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 不孝徒兒
在鐘珍的眼里,師父在人前頗具威儀,人后也不見得和藹可親。●⌒說幾年不見,卻覺得她少了往日那絲時時端著的派頭,平和了不少。
可眼前師父的模樣,實在是很怪異,面上竟然泛起一絲淡淡的粉色,好似花間閣那些懷春的少女似的。
她不由得納悶,難道師父竟然與杏花老祖有一腿?老祖的胃口也太奇怪了,三百年前,他乃是煉身后期的修為,師父乃是煉魄期的姑娘,這個。。。應(yīng)該叫做老牛啃嫩草吧!
猥瑣的念頭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想起花間閣的女子,人人都是處子之身,連煉身老祖都不例外。但凡失了身子,便不可再為門派弟子。倘若是不經(jīng)門派允許與男子有私,處罰極其嚴厲。
師父當(dāng)然不可能與杏花老祖有些什么,不然哪里還能一直待到煉魂后期。不過即便如此,也定然有些不為人知的糾葛,不然以師父的定力,怎么可能會如此失態(tài)。
鐘珍好奇之極,恨不得立刻打聽前因后果。
岳美善回憶了當(dāng)初那番短暫的糾纏,便發(fā)覺自身的神態(tài)不妥,忙收回心神。
“慕容公子,我尋你前來問這些私事,只因你的容顏與畫中的前輩有幾分相似,因此便想問問,公子是否與這位前輩有些淵源。”
鐘珍此時恨不得將面具給揭了。
畫人物雖可以空中閣樓隨便亂來,可為求逼真不會有違和之感。最好是有個參照的人物。好死不死的,竟然將杏花老祖的臉借鑒了幾分。
先前一直驚異骨人竟然是杏花老祖,一時間還未想起這事。現(xiàn)在倒是徹底明白凌霄老祖為何那般怪異了。
怪道一口一句“后人”,原來都以為她與杏花老祖沾親帶故,不定還是個直系親屬,兒子孫子什么的。
鐘珍腦子急轉(zhuǎn),該怎么圓過去呢?
“前輩,此事我倒是不方便透露,涉及到一些家族隱秘。實在不好直言相告。”
岳美善頭,李懷虛雖然三百年前就銷聲匿跡,但是他結(jié)下的仇怨不少。這少年自然不敢出實情。當(dāng)初去暗墓門尋找杏花老祖的秘籍,她對秘籍并沒什么念想,就是想去看看罷了。
那人據(jù)最后是隕落在荒原。
“你不必將那些隱秘同我,我只想知道。他是否還在人世?”
“這個。。。岳前輩實在是強人所難。恕晚輩有難言之隱,真的無法相告。”
岳美善忍不住失望之極。
得到這幅畫像也是巧合,她前不久到這片大湖便閑走,忽然瞧見黃雅致手里捧著一幅畫像,如癡如醉地喃喃自語,些讓人極其臉紅的話。
岳美善原本是要避開了,不欲見這名淪為鄧普斯伺妾的師侄,不料目力太好。竟然瞧見畫中人物。
將此畫拿到手,岳美善都不用逼問。黃雅致便原原本本地講出來,此畫竟然是徒鐘珍所作,在花間閣以八個靈晶的價格,賣了至少有十幾幅。
她便是想尋鐘珍問個清楚明白也沒辦法。當(dāng)初花了多少氣力,也不見徒弟蹤影。
岳美善輕輕嘆了一口氣,黯然道:“無妨,我也只是問問罷了。滄海桑田,轉(zhuǎn)瞬即過,潛心修煉這么多年,一心盼望著修煉到煉身期,便能實現(xiàn)當(dāng)初那人與我的承諾。他曾經(jīng)贈我兩樣法寶,一樣是一管玉簫,隨身攜帶,每日不敢忘記修行。另外一樣乃是一條白綾,煉魂期不能使用,早早賜給膝下唯一的徒弟。可嘆徒兒被人迫害,不知生死,前輩也不知去向。”
聽到這里,鐘珍猛然覺察到,往日竟然完全是誤會了這位師父。原來師父并非是無情無心之人。
當(dāng)初為求庇護,鐘珍催化了七情果拜了師,卻真的以為師父是看在靈果的份上收她為徒。現(xiàn)在想想師父幾百年都沒收個弟子,哪里就真會因為一枚果子收徒。
當(dāng)初肯收她為徒弟,定然是看她拼了性命不管不顧去救竹豆的份上。師父的為人怎么會如此淺薄,那二十多個知道內(nèi)情的一等弟子,也被她好心護住,將她們關(guān)在自家院半年。
鐘珍萬萬沒想到如影綾竟然是杏花老祖所贈。
恐怕在師父的心中,這樣法寶分量極其之重要,那管碧綠的玉簫是師父貼身使用的法寶,她已經(jīng)見過多次了。想必這煉魄期的時候,如影綾也是如此,用了多少年了。
她當(dāng)初還以為師父強取豪奪的拿了她的七情果,隨便丟給法寶給她。她那時還嫌法寶不夠分量,又訛了一千靈晶。
既然師父三百多年前見過杏花老祖,煉魂期最多四百來年的壽命,如果不能進階煉身期,便不能添加壽元,七情果自然十分重要。
鐘珍細細想了想師父一貫的做派,手頭不見得寬裕,前后給了兩千多靈晶,又添了一樣曾經(jīng)不離手的心愛法寶,恐怕是因為拿了七情果,心中覺得過意不去。
師父,她真的當(dāng)自己是個徒弟,賜下心愛之物。
想到這里,她眼眶忍不住發(fā)紅,鼻頭一酸,眼淚噼里啪啦掉下來。
岳美善訝異,“慕容公子因何哭泣?”
她早聽了慕容公子那番“修身修心”的,因此對這少年頗有些好感,因此感慨,倒是比平時多了不少話。可并未涉及到什么感人肺腑的言語,見他哭得這么傷心,實在是不解。
自從阿婆離世她便再無親人,鐘珍與岳美善相處的日子并不長,卻沒想到師父原來是真心相待。師父她。。。如果不能進階煉身期便要離世。
腦子一團混亂,她再也忍不住了,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師父,我便是您的不孝徒兒鐘珍。”
岳美善就算養(yǎng)氣的功夫十分好,這時也是滿臉驚異,不能置信地道:“你。。。你怎么可能是珍兒?”
“師父,我面上戴著面具,這并非本來的面目。”
“先等等,別話。”岳美善忙止住鐘珍繼續(xù)下去,左右看了看,又仔細凝視聽了聽,再次確定左近無人,這才將鐘珍攙扶起來,“你且先起來,與我好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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