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批斗
柳蟄與陳清談完合作后,各回各家,兩人都有事情要去處理。
先說柳蟄。
一進家門,柳蟄就被告知前去正堂。
不言而喻,定是柳普回來添油加醋告了狀,眾人等著批斗他呢。
大堂內,人頗多。
柳式一族的人幾乎俱在,族長柳進海為首坐在堂上,堂下左右分別坐著二四長老,柳進江和柳進湖,其后頭分別站著各自播種眾多的子女,尤其是柳進湖特別顯眼,身后站著一個頭包白色繃帶只露出一雙眼的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柳蟄一巴掌甩飛的柳正,柳普站在其旁側,兩人的眼睛看著柳蟄,滿是得意。
順便一提。
三長老柳進河由于用話事權保柳蟄進的柳家,自那之后,他就不再參加家族的大小會議,每日醉心修行,對柳蟄都鮮有關心,已是閉關許久。
再多一句嘴。
柳進河之所以犧牲話事權來保柳蟄進柳家,主要是因為柳蟄是其香火獨苗,說起來,柳進河也是個倒霉人物,明媒正娶的幾房生的都是女兒,在外邊喝幾次花酒倒卻生了個兒子,像柳家這種大家族,向來對名聲看得極重,柳進河也不想再勞碌,犧牲話事權才把母子二人換進柳家,納了柳蟄之母為小妾,柳蟄之母進了柳家之后,在俗世間地位便是低微,進柳家說是低賤也不為過,名義上是小妾,實際上連丫鬟都對她指指點點,進柳家不過兩年,便是抑郁而終,說是千萬所指而死也不為過,這也是柳蟄為何拼命要上爬的一個重要原因。
回歸主題。
“普兒,小正牙口不便,你來代替他控訴我們柳三公子做的好事。”
說話的是柳進湖,亦是柳普與柳正之父。
“是,父親。”柳普走到大堂中間,柳蟄之側,玩味地瞥了眼柳蟄,道:“今日,我和小正還有刑部尚書禮部尚書之子在珍香樓吃飯,我們四人正談笑風生,說起昨日撫夢樓的舞姬,恰好三哥路過,以為是我們在非議他,二話沒說,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要教訓我們,他不敢動手打我們三個,便把氣撒在了小正身上,可憐的小正,若不是我舍身攔下,后果不堪設想。此事,兩尚書之子均可作證。”
“簡直目中無人!”
“何止,猖狂至極!”
“害自家兄弟,建議驅逐家門!”
……
一時間,同輩后生們紛紛義憤填膺。
見此,柳普嘴角得意上揚,打鐵趁熱,道:“不僅如此,我喝斥其住手之時,他還辱罵我酒囊飯袋,說什么不是他離不開柳家,是柳家離不開他!”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再次對柳蟄口誅不停。
“安靜!”
族長柳進海一聲低喝,聲音似悶雷。
大家皆不約而同地閉口不語。
“柳蟄,你可有話要說?”柳進海對柳蟄道。
柳蟄拱手后道:“回族長,我去珍香樓的時候親耳聽到其非議家父故母,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我也有人證,當時廣源樓陳掌柜亦在場。眾所周知,陳掌柜和我算是生意上的死對頭,她證詞可信度毋庸置疑,反觀四弟,幾人與相交甚深,所以,對質一番,誰說謊自見分曉。”
柳普聽到,心覺不妙,剛欲回辯,這時,柳進湖示意其不要說話,自己道:“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他們真的出于無聊閑談了兩句,你可有回來和我講,我自然會嚴加管教,你下狠手打堂弟,同門相殘,算是怎么回事?”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柳進湖的駁論簡直無懈可擊,既然無理在先,那就只說有理的,柳普不由對詭辯老爹投去敬佩之色,順便給柳蟄補上一刀,道:“回族長,不是他離不開家族,而是家族離不開他,這句確實是三哥親口所說,我敢發誓!”
一時間,柳蟄無言以對。
柳進海見此,正色道:“柳蟄,你可還有話可說?”
柳蟄不甘回道:“回族長,我無話可說。”
此話一出,柳進湖父子三人露出得意之色,尤其那柳正,一笑,疼出了聲。
“既然如此,按照族規,杖責二十,柳正行動不便,由柳普代之!”柳進海宣布懲罰。
柳普一聽,頓時激動不已。
本來還以為是柳正動手,畢竟他只是破了相,又不是傷了腿腳,雖然他只有通脈二層,但是被杖責之人又不能以元氣抵御,也有柳蟄好受的,如今族長卻把行杖之人換成他,看來是自己最后那句話起了大作用,族長借自己在敲打他。
柳蟄依然拱手禮拜,陰沉著臉,道:“柳蟄領罰!”
嘣!
柳普迫不及待接過木杖,一杖打在柳蟄的背部。
柳蟄一哼未出。
見此,柳普又是一杖。
柳蟄眼角微瞇,依舊無聲。
柳普頗怒,連著打了五杖。
柳蟄面部抽搐,雖然痛,還是憋著一口氣,沒發聲,順便還斜視了柳普一眼,露出輕松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你沒吃飯嗎?
柳普簡直要氣炸了,操起杖子,一口氣,直接把剩下的十三下給打完了。
柳蟄呢?
面目猙獰,額頭青筋暴起,極其痛苦地忍著隨時破喉而出的痛叫聲,當然,還有那一口早就悶在胸口的熱血。
不得不說,柳蟄是個硬漢,因為整個杖責過程中,他至始至終如同啞巴一樣,沒發出任何表示怯弱的聲響。
砰!
柳普在打完第二十杖之后,突然間又加了一杖。
這出其不意的一杖,直接把柳蟄所有積累的防線徹底打破,半跪在地,呃的一聲,一大口悶血噴涌而出。
“不好意思,我記錯了,我腦子笨,三哥是知道的。”柳普打完之后,一臉無辜道,看著柳蟄的狼狽樣,心滿意足地收起杖。
杖責既畢,柳進湖便是起身離去了。
隨著族長走了,眾人亦是對柳蟄指指點點散去了,整個正堂,只剩下柳蟄一人。
柳蟄雙眼緊緊地盯著地上的鮮血,突然露出陰森的笑容。
再說陳家。
相比柳家的暴打,陳家這邊就優雅得多了。
大堂里,人也不多,就陳家的幾個代表人物。
“清侄女,今年廣源樓的紅利離既定目標還差多少?”
說話的是陳是規,陳家長老,排行老三,對廣源樓一直虎視眈眈,主張改成賭坊。
“我說三叔,不就差千把金幣嗎,我還沒輸呢,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陳清回道。
“聽說你這次想要向家族申請二千五百金幣,什么東西,這么貴?”這次開口的是陳家四長老,陳是廣。
陳清道:“五階初期黃金角鱷的犄角。”
兩人聽到,略有吃驚。
“東西可靠嗎?”陳家族長,排行老大的陳是光道。
陳清道:“我仔細打量過,東西沒問題,以防萬一,還是需要有長老親自去把把關。”
“我去吧,免得你被人騙了都不知道。”陳是規毛遂自薦。
“三叔,你才剛到通脈八層,三丹境都沒到,恐怕難以精準識別。”陳清暗嘲道。
“通脈八層怎么了,通脈八層就鑒別不出五階初期的元獸了嗎?”陳是規反問道。
陳清笑道:“我可沒這樣說,我只是說四叔有著凝丹初期的修為,對五階初期的元獸之物感覺更敏銳些,判斷更精準。”
陳是規剛要開口辯論,陳是光直接決定道:“夠了,那就明天老三老四一起去。”
視線回到主角。
出了珍香樓,李小天當然是直奔朔天府。
一入府,便是投身仙人球中,開始練習神行步。
酒足飯飽,這一次,李小天練得格外地入迷,不知不覺間,在其中來來回回穿梭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晌午的時候,日在頭頂,才發現還和陳清約好交易犄角之事,便是連忙朝廣源樓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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