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零章 偏偏就不告訴你
<=""></> 李懷虛嘿嘿笑了笑,被揭穿了也沒什么,反正不可能瞞一輩子。
要尋合適的身體奪舍,必須得依靠鐘珍,遲早有一天會說清楚。就算弄到養(yǎng)魂木其實也多大用處,只能讓身體更加凝實一些,不至于越來越虛弱。
如果有養(yǎng)魂木,到外面走動,不至于擔心沒有飄來的陰魂養(yǎng)身體。乾坤鏡里帶來的食物,吃下去略有助益,甚至比陰魂還管用,更讓他驚喜的是,不斷有鐘珍送進來一些滋養(yǎng)元神的靈草,如今已經不再繼續(xù)散下去。
還以為這姑娘脾氣壞但是心地好,傻乎乎地到處給他找吃的,極其好騙,不想這么快就給揭穿了。
李懷虛可沒有什么前輩架子,被鐘珍如此威脅,一點都不覺得丟臉,“我又沒說要奪舍這個大和尚,你急什么急。難道他是你小情郎,如此惦記,竟然這么緊張。”
鐘珍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說這些葷話。
“我欠他一條命,他受傷也是因為我。這人心地極好就是笨了點,但是卻是我的生死之交。杏花,咱們交情歸交情,丑話非得說在前頭,免得你起什么歪心思。好人不能死,壞人隨便你奪舍。如果他被你占了身體,我拼了一條命也會報仇。”
李懷虛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你看我是個濫殺無辜的人嗎?”
鐘珍斜著眼看了看他,“難說,你的性格就是完全沒有性格,千變萬化,前一刻不曉得下一刻會想什么,就是你自己,都未必清楚。不過。你留下的藏寶珠,被我所得,算是你的傳人。其實你估計也沒什么好心思,恐怕是惟恐天下不亂而留下的。”
說起藏寶珠,李懷虛馬上很好奇地問道:“除了你,到底多少人學了我的秘法。有沒有很多人搶得天翻地覆,被神力弄死的人多嗎?”
與這種人生氣也是白費氣力。鐘珍有一種無力感。“讓你失望了,就我一人學了,這么邪惡的法門。哪里敢傳到外面,害得我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被人發(fā)現。你當我是你,視人命為無物。”
“反正修行者都吃人丹。人血煉制的丹藥,與使用神力吸收旁人的修為差不多。”
“別人如何關我什么事。他們做些烏七八糟的事,不等于我也要跟著同流合污。什么應該做,什么堅決不能做,規(guī)矩必須由我自己定下。”鐘珍大義凜然地說道。
說完又覺得稍微有些心虛。偷搶之類的事情也算是干了不少,她仔細想了想,似乎真沒做過什么大惡事。還做了不少好事,都快與書上說的那些俠義之人差不多了。
就算是互補吧。往后我偷了東西騙人之后,再殺個壞蛋,這樣就不理虧了。鐘珍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必須得早些離開此地,將慧言送到外面,鐘珍沒那么多時間和李懷虛羅嗦,“杏花,我替你照顧了暗墓門,重新給你雕了一具氣派之極的雕像,比從前那個更大更結實。走之前還讓掌門最好建個大廟,每天擦擦你的雕像,讓弟子們虔誠跪拜燒些香火給你。”
李懷虛聞言目瞪口呆,忽然覺得很感動,竟然還有人惦記著他,不過隨即便覺得其中必定有蹊蹺,忙又問道:“你怎么會做這么無聊的事,到底為了什么<="l">。”
鐘珍對著他燦爛地笑著,露出雙頰上的兩個梨窩,“下次再告訴你,我先走了。記住,奪舍了和尚,你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為什么我會叫暗墓門給你建個廟。還有看好小鬼,別讓他搗亂。”
她說完就一副打算要離開的樣子,李懷虛一把扯住她的袖子,“別走啊,你給我說清楚,有個金身雕像和大廟,這可是大大露臉的事情,雕像是什么樣的,和我像嗎?”
“偏偏就不告訴你。。。回頭再說。”
鐘珍說完便飛快地沖出乾坤鏡外,將鏡子再次放入丹田。
現在知道陰地可以吸收靈力,鐘珍也不擔心靈力用光了沒辦法補充,鬼見淵的外圍陰氣很足,暫時還吸收不到靈力,不過再往里走一些,定然有陰地。
杏花老祖。。。唉,她忍不住深深嘆氣。
李懷虛的性情多變,喜怒無常,簡直匪夷所思到極點,讓她徹底應接不暇,所以鐘珍向來根本就不接招,以不變應萬變。
也只有這樣的人,有那么大的膽子,修煉到了煉魂期,自己去找死修七魄。如果有人能在成年之后修成七魄,那么非得有這么一個奇異的性子不可。
七魄,說白了就是各種心中執(zhí)念的感悟。一個人那里來那么多執(zhí)念,喜、怒、哀、懼、愛、惡、欲都占全了,那得有多奇怪的性子才行。
跟著慧言超渡陰魂,鐘珍所見那些徘徊不去往生的成年男女,往往只有一魄。只有一些幼小的陰魂,才可能有兩魄。
幼小的孩子不同,她們的喜怒哀樂更加強烈,佛像里藏身那個小女孩的陰魂,目睹讓她無比悲傷恐懼的事,因此有了哀魄與懼魄。
乾坤鏡里的修行者,弄出一道執(zhí)念感悟不難。與已經死了的陰魂,他們都是活人,一生漫長得很。有了一魄之后,哪天不小心又有了其他執(zhí)念,便有可能出現第二個魄,甚至第三個魄。
但是七個魄。。。誰那么奇怪,執(zhí)念那么多。
也只有李懷虛這種時而像個孩子,時而像個狡猾成人的怪人,才能在煉魂期之后做到。
鐘珍自問如果活到五十歲,定然沒他那個本事。
將李懷虛的事情丟開,她急吼吼地往鬼見淵外圍飛,心中思緒萬千。
魔,我是魔!
飛行的途中,鐘珍完全不能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后,不斷地將自己與魔來比較。
魔這個詞,向來是與走火入魔連在一起的。是瘋狂,是失去心智,是離死不遠。
“不,我不是魔,我是靈,仙靈。魔都是蠢蠢的東西,哪里與我有半分相似,雖然大家使用的法門差不多,可也不見得是一樣的。”她自言自語的否認,話語中卻沒什么太大的信心。
實在是,魔與她太過相似了。
于此同時,她心中也泛起一絲奇妙之感,甚至有些洋洋自得,竟然莫名其妙就成了很厲害的存在。(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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