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熟人
從白瑞告訴三九,黃金碑在向塔都斯星區(qū)發(fā)送訊號開始,我就已經(jīng)隱隱有了懷疑。
蓮母與塔都斯星區(qū)的百子星可謂水火不容,原因書本上沒寫。
對我這一代的蓮母星人來說,那些是極久遠的歷史,留下的文獻也僅是只字片語。
根據(jù)后世蓮母的統(tǒng)治區(qū)域里并未包括百子星可以推測出,蓮母雖然取得了戰(zhàn)爭的勝利,卻沒占領(lǐng)百子星。
這么長時間的休養(yǎng)生息,他們或許已經(jīng)恢復(fù)實力。
三九說過他們一族是某個文明的王族,如果在蓮母和百子決戰(zhàn)的時候,百子星人知道大勢已去,為保存王室血脈,極有可能讓王室成員駕船逃走,像我們流火人一樣。
黃金碑就是他們聯(lián)絡(luò)的‘發(fā)報機’,否則地球上哪來的這種先進技術(shù),即使有,也不可能和百子星對上暗號!
我心底發(fā)出一聲輕嘆,現(xiàn)在想明白這些有什么用呢?
三九八成是回去繼承大統(tǒng)了,試問誰能瞬間阻止一場戰(zhàn)爭的爆發(fā)?
當(dāng)然是一國之主!
他走得突然,別說我,就連白瑞、嬌和、三胖他們從電話里聽到這個消息,都像被點了啞穴,暫時失聲。
先前在山洞里失蹤的戰(zhàn)士,包括009和衛(wèi)東,都被放了回來。
平臺消失后,s市不再有毒,他們能平安歸來估計也
是三九的功勞。
等我回到首都,魔鬼谷那邊總算傳出捷報,疏桐為盟友爭取了時間,還吸引了重火力,結(jié)果她的盟友閃了,這事估計能把她氣得七竅生煙。
不過我從來不敢低估她的實力。何況她連自己母星的同胞都不信任,對于隨時可以拆伙的盟友,她肯定留了一手。
她能自導(dǎo)自演一出。人民公敵翻然悔悟拯救地球的戲碼,騙得我將絲婕贊瑾的安葬地告訴她。不知道接下來她又要給我看什么戲。
到首都的第二天,嬌和打電話通知我疏桐被捕的消息。
然而,當(dāng)三天后疏桐被秘密押運回首都,我只看到林敏,她身體里根本沒有疏桐!
好一招金蟬脫殼,終究還是讓她逃了。
白瑞得知疏桐逃走,一口血噴出來,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斷氣。
白瑞死了。骨灰會送進他母親的墓里,母子倆也好有個伴。
我不知道送骨灰的任務(wù)是怎么落到我身上的,但我并未拒絕,帶著他的骨灰罐坐上了上面特派的專機。
靈村徹底荒廢,村民去向不明,老村長家也是空無一人。
我進山找到墓門,再入青丘女王墓,里面簡直是大變樣,所有機關(guān)都不見了,主墓室布置得簡單而溫馨。
白玉狐棺依舊趴在床上。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是你?”床上的女人聽到動靜睜開眼睛,她年紀約莫二十出頭。生得白凈秀氣,然而眼角眉梢間又有說不盡的風(fēng)情。
“你認識我?”大白天睡在古墓里,不是粽子就是瘋子,我警惕地盯著她問。
“雪娃,好久不見,我是袞袞。”她微笑道。
“你還活著?”我訝道。
“哎…當(dāng)年我一念之差,害苦了姐姐,是她用九尾禁術(shù)保我部分魂魄不滅,享千年日月滋養(yǎng)。才能借尸還魂。不過,每月十五必須在地底住一日。”她慘然道。
“你這毛病我能治。來!”我將白瑞的骨灰罐放到床上,袞袞見到罐子便是一怔。
能送回到白汐墓里的人會是誰。答案顯而易見,袞袞也不用我開口,她接過骨灰罐,輕輕撫摸罐身,眼淚噼里啪啦砸在蓋子上。
“我沒看到他出生,也沒機會見他最后一面,他的一生,我這個做姨母的,都錯過了。”
“你知道他父親是誰嗎?”
“他父親……?”
“對,白瑞的親生父親是誰,你知道嗎?”
“一個很厲害的人,是他向我祖父獻上能使族人變強的秘方。”袞袞回憶說:“我和姐姐出生時,他本該年紀老邁,但他擁有青春永駐的能力,所以姐姐才會愛上他。”
“后來呢?”
“后來族人異化的趨勢根本得不到緩解,他被父親趕出青丘,他走后姐姐被驗出已有身孕,可再派人尋他,卻尋不著了。”
“他叫什么?”
“吳殤。”
“姓吳?他也是青丘族人?”
“不,他自稱是云游四海的方士,老家是個叫無荒城的地方,因為無父無母,在師父去世后,便四海為家。”
“方士,姓吳……”
“你為什么會問起他?”
“沒事,隨便問問,因為白瑞從來沒提過父親的事,所以好奇。”
“雪娃,你變了。”
“嗯?哪變了?哦,眼睛變藍了!”
“不,你以前,從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
“這樣說的話,確實。好了,把他放下,我給你治病。”
袞袞輕輕將骨灰罐并排擺到白玉狐棺旁邊,又忍不住溫柔地撫摸了兩下,才舍得收回手。
為她治病的過程并不復(fù)雜,用的時間也沒多少,收回精神線,我看向床上的白玉狐棺。
“喏,當(dāng)著你的面,治好你妹妹,以后別再記恨我了。”
袞袞聞言噗嗤樂出聲來,又覺得對死者不敬,忙捂住嘴巴。
“雪娃,姐姐她也是傷心得昏頭了,原本就不是你的錯,是我癡心妄想。子休他……還好嗎?”
“他走了。”
“走了?他…”
我看她一個‘死’字要吐不吐的,憋得難受,忙道:
“回老家當(dāng)土皇帝去了。”
袞袞一臉不可思議地說:“一個人?沒帶你?”
我點頭,道:“他有他的難處,必不得已。”
我還沒怎樣,她聽到這兒反而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凄楚。
想到三九的沉默,沒有承諾、沒有保證,甚至沒說要回來,我心里又是一陣泛苦。
昔日情敵,誰說不能成為今時摯友?
只要沒男人夾在中間,分分鐘變成五好閨蜜!
雖然當(dāng)年那情敵的關(guān)系是她一廂情愿,但不妨礙我們今天化敵為友。
安置好白瑞,袞袞和我一起離開靈村,她在縣城里開了間小店,邀我過去住幾天。
要不是嬌和的奪命連環(huán)call把我催回首都,估計我還得在袞袞家逗留幾日。(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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