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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暗戰 70、悍然動殺機


  過了半刻鐘,小西行長帶著人創了進來,把房門輕輕地掩好了,便亮出了彎刀……

  千鈞一發之刻,小西行長就聽身邊的兩個隨從“哎呦”一聲,撲倒在了眼前,剛轉過身來,張藩的尖刀已經頂住了他的咽喉,雙方僵持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小西行長的幾名隨從也被**香給弄暈了。

  郭奕和許靈兒迅速從椅子上沖過來,對著小西行長的臉左右開弓……

  “跟姑奶奶玩陰的,小子,你還太嫩啦!”郭奕一邊抽打著小西行長,一邊罵道。

  許靈兒用腳踢了踢暈倒的那幾個隨從,確認他們已經神志不清了……

  小西行長本想殺完人便跑的,看眼前這情形驚呆了,不明白她們二人怎么能受得了**香的侵襲,嚇得閉上了眼睛,像灘爛泥一樣,身子一灘,滑落到了地上,也暈了過去。

  張藩馱起了小西行長出了門,郭奕和許靈兒也趕緊離開了這間會客房,把門又給關好了。

  把小西行長扔到了客棧門外的馬車上,張藩把他給捆了起來,等郭奕和許靈兒各自上了馬,一行人快馬加鞭出了城,往那霸港方向而去。

  到了那霸埠頭的貨棧,把五花大綁的小西行長扔到了地上,張藩給他施上了解藥,由于中毒不深,過了半個時辰,小西行長便醒過來了。

  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小西行長感到十分奇怪,**香怎么對她們沒有作用呢?便怯生生地問道:“我、我這是在什么地方?”

  郭奕踩著小西行長的腦袋,狠狠地說道:“混蛋!居然背棄羽柴筑前守,想對我們暗下毒手嗎?”

  小西行長自然知道郭奕和許靈兒是羽柴秀吉派來的,自己也是效忠羽柴秀吉的,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上了馬良弼的當了,雖然有些后悔,但還期盼著張藩能夠救他,眼巴巴的望著張藩,默默地點著頭,沒有說話。

  “是馬相國讓你干的吧?”張藩問道。

  小西行長心想,這張藩是馬良弼的義子,或許張藩還不知,正是在馬良弼的暗示下,才萌生了除掉郭、許二人的念頭,心中坦然了一些,答道:“張藩,作為相國大人的義子,閣下即將出任赴呂宋遠征的先鋒官,閣下應該效忠相國大人才對啊。”

  許靈兒踢了小西行長一腳,問道:“請問小西閣下,你效忠與誰?”

  小西行長不敢胡說八道了,瞪大了眼睛,高聲答道:“當然是效忠羽柴筑前守大人!”

  張藩微笑著對小西行長點了點頭,也大聲講道:“小西閣下,我也是效忠羽柴筑前守大人的。”

  小西行長想了想,或許張藩是受了郭、許二人的影響,便大叫道:“既然大家都是效忠羽柴筑前守大人的,還不快給我松綁!”

  “你背叛了羽柴筑前守,投靠了馬良弼,還給你松綁?”郭奕說著,朝小西行長的腦袋狠狠地踢了一腳。

  小西行長疼得哇哇直叫,帶著抱怨的口吻講道:“你們兩個在琉球國行事不密,已經暴露了,況且你們還是明國錦衣衛衙門的密探,欺騙了羽柴筑前守大人,張藩兄弟,替我殺了她們,哥哥我替你在羽柴筑前守大人和織田權大納言大人那里請功受賞!”

  郭奕拔出寶劍,準備一劍刺死小西行長,被張藩攔住了。

  許靈兒也勸道:“姐姐,小西行長畢竟還是太年輕,或許他上了馬良弼的當,且聽他講一講暗算我們的原因吧。”

  小西行長仔細一想,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許多,記得馬良弼說:他能讓織田信長將來委任派自己做遠征軍的先鋒官,想來真是可笑,羽柴秀吉立下了這么多的功勞,想在織田家出人頭地,尚且要費盡心機,娶阿市夫人不成,才打起了在琉球國事先布局的主意,無非是將來爭取將來做遠征軍的先鋒官而已,我怎么就輕易上了那老東西的當了呢?

  父親小西隆佐為了讓自己立功,可謂機關算盡,本打算抓到借助許靈兒脅迫阿市夫人,讓阿市夫人改嫁給羽柴筑前守,事有不密,沒能辦成,為了謀取武士家族的身份,父親迫不得已委身做了宇喜多家的家臣,無非是等到宇喜多直家將來投靠到羽柴筑前守的門下之后,讓自己能直接繼承武士的身份。

  因害怕郭、許二人把羽柴秀吉暗中垂涎阿市夫人的秘密泄露出去,在父親和羽柴秀吉的安排下,派她們到琉球幫忙,由自己來負責監督,期望能建立新的功勛,卻沒料到步步出錯……

  想到這兒,小西行長有些沮喪了,覺得自己沒有做武士的命,還有可能連累父親和羽柴筑前守,便哀求道:“彌九郎犯下大錯,為了不影響我父的前程,愿切腹謝罪,請給我松綁吧。”

  郭奕給張藩使個眼色,張藩便給小西行長解開了綁繩,丟給他一把利刃。

  小西行長盤腿而坐,狠狠心,撕開了胸前的衣衫,閉上了眼睛,把利刃高高的舉起……

  “且慢!”張藩高聲叫道,“二位姐姐,我來給小西閣下擔保,他依然是效忠羽柴筑前守大人的。”

  聽了張藩的話,小西行長將手中的利刃高高的舉起,卻沒再動彈……

  郭奕爽朗一笑,答道:“若是小西閣下能表明心跡,我將在羽柴筑前守面前為他請功,把尸首運回尾張國,以武士的身份安葬!”

  小西行長眼中的淚水流了下來,狠了狠心,準備切腹以明心跡,許靈兒手疾,一腳將他手中的匕首踢飛了。

  小西行長睜開了眼睛,伏地叩首,哭道:“我錯了,我對不住羽柴筑前守大人……”

  “小西閣下,看得出你對羽柴筑前守的忠誠,這些天來,你忙活著和那馬公子偷偷的尋寶,卻差點誤了大事!”許靈兒講道。

  “我罪該萬死!”小西行長痛哭流涕地答道。

  許靈兒平靜地說道:“起來吧,小西閣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們幫羽柴筑前守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了,羽柴筑前守答應我們的事情,卻還一件都沒辦呢。”

  張藩搬來了凳子,讓小西行長坐了下來。

  小西行長擦干了眼淚,滿臉狐疑地問道:“羽柴筑前守大人安排你們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不會是說,就弄了這么一座空蕩蕩的貨棧吧?”

  許靈兒微微一笑,圍著端著的小西行長轉了一圈,慢悠悠地講道:“小西閣下,你現在應該明白了,馬良弼和織田權大納言暗中有約定,織田大人平定日本之后,將立刻借道琉球出兵海外:征大明及南洋諸島,繼而降印度遠征歐羅巴,實現天下布武!那么,那么請問小西閣下,羽柴筑前守能不能出任遠征軍大將,將取決于什么人?”

  “或許馬良弼將能影響到織田權大納言大人,可是馬良弼似乎并不認識羽柴筑前守,你們現在又得罪了馬良弼,那么,請問羽柴筑前守大人還能指望什么人幫忙?”小西行長不解地問道。

  “請問這位張藩將軍是誰?”靈兒也問道。

  “馬相國的義子,即將出任赴呂宋平叛的先鋒官。”小西行長看著張藩答道。

  張藩點點頭,問道:“小西閣下,知道小弟為何委身馬良弼的門下,做他的義子嗎?”

  小西行長心想,難道你還能影響到馬相國的決策不成?便搖了搖頭。

  張藩很嚴肅地講道:“不瞞你說,我赴呂宋遠征之日,便是馬良弼倒臺之時。”

  小西行長更加糊涂了,趕忙問道:“這又是為何?”

  張藩答道:“呵呵,正是為了斷絕織田權大納言對馬良弼的依賴,琉球國有我和二位姐姐在,必然將發國書,請羽柴筑前守大人出任遠征軍大將,否則的話,休想借道琉球,明白嗎?”

  小西行長怎能輕易相信,問道:“有何為證?”

  許靈兒笑道:“你應該聽馬良弼說過,我們是明國錦衣衛衙門的密探,是嗎?”

  小西行長點點頭。

  許靈兒把馬良弼的第二份供詞、及與王宮的正妃娘娘結拜的名帖,拿給了小西行長觀瞧,說道:“看看吧,為了治服馬良弼,我們可謂費盡了心機,現在已經成功的和王妃娘娘結拜為干姊妹,還假冒了一次明國錦衣衛衙門的密探,抓到了馬良弼致命的把柄,讓他先得意一時吧,關鍵時刻,立刻罷免馬良弼的職務,以尚永王的名義給織田信長下國書,支持羽柴筑前守。”

  小西行長驚呆了,看了看張藩,心想,怪不得馬良弼想借自己的手殺了她們兩個呢!可能連馬良弼自己也沒想到,他的義子張藩居然和他離心離德,投靠了郭、許二人。

  郭奕依然十分嚴厲地瞪著小西行長,講道:“你可以回去了,請羽柴筑前守把答應我們的事情趕緊辦了。”

  小西行長把那張結拜的名帖還給了許靈兒,收起了馬良弼的那份供詞。

  “這份供詞你可不能帶走。”靈兒說著,把那張紙要了回來。

  在小西行長的心中,雖然對她們的功勞充滿了敬意,卻不知道羽柴秀吉到底答應了她們什么事,怕回去之后,如果羽柴秀吉不給她們辦的話,自己也無能為力,躊躇了一會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郭奕和許靈兒對了個眼神,靈兒又拿出了露易絲寫的兩封書信,遞給了小西行長。

  小西行長打開一看,是西洋文,便問道:“請問這是誰寫的?”

  許靈兒沒急于回答,反問道:“還記得織田信長丟失一船火槍嗎?”

  小西行長驚訝地點了點頭。

  靈兒指著其中的一封信,講道:“是堺町眾合會的露易絲寫的,這一封是寫給堺町眾合會那些西洋傳教士長老的,信中大意是說,她奉命到呂宋調查商船失蹤一事,卻從馬尼拉大教堂的主教大人那里,得知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織田信長居然勾結呂宋島的海盜林風,圖謀趕走馬尼拉的西班牙人,要征服呂宋,讓林風做馬尼拉總督,因此,今后堺町的商人決不可再給織田信長運送火槍了……”

  “那一船火槍又被弄去了哪里?”小西行長吃驚地問道。

  許靈兒繼續講道:“西門阿爾梅達先生的弟子馬克先生,在前往日本的途中,因遭遇海盜林風的追擊,便緊急在臺灣島靠了岸,被臺灣守將馮安將軍所扣押,馮安將軍抓到那些海盜之后,才知道這伙海盜正在暗中聯絡羽柴筑前守,圖謀馬尼拉,馬克先生害怕這些火槍落在了海盜的手里,便賣給了馮安將軍,馮將軍也投桃報李,答應幫堺町眾合會爭取弄到大明朝廷發放的貿易引票,將來可以和眾合會合作,同歐羅巴諸國從事遠洋貿易。”

  小西行長拿起另一封書信,看著那些蝌蚪文,又問道:“這是寫給誰的?”

  “這封信便是寫給令尊小西隆佐先生的。”靈兒微笑著講道:“你應該知道,眾合會派露易絲到呂宋調查情況的時候,令尊也私下里托露易絲辦了點事情。”

  小西行長趕忙點頭,眼巴巴的看著靈兒,急于知道露易絲在信中都講了些什么。

  許靈兒不慌不忙地講道:“給令尊的這封信中,露易絲小姐說,她到了馬尼拉之后,已經聯系上了羽柴筑前守的好朋友林風,見面之后,林風團伙居然就是企圖劫持馬克商船的海盜,馬克先生的商船被海盜們一路追擊,迫不得已才把商船駛去了臺灣,根據露易絲小姐調查的結果,海盜林風在呂宋島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現在馬尼拉大教堂的主教及總督大人,對抓到了林風企圖勾結羽柴筑前守,圖謀馬尼拉的證據,已經開始圍剿林風海盜集團,并通過小西隆佐警告羽柴筑前守,如果繼續和海盜保持聯系的話,她將揭發羽柴筑前守的所作所為。”

  小西行長聽了這席話,脊梁骨直冒冷汗,急忙問道:“露易絲小姐、馬克先生他們現在都在那兒?”

  許靈兒把那封寫給堺町眾合會的信要了回來,答道:“寫給令尊的那封信,麻煩你帶走吧。作為我們替羽柴筑前守做事的證據,請羽柴筑前守務必不要食言,把答應我們的事情趕快辦了。至于露易絲小姐和馬克先生,為了消除馬尼拉總督及大教堂主教對堺町的眾合會、織田信長和羽柴秀吉的誤會,我們從臺灣弄到了兩張朝廷的引票作為見面禮,請露易絲小姐和馬克先生送給馬尼拉的總督,等他們把事情辦完了,會回日本交差的。”

  小西行長點點頭,說道:“嗯,在織田權大納言大人統一日本之前,很有必要消除堺町眾合會和馬尼拉總督的誤解,羽柴筑前守大人更是和這些海盜之間沒有糾葛,露易絲小姐和馬克先生做得對!”

  許靈兒接著說道:“是啊,在他們回日本之前,還望你能趕緊把這封給令尊大人的書信帶回去,請令尊趕緊找羽柴筑前守商議對策,同時,羽柴筑前守把答應我們的事情,趕快辦了,我們還要在這兒等露易絲小姐和馬克先生。”

  小西行長又琢磨了一會兒,問道:“這兩封信又是如何落在了你們的手里?”

  許靈兒微微一笑,答道:“難道小西閣下忘了嗎?馬良弼說我們是錦衣衛衙門的密使,當然不是空穴來風,只不過我們也是在幫羽柴筑前守辦事的,露易絲小姐和馬克先生將來想到大明沿海做生意,沒有我們從中周旋,怎么能拿到朝廷的引票呢?”

  張藩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岔開了話題,問道:“小西閣下,蘇八到底出了什么事?”

  提起蘇八,小西行長便心生怨氣,怒道:“那個混蛋乞丐是不是偷了馬公子的藏寶圖?要不然的話,為什么剛到平戶城,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蹤影了!”

  張藩頗顯無奈地講道:“要怪的話,只能怪你們了,誰讓你們冒充平戶藩的武士來著。”

  小西行長更加生氣了,怒道:“其實,蘇八明明知道我們不是平戶藩的武士,是他讓我們冒充來欺騙馬公子的,到了日本之后,卻又拋棄了我們,還捎信來說上了我們的當,真是豈有此理!”

  “呵呵,小西閣下,現在你應該明白馬良弼是多么狡猾了吧,實話告訴你,昨日,假如你不說是織田信長門下的武士,馬良弼早已經把你們……”張藩說著,一臉嚴肅的樣子,做出了一個殺頭的動作,大喝一聲:咔嚓!

  小西行長氣得哇呀呀咆哮,喊道:“豈有此理!那馬公子現在何處?我要找他算賬!”

  張藩認真地講道:“蘇八明明知道你們不是平戶藩人,馬公子難道會不知道嗎?他們表演的本來就是雙簧,他來信是說在平戶藩已經找到了可靠的人幫忙尋寶,用不著你們了,你想想,馬公子還能在琉球待著嗎?早到平戶藩找蘇八去了。”

  小西行長恨不得立刻飛到平戶城,殺了這個可惡的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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