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除之勿留!
杜安聞言一怔,一絲惱怒極快的劃過臉頰,卻恰恰讓李朗瞧的清清楚楚。
目的既已達到,李朗也不多做停留,轉身便回了自己帳篷。
每每杜安在自己手上吃癟,總能使他心中愉悅許久。
說起杜安二叔的信,是他來的路上聽人回報說,一封去往軍營方向的書信十分可疑。
本來當兵的收個家書并非怪事,但送這封書信的信客讓人不得不起疑。
尋常信客,要么是云游之人,要么是專門以此為生的信人,日日行走在路上,任憑風吹雨打日頭曬,是以大多為男人擔任。
偏偏給杜安送信的信客是個細皮嫩肉的女子,且那女子一路問著來的。
李朗聽她提起杜安名諱便留了心眼,尋了個偏僻的巷落截了她手中的書信,連恐帶嚇直逼問她是為誰送的信,送信目的何在云云。
那女子倒也乖覺,落到她手上一副積極配合的模樣,沒費多少功夫便把全部招了。
只說自己乃是杜家本家人,奉了杜安二叔之命過來送信。
李朗打開書信一瞧,只見那信上洋洋灑灑寫了一堆,盡是些不痛不癢的廢話。
他疑心信中用了外人瞧不懂的暗號,招了五人來破解書信深意,眾人經過一番深刻的研究之后,一致判定這書信所示就如字面所示,并非甚暗號可言。
若書信真無暗號,杜安那二叔何故要派個這般引人注意的的信客?
或者,這是杜安的陰謀詭計?
李朗絞盡腦汁,始終沒得出結果,待到軍營,屁股還沒坐熱乎,就從李榆雅口中得知杜安帶回了個人。
他到杜安的帳篷走這一趟倒也不虧,好歹弄明白了杜安撿了個顧家人。
只是再仔細一想,這顧家好端端的怎會想起在個小小的押運官身旁安插奸細?
“來人。”李朗想到此處,開口對帳外喊了一聲。
帳外匆匆進來一個小兵,正是他帶來的黃數,“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最近可有什么不妥?”李朗問。
黃數一臉驚疑,“大人問的是什么?”
“哎,”李朗嘆了一聲,“我問的是,最近我身邊的人可有何異常?”
黃數恍然大悟,想了片刻又行了個禮,“倒也沒什么異常,只是老將軍用來給您傳信的鴿子被人······”
“被人怎么了?”李朗忙問。
“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把這鴿子的毛給拔光了,”黃數說著,抬手指向帳門處,“大人您瞧,禿毛鴿子正放在你帳篷門口,大人回來之前我剛把鴿子毛給收了。”
“什么,鴿子被人打死了?”李朗幾步跨到帳門前,只見那帳門處果真還有幾根鴿子毛。
“不曾死,不曾死,是在這軍營里被拔的毛。”
李朗聞言頓了半響,忽地伸手攤開掌,“父親可是來信了?信呢?”
黃數從懷中摸了片刻,遞過去一封蠟封的書信。
李朗接了書信,封口的蠟完好無缺,神色方才一松。
揭了封蠟展開書信,只見那信上只有短短數語,“李朗吾兒,押運官杜安乃杜家之子,除之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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