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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菩提子


  看著程正治笑嘻嘻的眉目,劉小花頓時如墜冰窟一般,全身發(fā)寒。

  如果只是間歇性失憶,那么所有的事都還是他自己做的,只是在做過之后又忘記了而已。他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性格,都不會因為這個而發(fā)生改變。做為程正治這個人,不知道的事,他都不應(yīng)該知道。不認識、沒有交情的人,仍然應(yīng)該是不認識并且沒有交情的。

  可是,許多的細節(jié),都似乎在表明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

  比如,在大家跟著章鳳年一起下山之初,本應(yīng)該跟‘浮生’沒有什么交情的程正治,卻跟他一起落在最后似乎有所爭執(zhí)。

  再比如,當(dāng)程正治時不時的反常……

  這就好像…………他身體里還住著另一個人。

  雖然那個人,在極力地模仿程正治的行為與言辭,可是在沒有防備的時候,還是會露出破綻。

  這個驚悚的想法,讓劉小花汗毛倒豎。

  程正治身上的另一個人,存在了多久?

  回想起來,似乎從程正治醒過來起,就一直維持著這種狀態(tài)。七皇子府里的人也提到過他不對勁。

  那,和程正治一起存在的,是七皇子本人?

  劉小花立刻就否定了這個答案。

  如果是七皇子本人的話,做為這個身體的主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在被另一個人使用,早就發(fā)作了。

  再說,七皇子智慧上有所欠缺,不可能隱藏得這么好,騙過所有人。

  最大的可能是,和程正治一起存在的那個人,很可能跟他一樣,都是外來者。

  劉小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人,雖然跟程正治一樣都是外來者,可他應(yīng)該并不是從其它時代來的。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如果說,僅從這個人對男女之防的看重來判斷,其實是太武斷了。

  男女之防并不是這個時代太才有的東西,在中國歷代,都有這樣的禁忌。頂多只能判斷出,那個人并不是現(xiàn)代人而已。

  可她卻在發(fā)現(xiàn)程正治的異樣之后,便莫明堅信,這個人就是這個是時代的原住民了。

  到底是什么,讓自己會有這種想法?

  劉小花努力地想要抓住自己腦海中碎片似的線索。

  她相信,人的第六感并不是無緣無故的,自己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肯定是因為大腦在她不自覺地時候,收集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潛意識里,她才會做出這種判斷。

  到底是什么事能證明那個人的來歷,她自己看到了,或者聽到了,卻并沒有意識到?

  程正治異常敏銳地察覺出她的異樣,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弄臟了?”滿面疑惑。

  劉小花按下心中狂涌,飛快地伸手在程正治臉上擦了一下,不以為然的樣子“干凈了!

  程正治受驚似地倒退出好幾步,捂著臉瞪她,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劉小花觸碰過的地方。

  也許他能把程正治模仿得惟妙惟肖,可劉小花的動作沒有任何預(yù)警,他根本沒有任何防備,所以露出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而這確實,并不是程正治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

  對于程正治這種現(xiàn)代人來說,男女之間的觸碰如果不是關(guān)鍵部位,根本不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yīng)。

  劉小花收回手,沒有再說話。

  而程正治站在原地,沒有動,表情與之前相比,也沒有發(fā)生多大的變化,可明顯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了。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

  很快,程正治全身又放松了下來。他愣愣地盯著劉小花,一副突然被驚醒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樣子。隨后扭頭四處看了看,猛地大叫一聲“我艸!”

  劉小花立刻上前一步,雙手捧住他的頭,把臉扳過來,與自己相對,確認他真的是程正治沒有錯之后,才松了口氣。

  “我干嘛了?我不會是把那個下仆也殺了吧?!”程正治第一次見到她這樣嚴肅,以為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惡行,頓時一臉日了狗的表情“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有病的嘛!你要給我做證!千萬別讓倉家的人來殺我!我是無辜的!我年紀(jì)還小,還沒娶婆娘呢,不能就這么死在這里啊。 

  劉小花被噴了一臉口水,一把推開他,不滿道:“你沒做什么事,只是幫陳氏說話了而已,”

  程正治松了口氣,想了想頓時又炸了:“我?guī)退f什么話。。∫皇撬,你也不會被雷劈了!你知道咱們山上劈了多大的洞嗎?為了把那個洞填起來,山上的師兄們差點沒累死!

  他還要辯解,卻有個小弟子從外面跑進來,大叫:“師父師父,出事了,出大事了!新帝死啦!”

  跑進來才看到是劉小花跟程正治在殿下,立刻住了嘴,對劉小花禮一禮。說:“師叔。”

  劉小花認得,他是青鳴的弟子。擺擺手讓他免了禮,問:“你說哪個新帝死了?”

  小弟子抹了一把汗,說:“就是剛登基沒多久的那個!”

  程正治一拍大腿:“這不是我兄弟嗎!!”連忙問“怎么死的?”

  小弟子緩了口氣,對他也有幾分敬畏的樣子“回七殿下的話,是國宗派了人去神都查先帝病逝的事,后來發(fā)現(xiàn),原來是新帝做亂,害死了先帝,是以,昭告天下,處死了新帝。”

  程正治站在旁邊,倒吸了一口涼氣“連親爹都殺了?!”

  劉小花問:“那如今是誰繼位?”她知道這些事其實并不與自己相關(guān),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砰砰地亂跳。

  小弟子垂首恭敬道:“卻還沒有定論。據(jù)說新帝上位之后,將皇子們都殘害得差不多了?峙氯缃裾蓢谂扇ブ魇碌娜酥骼碇宀檠}呢!闭f著,偷偷看了程正治好幾眼。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據(jù)說,還查出許多舊事來,當(dāng)年大殿子被判謀逆的事,也有了新說法?峙乱椒。連七殿下的癡病,也說跟新帝脫不了干系。”

  又惋惜道:“要不是大殿下死了,恐怕這皇位就非大殿下莫屬。可惜啊……”

  劉小花問:“那如果先帝的兒子們,沒有一個能勝任的,新帝要從哪里選?”

  程正治一聽就跟她急了:“怎么不能勝任了,這不還有我嗎。。 

  劉小花瞪了程正治一眼,他只得怏怏地縮回頭,站到旁邊,一臉委屈,小聲嘀咕“那本來就是我爹……”

  那委屈的小模樣,令得小弟子不忍直視于他,只覺得自家這個沒見過幾次的小師叔真是好威風(fēng),連皇子都要聽她的話,便更加恭敬起來,想了想,說:“聽我?guī)煾刚f,要是這樣就得從國宗里選人。多半該是嫡系中挑幼子繼位!

  劉小花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國宗派去神都理事的,是哪一位?”

  “這個,到也不太清楚!毙〉茏影櫭枷肓税胩欤f“好像是個老頭子。”

  那么,不是姬長春了。

  噢,不對,他根本也不叫姬長春。

  程正治見劉小花神色郁重,小心翼翼問:“你擱心什么?”

  劉小花是想,這個皇位恐怕得落在姬六手里了。他一回國宗,就出這件事,顯然并不是巧合。

  而他翻出這件事來,明顯是想重回權(quán)力中心——他既然意在國宗大權(quán),那一定要緊緊把皇位抓在手里。由‘幼子承位’就能看得出來,嫡系長子是要繼承國宗的,幼子再一手抓住了天下,誰手里抓住了資源,誰就是大佬。一系是榮盛還是衰敗,就在這件事上。

  更何況,小弟子說了,出面理事的是個老頭子,不是姬六。這樣一來,劉小花覺得自己的猜測又可靠了幾分。

  去理事的人便如同欽差似的,是去斷案的。沒有欽差邊審邊查又邊把好處住自己口袋里放的。越是龐大的家族,越是要顧臉面,不會明面上做得這么難看。再怎么,也會假模做樣地,讓一個比較中立的人出面。

  如果是姬六去,那得好處的必然不可能是他。

  劉小花相信,姬六要搞定這件事,根本不在話下。必然會漂漂亮亮地把屬于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他這樣的人,是有什么事辦不到的呢?惹人厭惡,又讓拿他沒有辦法。

  程正治咂咂嘴“沒想到這修仙修道的,也有這么多凡塵俗事!

  小弟子抿嘴笑,說:“七殿下,千年萬年間,能有幾人得道?只要一天不登仙,這人啊,就一天在凡塵俗事中打滾!

  又機靈地對程正治作揖:“都說七殿下最有望登基,若有一天,七殿下能登大寶。還要多照應(yīng)著咱們小蓬萊呀!

  程正治嘿嘿地樂,摸頭擺手:“小意思小意思!狈路鹚呀(jīng)皇袍加身。

  等小弟子退下,程正治又有點忐忑不安的樣子,捂著胸口對劉小花說“我這小心肝啊,噗通噗通的!你說吧,這做圣帝會不會很難?那么多娘娘,我睡得過來嗎?”

  劉小花涼涼地說:“怕什么,等你登了位,還有千千萬萬的姬六來幫你呢。”

  程正治打了個冷顫,訕訕地說:“要不,我就不做什么圣帝了,我覺著吧,在山上,也挺好的!

  兩個人正說著的話,便看到空同從殿后進來。

  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青鳴,不過青鳴看上去明顯心情不好。瞥了劉小花一眼,帶著自己的弟子轉(zhuǎn)身就走了。連個招呼也不想跟她打。

  不過輩份排在那里,劉小花也不能跟他計較,還得要行禮送一送。

  空同雙手攏在袖子里,嘿嘿看著青鳴的背影笑。

  劉小花送過了青鳴,正想去看看劉有容,空同便攔住她:“師父已經(jīng)閉關(guān)。外頭自有弟子看守,你不必去了!

  劉小花看看青鳴走的方向,好奇地問:“二師兄這是怎么了?”

  “師父讓他出山歷練去了,歷練之時,不得打小蓬萊的名號,到師父出關(guān)之前,不得掌事同意,也不能回山!笨胀倭艘宦,罵道“該!”

  又對劉小花說:“你把倉田家的人打發(fā)走了?”

  劉小花點頭。

  “這就行了!笨胀f:“山門中的事,你不用怕,只是讓你掛個名頭罷了,好讓田家的人不能生事。過幾日三師兄就出關(guān)了。以前大師兄不在時,都是他在理事的,你要有心,多跟他學(xué)學(xué)就行了!

  又說:“其實他不出來,也沒什么事,這山上山下,自然有規(guī)矩在,自建立宗派起便凡事依度而行,除了上山求事的人之外,其實沒有什么需要掌事出面。如今求事也停了,更是輕閑。小七你入門尚早,最要緊的是修習(xí)的事情。不用太過分心。”

  劉小花如釋重負,遲疑了一下,扭頭想把程正治打發(fā)走。

  她才,回頭看了一眼,程正治立刻表示“我這就去修習(xí)了!

  轉(zhuǎn)身就跑。

  空同嘖道:“這猴崽子。”

  劉小花等程正治走遠了,才對空同沉聲說:“師兄可有聽說過,一個身體里有兩個魂魄的異事?”

  空同愣了一下,皺眉望天想了想,說:“這到也不是沒有。若是兩個人奪舍同一個軀體,或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不過這要天時地利,巧之又巧!

  劉小花問:“會不會,其中一個是原主呢?”

  空間搖頭:“若是奪舍入身,那入駐的魂魄定然是比原主的魂魄強大。原主的魂魄雖然會偶有反抗,但是活不了幾天就會沒了。不可能與入駐的魂魄抗衡。”

  劉小花又問:“那如果一個軀體之中,真的有兩個魂魄同時存在,要怎么辦?”

  空同沉吟了一聲說:“自然要快點引出一個來。這魂魄之間就算一開始是不分高低的,時間久了,卻是未必了。總會有決出勝負的時候,一個吞掉另一個,便是常情!

  說著表情嚴肅起來“奪舍是為邪術(shù),傷天害理。各宗門之間,早有默契,凡有涉足者,不問原由,都必受天火之刑;昶秋w散不得好死。”

  劉小花心中一凜,便死了向空同求助的心。就算空同愿意幫她,到時候萬一敗露了,也要被連累。

  只說“我是在師父書房里面無意看到一本手札上提到,有一個身軀兩個魂魄的事。所以好奇”

  空同也并不懷疑她。

  她試探著問:“那萬一真有這樣的事,要怎么把魂魄引出來?”

  空同說道:“我也只聽說要引出來,可怎么引……我只知道,非得他自己情愿出來才行。除了這個,其它的卻并不知情了。不過這種術(shù)法早年是有傳人的,好像是叫移魂術(shù)。移魂術(shù)與奪舍又不同,奪舍是殺人。移魂則非要待用的軀體中沒有魂魄才行。據(jù)傳早年間,有宗派世代沿襲這種術(shù)法,宗主千千萬萬年不死,這個軀體不行了,便自住另一個軀體上移魂。不過呢,那宗主卻沒有人形的,平常出現(xiàn)的人前,全是畜牲的樣子。所以他們宗派之中,牌位上排的全是飛禽走獸。你要想問具體的法子,得到師兄書房去找找看。不過吧……我估摸著,要用移魂術(shù)的話,往人身上引是不成的,畢竟人的軀體中沒有魂魄的少。”

  劉小花想到程正治變成狗直立在自己面前,擠眉弄眼地跟自己講話,便一陣惡寒。

  空同不知道想到什么,也打了個冷顫,一臉惡心到了的表情。連忙甩甩頭,問劉小花:“不說這個。你可想好了,要選入哪一門?”

  提到這個劉小花便正色起來:“我是想學(xué)制符的!

  空同一臉意外,章鳳年一直說劉小花在藥材上面很有天賦,可能他也認為,劉小花一定會選制丹藥。不過他見劉小花并不是玩笑,也就不多問,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道:“一會兒帶你下山去買本書。怎么畫怎么寫,只需要一本《符祿初解》二十四頁共八十一個筆劃,清清楚楚!

  劉小花沒有想到,那些功效驚人的符祿,竟然都只是從二十四頁八十一個筆劃而來的。問:“那我要跟著哪位師兄學(xué)?”

  空同怔了一下“跟誰學(xué)?都說了二十四頁八十一個筆劃,你照著畫唄!

  劉小花無言以對。

  “我說真的。你有想學(xué)的符,自己去集市上面買一張,回來臨摹個百八十遍的。”空同大手一揮“沒有不成的。”遲疑了一下“就算不成,重畫一張就行了。”

  “…………要是畫錯了,不會有什么負作用吧?”

  “……不會…………吧?”空同反問。

  劉小花覺得心有點累。有這么一個不著調(diào)的五師兄,真的特別想念大師兄在的時候了。

  空同說完,拉著劉小花的袖子就往外去,興致勃勃說:“走,帶你買書去!

  劉小花甩開他的手,在原地站定“請師兄把山中各個管事的弟子叫來,我有話要問。”她覺得自己真的不能輕易相信空同的話。

  空同大驚,嘖嘴“不是跟你說了嗎,三師兄啥都能弄好。你多這個事干嘛。難道你不相信我?”

  劉小花一臉“我真的是無法相信你”的表情。

  “你等著!”空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惱沖沖地叫了個弟子去喊人。

  不一會兒,殿下就站了四五個年齡略大的弟子。

  因為已經(jīng)知道劉有容閉關(guān)劉小花代理的事,所以個個都對劉小花十分恭敬。

  山里的事務(wù)無法是灑掃處、雜事處和制藥所

  各大處的灑掃,都是弟子們輪流的不用管太多。輪了幾千年了,沒出過錯。

  而制藥所,是管藥材丹藥的。每月初在丹房發(fā)藥,弟子們根據(jù)品階需求不同,領(lǐng)到的藥品也不同。

  雜事處則什么都管。凡是大小事情,先經(jīng)過雜事處,雜事處難以決斷的,便上報給掌事,基本上功能跟秘書辦似的。

  原本劉小花還有幾分擔(dān)心,怕這些人欺上瞞下,或者看她年輕小,故意為難她。但見了一面,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

  一來,因為小蓬萊人口簡單,勾心斗角的事就不多。二來,這里歷年來都是在章鳳年治下。

  劉小花詢問之下,發(fā)現(xiàn)這些地方果然是各有法度可依,并不需要她費什么神,才放心讓他們走。

  只留下雜事處的弟子,雜事處理事的,是章鳳年的親傳弟子。眼睛紅紅的,面上還有些悲色。

  劉小花問他“你是叫素義的?”她記得,當(dāng)時要下山的時候,就是素義帶她去挑人。

  素義跪下:“見過掌事師叔!

  他有些年紀(jì)了,看上去非常沉穩(wěn)。

  劉小花讓他起來:“大師兄走了,你們歸于何處?”

  素義郁道:“師尊還未說明。師兄弟們心中凄惶!

  他們跟著章鳳年多年,感情自然深厚。如今歸屬又沒有著落,難免不安。

  劉小花安慰他:“師父已經(jīng)閉關(guān)去了,既然沒有安排,說明對大師兄還有顧念。這也是好事。這件事雖然是大師兄的不對,可師父并沒有要嚴處的意思,只是大師兄自己心里過不去這個坎,覺得對不起師門,才會執(zhí)意求去。等過一段時間,他想明白了,師父自然讓他回來的。你們在山上,也不要松懈,自當(dāng)好好的修習(xí),省得師兄回來了要罵你們。但凡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商量!

  素義聽到章鳳年還會回來的,真的是松了好大的一口,連忙跪道:“多謝師叔寬慰,弟子們不會辜負了師叔的好意。也不會讓師兄失望的!

  身姿又沉穩(wěn)踏實了幾分。

  劉小花把他扶起來,問:“玲瓏遇難的事,她家里可有人過來?”

  素義側(cè)身擦了擦眼睛,才轉(zhuǎn)而對劉小花正色道:“只有個老仆人過來了。據(jù)說她家里人已經(jīng)不在世。老仆人如今還在英靈山那邊,想要她的尸骸帶回去,說要葬在祖墳里面,跟她姐姐在一起?烧罩嚼锏囊(guī)矩,入了山門死在修習(xí)途中的,都得入葬英靈山。我看那老婦仆哭得可憐,去問過二師叔的意思,二師叔說不能壞了規(guī)矩!

  說著,神色間已有不忍之色“那仆婦,年紀(jì)也大了,花甲之歲,成日留在英靈山,不肯離開。山上濕氣重,時有風(fēng)雨,她能撐得了幾時呢?……”偷偷打量劉小花,想要勸,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下頭,沒有多言語。

  “規(guī)矩是不能改的!眲⑿』ǔ聊艘粫䞍。一臉厭煩說:“可她入修門本就用心不純,放在英靈山,豈不是讓那些一心向道的英靈們不得安寧?”

  素義連忙說:“也是這個道理。為了不吵到英靈,那我就只好讓她家人把她帶回去了!

  劉小花漠然點頭:“去吧。”

  素義步子輕快地離開大殿,空同才一笑,指指劉小花說:“你這個小丫頭。”

  又說:“你這副嘴臉,別人不會念你的好。”

  劉小花從高階下來,不以為然說:“我也不用誰念我的好。”

  玲瓏到底也沒有做錯什么,錯只錯在,不該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在那個地點,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她不能為玲瓏做得更多,但讓她魂歸故里還是辦得到的。

  空同雖然之前憤憤然地怪劉小花不相信自己,可他忘性大,這一會兒又對劉小花親熱起來,催促她“快,這下可以跟我去集市了吧?”

  劉小花挑眼問:“五師兄,真是為了給我買書去的,不會是有什么事兒吧?”

  空同怔了一下,立刻梗著脖子大叫:“我能有什么事?”

  劉小花點點頭“原來沒事。我還說,要是師兄有什么事,我便跟師兄走一趟,竟然沒事,那我也懶得下山去了,一會兒看哪個弟子要下山去了,讓他幫我?guī)б槐緯貋砭统闪耍〉脦熜诌要陪我跑一趟!

  空同臉一下僵住了。

  見劉小花說完了,竟然真的轉(zhuǎn)身就走。連忙跑過去攔住她“好好好,我是有事行了吧。山下來了一批好東西,我想請師妹幫我去掌掌眼。你看啊,你不是想學(xué)制符嗎,剛好順便還可以買點符回來!

  劉小花為難地說“可是我沒錢。”笑吟吟地看著空同。

  空同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苦著臉道:“……你不好這樣的!你師兄我也挺不容易的!每個錢都是辛苦錢!你連老弱的錢都要坑去花?”

  劉小花轉(zhuǎn)身又要走。

  空同一咬牙,大聲道:“師妹看中什么,只管拿,錢有師兄我?guī)湍愀读耍 ?br />
  “我可不能花老人家的錢!眲⑿』▏@了口氣。

  空同哭喪著臉說“師妹,你饒了我吧!”

  半個時辰之后,兩個人終于到了黑市。

  劉小花原本就擱心程正治的事,想去市集轉(zhuǎn)轉(zhuǎn),覺得說不定能想到什么好辦法,或者淘到什么能有益處的東西。再加上符祿的事。路上走得到到比空同快。

  空同回味著,一路都總覺得自己被坑了。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坑你沒商量’的攤主臉,他心情才好點,琢磨著今天一定要用少少的錢買貴貴的好東西,大賺一筆,把被劉小花坑得都賺回來。一個人霸著好大一塊位子,埋頭苦干。

  劉小花一臉嫌棄地看他拿著各種‘真品’‘買下來絕對要發(fā)大財’的東西給自己看。好不容易空同消停一下,劉小花本想去別的攤子看看,可低頭一眼,看到一顆不起眼的珠子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摸摸自己口袋里的那顆。

  攤主只想把空同這個冤大頭騙來,卻沒想到劉小花會來,看到她的臉,真恨不得自打一百八十個大嘴巴。

  但到底是人精,見她看中了一樣?xùn)|西,立刻擠出笑臉問:“大姑娘來了?”說不出的熱情,巴不得她天天來似的。“上次要不是大姑娘,我也差點被人騙了。這次請大姑娘幫幫忙掌掌眼,我這里畢竟也只是小本買賣,混口飯吃,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怕被坑呀。”

  劉小花哪里能聽不出他的話外音來。笑笑說:“放心,我隨便瞧瞧!彼@里到底并不是強買強賣,黑市里就是這樣的行情,自己挑的東西自已住下咽。她沒道理去壞人家的生意,與整個行當(dāng)為敵。

  攤主松了口氣:“多謝大姑娘。”雖然轉(zhuǎn)頭去招呼別人,可一直注意著她。

  發(fā)現(xiàn)劉小花果然看定了那顆珠子,到是松了口氣。立刻拿起來,塞到她手里,直接了當(dāng)說“這個我給大姑娘一個實在價,五百金。”

  空同一聽五百金,心都是涼的,伸頭出來看,苦著臉嘀咕:“這啥啊?這么貴!”

  攤主來勁了,唾沫橫飛:“這個,叫菩提子。您瞧見沒有,迎光看,那里面啊,有山有水有人!”

  空同瞅了瞅,頓時激起來:“真的有人!這活人啊?”

  攤主神秘兮兮道:“跟您做了這么久的生意,實話跟您說了吧,這個東西,你要問別人,肯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算是問到國宗也沒有用,但問到我這里就問對了!

  劉小花手捏了捏荷包,心里一動。覺得他這次到并不像全在胡說。便問:“這個東西,有什么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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