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203退守
眾人一下子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劉娥“咦?”的一聲,語氣頗為驚喜。
眾人望去,只見西南方向上有一隊軍馬正疾馳趕來。
木七止瞧這支軍馬從南方來,一怔道:“不是說援軍不會來了嗎?”
劉娥遠(yuǎn)遠(yuǎn)瞧去,見旌旗上繡著一個“楊”字,跟著大喜道:“是楊家軍!”
木七止疑道:“六哥?”他細(xì)目瞧去,只見在前領(lǐng)軍的是個年輕將軍,這年輕將軍英姿颯爽,手提紅纓矛槍,不是楊延昭又是誰?
眼前的楊家軍只一萬余人,這一萬余人沖殺至戰(zhàn)陣中,竟個個能以一當(dāng)十,他們招式精妙偏偏又大巧若拙,翻來覆去,似乎就只有九招?删瓦@簡簡單單的九招,竟教那些契丹兵叫苦不迭,別說是九招,很少有契丹兵能接上兩招,往往一招之下就被斬落刀下。
楊家軍中有一婦人,她腳胯駿馬,手持陣旗。但見她陣旗一揮,楊家軍陣法突變,他們或三五人,或十幾人圍成一個個圈陣,將中了瘟疫的宋軍將士圍在垓心,免得他們被契丹兵屠殺。
木七止奇道:“那女人是誰?”
劉娥道:“哪個?”
木七止向前一指,道:“就是那個手持陣旗的女人!
趙元休又驚又喜,道:“是……是佘太君,延昭的娘親,原來她竟是個女中豪杰我還都不知道!
木七止一聽她是六哥的娘親,心里登然想道:“是她?她就是蛇娘。嘿,果然名不虛傳!
佘賽花指揮若定,楊家軍將中了瘟疫之毒的宋軍收攏在圈陣中,這圈陣雖只是血肉之軀,卻堅如鐵桶一般。
楊家軍人人都能以一當(dāng)十,任憑契丹人兇惡,也破不了這圈陣。偶有契丹兵殺傷了一兩個楊家軍,其余的楊家軍再首尾相接,把受傷之人護(hù)在圈內(nèi)。
各個圈陣相互靠攏,一旦靠攏,便形成稍大的圈陣,到最后所有的圈陣匯合成一個大的圈陣。圈陣中收攏了宋軍的殘兵敗將,因為圈陣保護(hù),他們才免受屠戮;圈陣外契丹兵又喊又殺,怎奈楊家軍人人都會那古怪的武功,那武功平平無奇卻精妙無比,令契丹兵奈何不得。
原來這一切還多虧了三郎,佘賽花以激將之法要三郎悟出一套武功,這套武功須簡單易學(xué)還精妙無比,如此才能用于戰(zhàn)場廝殺。
三郎天真爛漫如孩童一般,佘賽花和他打賭,說三郎倘若贏了,她就教延昭須在三郎面前大寫一個“服”字。打賭三郎最覺有趣了,這賭局倘若還和武功有關(guān),那三郎更是勢在必得,畢竟論起武功來,這世上比三郎還行的可沒幾個。
三郎以為他勝券在握,殊不知佘賽花擺下的這賭局可不簡單,精妙的武功怎么能簡單易學(xué)?凡是簡單易學(xué)的武功也一定不會多精妙。三郎這才知道他上了當(dāng),可他上了當(dāng)又不想投降認(rèn)輸,他把自己關(guān)在軍營三個月,那三個月三郎廢寢忘食,終于教他悟出一套只有九招的精妙武功。
那天在軍營校場上,三郎教三名士兵施展出那九招武功,只見那三名士兵背背相靠,在千百人的敵陣中殺進(jìn)殺出,竟不落下風(fēng)。
佘賽花瞧了又驚又喜,心想有了這套武功,重振楊家軍那可不是癡人說夢。她依著這套武功巧變陣法,這陣法首尾相接,圍成一個圓陣,每一個人獨(dú)當(dāng)一面,敵人正面來攻頂多不過三五個人,他們以一當(dāng)十尚且不在話下,何況只三五個人?要是有人一旦受傷,他便撤到圓陣中,再由其余人補(bǔ)上或是圓陣首尾再接。
一天,一男一女找上門來,那男的滿臉虬髯,說話顛三倒四,竟是個渾人。那女的雖年過四旬,卻還待字閨中,但聽她說話慢條斯理,有理有據(jù)。
佘賽花聽明白了事情的曲直原委,他二人之所以找上天波府,是要來尋仇,他們要找的仇人不是別人,竟是三郎。三郎是什么人,佘賽花最是知道了,三郎武功雖然了得,為人卻瘋瘋癲癲,可不會沒來由的與人結(jié)仇,這其中必有誤會。
岳橫陳早聽說楊業(yè)忠勇,今日見到他的遺孀,竟也巾幗不讓須眉,教人拜服。她二人性情相投,一見如故,什么仇怨的那自也一筆勾銷。何況那難道真是仇怨?三郎在“招賢大會”上亂七八糟的胡言亂語一通,陰差陽錯的救了他二人一命,張猛不知,難道她也不知?
后來岳橫陳得知佘賽花一心想重建楊家軍,更是教她刮目相看。怎奈軍營里的將士大都資質(zhì)平平,不能將那九招武功的威力發(fā)揮到極致。
岳橫陳半生漂泊江湖,在江湖上與各門各派也攢下了些交情,她自告奮勇,說:“佘姐姐放心,妹妹我定然給姐姐你找來幾百個英雄好漢,好教咱們楊家軍再重振雄風(fēng)!
有了那幾百個英雄好漢加入,楊家軍這才所向披靡。
佘賽花指揮圈陣往定州城退去,楊家軍的圈陣一開始無堅不摧,無往不利。不知為何,只半個時辰不到,剛才還精龍活虎的楊家軍一個個竟也變的萎靡不振,像是渾身沒了力氣。原來他們護(hù)著中了瘟疫的宋軍將士,不經(jīng)意間竟也感染了瘟疫,瘟疫一個傳兩個,兩個傳八個,不多久人人都也得了瘟疫。
好在此刻他們距離城門不遠(yuǎn),楊家軍又訓(xùn)練有素,城門一開,他們病危相扶的一個個退到城里。契丹兵圍追堵截,窮追不舍,楊家軍竟也死傷不少。
當(dāng)此危機(jī)時刻,在距城門三丈遠(yuǎn)的地方,一個滿臉虬髯的大漢手持流星錘,舞得虎虎生風(fēng),但見他雙目圓睜,大聲呼喝,流星錘舞到,擋著立斃。一時間契丹兵更是不敢靠近,這大漢正是張猛,他雖也中了瘟疫,怎奈天生神力,竟一時支持得住。
契丹兵見這大漢勇猛,近斗占不了便宜,忽然連射數(shù)箭,張猛揮動流星錘撥開了三支,竟還有兩支箭羽射在了他身上,一中大腿,一中小腹。
張猛哇哇大叫,道:“放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和老子真刀真槍的斗上三百回合!
契丹兵更是連發(fā)數(shù)箭,這時候一個手持柳葉刀的婦人趕來,刷刷兩刀,砍斷了射來的箭羽,她護(hù)著張猛邊打邊退,道:“逞什么能,不要命了?”這婦人自然是岳橫陳。
張猛哼的一聲,毫不領(lǐng)情,道:“用你管?老子要不要命關(guān)你什么事?”
這時城墻上忽然也箭矢如雨,一下子將城下的契丹兵逼退。
過了一會兒,大隊的契丹兵涌至城下,烏壓壓的如滿地螻蟻。只見他們張弓搭箭,一下子萬箭齊發(fā),跟著城頭上“啊啊”的發(fā)出一聲聲慘呼,顯然是宋軍中箭受傷。
過了不久,天暗了下來,一輪彎月從東方天地間緩緩升起,天上布滿烏云,彎月時而被烏云遮擋,時而又穿過烏云,黑亮不定。
烏云遮月,漆黑一片,怎能攻城?只聽“嗚嗚嗚——”的號角聲響起,跟著大隊的契丹兵收刀入鞘,暫且向北退了回去。
昏暗的月色下,旗倒矛斷,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具具尸體,尸體中十之八九都是宋軍。這一戰(zhàn)宋軍慘敗,傷亡兩萬余人,目之所及,滿眼瘡痍。要不是楊家軍忽然殺出,他們可都要全軍覆沒。
這時,枝巢里的烏鴉“嘎嘎——”一陣梟鳴,梟聲刺耳,像天邊的杜鵑鳥泣著血,在這萬籟俱寂的天地間,聽來教人倍覺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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