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下不完的棋
鐘珍莫名其妙,住在此處,都泡過好多次溫泉了,可沒有人什么。
“你亂,我住在竹軒,為何不能使用這汪溫泉。哎喲糟糕,都給你看光了。。。”她猛然想起自己露出的**,趕緊將身子往水中沉下一些。
也是這男人五官太精致,身形太完美,她先前完全忘記自己只穿了單衣,半邊身子泡在水中,可肩膀卻還在水面上。這般渾身濕透,被男人瞧見,倘若是阿婆曉得了,肯定揍死她。
溫泉附近的竹軒除了鐘珍,只有兩個(gè)煉魄大圓滿的一等弟子居住,長年深居簡出,據(jù)是要沖擊煉魂期,都閉關(guān)了三五年了。仆婦婆子們不允許踏足這處,都是在竹林那邊干活。
鐘珍壓根都沒想過會(huì)有人來,便是有人前來也同樣是女子,不她穿了件單衣,便是什么也沒有穿,也應(yīng)當(dāng)無事。
萬萬沒想到,花間閣一個(gè)女子門派,竟然莫名其妙來了男人。
陸天顏不免曬笑,不過是個(gè)姑娘,又不是天資國色,只是略微清秀罷了,哪里值得他去看。
便是美人,又有誰能夠比他還美。師父給他取名“天顏”不就是因?yàn)檫@幅自便極其不凡的姿容。
每隔一年兩年,他就得到花間閣住一兩個(gè)月,其目的實(shí)在是難以啟齒。
為了讓女弟子們培養(yǎng)出愛魄,養(yǎng)出上乘的果子,紫霞宮想出來的法子,便是讓他來此。四處走動(dòng)一番,讓這些女子們神魂顛倒。生出愛意來。
花間閣最近幾年似乎已經(jīng)隱隱有脫離紫霞宮的控制,與蒙國皇室走得很近。這次到來,師門吩咐得要好好探聽此事的消息。
作為男子,用美色去引誘一干女修者,陸天顏著實(shí)覺得毫無尊嚴(yán),真是無可奈何到極。
他心中極其討厭自己這副尊榮。在紫霞宮每天裝模作樣,每日不得不擺出一副高雅溫潤的姿態(tài)。到了花間閣,更要變本加厲,話打扮還得添加些風(fēng)情進(jìn)去,好引得那些女子們追捧。
有時(shí)恨不得拿刀子將臉給劃花了。只是這般做了。師父恐怕立刻就要將他挫骨揚(yáng)灰,連家族中人都逃不掉毒手。
聽鐘珍的口氣,竟然是新搬入此處的弟子,陸天顏心中了然,此女要么背景強(qiáng)大,身后有大家族,或者是有個(gè)勢力非同尋常的師父。要么就是有獨(dú)到之處,恐怕不是修習(xí)土就是木屬性的氣息,且身兼愛魄。
他這兩日怠倦不已。想在溫泉中略略解去一些乏悶,不想竟然被人占去了。
既然大抵知曉鐘珍的來歷,陸天顏?zhàn)匀灰膊粫?huì)為難她,“你可聽竹軒有四個(gè)院落。其中一處一直空置,那空置的院落便是給貴客歇息之用。既然泉中有人,我改日再來。先行別過了。”
正當(dāng)他要轉(zhuǎn)身離去,溫泉水花四濺。一張晶瑩剔透帶著水珠的絕色面孔從水底鉆了出來。
少女揉了揉眼睛,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珠。咯咯笑道:“珍妹妹,是誰來了?聽你嘀嘀咕咕的話,還將水?dāng)嚭偷脹]法子修煉。”
從水中鉆出來的人當(dāng)然是花珠,她已經(jīng)瞧見陸天顏,吃驚的喊叫了一聲,“哎呀。。。是紫霞宮的陸師兄。”
喊完她便紅著臉撲通一下,再次沉入水底,不敢浮上來。
興許是出現(xiàn)的時(shí)間短,真可謂驚鴻一瞥,陸天顏面色微微動(dòng)容。那名芙蓉出水的少女轉(zhuǎn)瞬間便消失在眼前,心中仿佛有一絲悵惘。
他自問容色出眾,卻從未見過這般極其天然的美人,一張雪白的素臉,眼神透徹,不帶一絲雕琢,渾然天成。便是那話的聲音,也如黃鶯啼叫,清脆動(dòng)聽,絲毫不做作。
這可與往日見得那些裝模作樣的女子全然不同。
鐘珍本就一直盯著陸天顏,雖然見他掩蓋得好生迅速,卻也發(fā)覺他似乎對花珠有些在意,眼神有意無意的盯著水面,仿佛還等著花珠再次浮上來。
也是阿婆對她的教導(dǎo)有功,男人盯著女子看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兇巴巴的講道:“喂,你這**之人,怎么還不走?我們兩個(gè)姑娘家在溫泉中,你身為男子怎么可以一直逗留在此。”
陸天顏啼笑皆非,這可是第一次有人他**。旁人不好他的色便罷了。
他笑了笑,并不以為意,轉(zhuǎn)身離去。
煉魄后期大圓滿的修為,行動(dòng)間自然迅速得很,卻并不顯得倉促,只覺起飄逸。長長的青絲隨著身形的動(dòng)作,隨風(fēng)飄起,帶起地上片片竹葉,那畫面意境極美,甚為驚心動(dòng)魄。
鐘珍瞧得目瞪口呆,頓時(shí)手癢得不行。
“我得去畫下來,一定得畫下來。。。”她嗖地從水中竄出來,隨意披了件外衣,故不上去旁邊的室換下濕透的衣,直接往住處跑。
取出畫筆畫紙,她略微沉吟,便提筆開始作畫。也不需要想些什么其他的景色配人物,只消將先前所見原原本本的畫下來,就已經(jīng)是一副絕美之圖。
這可與在鄧普斯的洞府畫云翩翩的美人圖不相同,陸姓美男子衣衫整齊,并未弄棵大楓樹,附帶些飄落的落葉刻意的蓋住某些特殊部位。
她一口氣畫了一天**,一口飯都沒有吃,一連畫了三幅圖。并未精心雕琢其中細(xì)節(jié),只是將腦中存下的畫面一一賦予筆紙間。
覺得精疲力盡,腹中饑餓難耐,鐘珍這才從畫室中走出,直接奔向廚房。
路過待客的廳堂,卻聽見有男子話的聲音,她止住腳步,湊過去扒在門邊,將頭伸進(jìn)去,卻見昨天所見的陸姓美男子正端坐在一方矮幾前,正與珠姐姐話。
一日不見,瞧兩人似乎已如老友一般,矮幾上擺著一壺茶,還有一盤未下完的棋,卻沒有人拿起棋子,只顧著聲話去了。
那棋眼看肯定不是一天兩天能下完的。
下棋什么的,完全是個(gè)幌子啊!鐘珍瞧著這一男一女的心思壓根都不在棋上,兩句話便對視一眼,然后花珠紅著臉垂下頭羞怯不已。
幸好陸美男雖然長得有些女子陰氣,卻沒有那般女子姿態(tài),眼神顯得極其真誠有禮,一直看著對方,倒是有幾分君子坦蕩蕩之意。(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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