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苦肉計
一夜無事,第二日清晨,陳平依舊是早起,在院中活動了片刻。
讓陳平驚訝的是,居然是見到陳安這小子同是起了來,做著深蹲。
“不錯,最近在夫子那如何?”見陳安一口氣居是做了二十數個,陳平便知曉近日來陳平這鍛煉是堅持了下來,當真是難得。
陳安停了下來,錘了下腿,四下看了看,小賊一般,眼睛精亮,小步的跑到陳平身邊,神秘的道:“阿兄你除了薛雄的身份后,薛雄便回了家中,對你頗有怨言,說是要到州中告你。阿兄你需得是小心些才是。”
“恩。”陳平點頭,陳安居是知曉自己除了薛雄的身份,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畢竟陳安就在上涂村中進學,至于到州中上告,就不知最后是誰告誰,“放心,阿兄沒事。”
兄弟倆在院中鍛煉了一陣,劉氏便也是起了來,做了早食。吃過之后,陳安騎著小毛驢往上涂村走了,陳平差遣夏亮去了上灣村。
同爺娘說了幾句話,見天色明亮,陳平出了宅院,往涂水邊走去。
離著十數丈遠,便瞧見那株柳樹下,陳雅正坐在樹根上發呆,背對著陳平,看向涂水。
“討厭!”陳雅突然是小聲的嘀咕了聲,抓起手邊一顆石子,用力的甩向水中。
咕隆一聲,漣漪蕩開,幾點水漬濺了起來。
陳雅正愁眉生著悶氣,突然后面是傳來聲音:“誰惹我家小雅呢?讓我去揍他。”
聲音很近,陳雅猛然的是站起,受了嚇,腳絆在樹根上,一個趔趄是往涂水中歪倒過去。
正驚慌失措,胳膊便被抓住,身子又拉扯回去,陳雅這才抬頭,見陳平正一臉促狹的看著她:“同我說一說,是誰惹你了?你怎么總是想要跳水?”
<></> “就是你,總是嚇唬我,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陳雅嘟著嘴,手依舊是被陳平抓著,臉色微紅,可是也未掙脫,“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怎么舍得嚇唬小雅,我是看你一個人生悶氣,便想著逗逗你,哪知道你膽子太著,突然是皺了下眉頭,“不行。”
“什么不行?”陳雅緊張的問道,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以后得是修建一個水池,我教小雅搗水,這般就不怕小雅掉入水中去了。”陳平道。
“哪有女孩子戲水的,我不要。”陳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紅得厲害,掙脫開陳平的手,“你怎么是來了?我聽娘說,你現在是縣令了,是大官了,照看著全縣百姓,沒有空閑常回來。”
東邊,遠處的太陽升起,熱氣還未散開,微微的風從涂水上撩過,勾起清涼的濕氣,撫動陳雅的發髻。
眉目如畫,少女的幽香,嬌憨的小臉,緊張又期冀的盯著陳平。抹胸小襦裙,衣襟下微微是凸起,恩,又大了些。
“你眼睛往哪里看?”正等著陳平回答,半晌未見陳平開口,突然是瞧見陳平盯著自己衣襟看,想起昨日里娘說的話,陳雅小臉滾燙。
雖是在埋怨,可陳雅沒往家跑,反而是低著腦袋,在陳平身前露出小女兒的姿態。
呃,本也就才是九歲的小女娃。
猛然的想到陳雅的年紀,陳平心中暗道了幾聲罪過。
“不過,才九歲啊……這時的水土,難不成是更養人?”陳平瞥了一眼抹胸小襦裙,心中念叨了一句。
“恩,再忙也需是過來看小雅,否則小雅該是生氣了。”歲月難熬啊,陳平從未是想過,年幼也會這般痛苦,掰著手指頭算算,至少還需是七八年呢。
“小雅不生氣。”陳雅搖著頭,有點牽強。
“不生氣剛才為什么要說我討厭呢?”陳平揉了下陳雅的腦袋,“背后說人壞話可不好哦,我方才全是聽見了。”
陳雅抬著腦袋:“那你剛還說不是故意的,我聲音那般小,你都聽著了,肯定是故意過來嚇唬我。”
“啊?是嗎?”陳平左顧右盼了數下,突然是抬頭看向涂水對岸,抬手道,“快看,飛碟。”
“哼,想騙我,我才沒有來璉那般笨。”陳雅居然是不上當,見陳平一臉憋屈,小臉笑得很是開心。
……
白土村,陳家宅院,西面的耳房中。
“張善安身上的傷如何?”房間中就兩人,窗戶與門緊閉著,內里空間不大,擺著些稀奇的玩意,小瓷瓶,幾點粉末,陳平取了火折,引燃一根香,觸碰在粉末上,幾點火星冒了出來。
一股怪味,來平東鼻子聳動:“張善安被抬回后,偷偷是托人找了我。說那傷都是皮肉傷,養上兩旬就能好。他這幾天養傷都是在陳時潤的宅院中,陳時潤請了名醫。”
“陳時潤如果是連這個都不做,那我真是要懷疑他那大都督的名頭是怎么來的。”陳平抹掉桌上的粉末,小心的歸攏好瓶罐,放入墻邊的實木柜中鎖了起來,同來平東道,“再有三十日左右,就能動手。與張善安接觸時小心些,別是暴露了。”
“放心,這些我都知曉。”來平東點頭,三旬的時日,他等得起。
來平東從旁門出去,下涂村的事他作為眼線,一直是盯著,同時也負責與張善安聯絡。
一頓苦肉計,行刑前,陳平早是吩咐只傷皮不傷骨,張善安外皮破得厲害,內里的骨頭卻是分毫未傷著。可即便是這般,至少也需兩旬才能是養好傷。
沒辦法,對付陳時潤這種見過血,殺過人的鄉兵,必須是得流點血,否則難以是取得信任。
劉余慶是晚間的時候到的,騎著毛驢,方是一到,就沖進了陳平的房間:“我不想在縣中謀職位,等何時你再開客棧,我要入伙。”
這么一出,倒是讓陳平有些意外。
“為何是不想做那胥吏?”陳平問道,“要知道,多少人想進去都無門路。”
“我真若是去了,那豈不是對你聲譽有損?”劉余慶一點也沒因為陳平成了縣令就客氣,大馬金刀的坐在陳平對面,頗為陳平考慮,“再說,讓我一個做舅舅的,去聽外甥的吩咐,以后讓人如何瞧我?”
“舉賢不避親。”胥吏的職位而已,陳平倒不擔心,“不過舅舅你能如此為我考慮,真是讓我感動。”
“那就好,爺娘那里,還得麻煩你去說。”劉余慶一幅深受其苦的樣子,“自從知曉你做了縣令,阿爺便是一直在我耳旁嘮叨,就是我去茅廁,他還在外邊說著。虧得是你讓人去村中,否則再有幾日,你恐是就見不著我這個舅舅了。”
那個場景,當真是有些美。
“我得是在你這多待幾日,你不會趕我走吧?”劉余慶看向陳平,別說,那眼睛還真是布著血絲。
以前是未發現,自己這個舅舅,性格真是可愛,一點長輩的模樣都是沒有。
不過,很對陳平的胃口。
“我自是沒意見,舅舅你想待多少時日都行,就是將來娶妻生子在這,那也是成的。不過,你知道為何我會派人去尋你嗎?”陳平幽幽的道。
(https://www.dzxsw.cc/book/8248/552039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