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三個方向
短暫地在海邊別墅休息了數(shù)個小時之后,三人決定開始繼續(xù)探索這座城市。
盡管目前的生活看上去古井無波、沒有任何波瀾,但是三人都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的平靜,只是某些風暴來臨之前的序曲,如果他們安于現(xiàn)狀,更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是在某一天,一些未知的事態(tài)突然發(fā)生,三人沒有任何理由不明不白地便徹底死亡。
因為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座死去的城市,在這里拖得越久,情況對他們就越不利。
飯后,煙火消散無蹤,三人圍著海邊別墅的火爐坐下來商量何去何從,盡管這個世界的時間似乎被永遠定格在了黃昏,但是氣溫還是保持在現(xiàn)實中冬末春初的水平,始終在零度到十度之間徘徊,三人還是穿著比較厚實的衣物。
首先還是宛如月作為隊伍里的“智商擔當”,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開始給另外兩人分析他們當前的現(xiàn)狀,在和袁曦交流了一下情報和想法之后,她也有了不少新的推測。
“我們現(xiàn)在大概有三個方向可以調(diào)查。第一個方向:臨楊一中,我們?nèi)诉M入這個‘世界’,明顯都是從臨楊一中進入的,既然我們可以通過一中進入這里,那么我們就有可能在一中找到其他的方法逃離這里。”這個都是三人共同認可的常識,只是楊抗和宛如月在臨楊一中調(diào)查了半天,卻一無所獲,這個調(diào)查方向看上去并沒有太多前途啊。
“而第二個方向則是‘音樂’……”
“音樂?這又是怎么和音樂扯上關系的?這也有點太玄學了吧?”楊抗又有點跟不上宛如月的腦洞了,又是異世界又是音樂又是靈界的,簡直就像是某個瘋子腦子里毫無邏輯可循的妄想。
“我們遭遇逆十字,進入這個世界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歸根溯源,大概就是我按照那個明顯居心不良的‘筆仙’的指導對著曲譜反彈了一首,這便是一切的開始。而袁曦也是同樣在轉(zhuǎn)動了一個音樂盒之后才進入了這個世界的。我們進入或者‘穿越’的手段,都和音樂脫不了干系,難道這還不足以給我們足夠的理由去往音樂這方面調(diào)查嗎?”宛如月肯定地說著,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對袁曦說道:
“袁曦,你先聽聽我哼的這首曲子,你有沒有感覺很熟悉。”
宛如月回憶了片刻,閉上眼,從嘴里哼出一段不祥的曲調(diào),舒緩悠揚,但是總彌漫著壓抑人心的悲戚。
一聽到這首曲子,袁曦就覺得大腦一陣陣痛,仿佛有某些東西在跳動著呼之欲出,心跳也砰砰砰的速度加快,這首旋律仿佛存在于她的血脈深處,她簡直永生永世就不會遺忘。
“行了,行了,就是這首歌,音樂盒里演奏的就是這個曲子,不要再繼續(xù)了!”袁曦捂著額頭,痛苦地說著,她不敢想象要是繼續(xù)哼唱下去,究竟會發(fā)生什么。
然而她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宛如月突然臉色變得煞白,哼唱聲也戛然而止,她摸著自己的喉嚨,臉色一下子變成紫青色,她無力地倒在沙發(fā)上,好像有某一個并不存在的人正在掐著她的脖子一般,她的身體也無力地抽搐著,簡直嚇人之極。
袁曦和楊抗大驚失色地找了一堆急救藥,又是心肺復蘇又是急性特效藥最后差點又上人工呼吸了,就在兩人束手無策的時候。宛如月突然臉色又正常了,她急劇地喘了幾口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她已經(jīng)沒事了,勉強從沙發(fā)上坐起身子,雙眼中還閃爍著不安的惶恐,深呼吸了幾次之后,才徹底恢復原狀。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你嚇死我了!”楊抗擔憂地問:“你是有什么隱疾犯了嗎?”
“不是什么隱疾,我剛剛的感覺就是有人要掐死我,一雙根本沒有形體的手突然出現(xiàn)掐住我的脖子,不給我任何反抗的余地,我差點被活活掐死。就在我以為我快要死了的時候,那雙手又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宛如月回憶起那種感覺,聲音發(fā)顫地說。
“是因為那首曲子嗎?”袁曦輕聲問,她也試著哼了哼那首曲子,只是才哼一個開頭,就感覺到身邊的空氣一陣發(fā)緊,呼吸開始不順暢起來,連忙停了下來,不敢繼續(xù)作死。
楊抗也試了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根本五音不全,是個靈魂歌手,連哼都哼不出來,只能無奈地作罷。
“那么我們或許可以確定了,音樂,尤其是這首,正是我們逃離這個世界的關鍵。這個世界越不想我們唱出來的,就越有可能是破解一切的鑰匙。”宛如月掏出一個紅皮子的小本子,往上面記錄著什么,先前袁曦和她聊天的時候,也記得她經(jīng)常掏出這個隨身的小本子,似乎是喜歡記錄自己平時斷案的時候看到想到的一切細節(jié)和思路。
“你剛剛說你有三個想法,那么第三個是什么呢?”袁曦卻還記得先前宛如月口中是有三個調(diào)查方向。
“第三個,當然就是在對面的黃昏島啊!自從我們決定定居在這座別墅之后,每天下午五點鐘左右,黃昏島上都會放起那樣的煙火,這明顯是海的對面,有某些人或者其他的東西正在絞盡腦汁地引起我們的注意力。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忽略掉那么明顯的煙火吧?”宛如月用理所應當?shù)恼Z氣說,她口中的五點鐘,是楊抗用他的手表自己計算的時間,這座城市似乎永遠籠罩著黃昏,但是具體到個人身上,還是有時間的流動和變化的。
“可是,目前我認為,那里也是我們最不應該去的地方,”楊抗在一邊補充道:“因為最顯而易見的可能正是最危險的,我們明顯可以感覺到這一切似乎都是在被什么東西操縱著的,任何人都不會忽略的東西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陷阱,因為這是幕后的家伙‘最想讓我們看到的’,而我們明顯不能去順那個家伙的意。”
“你也不傻嘛……我的意見和你相似,不過我還有另一個理由,”宛如月難得贊同楊抗的觀點:“盡管我們這邊的洛水港上停著十幾艘汽船,但是咱們?nèi)齻好像沒有人會開船吧?開船可不是隨便找一個人就能開的啊!難道我們能游完將近十海里的水路?”
袁曦也只能表示認可,黃昏島上的事情,盡管看著是最簡單明了的,可是背后藏著的東西可能是最危險和難以預測的,如果有其他選擇,最好還是先不要往黃昏島去行動。
“所以說,你們現(xiàn)在的決定就是……先去臨楊一中,然后往‘月亮下的悼詞’這個方向去調(diào)查?”袁曦小聲問。
“不只如此,我還有一些猜測,我需要先去臨楊的圖書館去查查資料才能下定論,現(xiàn)在圖書館反正也沒有人管了,我可以隨便出入。”宛如月點頭道:“怎么,你還有什么想法嗎?看你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是這么想的,我們能不能試著直接把車開出臨楊市?我們現(xiàn)在既然來到了這么寬廣的一個世界,我們?yōu)槭裁床蝗ヌ剿饕幌逻@個世界的邊緣?”袁曦沒有任何緣由地突然問。
“畢竟據(jù)我所知的……靈界……”袁曦瞇起眼睛,不知道究竟在思考著什么。
“都是有盡頭的。”從醫(yī)院、到學校、再到教堂、古墓……等等等等,袁曦目前所看見的靈界,尺寸和規(guī)模都不算大,現(xiàn)在突然來到了這么寬廣的一個“異空間”,靈界的規(guī)模竟然前所未有地擴大到了一座城市的規(guī)模。袁曦心中另有一些其他的想法突然想要去驗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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