瞬間烏骨粉碎,金竹成塵。
  鐘渡遠回到折竹居時,天色已經十分昏暗,侍從關山、關淮正一人掃庭一人點燈。
  見到鐘渡遠的身影,關山、關淮忙上前行禮。
  鐘渡遠揮手道,“行了,明知道我不愛這些虛禮,現在沒有外人,各自忙各自的去吧。”
  關山繼續掃院子,關淮替鐘渡遠解下披風后道,“公子離開后,就只有李相家的小公子和蔡尚書家的二公子過來交作業,其余沒什么人造訪了。”
  鐘渡遠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王姬沒來?”
  關淮摸了摸茶壺溫度,搖頭,“沒有看到王姬殿下,其余兩位公子的課業已給您放在書桌上了。”
  鐘渡遠點點頭,漫步至桌前隨意拿起一本展開,是蔡云歸的。
  較之前胡亂寫的課業來說,字跡變得工整,語句也較之前流暢,邏輯雖還有些不通之處,但比之前還是有了一定幅度的進步了。
  這恐怕是蔡云歸這輩子第一次認真寫課業吧,鐘渡遠想。
  知道鐘渡遠當了西嶺齋三大混日子的刺頭的小夫子,老夫子并沒有覺得被冒犯到,只是愛才心切的他讓侍從藍田從原先的課業中找出三位刺頭的答卷課業交給了鐘渡遠,讓鐘渡遠做好心理準備,也對三個刺頭的學業水平有一個認知。
  猶記得老夫子讓藍田遞話給鐘渡遠,要是反悔的話他那邊可以幫鐘渡遠向津離信說和說和。
  私下里也找過鐘渡遠,言辭間盡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是不是君上威脅你了?’、‘我老了,哪天被氣死也是死得其所,你還年輕,還沒娶媳婦呢!’
  鐘渡遠再三申明,他沒有被強迫,他是自愿的;君上只是提議,他沒有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是想挑戰自己,對于人生也沒有失去希望等一系列澄清后,鐘渡遠才從老夫子的苦口婆心中將自己解救出來。
  但老夫子對他放心,對三個刺頭卻不放心。
  那天鐘渡遠在課堂上打了一個哈欠,津離月、李不言、蔡云歸三人就受到了老夫子的眼神譴責。
  都是這仨兒不省心的娃才讓鐘渡遠沒有睡好!
  津離月、李不言、蔡云歸:“、、、???、、、”
  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仨人坐。
  鐘渡遠又翻了翻李不言的,跟蔡云歸的差不多,都有了十分明顯的進步,只是——
  鐘渡遠往燭火前湊了湊,確定這上面有幾滴水漬痕跡。
  這是眼淚還是口水啊?
  聽說李相在自家祠堂供了一尺多高,顏色、形狀各異的藤條,現在已經成了無制坊的首席大客戶,這是眼淚吧、、、、、、
  又想想李不言圓滾滾的小身體,上次課上做夢還念著紅燒肘子,糖醋里脊的小模樣、、、、、、
  鐘渡遠將課業拿遠了點。
  不一會兒,關淮端著一壺熱茶回來了,給鐘渡遠重新倒了一杯,邊倒邊低聲說,“公子,今日,共抓獲刺客二十五人,其中十七人服毒,衣飾劍法皆是出自梧跡國;其余八人皆在審訊之中,五人是津離國有名號的劍客,其余三人帶有胥引之境的半心玉。”
  鐘渡遠低眉飲茶,低垂的眉眼在燭火的照映下更顯神韻,他輕輕蓋上茶杯,“衣飾穿戴容易偽裝,現下時局混亂,多方勢力摻和其中,不可偏信眼見之事。”
  關淮稱是,復又道,“公子,我與關山這段時間細細探查了一番,這王宮之中、、、、、、”還沒說完,關山就進來傳話,說王姬到了。

  鐘渡遠揮手示意關淮稍后再說,讓關山先把王姬請進來。
  津離月離了伏玉殿就回了自己宮里埋頭寫課業。她之前風風火火,來去自由,父君給她任何東西她便收著,從未考慮過作為一個王姬她應該做些什么回饋這些給予。
  當然,父君也從未向她索取什么。
  今日,她去了伏玉殿中,看到父君的兩鬢斑白,也看到了父君桌前堆積如山的政務。在母親先前的宮宇中,父君照顧著整個津離國的國民,也操心著她這個不省心的女兒。
  之前聽宮人說過,成長是一輩子的事情,但是長大是一瞬間的事情,快如白駒過隙。有些人心的長大需要經歷足以刻骨銘心的事情;但有的人較為幸運,在一句笑談,一次反省,甚至是在一個四周安靜的午后,她突然想去關心那些關心自己的人的生活怎么樣,想去思考自己能為對方做些什么,親子、朋友之間,乃至憎恨之人,我們會思考自己所存在的節點存在于怎樣的方位上。
  就像,墜入了一張網中。
  津離月絞盡腦汁,翻了不少之前只略看過幾眼的書冊,所幸題目沒有太難,倒是讓她有所收獲。
  津離月戰戰兢兢地捧著自己的‘智力成果’來到了折竹居,讓宮人去叫門傳話,自己在門口等著。
  津離月心下不寧,眼神自然亂瞟,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當下給了棠執一個眼神。
  棠執點頭,領命而去。
  不一會抓住一個,哦,不,兩個小鬼頭給拎了過來。
  抓到廊下燭火旺盛處,津離月才從兩張灰撲撲的小臉中辨出人來。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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