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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077受人利用


忽然一個聲音道:“你不用逼他,你就算逼死他,他也不敢說。”

        三郎回首望去,只見說話的人坐在左首靠墻的一張桌子旁,這人年逾半百,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頭上戴著戒箍,是個頭陀。和這人一同坐著的,還有一個胡人,那胡人金發、藍眼睛,可不像是漢人。

        三郎大踏步的走將過去,大聲的道:“你怎么知道三郎問不出話來,敢情你還不知道三郎的手段……”

        那頭陀未等三郎說完,說道:“你要問毒死違命侯的兇手,何須逼迫一個書生?知道這事兒的又不止他一個!

        三郎大笑,道:“難道你也知道?說,他是誰?他……他毒死了那衣冠禽獸,三郎只會謝他,可不會找他晦氣。”

        那頭陀道:“那人可也不怕你找他晦氣!

        三郎又問道:“那他到底是誰?”

        那頭陀環顧了一下廳堂,見眾人在瑟瑟發抖,一副怕極了的樣子,那頭陀慢慢的又道:“他……他就是當今皇上!

        此言一出,木七止也是吃驚不小,可是他稍作鎮定,細想一下,也不覺得奇怪:“最想害死李后主的,可不是大宋皇上?李后主雖成了階下囚,可江南百姓忘不了他,斬草除根的道理,那些當皇帝的可不會不懂。吳王夫差當年饒了勾踐一命,勾踐臥薪嘗膽,多少年后,三千越甲,勢如破竹,可不是又反過來要了夫差的命?養虎遺患的教訓,千百年來可不知有多少!

        三郎怔怔的道:“是大宋皇上?可……可他都投降了,大宋皇上為何還不放過他一命?”

        此時,坐在桌邊上的那胡人,冷笑了一聲,道:“你這人可真是瘋的糊涂了,大宋皇上為什么要毒死他,你不知道?嘿,我這個外國人都知道!边@個胡人說著一口蹩腳的中國話,教人聽來總覺得別扭。

        三郎見這胡人一臉壞笑,大怒道:“你……你怎么會知道,三郎瞧你一定是不知道,說的話當然也是放屁,不是真的。”

        那胡人又是冷笑,自斟自飲的喝了一杯酒,淡淡的道:“大宋皇上要毒死李后主,可不是為了小周后?他二人卿卿我我,李后主在旁可不是大煞風景?”

        三郎乍聽之下,氣的臉都憋成了醬紫色,只見他出手如電,招招都招呼到那胡人身上,嘴里邊打著邊大聲道:“你統統的在放屁,我都說了你說的不是真的,你這人還在胡亂放屁!

        三郎人雖瘋癲,可他手上功夫可不含糊,他此一生,醉心武學,哪怕他神志不清,瘋瘋癲癲了,他也沒忘了他的武功。

        一個人潛心練武三十載,兩耳不聞窗外事,武學對他而言,早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又怎么會忘了?三郎的擒拿手受高人指點,出手不拘一格,一般人可接不了他三招兩式。

        可那胡人雖然狼狽不堪,只有擋格而無力還手,可也硬生生的接了三郎三十幾招。

        忽然聽到“砰”的一聲,那胡人胸口受了三郎一掌,跟著他整個人也跌落在桌椅上,桌椅“咔嚓”一聲,壞的粉碎。

        要是有人敢侮辱三郎的姝皇,三郎還不要了他命?

        那胡人跌落在地,像是受傷不輕,三郎剛要給那胡人補上一掌,誰知那頭陀出手擋格,幾招下來,三郎心里暗驚,心道:“這人武功可不簡單!

        可是那頭陀何嘗不是這樣想?這頭陀也是平生罕遇對手,武功上更是出神入化,就因為他武功了得,才坐到了大遼國師的位子上。

        這頭陀正是大遼國師修興佐,而那胡人是花剌子模人,名字叫摩訶詰,在他們薩曼王朝里也是舉足輕重,武藝上當然也有獨到之處,他此番東來,一是探聽一下漢人虛實,更要與大遼結為友邦。

        摩訶詰早年跟著漢人的商旅學了些漢話,他要打大宋的主意,不知己知彼可不行,小周后的事他當然也知道。

        摩訶詰興之所至,出言調侃,萬料不到這瘋瘋癲癲的人武功如此了得,要不是修興佐出手,他可要魂斷異域了。

        三郎與修興佐各施所學,“春滿樓”儼然成了練武場,好些人又趁著騷亂溜走了。

        這架勢可不像剛才,剛才不過是“春滿樓”的打手要教訓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最多不過打斷他的一條腿而已,這樣的事情在哪家妓院還少見了?結局雖有些出人意料,可那也沒真刀真槍的殊死相搏。

        而眼前,眾人哪里瞧過當世絕頂武學高手的較量?眾人見了這架勢,還不怕的屁滾尿流?只是還有一些膽子大,卻又不怕死的人,還好端端的坐在位子上。

        整個“春滿樓”的廳堂位子空了十之七八,木七止當然還在,要是有熱鬧好瞧,打死他他都不會走。

        木七止沒走,劉柳二人又怎么會走?

        修興佐忽然大喝一聲,向后退了一步,道:“閣下的武藝,在下可佩服的緊,不過這么糊里糊涂的打上一架,可不是教人看笑話了么?”

        三郎興致盎然的道:“你的武功也不壞,痛快,痛快,快,快,再打過。”說話間又做了個起手式。

        修興佐道:“為什么打架都沒弄明白,這么打法和那些市井無賴又有什么不一樣?”

        三郎一聽,像是回過神來,怒目瞧向摩訶詰,嚷嚷著道:“這胡人胡說八道,亂放狗屁……”

        話未說完,只見修興佐一掌拍向“春滿樓”的大門,“哐啷”一聲,一扇門都掉落了下來,橫在地上。

        一個儒士爬在地上,掉落下來的門擋住了他的去處,他只全身發抖,冷汗直冒。原來這儒士適才嚇得傻了,別人都一窩蜂的溜走,他卻怔在當場,等他回過神來,再要慢慢爬出這“春滿樓”,可又晚了,心里只有連珠價的叫苦不迭。

        修興佐大喝一聲,道:“還不滾過來,給這位爺說說!

        那儒士只得嚇得連滾帶爬的過來,小心的道:“是,是,說……說什么?”

        修興佐道:“說什么你不知道?就說說小周后。”

        那儒士戰戰兢兢的道:“好,好,李……李后主被……被皇上毒死之后,小周后沒過多少日子也……也死了……”

        話未說完,三郎只覺天旋地轉,腦袋嗡嗡作響,忽然一把握著那儒士的衣襟,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大喝問道:“姝……姝皇她……她死了?她……她是怎么死的?是誰害死她的,你說,你說!”

        那儒士被三郎吊在半空,就像天上的紙鳶一樣,由不得自己做半點主,他只語無倫次的道:“沒……沒人害小周后,李……李后主死了,她……她可能傷心過度,這才積郁而死……”

        三郎大聲的道:“你……你也胡說八道,那衣冠禽獸只知道尋歡作樂,只知道填詞唱曲,我的姝皇又……又怎么會為他而死?”

        摩訶詰抹了抹嘴邊上的鮮血,悻悻的道:“你……你的姝皇也有可能受不了大宋皇上的騷擾,這才氣得病死。”

        三郎怒目相向,瞧得摩訶詰有些發怵,三郎的武功他可是領教過,他自己可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只聽三郎又喝聲問向那儒士,道:“你說,那……那胡人說的是不是都是假話,你和我說!

        那儒士瞧了一眼修興佐,又瞧了一眼摩訶詰,見他二人臉色不善,料想違著他二人的意,怕也活不過今天,便說道:“皇上他……他常常邀小周后進宮去,一去就是好些天,據……據說每回小周后進宮回來,都得在李后主那大發脾氣……”

        摩訶詰嘿嘿一笑,道:“當哥哥的喜好霸占□□,做弟弟的還不效仿一下?要知道亡國之君的寵妾那可都是國色天香,也只有國色天香的女人這才有本事讓國家給亡了,你說是不是?嘿嘿!

        三郎大聲的問道:“你……你又在胡說八道,放什么狗屁?”

        摩訶詰道:“怎么,趙匡胤既然霸占了花蕊夫人,趙光義還不霸占小周后?”

        三郎氣急敗壞的道:“花蕊夫人又是什么東西,怎么能和三郎的姝皇比?”

        摩訶詰又道:“花蕊夫人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就是那個痛恨男人沒有骨氣,唱出‘十四萬人齊卸甲,竟無一個是男兒’的孟昶寵妃花蕊夫人。嘖嘖嘖,那花蕊夫人不但花容月貌,還見識不凡,哪個男人見了不魂牽夢繞?你說,那花蕊夫人是不是成了趙匡胤那老小子的枕邊物?”說話間朝那儒士厲聲問道。

        那儒士一見,心里不住的打哆嗦,只唯唯諾諾的道:“是,是,花蕊夫人當……當然后來成了太組皇帝的……的妃子了,這……這天下皆知,不……不是什么秘密!

        三郎睚眥俱裂,恨恨的氣得發抖。他的姝皇不光遇人不淑,跟著李煜那亡國之君成了階下囚,還成了趙光義的玩物,受其侮辱,最后郁郁而死。

        修興佐一拍三郎的肩膀,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閣下的武功出神入化,還怕不能為你的姝皇報仇雪恨?”

        三郎一定神,喃喃的道:“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不錯,我……我要為我的姝皇報仇雪恨,把那些侮辱過她的人統統都殺了。不……不過姝皇的仇人竟……竟是大宋的皇上,我……”

        修興佐笑吟吟的道:“大宋皇帝怕他作甚,閣下的武功難道還怕皇帝?再說我‘幽賢館’缺的就是像閣下這樣的大英雄!

        三郎疑道:“‘幽賢館’?那是什么?”

        修興佐湊到三郎耳朵上,小聲的說著些話,別人可都聽不見。

        一語說畢,只聽三郎哈哈大笑,道:“這下還不要了那皇帝老兒的命!”

        三郎大笑大哭,叫嚷著道:“姝皇,三郎就要為你報仇了,三郎就要為你報仇了……”三郎語無倫次,竟像是真瘋了。

        這時,一柄匕刃慢慢的朝三郎后心移過,三郎神志不清,對身后有什么渾然不覺。

        手持匕刃的當然是摩訶詰,剛才他被三郎一掌拍中心口,可是受傷不輕。這會兒趁著三郎神志不清的時候,慢慢的走到他身后,在他后心上雷霆一擊,插上一刀,三郎即便武功深不可測,難道他還會有命?如此一來,還不“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摩訶詰手持匕刃離著三郎不過三尺,他突然橫刀刺出,這一下悄無聲息卻又陰狠毒辣,三郎心不在焉之際,又如何能躲得過?

        三郎當然躲不過,即便三郎武功再高,也免不了會上別人的當。險惡的人心,三郎又怎么會躲得過?三郎他不過是個心智不全的人,鬼蜮伎倆,陰謀詭計,三郎他可統統都識不過。

        可有一個人最不怕的就是鬼蜮伎倆,就是陰謀詭計,這個人當然是木七止。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木七止當然要救三郎一救,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救三郎。他和三郎非親非故,非但非親非故,他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三郎,而三郎卻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木七止這樣一個人。

        難道是木七止這個人本就好管閑事?天底下要是有什么熱鬧可瞧,他非要瞧上一瞧不可;天底下要是有什么閑事可管,他也非要管上一管不可。

        摩訶詰要暗殺三郎,間不容發,這電光火石的一瞬,木七止想也沒想,從懷中摸出一物,“嗖”的一下擲出,“!钡囊宦,匕刃從摩訶詰手中脫落,掉在地上,又聽“哐”的一聲,顯然是有什么東西釘在門楣上。

        眾人朝門楣上瞧去,門楣上的燈籠左右搖晃,只見昏暗的燈光映著一條小青蛇在門楣上一動一動的,這當然是青龍玉牌。

        廳堂里頓時悄無聲息,不光悄無聲息,人人都變的面色凝重,怔怔的瞧著那青龍玉牌,至于手擲青龍玉牌的木七止,眾人倒是毫不在意。

        只有三郎像是剛剛回過神來,三郎瞧了瞧摩訶詰,又瞧了瞧掉落在地上的匕刃,三郎像是都明白了,三郎當然也瞧見了木七止,他這條性命被木七止所救,三郎又如何會瞧不明白?

        三郎剛要發作,只見修興佐朗聲笑道:“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大家都是好朋友,以后還有許多大事要做,何必計較這一干小事?走,這里人多眼雜,咱們換個地方。”說話間拉著摩訶詰和三郎走了。

        三郎當然會跟著修興佐走,只有跟著修興佐走,三郎才能為他的姝皇報得了仇。

        三郎走了,不光三郎走了,廳堂里的眾人癡癡的瞧著門楣上那塊青龍玉牌,瞧著瞧著有人嘆息,有人搖頭。

        過了一會兒,眾人也都走了。

        木七止三人還靜靜的坐在桌子邊上,他們有些看不懂,怎么汴梁城里的人好像也見過這青龍玉牌?他們見了這青龍玉牌為何又都噤若寒蟬?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木七止的肩膀上。

        木七止正凝神細想,在他凝神細想之際,可是疏了防范,那一只手僅僅是搭在他的肩膀上,倘若這只手是想要他的命,難道他現在還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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