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陣前籌謀
李朗只把那人打得爹娘不認方才罷手,揉了揉自己發疼的拳頭,對著地上人“呸”了一聲,“日后瞧好了,惹誰也別惹我大堯李家人。”
話畢,慢悠悠走出房間。
“三哥,打得可還高興?”李逍問。
“尚可,就是這人皮肉過于糙厚···哎···”
李朗話沒說完,便被人扛起。
“六弟,咱們這是還要去哪?”
“三哥,你是不是傻了,昔日打你的是那查默不假,可下令打你的可是那皇宮里坐著的業西小皇帝。”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這是去找那業西小皇帝,可此處離業西都城還有兩百里。”
“可不是嘛,要不我也不催你了。”李逍說著,縱身一躍遠去。
可憐扛著李朗的那人,肩上扛了個成年男子,任憑他有多了不得的功夫,此時走起來也是頗為艱辛。不消片刻,只聞得他一陣粗沉的喘氣聲。
“這位兄弟,”李朗慢悠悠的道,“不如你我走慢些。”
“監軍大人莫多說,待出了城門自有馬匹接應,呼呼···”那人悶聲回話。
天色將明之時,李逍等人到了城門,遠遠瞧見幾匹駿馬拴在樹下。
李朗暗暗數了馬匹的數量,抬眼看李逍,“六弟,要么三哥就不與你一道去了。”
“為何?”李逍見他眼角瞟向馬匹,笑道:“三哥,你身負監軍之命,按說留在帳內才是正理,但我以為咱們兄弟理應相互幫忙。”
“六弟說的是,”李朗輕咳一聲,“三哥一介書生,紙上論兵倒還有些本事,若是讓我上陣殺敵,三哥自認不如六弟。”
“得了得了,”李逍耐不住李朗咬文嚼字,忙截住他,“我派人送你到業西都城見小皇帝,就是想讓你發揮你那舌燦蓮花的本事,小皇帝張狂不把我大堯放在眼里,我便要他嘗嘗苦頭。”
李朗眼珠轉了兩圈,似是心中打定了主意,擺出一副決然的神情,“六弟堪當軍中主帥,既是主帥陣前授命,李朗定當全力以赴。”
“好,”李逍一巴掌拍在李朗肩頭,“三哥且放心,我自會差人保護你,到時你且按章辦事就是。”
說罷,也不等李朗答話,自顧自牽了馬匹轉了方向。
李朗見他走遠,也不在多做耽擱,當下打馬前行。
奔波一日之后,李朗在隨從的指引保護之下進了業西皇宮。
業西本就是邊境小國,皇宮比不了大堯皇宮。李朗站在皇帝寢室上方的房頂上,一眼就將整個皇宮瞧了個七七八八。
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只嘆那業西小皇帝井底之蛙,以為業西就是天下最大,殊不知天外有天。今日落在他李朗手上,也不算是太過冤枉。
想到此處,下了房頂就要進去皇帝寢宮。
隨從攔住他,“監軍大人,主帥有所命,君主張狂,但百姓無罪,您只需說動那業西皇帝自己投降便可。”
李朗陰陰一笑,一手將隨從扒開,“本官知曉自己該做何事,你且在外候著便是。”
隨從見他運籌帷幄,也不敢阻攔,只低聲道了一聲“小心,”便讓李朗進了寢宮大門。
業西皇帝近日總是輾轉反側,原因全在李逍領著大軍虎視眈眈的守在家門口。
李朗步態小心,掀了簾子進去只見灰暗的燈光下一張大床。
他正愁要如何上前才不致被發現之際,床上的人開腔了,“給孤把安神香點上。”
李朗聞言,面上露出一抹陰笑,他從懷中掏出一根紅線放到香盞中點燃。回頭就見頸上忽地多了一柄長劍,“你是何人,點的是什么?”
李朗語調沉穩,“你要想見我,大可轉過來看看我的臉。”
業西皇帝看了看他背影,“咻”的一聲轉到他身前,抬腳一踹,將那剛剛燃起的香盞踹翻在地,“你到底是何人?”
“業西皇帝果真健忘,昔日你命人在城門截住了我···”
“哈哈,原來是你,”業西皇帝截住話頭,“原來是那個愛打嘴戰的窩囊廢。”
李朗并不著惱,他視線一掃,看著被踢翻在地的紅香仍在燃燒,“窩囊不窩囊,可不是你一人說了算。”
業西皇帝聞言一怔,忽地覺得體內血液如遇寒冰,冷的滲人。
他目光四處一撒,很快便想到是那紅香的原因,忙抬腳過去將其踩滅,“卑鄙小人,你給孤下了什么毒藥,”說話間,動了動手中長劍,“快將解藥交出來,不然孤叫你身首異處。”
李朗一指彈開長劍,“解藥我肯定是有的,至于你想不想要,那就得看你陪不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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