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辦法
媚嬸嬸的這一聲輕喝并未引起鳥獸驚走,卻清晰無誤地傳入了在千米高空之上的五個人耳朵里,五人面面相覷,這聲音就像在耳邊一樣,這和精神力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她是怎么做到的!
早就知道這里的人深藏不露,卻沒想到每每都有驚奇之事發(fā)生。..
聽到聲音,卡澤爾第一個往下爬去。
片刻時間,散落在外的幾個人都回到了茅草屋前,看到媚嬸嬸一手叉腰,一手舉著盤子,嫵媚中帶著一種霸氣。
女王氣質(zhì)啊!
卡澤爾眸子亮晶晶的。
羅爾特在一旁上下打量他,冰冷的眸子里閃過詫異,他難道身懷體制?喜歡小皮鞭之類的!
卡澤爾被他這頗有含義的目光看的臉色一沉,幽幽地瞪了回去。
“你們是屬猴子的嗎?不過多準(zhǔn)備幾個菜的功夫就跑沒影了。”媚嬸嬸嬌聲輕叱,眉梢媚態(tài)隱現(xiàn)。
智萱笑瞇瞇地站在前面,之前還沒來得及正式介紹就作了鳥獸散,現(xiàn)在聚齊了,自然第一時間做介紹了。
智爺爺和武爺爺不用說了,一個聰明異常,一個武力非凡,說到二人的年齡倒是起了不小的轟動,二人都已經(jīng)接近二百歲的高齡,不過看外表,尤其是武爺爺一身鐵骨,眸光炯炯,精神矍鑠的樣子看上去哪里像二百歲的人!
“這是媚嬸嬸,負責(zé)照顧智爺爺和武爺爺?shù)娜耍蠹铱梢院臀乙黄鸷皨饗稹!敝禽嬲f著,有意無意地看了卡澤爾一眼。
卡澤爾一聽,果然開口說道:“你叫嬸嬸就算了,我們叫怎么合適?應(yīng)該叫妹妹比較好吧!”
智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叫妹妹?你還真是沒大沒小的,媚嬸嬸今年都一百四十多歲了,你居然敢叫妹妹?”
噗……
卡澤爾一口湯汁剛喝進嘴里,聞言頓時噴了出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細腰豐臀的女子,不管是那嬌嫩的容顏還是那緊致的皮膚。怎么看都是二十多歲的青春女人吧!
其余人反應(yīng)雖然沒有他那么大,不過也都吃驚不已,他們仔細看智萱的神色,見她不似說謊。震驚之余,看向卡澤爾的目光紛紛帶上了憐憫。
卡澤爾呆若木雞之后,眼神在媚嬸嬸和智萱臉上來回掃,試圖發(fā)現(xiàn)這二人是在尋自己開心。
媚嬸嬸眉眼含笑,任由他打量。
良久之后。卡澤爾臉色終于一夸,一屁股坐在長凳上,感到自己神魂即將消散……還未開始的戀情,就這樣沉痛的結(jié)束了!
珀西里將一盤盤菜品陸續(xù)端上來,說道:“地球原汁原味的食材,沒有任何添加,沒有任何化工痕跡,無壓縮無加工,純天然食品,大家可以盡情享用!”
眾人一聽。看著面前食色味俱全的菜品,不像是某一種生物的肢體或是內(nèi)臟,才放心拿起筷子食用起來!
吃到了不一樣的美味,眾人還喝到了從未喝過的美酒,聽說是用谷物釀制而成,濃郁的香氣下是清冽的口感,喝慣了各式果子酒的黑河戰(zhàn)隊成員,喝的一個個面紅耳赤,欲罷不能!
鬧哄哄的一天就在這不算宴席的宴席中度過了。..
晚間,幾座戶外微縮房屋被釋放出來。本有大片的空地,頓時被占得滿滿的。
光亮一個個熄滅之后,僅剩下一個房屋還透露出細微的光亮。
“少爺,不如明天再看吧?”卡莫侍立在一旁。見羅佑專注地翻著星腦,提醒道。
“你先睡吧。”羅佑頭也不抬地說道。
白天和智爺爺?shù)囊环瑢υ挘麩o法坐視不理,他是不可能去和智爺爺一同欺騙智萱的,但是他又不想見到智萱?zhèn)碾y過,可以想象到。如果智萱知道了真相,必定不肯在離開這里,要和這里的人同生共死,好不容易收斂了手中權(quán)力,得到了自由,馬上就能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在一起,他怎么可能看著她去死?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jīng)傳出消息,讓族里的人將所有記錄的關(guān)于黑洞方面的事情都傳遞過來,因為信息量大,而地球這里有一種特殊的磁場,因此一直延遲到宴會結(jié)束才收到,他沒敢多喝酒,就是為了晚上能夠清醒著翻閱資料。
他必須找到辦法!
一連幾天,眾人都是在吃喝玩樂中度過的,智萱并沒有去找智爺爺?shù)热嗽儐枺寽?zhǔn)備好了說辭的兩個老者心有不安,這丫頭可是精明著呢,小時候想糊弄她都要斟酌了再斟酌,長大了肯定更加不好糊弄了。
而羅佑那小子,這幾天不知道是躲他們還是怎么著,經(jīng)常性的跑沒影,讓智爺爺十分不滿意,決定在智萱跟前吹吹耳邊風(fēng),給他造成一些困擾!
被冤枉了的羅佑正跳躍在一個個巨大的樹冠之間,這里古木參天,風(fēng)景極為美麗,但是信號卻不好,往往一個資料要傳遞好久,他不得不經(jīng)常更換陣地。
卡澤爾等人,包括被甩在一邊的卡莫,玩夠了爬樹,開始將目光盯在那些從未見過的野獸身上,他們自然能夠看得出,那些是純粹的野獸,仗著體型大力量強來捕獵。
他們一開始還蟄伏在很遠的地方看著,看到后來不知道哪個心癢癢了,上前‘挑~逗’了一番,然后五個人被追出了好幾十公里,弄得灰頭土臉。
西悅見他們每每狼狽的模樣,卻又樂此不疲地玩著‘追殺跑’的游戲,暗自嘆息一聲,難道自己已經(jīng)老了?
莉莉可沒有閑暇功夫理會西悅的感嘆,來到這里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夠和這里的小動物做簡單的溝通,這讓她驚喜之余,一頭扎進了‘聯(lián)絡(luò)種族友誼’的事業(yè)當(dāng)中。
這幾天又球很是反常,智萱每次尋它,都是在那顆它曾經(jīng)沉睡過的樹冠上找到,這次也不例外。
“到底怎么回事?”智萱抱臂站在巨大的樹干上,一副你不說決不罷休的架勢。
又球回頭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摩擦著主樹干,仿佛那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一般,良久。它才說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面對智萱詢問的眼神,又球?qū)⒍锑官N在了樹干上,說道:“我來到這里的時候太虛弱了,沉睡了許久。后來醒過來依然很虛弱。如果我猜的不錯,我的主控系統(tǒng)應(yīng)該采取了自保手段,將一部分性能以及資料封閉起來,我才漸漸好轉(zhuǎn)。”
智萱一怔,手一撐坐在了樹干上。將又球抱過來,問道:“這么說,你可能還有一部分資料和性能處于封閉狀態(tài)?”
又球點頭,“我這幾天一直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直到今天我才意識到,最終確定這一點。”
“解鎖會不會對你有影響?”智萱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又球笑了,前鰭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道:“放心好了,那時候因為穿越位面太虛弱。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恢復(fù),早就沒事了。”
“那你打算解開嗎?”
“嗯。”又球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那個樹干,能被主控系統(tǒng)封閉起來的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說不定能夠幫到智萱。
一人一星腦又聊了兩句,智萱準(zhǔn)備去尋智爺爺?shù)热肆恕?br />
“你沒問題吧?”智萱不放心地看著又球。
又球不耐煩地揮揮前鰭,“快走吧,我能有什么問題。”
智萱這才躍下樹干,向著茅草屋走去。她走后,又球的臉色凝重起來。主控系統(tǒng)封閉的東西,想要解鎖,可不那么舒服。
來到智爺爺?shù)拿┎菸萸埃禽婧鋈挥知q豫了。這幾****一直處在這種狀態(tài),想去又不敢。
“進來吧,丫頭。”智爺爺?shù)穆曇敉高^不厚的木門傳出來。
智萱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推門走了進去。
“你來找我們,是不是為了那個能夠扭轉(zhuǎn)地球局勢的人?”智爺爺開口。
智萱走到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點點頭,卻沒有回頭去看他。
“關(guān)于那個人……”智爺爺坐在木質(zhì)太師椅上,輕撫胡須,煞有其事地準(zhǔn)備開始講述。
智萱猛地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神色莫名,直直盯著智爺爺?shù)难劬Γ溃骸案緵]有這個人對不對?”
智爺爺一滯,很快恢復(fù)如常,笑道:“怎么會沒有……”
智萱再次打斷了他,“沒有任何特征,沒有任何標(biāo)志,只是我看到就能認出來,我原本以為真的會有這樣一個人,但是真正了解這個星際時代之后,我才明白,這里是現(xiàn)實世界,不是故事電視劇,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一個人!”
武爺爺?shù)闪酥菭敔斠谎郏缯f過編瞎話要編的圓滿一些,當(dāng)初這么說他就覺得早晚出問題。
智爺爺張了張嘴,智萱露出復(fù)雜之色,說道:“就算你們把我騙出去,成功讓我躲過劫難,我也不會感激你們的!我會討厭你們,非常討厭你們!今后我將一輩子背負著這個沉痛的包袱,一輩子處在難過內(nèi)疚當(dāng)中!你們真的忍心嗎?”
智萱說到后來橫眉怒眼,越說越來氣,若真是那樣,真是比死了還要難受!
她本身就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只不過因為穿越而有了一些玄幻的想法,當(dāng)時智爺爺對她這么說的時候,她才會信以為真,但真正的融入到星際時代之后,她才明白過來,這是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世界,并沒有因為她的穿越而變得玄幻。
智爺爺最終嘆了口氣,不再相辨。
智萱一通發(fā)泄,火氣也漸漸消了,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雖然我在這里是最弱的,年齡最小的,但不論如何,我都不會一個人逃生的!我們可以一起來想辦法!”
智爺爺嘆了口氣,最怕的就是聽到她這么說。
一向不太愛說話的武爺爺忽然說道:“并非不當(dāng)你是自家人,如果你逃出去了,還可以延續(xù)地球的血脈,不至于讓地球徹底消失在莫大的宇宙當(dāng)中。”
智萱低垂著頭,她明白,老一輩的人最看重血脈延續(xù),可是讓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向滅亡,她做不到!
她站起身來,肅目地對著二老深深一鞠躬,道:“我知道兩位爺爺?shù)南敕ǎ蚕M麅晌粻敔斈軌蜃鹬匚业南敕ǎ俳o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說完,她大步離去。
智爺爺和武爺爺相視一眼,無言嘆氣。
智萱離開茅草屋后,漫無目的地走在森林當(dāng)中,心里沉甸甸的,她并沒有好的辦法,她心里對自己有著很大的質(zhì)疑,以智爺爺?shù)热硕儆嗄甑慕?jīng)驗和閱歷都沒有辦法,她真的能夠想出辦法嗎?
一個個茅草屋林立在森林當(dāng)中,從茅草屋中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青年男女,和媚嬸嬸一樣,他們的年齡也不能以表象來定論,受到黑洞影響,他們的時間停止在了某一個階段。
這幾天他們陸陸續(xù)續(xù)來看智萱,和她帶來的朋友都已經(jīng)熟悉起來,莉莉更是常往這里跑。
見到智萱消沉的樣子,他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當(dāng)初送智萱離開,是他們一致同意的,只是沒想到還未到十年,她就跑了回來,看這樣子,智爺爺二人怕是已經(jīng)露餡了。
和這些人打了聲招呼,她一個人繼續(xù)向森林中走去,她想要一個人呆著。
在無人打擾的樹冠上,又球漂浮在濃密的樹葉之后,身上閃著斑駁的光影,多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此時,它緊閉著雙眼,雙鰭自然垂落,被它不斷摩擦的樹干上一個圓形圖案若隱若現(xiàn),閃著淡淡的光澤,逐漸將它籠罩其中。
和這光芒一接觸,又球便悶哼一聲,雙鰭緊緊抱住了圓圓的肚子,仿佛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華光漸亮,被濃密的樹枝樹葉遮擋,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力,流光溢彩之間,又球整個身形被吞沒其中。
而在森林某處的羅佑,眸中遍布淡淡的紅血絲,他坐在巨大的樹干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星腦,心跳節(jié)奏快了幾分,臉上因為激動而有些紅暈。
找到了!他找到了!
關(guān)于那個黑洞的描述,真的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那樣詭異的黑洞,可以吸收星系的黑洞,他手指越來越快,向后翻著,就算沒有解決的辦法,也一定有更具體的描述!(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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