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找到合伙人
白澤看了龍苡給他的視頻，只能給出現(xiàn)在的海底世界發(fā)展不錯結論，具體的，還需要專業(yè)人士來判斷。
宋文彥是軒轅國海洋研究所的資深研究員，今年81歲。
若不是他沉迷于研究海洋生態(tài)，或許今年副院長的位置，未必不是他。
韓重推薦他的原因，是對方除了海洋相關的事物，其他外物一律不關心、不好奇，人也守得住秘密。
龍苡的身份是機密，所以經過內部審核，宋文彥是接觸龍苡拍攝視頻的最合適人選。
果然，當宋文彥看到畫面內容時，并沒有第一時間好奇視頻來由，而是逐一分辨視頻中出現(xiàn)的各類海洋生物。
“珊瑚礁形成不易，視頻中的這片，至少有上百年。也就是說，在人類停止捕撈后，即使海水中存在放射物質，但海洋也在緩慢恢復平衡�！�
“只是這些都是魚群，屬于小型一類，不太好判定所有的海洋生物種類是否減少，”宋文彥喃喃自語。
研究人員都比較容易沉浸在自己世界，白澤也沒有催，而是耐心等待對方回神。
“白澤是吧，不好意思啊，久等了�！彼挝膹⿵碾娔X畫面上抽離。
對于最長壽能達到一百五十歲的軒轅國人來說，他的人生已過半。
不過即使頭發(fā)已經花白，皮膚略微松弛，也不難看出年輕時的俊秀。
“沒事，您好好研究，我也想知道這個視頻對您有沒有用，”白澤問。
“有用，非常有用。你不知道，21世紀時，曾有科研小組發(fā)現(xiàn)海洋酸化速度是歷年最高，從這也說明海水吸收二氧化碳量在增加�！�
“海洋酸化會影響海里生物的生長和發(fā)育。若繼續(xù)下去，即使沒有人類，海洋生物也會面臨繁殖率下降，進而滅絕。這絕對是藍星的災難�！�
“我這幾年一直檢測各個地方海洋ph值，對比21世紀，有微妙的降低�！彼挝膹┰俅慰粗娔X上的珊瑚礁，指著那些顏色艷麗的小魚，“它們對生活的海水十分挑剔，從視頻來看，明顯是海里的環(huán)境有了質的改變。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
之前各國的海洋生物學家一致認為，有放射性物質的海水，會影響海洋生物的思考，進而造成死亡。
因為在陽陽國排放廢棄核污水半年后，海里一直有各種漂浮的魚類尸體，甚至出海的船偶爾還能遇到死亡的大型鯨類。
那段時間，還發(fā)生一件事。
有幾十頭鯨不知緣由沖到海灘上。
當人們費力把它們送回海里后，它們又再一次返回。
因為離開了海水，又在沙灘上掙扎摩擦許久，它們干燥的皮膚有數(shù)道裂傷。
時間一長，周圍都是鯨痛苦的哀叫，聲音甚至傳到千米外。
最終，這幾十頭鯨沒救回，第二天幾乎全死了。
這事當時有報道，也有專家懷疑，因為海洋污染，影響到鯨的導航器，使得它們迷失方向。
幾年后，又出現(xiàn)一群海豚集體自殺。
如此大規(guī)模的自殺，讓海洋生物學家懷疑了，現(xiàn)如今的海洋，是否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很多種族已經滅絕。
但如果海洋生物適應了環(huán)境呢，它們會不會重新繁衍生息。
關于這點，無人提出，因為目前海底的世界，沒有人了解。
“如果能有更多關于其他物種的視頻，或許就能證明我的猜測。”說著，宋文彥期待的看著白澤。
這個視頻是他提供，那可能還有更多。
而且對方既然讓自己看，那肯定是有所求。
“視頻沒有了……”
沒等白澤說完，急性子的宋文彥就打斷：“那這個是怎么拍的，或者我國現(xiàn)在已經設計出不受海洋生物攻擊的設備？要不你們先把設備借給我們，我再向上面打報告，之后我們安排人下海也行。”
“不是，這個是有人去海里拍的，”白澤解釋。
“人？你別唬我，以現(xiàn)有的裝備，即使下海也是有風險。更何況這視頻可不止兩個小時，那錐齒鯊看到人也沒攻擊，根本不可能啊�！�
宋文彥不相信，因為人不能進海里已經是他們的固有印象。
之前國外有人作死直播，宣稱人依舊可以征服海洋。
結果下海不到二十分鐘，就被一頭虎鯊襲擊，救上來的時候左胳膊左腿已經缺一半。
這件事在當時鬧得很大，雖然虎鯊是最兇猛的鯊魚之一，但見面就攻擊人，這在以前從未發(fā)生過。
因此，各國都警告民眾，非特殊情況不要輕易下海。
“她有點特殊，應該說比較招海洋生物喜歡，”看宋文彥懷疑，白澤繼續(xù)編，“她從海里救上來，送去醫(yī)院檢查時發(fā)現(xiàn)，身體很健康，直到現(xiàn)在也沒出現(xiàn)問題�！�
白澤模糊了龍苡的身世，重點放在她對海水免疫、不會被攻擊的點上，這次宋文彥有點相信了。
“那，那你把人給我吧，我來安排�！彼挝膹┮詾檫@是白澤的目的，非常大方的承諾接收人。
“不是，您誤會了，把這個事告訴您，是想讓您著重研究視頻中內容，人是不可能給你了�！�
為了防止宋文彥接下來的話他不好回答，白澤繼續(xù)說：“這姑娘很喜歡下海，而國家又很想了解海洋目前的情況，所以我們打算讓她攜帶直播設備進行海底探索。當然，現(xiàn)在觀眾是只有您一人，您有異議嗎？”
說實話，現(xiàn)在資深的海洋研究專家，宋文彥在軒轅國屬于頂尖。
而且目前了解海洋只是開始，所以特殊部門暫時不打算讓更多人參與。
“那倒是沒異議，”宋文彥回憶起進門前白澤的自我介紹。
傳說中的保密部門。
哦，只做事，別打聽。
“對方跟我部只是合作關系，因為身份特殊，不能給您介紹，請諒解，”白澤說。
“諒解諒解，”宋文彥連連點頭，這都是小事，只要能看到如今的海底世界就行。
“那您手頭上的工作？”若是看直播，那其他事情就得往后放。
至于為什么要直播，是白澤提出。
因為龍苡拍攝的東西，只是她覺得有趣，但可能會有忽略的地方，所以需要有人實時指點。
“沒啥工作，研究的都是老課題，可以下放給學生做�！�21世紀時，研究人員還能開著船去科考，近距離接觸，下海也是常有的事。
現(xiàn)在的研究，只能用以前的資料，做大概率的猜測，苦啊。
若不是真心熱愛海洋，誰會埋頭研究幾十年。
不說軒轅國，近十幾年，其他國家已經很少有關于海洋的科研成果。
除非有解決海水放射性物質的方法，否則未來關于海洋的研究，也只能流于表面。
待宋文彥簽了保密合同，白澤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半。
“白同志，快點啊，”宋文彥把人送出去前，還不停的催促。
好不容易有實時的資料，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開始。
“也就這兩天，您等我消息吧�！�
回到小區(qū)，白澤先去龍苡那。
進門就看到她躺在一堆金銀珠寶上，正興致勃勃的刷著視頻，嘴里時不時冒出幾句。
“好看，不知道味道怎樣�！�
“想吃，可惜不在燕都�！�
……
“咳”白澤出聲提醒。
“小白，隨便坐，”龍苡隨手一揮，自然又隨性。
白澤找到個單人沙發(fā)坐下，“關于你拍攝的視頻……”
一說這個，龍苡立馬起身，“你答應了？”
白澤沒回答龍苡的問題，而是看向她之前躺著的地面，此時鋪著一塊平整的金磚，剛好是她半身長，忍不住問：“你不硌嗎？”
“不啊，很開心啊，”龍苡沒猶豫的說，“你還沒說呢，視頻給你看了，要不要跟我合作啊�！�
她還想掙錢去吃美食呢，現(xiàn)在手里一點錢沒有，她可不好去吃霸王餐。
雖然她無敵，但在這里就要守這里的規(guī)矩。
至于為什么不用自己的寶貝典當換錢。
不可能的，口腹之欲永遠比不上她的寶貝。
“我給你找了個人……”白澤解釋自己沒有能力處理視頻，這是實話，他確實分不清所有的海洋生物。
應該說，除了專門學習，普通人也就知道海豚、大白鯊、虎鯊。
術業(yè)有專攻，還有就是海洋研究，需要專業(yè)人士。
“那我要跟他分成？”當初找白澤合作，是龍苡知道對方值得信任，但若是換了別人，她就不會相信了。
“所有的錢都是你的，對你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之后去海底，戴個直播攝像頭，剩余的一切，都有人幫你處理，還不收錢。”
剪輯視頻當然不是宋文彥做，人家畢竟是知名教授，不過他底下有好幾名學生，挑個背景清白的負責做旁白就好。
當然，錄屏交出去之前，會有專人進行審核，不該有的東西都會刪掉。
看到龍苡遲疑，白澤繼續(xù)說：“你不是說遇到不了解的生物，網上查很費時間嗎，如果是直播，他可以隨時給你解答，這不省了很多功夫嗎�！�
說著，把宋文彥的背景做了個介紹。
龍苡不傻，這條件太偏向自己了，不得不讓她懷疑，“對方能得到什么？”
“他是海洋生物學家，一直很想了解如今海洋的狀況�！�
說到這，龍苡就明白了，這里的人無法去到海里，“可是其他人也沒這么好奇啊。”
好嘛，這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白澤也不嫌煩，把如今海洋對藍星的影響，以及最近幾年發(fā)生的海洋災難都說了一遍。
普通人也關心，只是他們有心無力。
“宋教授想得到準確數(shù)據(jù)，好有針對性建議�！比绻Ｑ笕鄙倌撤N生物，他們不排除人工培育，待成年后放歸海洋。
至于以前為什么不做，研究海洋的經費不好批，在沒有確鑿證據(jù)前，即使申請了也會被打回來。
“我真的什么都不用管啊，”龍苡不確定的問。
“不用，你到時候負責收錢就行。哦，你還沒有賬號吧，我?guī)湍闵暾垺！?
所有都安排好了，你只要負責直播就行。
聽懂了潛臺詞，龍苡想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好，我同意了�！�
其實有時候，龍苡也挺好哄的，白澤心里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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