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放牛&傾訴
蘇亞妹,我的好朋友,是個三好學生,學習很棒,去她家玩的時候,你會看到,不管是在她的房間還是廳堂都粘滿了寫著她的名字的各種獎狀,她的爸爸媽媽也常常以她為豪,縫人就提他們的女兒有多聰明多乖巧,然后又問人家家的孩子怎么樣了,成績好不好,很顯然,他們喜歡也高興拿自己女兒與別人的孩子做比較。
亞妹——全村孩子們學習的榜樣,這是毋庸置疑的,也正因為如此,媽媽才叫我要亞妹經常去我家,或者我上她家去,讓她來幫我輔導英語和算術。在眾多門學科當中,我最這兩門不好。
我現在的爸爸媽媽都是普通的農民,他們經常要到田地里去工作,不管風吹日曬雨打,他們每天都勞作得非常辛苦,我看著心里頂不好受,想要幫他們分擔一些力所能及的戶外工作,可是他們不允,生怕日頭把我灼傷,風把我刮跑,雨把我淋病。
他們把我看得太脆弱了,雖然我從小就嬌生慣養,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有人服侍的眾星捧月般的生活,從來都沒有做過稍微輕一點的活兒(更不用說重的了,在帝巫宮里,干活本不是我這個嬌嬌公主應該做的事兒。),但是我學習能力很強,只要看一下別人怎么做我就會了,如果是適合我這個年紀所干的活兒,我都能做到而且能做好。
在我的執意要求下,他們作出了讓步,讓我空閑的時候到田地里去幫忙鋤鋤菜草,然后摘些菜回家去。
晚飯都是由我負責煮熟的,菜也是由我炒好的,我曾跟媽媽學做飯學了一個星期,學炒菜學了整整一個多月,我的手被刀切過也被火燒過,有一次還被刀割得挺嚴重的,嚴重到要上醫院去,把媽媽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爸爸呢,則把過錯全怪在媽媽身上,把媽媽罵了個狗血噴頭,還差點動起手來,唬得我趕緊打圓場,不停幫媽媽說話,才避過了一場暴力。
新家里養有雞鴨和一條小黑狗,小黑狗比娜依要小一點,這條小狗初見我時,不像別的狗一樣汪汪大叫,而是友好地朝我搖尾巴,似乎和我很熟。三個月過去了,它也長了身體,變大好多了,或許比娜依大了,或許還比娜依小,都與娜依分離好多個月,想必它也長大好多罷。
較于不太愛干凈小黑狗,我更喜歡愛干凈的娜依,雖然我也知道,不愛干凈不是小黑狗的錯,這里的人所養的狗都不愛干凈,它們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它們的主人不可能像昊宸堯一樣有時間有閑心天天給它們洗澡,它們只是拿來看門的或是消化剩菜剩飯的,不是寵物,也就不可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小黑狗和我處得很好,我們經常像朋友一樣玩耍,我有時間也會幫它洗澡把它洗得干干凈凈的,剛開始爸爸媽媽都不讓我給它洗,生怕我被它給傷到了,后來我執拗要這么做,他們也拿我沒辦法,不過看到小黑狗和我那么親昵,洗澡時也頂安分,他們也就默許我這么做。
來到這里,我擁有了許許多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做飯,第一次炒菜,第一次掃地,第一次洗衣服,第一次喂雞喂鴨,第一次鋤草,第一次摘菜,第一次放牛等等,這些新鮮而又有趣的活兒,是我小時候從未做過的,也是我從未想象到過我會有那么一天,把這些活兒都親身做卻。這么多第一次的活兒,我最喜歡的就是喂雞喂鴨以及放牛。
起初,我還對雞、鴨特別是牛,存在一定的恐懼。我喂雞鴨的時候,生怕它們會啄我咬我,我放牛的時候,生怕它會用角攻擊我或者用腳踢我。要知道,牛比雞鴨大得多,擁有一身似乎用不完的力氣,就是給它輕輕踢上一腳,都有喪失姓名的危險,所以,當我提出要幫忙放牛時,爸爸媽媽都不同意,就是后來經過我的游說答應了,也還對我千叮萬囑的,吩咐我放牛時要時時留意它的喜怒哀樂,萬分小心謹慎。
現在,我和它,這個在爸媽眼里看起來野蠻而不通人性的牲畜,也成為了好朋友,并且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僅次于蘇亞妹,蘇亞妹有時候因為這個原因而產生出嫉妒的心理,經常跟我的牛瞇瞇吃醋。牛瞇瞇是我給牛取的名字,為它取這個名字,是有原因的。
我的好朋友,酷愛瞇眼,不分場合也不分時候,它的眼睛總是瞇著的,好像是天生的但實際上不是,它還是可以把眼睛張得很大的,只是睜大的時間很少,我想它也不太愿意這么做,至于不大愿意這么做的緣由我就無從知曉了。
蘇亞妹家也有一頭牛,和我的牛瞇瞇一樣是一頭極為溫順的母牛。每逢周末,我都和亞妹一起去放牛,一放幾乎就是一整天的。
我們兩個都很享受放牛那種愜意而有趣的過程,都喜歡把自家的牛喂得飽飽的。我們牽著牛四下里走動,有青草的地方皆不放過。
蘇亞妹家的牛有挑食的壞毛病,它專門吃那些別的同伴都沒有啃過的且長得豐潤又水嫩的草,因為這個壞毛病,牛麗麗經常都吃不飽肚子(蘇亞妹給她家的牛取的名字——牛麗麗),如果不是蘇亞妹放的話。也因為這個,我的牛瞇瞇一般比她的牛麗麗先吃飽,而我自然也比蘇亞妹先休息。
我休息的時候,總愛爬到自家種的一棵果樹上——一棵長得不高的果樹——坐在它伸展出來的枝干上,享受地看著亞妹牽著她的牛麗麗,在田埂上慢悠悠地走動,享受地等待著她的牛麗麗一口一口啃飽肚子,享受地欣賞著綠茵茵的田埂,綠油油的莊稼,藍藍的天、白白的云、溫暖的陽光和輕柔的風。
待牛麗麗不肯吃了,我們就一起牽著各自的牛到河里喝水。喝足了水,我們又牽牛到一塊面積很大的草地上的有樹蔭的一方綁好,然后我們在草地旁邊的一個魚塘岸上的榕樹蔭下的石凳上坐下,一會兒望著破光粼粼的碧綠色的池塘水,瞅瞅有沒有魚兒在水面上游動,一會兒望著天空,看看云舒云展,一會兒互相聆聽各自的歌聲又互相稱贊,一會兒說說兩家的悄悄話等等。
有時候,我們甚至陶醉在這樣祥和的氣氛和美麗的環境里忘了回家吃午飯,還是自家的父母找上前來,把我們帶回家去的。
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講過我的身世以及我的經歷,逢人問到這方面的事情,我都是避而不答,要不就是直接告訴他們說,我是孤兒,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的經歷,包括我現在的爸爸媽媽。但是,有一次,我挨不過亞妹的哀求,跟她一五一十說了,我在她臉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我原本以為她相信了我說的一切,可是她的震驚僅有一瞬,震驚彈指間消失后,她只笑說了一句“你講故事講得真好,尤其是穿越故事,讓我幾乎信以為真了,我不久前才看完一部穿越劇來著。”
她只當我是在講故事,虛構的故事,而不是在講一個人真實的身世和經歷。也許是這種身世太過遙遠了,又或許是這種經歷太過離奇和不可思議了,所以導致了不相信導致了像虛構出來的故事而不像真實發生過的事實。
打那以后,我就下定決心,不會再跟任何人講這個真實的卻不可能被相信的故事了,它將永永遠遠埋藏在心底,不被允許見天日,也不能見天日。連我最好的朋友蘇亞妹都不相信我說的這個事實,還有誰會相信我所說的一切呢。
盡管如此,我還是很想念我的這個好朋友——蘇亞妹。
放牛的時候與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都會給林美英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許多趣事,其中提到和蘇亞妹在一起的趣事最多。林美英也給她講她小時候的趣事,她們這幾天里過得跟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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