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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170難石崖


鄱陽湖雖只是個湖泊,可水域遼闊,花船直行到后半夜才漸漸靠近北岸碼頭。

        樊夸見木柳二人睡得正酣,天黑又無法趕路,只有和船上的歌姬吩咐一聲,岸邊拋錨,等天亮了再返程。

        那些歌姬見這人與先前那兩個強盜一伙兒,更是半點兒不敢違拗。

        天色漸明,樊夸邀木柳二人棄船改馬,木七止更是明知故問道:“樊老哥,昨晚上你們說的難石崖在什么地方,咱們可頭一回聽說。”

        樊夸道:“江州廬山。”

        木七止佯裝驚喜道:“廬山?廬山我可知道,廬山是不是有一道瀑布?嘿,先生教的那首詩,什么‘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那瀑布真有九重天那么高?這回可要見識見識啦。”

        樊夸搖了搖頭,道:“那你可要大失所望了。”

        木七止咦的一聲,道:“為……為什么?”

        樊夸道:“那道瀑布在廬山北麓,而難石崖卻在廬山南麓,咱們此行有要事在身,不便游山玩水。”

        木七止心想:“我當然不會信廬山真有九重天那么高。哼,李白那人說大話是出了名的,什么‘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還不是些騙人的鬼話?”只見他佯裝悻悻的道:“這倒可惜了。”

        正午時候他三人來到了江州,在城里吃喝一氣,又再啟程。出了城,再往西北方走了一陣,只見遠處群山映目,樊夸往那一指,道:“那就是廬山了。”

        木七止見遠處山峰層巒疊嶂,云霧飄渺,更是贊道:“好一個鐘靈毓秀的風水寶地。”

        樊夸見這少年人說話討喜,更是開懷大笑。

        難石崖在崇山峻嶺之中,一番跋涉,他三人來到一個蘑菇云狀的山峰之下。但見這蘑菇山傍依一座綿綿大山,它下小上闊,宛如一把撐開的傘,攀登上去可真是難如登天。

        木七止仰頭而望,忍不住大呼道:“乖乖,這可怎么上去?”

        樊夸哈哈一笑,道:“不知道罷,這難石崖猶如一個蘑菇,連猴子都爬不上去,除非……”

        木七止問道:“除非怎樣?”

        樊夸和它擠眉弄眼,道:“除非你也和那鳥兒一樣,長了翅膀。”

        木七止臉上一僵,嘿嘿一聲干笑,算是搪塞他,心里卻在想:“只怕未必罷,兇手既然在山上殺了人,他自然有法子上去,難道他也長了翅膀?”

        此時日落西斜,樊夸催促道:“上山的路只有一條,跟我走罷。”

        前面山石崎嶇,路已不是路,他三人只有棄馬而行,走了半個時辰,只見兩邊山勢陡峭,道途狹窄,竟是一處“一線天”的地方。

        木七止耳朵忽然一動,跟著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什么人敢來這鬼門關?”聲音陰柔尖刺,聽了教人不寒而栗。

        木七止瞧了瞧樊夸,只聽樊夸哈哈一笑,道:“斷頭鬼,是我樊夸子。”

        話音剛落,山石后面露出一個人頭,這人頭歪得不成樣子,該長眼睛的地方長著鼻子,該長鼻子的地方偏偏又長著嘴巴,眼睛擠在額頭上,瞇成一條縫,教人瞧了心里不覺發毛。

        這斷頭鬼一躍而出,道:“原來是夸父啊。”他瞥了一眼木柳二人,更是哼的一聲,道:“這二人頭長得這么古怪,可別是奸細。”

        這人長著這么古怪的一顆頭,叫他一聲“斷頭鬼”那是再貼切不過。不知是不是他天天照鏡子,瞧他自個兒的樣子瞧順眼了,再瞧別人,那自然統統都覺得古怪了。

        木七止暗暗好笑,佯裝嘆了一口氣,道:“咱們的頭是長得古怪了些,可古怪歸古怪,它好歹也是個頭,總不能因為它長得古怪就一刀砍了是不是?”他這話一語雙關,誰的頭古怪咱們心知肚明,可也總不能因為一個人頭長得古怪而不活了。

        這斷頭鬼哼哼一笑,笑得陰氣森森,笑完了又道:“你這娃娃有點兒意思。”

        樊夸道:“什么奸細,他二人是我請來的活神仙……”

        斷頭鬼疑道:“活神仙?”

        樊夸道:“是……是我下山請來得仵作。”

        斷頭鬼一聽“仵作”這二字,心中已然有了計較,山上接二連三的死人,死了人又不知道怎么死的,當然得請個仵作好好查查。

        斷頭鬼又道:“我斷頭鬼信不過誰也不會信不過夸父你,誰不知道你夸父對神宗向來都忠心不二!”

        樊夸笑道:“不敢。”

        斷頭鬼又道:“喂,兩個娃娃,走這鬼門關可別亂走一步,否則性命不保。”

        木七止一臉愕然,瞧了瞧樊夸,但見樊夸和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斷頭鬼又道:“左走三十四步,轉而向前六十九步,看到那塊巖石了沒有?”

        木七止怔怔的點了點頭。

        斷頭鬼又道:“六十九步走完,就會在那巖石旁,你跳上去,再向右走十三步,轉而向前三十六步,就能保住性命啦。”

        木七止茫然的瞧了瞧樊夸,樊夸道:“這里是鬼門關,四下里毒針、毒箭、毒液天羅地網一般,要是走錯一步,觸動了機關,神仙也救不了你。”

        木七止見他神情凝重,不像危言聳聽,又望了望前面的路很是尋常,又不像埋有什么陷阱,實不知該信還是不信。

        樊夸見他半信半疑,更是道:“斷頭鬼天生是個精工巧匠,機關陷阱更是他的拿手好戲,否則,屠宗主也不會叫他一個人守這鬼門關。”

        木七止伸了伸舌頭,朝斷頭鬼,道:“我的頭要想變得英俊些,最好觸動那機關。”頓了頓又一摸脖子,嘆氣道:“唉,不過再英俊的頭,倘若只是個死人頭又有什么用?”

        他三人依言過了鬼門關。

        又走了半里路來到一處山崖之下,仰天而望,竟不知有幾百丈高。山壁上人為建了十多個臺子,每個臺子上都有一個吊籃,木七止瞧了更是一頭霧水。

        他三人來到山崖底下,一個漢子守在吊籃之旁,他瞧見了樊夸,嬉笑道:“夸父啊,這……這二位是誰?”

        樊夸道:“是我請回來的仵作。”

        這漢子神秘兮兮的打量了一番木柳二人,又轉首和樊夸,道:“山上近來怪事兒不少,宗……宗主可教我等守好了門戶。”

        樊夸一拍胸脯道:“放心,他們是大夫,更不是江湖中人,我樊夸子辦事兒你還不知道?”

        那漢子嘿的一聲,道:“也就是你夸父罷。”說話間把他三人往吊籃里一引。

        樊夸和木柳二人,道:“上來罷。”

        木七止朝柳杏兒點了點頭,但覺這難石崖可真是個古怪的地方。

        那漢子撮唇作哨,只聽上面“鐺”的一聲銅鼓響,跟著這吊籃徐徐升了上去。

        吊籃升到上面臺子上,木七止瞧見一個漢子在轉動一個大絞盤,心里一下子了然:“原來竟是這樣。嘿,這樣的一條路除了他們自己人,也只有長了翅膀的鳥才能上得去。”心念及此,他神色忽然又變得迷茫,喃喃道:“可……可那兇手究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上去的?”

        山壁上十多個臺子莫不是如此,下面臺子上的人對來人驗明正身,這才放心的一聲呼嘯,上面臺子上的人得了號令,轉動絞盤,把來人從吊籃上吊起。一連十幾次,他三人這才登上眼前這幾百丈高的崖頂。

        站在崖上,只見一輪紅日淡淡的隱沒在天際間,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樊夸道:“時辰不早了,快跟我去兩儀門。”

        這難石崖極為遼闊,東邊更是有高高矮矮的山巒,直通云霧。

        在樊夸的催促下,木柳二人向西行去,直走了大半個時辰,依稀可辨前面有幾座矮峰。樊夸向前一指,道:“那就是啦。”

        他三人漸漸行近,木七止已然瞧清,山峰共有六座,中間那座高些,其余五座如群星拱月般環繞在側。

        樊夸一指左首第三作矮峰,道:“那便是兩儀門。”

        山口有人把守,因為樊夸領路,自是不用多費唇舌。山上多是些竹木宅子,宅子里點著燈,更時不時的傳出些喝酒劃拳、比武較藝的聲音。

        樊夸對此聽若不聞,一指遠處一座大院,道:“那便是‘兩儀居’。”

        柳杏兒問道:“我要瞧的‘病人’是不是就在那兒?”

        樊夸道:“姑娘放心,我樊夸子說話算數,銀子保管只多不少。”

        木七止道:“那還等什么?看不好‘病’就沒銀子拿,這也是咱們的規矩。”

        院子門簾上打著靈幡,正堂擺著一口棺材,一個十幾歲丫頭一身縞素,哭哭啼啼的在銅盆里燒著紙錢,她一見樊夸進來,用袖子拭了拭哭紅的眼睛,道:“樊大爺,你……你回來了?”

        樊夸道:“小紅,門主的尸首還沒入殮罷?”

        這叫小紅的丫頭收住了淚,道:“譚伯說先生安葬之事須等樊大爺你回來再做打算。”

        樊夸嗯了一聲,又問道:“譚伯呢?”

        小紅道:“在里屋給先生試衣裳。”

        木七止詫異道:“試……試衣裳?”

        小紅凄切道:“是十三娘給先生裁的壽衣。”

        木七止心中會意,原來是壽衣,人雖是□□裸的來,可走的時候卻要穿著衣裳走,而且人一輩子無論活過多少歲,又無論穿過多少衣裳,可這壽衣卻往往是頭一回穿,頭一回穿的衣裳當然要試一試。

        木七止見這小紅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心里一疼,道:“人死不能復生,你哭再多的眼淚,也只有把自個兒給哭病了。”

        小紅抽泣,道:“先……先生對小紅恩重如山,先生死了,小紅哭幾滴眼淚算什么?”

        木七止鼻子嗅了嗅,只覺小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麝香,與別的姑娘身上的胭脂水粉可不一樣。

        柳杏兒走近小紅,神情悲憫的道:“妹妹你叫小紅?”

        小紅抽抽噎噎的點了點頭。

        柳杏兒替她拭了拭臉頰上的淚珠,道:“妹妹別哭了,哭花了臉可就不美了。”

        小紅臉上一紅,道:“我……我就是個丫頭,才……才不美……”

        話音未落,柳杏兒細細的端詳著她,道:“妹妹你要是說不美,姐姐我不活了才好。”

        小紅噗的一下被逗笑。

        柳杏兒又瞧著小紅頭上的木梳頭飾,贊道:“妹妹你人長得美,也會打扮,這巧巧的一枚木梳別在發髻上,清新素雅,可比別人頭上的金釵銀珠不一樣。”

        小紅又是一羞,道:“我……我照顧先生起居……”

        樊夸不耐煩聽她二人沒完沒了的婆婆媽媽,他神情凝重的和柳杏兒道:“活神仙,你務必要大顯身手,別教門主他死的不明不白。”他又向里屋大喊道:“譚伯,衣裳先不用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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