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暴打犬子
黑衣人壓根就沒理會他,二話沒說,一拳朝太子砸去。
太子瞳孔微張,已知黑衣人這拳威力不俗,不敢大意,雙臂交十,使出龜波功,全力抵擋。
嘣!
拳壁硬碰,一聲脆響。
太子被擊退半丈遠,心中甚是驚駭,他這個龜波功屬于黃階上品防御性功法,已練有小成,他自己有著通脈五層且馬上就要突破至六層的修為,用此功法,完全可以抵擋得住通脈六層修士的攻擊,這黑衣人竟然一記重拳就能把他擊退,從其力量上可以感覺的到黑衣人應該是通脈七層的修為。
“你可知道我是誰,就敢當街行刺,我可是…”
通脈七層打通脈五層,如同大人欺負小孩,太子有自知之明,只能搬出自己太子身份來恐嚇他。
只是沒等他說完,黑衣人又是沖拳而來,此次的威力要比上一次大的,帶著破空聲,呼嘯而至。
“媽的!”
太子無奈地喝罵,隨即竭力使出龜波功防御。
砰!
響徹街頭。
與此同時,太子慘叫一聲,沒能擋住沖拳的力量,直接被轟出了兩丈遠,半躺在地,嘴角流著血。
“我可是秋國的太子,殺了我,你知道后果有嚴重嗎?”
太子看著一步一步朝他走來的黑衣人,警喝道。
啪!
黑衣人無動于衷,一記鐘耳光甩在他的臉上,在這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響亮。
太子被這一巴掌打得七葷八素,五根手指印在他的臉上,他捂著痛辣辣的臉,嘴唇滿是血,牙齒也松動了,他不敢相信,有人竟敢打他,而且下手這么狠。
“草你奶奶的,老子和你拼了!”
士可殺不可辱,太子邊怒罵邊邊運氣全身元氣起身朝黑衣人沖去。
黑衣人一聲冷笑,身形微挪,輕松避開,隨即手肘猛然朝其后背下擊,一聲慘叫,便是趴倒在地,再也沒得力氣起得來。
“好漢,只要你肯饒我一命,今天這件事我保證過往不究,可以嗎?”
士不殺就可辱,太子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央求道。
啪!
黑衣人沉默未語,又是干凈利落的一巴掌,打在太子的另半邊臉上,這記耳光,力道更重,直接把他的大牙打掉了。
“大哥,不,大爺,求求你別殺我,我是秋國太子,我父親是秋國君王,我外公是秋國第一大家族族長,殺了我,你沒好日子過,放了我,保證你榮華富貴,享之不…”
啪!
盡字還沒吐出來,黑衣人又給了他一巴掌。
“你……”
一個你字還沒說完,再是一巴掌,太子的臉立馬臃腫了起來,或是覺得兩邊不對稱,黑衣人又是一巴掌打在另一側臉,好像勁兒沒掌握好,這邊明顯比另一邊要更脹鼓些,就這樣,一邊打了六七掌,攏共十幾掌才滿意地收了手,那可憐的太子,臉腫得像是嘴里塞了七八個大饅頭般,擠得看不見鼻子,瞧不清眼睛,真如豬頭。
打完臉,黑衣人起身欣賞了下,似乎對這件藝術品不夠滿意,臉上這么胖腴,下身也應該豐滿,他可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想著,便開始用腳力給這堂堂太子按摩修身,只聽見哀嚎聲不絕入耳,不知道的,還真以為誰家半夜準備下年菜呢。
拳打腳踢的聲音。
無能痛嚎的慘叫。
仿佛是在演奏一曲跌宕的樂章。
由開始尖亢的高音,轉成沉悶的中音,最后變成無力的低吟,終于,沒再發出任何的聲音,估摸著是太子昏迷過去了。
見此,黑衣人方才滿意離去。
可以確定的是,太子并沒有死去。
顯而易見,黑衣人壓根就沒打算要他的命,只不過是想教訓教訓他罷了,如果真想殺害他,也不必大費周章搞這么一出,況且,黑衣人下手也自帶分寸,頭部除了臉幾乎沒下重手,下狠腳的地方都是腿部臀部,黑衣人似乎對腿部情有獨鐘,打得尤為帶勁。
盡管是寒冬深夜,可這般慘絕的叫聲,這么大的動靜,居住街邊附近的人,總會有人被驚醒,總歸有不乏好奇心重的人會偷看情況,縱然太子活生生地從人形被打成了豬樣,偷看之人中亦有不少人認出來那人模豬樣的就是當朝太子楊真,那廝在京都惡名遠揚,仗著自己是太子,為非作歹,無惡不作,京城的人都是看在眼里,怒在心上,如今這個畜牲被打成了畜牲的模樣,出了萬民心中的一口惡氣,心中不歡呼雀躍,心嘆那黑衣人真乃大俠士也。
翌日。
“你聽說了昨晚黑衣人暴揍惡犬之事嗎?”“聽過了,據說那條惡犬被打成了豬樣。”“嘿嘿,可不是嗎,說叫它平日亂咬人。”“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何方神圣,打狗不看主人。”
……
冬天里,本來充滿冷意的京城卻異常熱鬧。
一大早,小攤上,茶館里,客棧中,無不都在談論著昨晚黑衣人暴打惡犬為民除害的壯舉,沸沸揚揚。
不言而喻,大家口中所說的惡犬自然就是昨晚被當街暴打的當朝太子楊真。
秋國尚文,民間亦不乏玩文字游戲的妙人,把太字的一點放到右上角變成了犬,這樣一來,大家便可以放心大膽地指桑罵槐了。
再說說楊真。
楊真本來是可以少受幾分痛,被他踢下車的馬夫原本可以提前搬來救兵,可是一想到平日里沒少被其謾罵辱打,心存怨氣,如今這廝破天荒地被暴揍,心想何不借刀殺人,于是乎,就躲在墻角處暗中觀看,看得那叫一個大快人心,激動之時,馬夫對著空氣比劃了兩拳。
只是可惜黑衣人沒下死手,畢竟是當朝太子,真若出了人命,也沒好果子吃,有顧慮在所難免,等至黑衣人收手后,馬夫才姍姍而遲去請救援。
王宮閣里,內飾端華,簾薄如翼,珠串寶石,金鳳托燭,麝香幽人。
沉香木榻上,躺著一人,全身被白色紗布包裹著,只露出兩只眼睛,不時發出呻吟聲,像是一條死蠶,又像一條臭蛆,總之,就似那些無骨的幼蟲。
于木榻之旁,坐有一婦人,妝容精致,穿戴貴氣,望著床榻,一臉怒色,目如寒冰,而在貴婦之后,站著一中年人,身穿王袍,凝重莊肅,目光炯炯,盡是威嚴。
如你所想,這兩人不是別人,婦人乃是秋國王后柳絲絲,中年人是秋國君王楊潛仁,躺著木榻上自然就是惡犬太子楊真。
“究竟是誰,竟敢對真兒下如此毒手?”
柳絲絲咬牙切齒道。
“這件事我已經派庚年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這次行兇者顯然沒下狠手,只是打算教訓他一下,以后叫他行事收斂點,他在京城的風評可是極差。”楊潛仁道,他素知此子專橫跋扈,吃點虧也好,不過當街行兇弄得滿城皆知,使王宮尊嚴大損,必須徹查。
“陛下是在責備臣妾品行不端教子無方咯?”柳絲絲臉色一變,冷笑道,孩子被這般欺辱,不講兩句話安慰便算了,還出言責備,不禁心生不滿,出言頂撞。
“你說是便是了。”楊潛仁有些不耐煩道。“說到底,陛下還是忘不了那個賤人,覺得我處處不如她,不如她漂亮,不如她溫柔,不如她賢淑,但可惜的是,她已經死了,就這點,她遠不如我。”柳絲絲不依不饒,說到最后,面露得意。
“夠了!”楊潛仁厲聲喝道,龍顏大怒,釋放元壓。
霎時間,桌子上的杯具發出鈴鈴的振動聲,掛著的珠簾亦是鐺鐺地來回擺動,半個房間充滿了一種無形的壓力,能有如此強橫的元壓,顯然,這位秋國君王也是位修士,而且修為很高。
“如果你的王后做煩了,他的太子做膩了,我不是不可以考慮都換了!”楊潛仁警示道,說完奮袂而去。
柳絲絲大松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幽怨地看著楊潛仁離開,不屑地哼了聲,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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