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假鳳虛凰
先前狼吞虎咽了不少冷飯菜,鐘珍并無任何饑餓感。這些日子吃慣了竹豆精心烹調(diào)出來的炒菜,對于燒烤出來的食物,一興致都沒有。
實(shí)在是,暗墓門吃了許久的烤白息蟲,后來有錢了,去門派飯?zhí)酶纳葡禄锸常I來的也都是些管飽的簡陋燒烤肉食,全然沒有一絲新意。
不過鐘珍還是了頭,大家吃了一個鍋里飯,肯定能拉近關(guān)系。就算對方猜到她是想去偷東西,少女手中錦雞的羽毛漂亮得炫目奪神,根本就不像是養(yǎng)來吃的,來歷明顯有也是有問題的。
這種事情,彼此心照不宣最佳。
兩人互通了名字,少女名叫花珠,進(jìn)入門派已經(jīng)有五年了,今年十五歲,是個吸收水息的一等弟子。
她在水底修煉蹲了一晚上,爬出水面餓得厲害,便偷了一只門派飼養(yǎng)的錦雞,按照慣例打算拿到假山后烤來吃了。反正法寶店鋪至少還有一個多時(shí)辰才開門,這假山后一向沒有人來,花珠先吃完雞,略微睡一下,便去看看她最愛的各式法寶。
萬萬沒想到一大早天還蒙蒙亮的時(shí)候,竟然有人在這此挖了大坑等著她掉下去。
不過花珠一都沒懷疑鐘珍謊,誰會想到有人會膽大包天,想挖個地道,去瞧瞧法寶店鋪的庫房。
因?yàn)樗逕捤ⅲ谒赃叺男Чh(yuǎn)遠(yuǎn)沒有在水中好,因此覺得鐘珍也是這般想的,打算找個僻靜之處挖個土坑在地下修煉。
“這么。你是剛進(jìn)門派的,難怪不知道寶閣的開張時(shí)間。呵呵。這鋪?zhàn)用刻焯柹美细卟艜_門,只開兩三個時(shí)辰就關(guān)。其他的那些普通店鋪。由凡俗管事嬤嬤在打理,法寶店卻是完全兩樣,乃是門派的幾個老弟子輪值。雖然她們對修煉不怎么上心,但也不能總耗在店里當(dāng)伙計(jì)。”
原來是這樣,鐘珍心想,不是自家生意,誰會傻乎乎的起早貪黑積極干活。好比管事堂輪值的執(zhí)事們馬云和黃雅致她們,也就隨便呆兩個時(shí)辰,就打道回府了。
“這不。我才進(jìn)門派不到半年,真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你既然來了這么久,肯定什么都曉得,得給我道道。”
她瞧著花珠一邊話,一邊從珍寶袋中掏出一個簡易爐灶,燒上一鍋水,簡直跟人家街坊擺食攤子的手腳麻利,一看就是熟手。可看她氣質(zhì)高華。細(xì)皮嫩肉的模樣,卻又不似個窮人家出來的。
花珠一邊忙活一邊講道:“慢慢你就知道了,反正有些事挺混帳的,我們一等弟子逍遙得很。只是其他人就沒那么好運(yùn)了。可這逍遙也是有代價(jià)的。。。哎喲,我們剛才認(rèn)識就這么多,萬一你將我出賣了怎么辦?”
鐘珍嘿嘿笑了。“我又不認(rèn)識什么人,沖哪個去出賣你。反正你不我還得找別人打聽。咱們年齡也差不多,連名字都差不多。你是‘珠’。我是‘珍’,合起來就是‘珍珠’了。。。以后就是姐妹啦!”
其實(shí)她認(rèn)得的弟子沒有兩百也有一百八十,與不少人都算是個頭之交,不過能夠推心置腹的卻是一個人都沒有,還真沒機(jī)會些隱秘的話題。
“不行,你比我,名字怎么能在我前面。。。”水剛好燒開了,花珠不顧上話,忙將錦雞丟進(jìn)去滾了幾滾,也不怕燙快手撈出來,“鐘珍,幫忙一起拔毛,等下你也是要吃的。”
看著這么漂亮的花毛雞的羽毛被燙壞了,鐘珍頗覺得可惜,本來還想揪一些做玩意,看能不能賣靈晶。
兩人都是手腳麻利快速的人,埋頭拔毛,眨眼的功夫,那雞就已經(jīng)光溜溜了。
爐灶被撩到一邊,換了個烤肉架子,花珠取出一個兩尺來長的精鐵細(xì)棍子,“噗”的一下,將雞從頭穿到尾,將鐵棍連著錦雞放到烤肉架子上。
底下的柴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她邊烤邊刷醬料,等外面的一層差不多好了,用刀削下來放到盤子中,遞給鐘珍。
“嘗嘗看,我的手藝不錯哦。”
看人家那熟練的架勢,甩出自己十幾條街,鐘珍毫不猶豫的吃了一片雞肉。味道極其鮮美,險(xiǎn)些將舌頭都吞到肚子了。
一整只雞,就這么烤一層,削一層,竟然被兩人吃了個精光。當(dāng)然大部分都是花珠所吃。她做事情的速度快,吃雞的速度更快,也沒見怎么吞咽,隨便嚼了幾下,就進(jìn)了肚子。
更讓人稀奇的是,吃得如此之快,姿態(tài)卻仍舊是那么好看,甚至可以的上優(yōu)美動人,讓鐘珍嘆服不已。人長得好看仿佛做什么都好看,連吃個烤雞都比平常人瞅著順眼。
好聽的叫做他鄉(xiāng)遇故知,難聽就是王八看綠豆。兩名少女也不知為何,覺得好生對脾性,你一言我一語的個不停。
“珠姐姐,你怎么長得這般美貌,我認(rèn)識的人里頭,就沒有比你美的,改天我?guī)湍惝嬕桓泵廊藞D吧!”鐘珍想了想,似乎還得添上云翩翩,只是兩人全然不同,一個清麗絕倫,一個嫵媚妖艷,實(shí)在不好比較。
花珠面色微微一紅,“哪里有當(dāng)面這么夸人的,鬧得人家都害羞臉紅了。不過我的確美得緊,哼哼。。。
她見鐘珍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自己上上下下的細(xì)看,心中頓時(shí)發(fā)虛,“喂,你不會有那種喜好吧?”
鐘珍莫名其妙,“什么喜好?我就喜歡畫兩幅畫,不算太出格吧!”
花珠心中一松,沒好氣的講道:“還有什么喜好,當(dāng)然是那種讓人不齒的喜好。咱們花間閣整個門派就沒有半個男子,有些師姐們寂寞難耐,便一個假意充當(dāng)男人,另外一個女子,湊成一對假鳳虛凰,真真是笑死人了。”
鐘珍張大了嘴,半天沒合攏來。“這位姐姐啊,我還哪里懂這些,快別了,聽得我臉都紅了。”
其實(shí)她還真懂那么一,街坊上有一戶人家,住著兩個美貌**。她偶爾偷聽那些吃飽了的閑漢胡扯,據(jù)這兩個**就是那種“一對兒”的關(guān)系。
只是具體如何,鐘珍全然不知,實(shí)在擋不住心里好奇,問了下當(dāng)時(shí)正在閑話的大嬸。可人家都笑得賊兮兮的不肯。
她便跑回去問阿婆,結(jié)果阿婆拿著燒火棍滿屋子攆狗似的要打她,罵她成天不學(xué)好的,盡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對此,鐘珍一直覺得很委屈,她又沒有做什么,問一下罷了。
一旦涉及到情情愛愛的玩意,阿婆就如開了閘的洪水似的,狂轟亂炸一番。什么姑娘家要矜持,年歲大了才能想這些之類的,簡直可以嘮叨一整天。(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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