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海盜傳奇 82、尋圣杯
奧雷托早已得到巡邏快艇的探報,得知派去抓捕朱輝的使者,全都被所羅門群島的土著人抓獲,并將他們處以極刑,懷疑朱輝等人已經(jīng)造反了;伊勢禎深知朱輝的為人,就算他跑回新大陸不會來,也不會因此而造反,勸這位國王能主動認(rèn)錯,親自前往碼頭迎接這位“大將軍”。
早在洪真人的訓(xùn)導(dǎo)下,奧雷托胸有“鴻鵠之志”,不甘心大洋深處的孤島上當(dāng)個“番王”,迫不得已,他接受張狗兒的提議,奧塞亞王國依附大明王朝,既要穩(wěn)固奧塞亞的獨立,又要確保國王不受外國干擾,以示對朝廷的忠心,希望成為華商和菲律賓、日本、印度及明朝大陸貿(mào)易的中轉(zhuǎn)站,由于暫時無法得到朝廷的冊封,只能先建立一個民間組織,立“洪門”廣納四海豪杰,靈活處理與西洋各國的關(guān)系,因此,“洪門”會首的最佳人選便是朱輝。
伊勢禎已不再有任何妄想,也希望稚子能夠好好輔佐奧雷托,使奧塞亞王國繁榮昌盛,將來統(tǒng)一這片孤懸在大洋深處的群島,一點都也不比日本列島差,反而不易受到外部的侵襲,只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興許就能在這里建設(shè)一座人間天堂。
就這樣,奧雷托國王和張狗兒、伊勢禎等人達(dá)成一致,在他們二人的陪同下,帶上稚子王后及文武群臣,一起迎接“總督大將軍”得勝還朝。
碼頭上旌旗飛揚(yáng)、醒獅勁舞,舉行一場聲勢浩大的迎接儀式,朱輝在三百名禁衛(wèi)軍的簇?fù)硐,邁步登上碼頭,一見奧雷托國王及稚子王后,便趕忙躬身施禮。
“臣朱輝拜見我主千歲、千千歲……”
奧雷托露出矜持的一笑,擺著手答道:“愛卿免禮,一年來,你率領(lǐng)眾將士替本王守衛(wèi)邊疆辛苦了,本王對此不勝感激,還望愛卿再接再厲,為本王開疆拓土!
“臣誠惶誠恐,不敢有絲毫懈怠!
不管二人是否虛情假意,君臣之禮是必須的,彼此都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嚴(yán)肅,與此同時,稚子正在接見韓小玉,顯得誠意切切、兒女情長……
朱輝發(fā)現(xiàn),能來的幾乎全來了,唯獨不見杰克,還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在返回王庭的路上,通過張狗兒的介紹,才知道立“洪門”這件事,杰克等人本來想要離開的,當(dāng)他得知要成立“共濟(jì)會”分舵,由朱輝出任會首時,決定暫時不走了,想混個“副舵主”當(dāng)當(dāng),再回新大陸狐假虎威。
杰克等人并不算奧塞亞的臣民,奧雷托就沒搭理他們,不過,他們?nèi)荚敢鈿w屬“洪門”,因為會首馬上該回來了,他們想按自己的方式,建造一座“洪門堂”,倒也沒人攔著他們,此刻他們都還在干活。
這時,朱輝方才搞清楚前因后果,深為奧雷托和稚子感到慶幸,不過,把“洪門”與“共濟(jì)會”聯(lián)系在一起,他感覺似乎有些不妥,但考慮到張狗兒的良苦用心,將來面臨著經(jīng)常和西洋人打交道,必須得用他們能理解的方式,讓他們依附在自己的門下,還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大將軍兼總督得勝還朝,國王和王后給與朱輝夫婦極大的禮遇,慶典活動一連搞上好幾天,杰克等人修建的“洪門堂”已經(jīng)落成,正在等候舵主的大駕光臨……
杰克奉新西班牙總督之命,專門跑到所羅門群島“勞軍”,順帶手對群島進(jìn)行實地測量,回去之后就要正式宣布,所羅門群島屬于大西班牙帝國所有,同時,他還信心十足地認(rèn)為,朱輝肯定愿意接受帝國的冊封,自己也好跟著沾光,弄個副總督當(dāng)當(dāng),將來回到家鄉(xiāng)尼德蘭,也算是個貴族。
出乎杰克的預(yù)料,朱輝拒絕投靠西班牙,新大陸當(dāng)局目前無力發(fā)兵征服所羅門群島,在他們的歸途中,由于伊勢禎突然發(fā)難,就連他好幾個月的測量資料,都被張狗兒等人給奪走了。
雖然當(dāng)過半輩子海盜頭目,杰克本無雄心壯志,只是被那水晶手鐲的誘惑,才妄想成為“世界之王、神殿之主”,見證到一系列神奇事件,隨著那些神奇的寶物一件件消失,就剩下那一面銅鏡和朱輝手上的戒指了,他也重新回歸到原有的理想,那便是加盟神秘組織“共濟(jì)會”,有組織為依靠,繼續(xù)和羅馬教廷斗法,希望被帝國所詔安。
杰克目前的身份,不僅是殖民地當(dāng)局的情報官,還是神秘組織“共濟(jì)會”的成員,在朱輝的“幫助”下,如今這兩個理想全都實現(xiàn)了,他感覺很欣慰,一直把朱輝當(dāng)成自己的恩主。
如果朱輝仍是奧塞亞的將軍兼總督,說實話,要讓杰克對他效忠,還真有些勉為其難,好在張狗兒用設(shè)立“洪門”之舉,不僅解決掉奧塞亞國王心中的隱患,還給這位“番邦夷民”,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機(jī)會,只要舵主朱輝同意,他就能成為“副舵主”,有這個身份號令江湖,還不用受官府和教會的約束,等將來混得風(fēng)生水起,就算給他個波多黎各總督職干,對他也不再有什么誘惑力。
再次被卷入奧塞亞,在加盟“洪門”之前,杰克本有自己的打算,根據(jù)他的所見所聞,以及費爾南多提供的消息,他知道,白海山運來的海盜遺產(chǎn),絕不只有金約柜,再說了,那些可都是好東西,不可能全被沉沒海底,也不可能都埋在所羅門群島,奧塞亞一定有寶藏,只是那白海山太狡猾,他連親兒子都不說,一定是怕寶藏惹出麻煩,等多年以后大家都忘掉這件事,再讓那些寶物福及后世子孫。
其實,林風(fēng)也是這么判斷的,他還自作聰明,真就在海灘找到一處“避難所”,甚至按照什么《周髀算經(jīng)》的提示,測算出可能埋藏的方位,然而,除了通過門德納的那枚戒指,能隱約感知到金約柜的存在,到頭來,所有的尋寶者全都一無所獲。
作死的沈茂偷偷爬上杰克的大帆船,說真的,杰克好幾次都想把他扔進(jìn)海里,只因沈茂很清楚佛羅里達(dá)“青春之泉”,作為情報官,他對此非常重視,聽得出來,沈茂和亨得利的情婦好像有一腿,原打算回到阿卡普爾科,利用沈茂去抓這個女人,由于伊勢禎的搗亂,喪失掉一個良好的機(jī)會,不得不再次來到奧塞亞,將來利用朱輝等人,去對付那伙難纏的“海上乞丐游擊隊”。
根據(jù)杰克的情報,亨得利及其“海上乞丐游擊隊”,并非不眼饞海盜王直的遺產(chǎn),只因他急著返回阿姆斯特丹參加重要會議,耽誤了他們前來尋寶的時機(jī),不過,當(dāng)他們越過大西洋來到佛羅里達(dá)時,又被傳說中的“青春之泉”給吸引住了。
大西班牙帝國北方七省鬧獨立,剛剛成立“烏得勒支聯(lián)盟”,殺回新大陸的亨得利今非昔比,如今他有尼德蘭、比利時、盧森堡地大商人的支持,要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與帝國分庭抗禮,亨得利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從歐羅巴帶來一大群女人,任何財寶對他來說,都不如讓他返老還童更有誘惑力。
亨得利遠(yuǎn)渡重洋來到佛羅里達(dá),第一件事便控制那口“青春之泉”,海上乞丐游擊隊把勢力擴(kuò)張到古巴、海地等加勒比海域,遏制西班牙人在大西洋的貿(mào)易通道,要重演他在馬六甲的好戲,然而,新大陸不比菲律賓,游擊隊時刻面臨帝國海軍的圍剿,尤其是他的老對頭費爾南多上臺后,讓他更加寢食難安。
亨得利喝了近一年“青春之泉”,始終都不見有效,他變得越來越衰老,在此期間,他從歐羅巴帶來的那些女人跑掉許多,其中有個名叫索菲(Sophie)的女人,獨自跑到阿卡普爾科當(dāng)上交際花,正好邂逅剛剛來到這里的沈茂,沈少公子作為本地豪商巨賈的親弟弟,對索菲小姐彬彬有禮、出手大方,金陵公子哥的特有的東方雅韻,更加使她魂不守舍,就這樣,她把亨得利的秘密講給了沈茂……
十多年前,“青春之泉”曾經(jīng)讓波多黎各總督返老還童,但在亨得利身上并沒有應(yīng)驗,經(jīng)過一番打探才搞明白,原來這位波多黎各總督使用的杯子很不一般,據(jù)說他用的是“圣杯”,從航海家門德納手下的大副手里買到的,不用說,肯定是中東那些無知的海盜,把“圣杯”多次專賣,最終落在東方超級大海盜王直之手,又被白海山運往奧塞亞,也許王直的寶貝實在太多了,光因為打開那神秘的金柜,就死掉好幾個人,只好把此物沉沒海底,白海山還急著去營救王翠翹,實在沒有能力對其一一鑒別,導(dǎo)致一件件“神器”流落民間……
卡洛斯等人在所羅門群島尋寶失敗,亨得利早已耳聞,只因他還在新大陸尋找“圣杯”,想盡快返老還童,也許不會太久,他必然會來尋寶,這可不像杰克那伙烏合之眾,也不像卡洛斯圣騎士正規(guī)軍,如果沒有非常手段對付他們,恐怕奧塞亞會有滅頂之災(zāi)。
就這樣,憑著擁有所羅門指環(huán)和“共濟(jì)會”信物,朱輝被公推為“洪門堂”會首大舵主,杰克等人全都非常虔誠,把朱輝迎進(jìn)“洪門堂”,要在這里辦“拜師”儀式,來到這里一看,差別把朱輝給氣樂了……
“洪門堂”是一座仿中國祠堂式的建筑,由于“共濟(jì)會”允許所有有神論者加入,為體現(xiàn)出“洪門”廣納四海之意,里面不僅供奉著希臘太陽神阿波羅、耶穌基督、圣母瑪利亞、還有佛祖釋迦如來、拜火教智慧之神阿胡拉-馬茲達(dá)、婆羅門毗濕奴的化身奎師那、更少不了道家三清始祖,卻把玉清、上清、太清三位仙師塑造的很像西方人,另外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神祇,不知出自何處……
儀式結(jié)束后,杰克單獨請朱輝留下來,把自己所掌握的一切,毫不保留地全都講了出來,對于如何尋找圣杯,他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希望朱輝任命他當(dāng)“副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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