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村偶遇
從公元618李淵稱帝至今已有18個年頭,李淵于大唐歷626年,傳位于唐太宗李世民,并改年號貞觀。同時也是玄武門之變過去的六年,在這六年間,大唐雖西有吐蕃,北有突崛,南有南詔,再遠有大食,高句麗等敵國虎視眈眈,然而在李世民的帶領下,大唐雖不能一一勝之,卻也與武林還有幾國之間保持著微妙平衡,穩步發展中。大唐能夠如此震懾各方勢力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如今唐皇朝文有,長孫無忌,房玄齡,高士廉,杜如晦,芩文本,孔穎達等掌控大唐格局,全力輔佐李世民發展民生與工業,讓大唐的國力得以發展。人口的增加,平民的安居樂業,讓大唐的軍心空前的凝聚,軍力更是空前。武有軍神李靖,剛正不阿的魏征,黑臉尉遲恭,楊素,蘇定方,程咬金,侯君集,紫邵等武將,坐鎮八方。每一名武將,都是踩著成千上萬的尸山血海走過來的,讓敵人窺視大唐的同時也不得不考慮一下自身是否能吃得下大唐這塊肥沃的土地以及來自這些一流武將們的血腥報復。
而在各大國家之間,卻存在著另外一個“世界”,他們自稱武林。武林不參與國家之間的斗爭,但國家也不會限制武林人士的自由。然而,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真的就能少了他們的身影嗎?
大唐以北,雁門關外有著一個小村莊,名叫牛角村。這個淳樸的小村莊生活著幾百戶人家,背靠牛角森林,。民間有句俗語說的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由此,牛角村的壯年男子基本都是以打獵為生,女子則在村外開墾良田種些糧食與蔬菜。同時也因為這座牛角森林,物產豐富,也經常會有商人來到這里收購各種野味和藥草送往各個城市之前。在這個年代,野味可是貴族與富商餐桌上的必備食物。
牛角村十年如一日般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今天除了過往的商人之外,早起的村民會看到一個衣衫凌亂,近乎光頭的男子,雙眼間充滿著好奇的從村口走進來。進來之后,就好奇的左右看著,就連在街邊嬉戲的小孩都會讓他在那駐足觀看許久,并且始終帶著微笑。然而,看到這個如此奇怪的人,也并不能讓村民們有什么感官,也只算是給這一天多一件可以互相聊天的談資而已。
而這個男孩,也就是我們走了將近8天,近乎要絕望放棄的林逸,逸大俠了。當遠遠的看見這座炊煙裊裊,時不時傳出歡聲笑語的小村莊,林逸的心就被各種好奇與期待填滿著。走進村子后,看著一棟棟錯落有致的房屋,路邊嬉戲的孩童,開始一天勞作的村民,街邊叫賣的菜農,已經開始物料裝車的商人們,這里的一切對于林逸來說都是無比的新鮮與稀奇。在一個與世隔絕的森林里,每天對著同一個人,除了和尚,見到最多的生物也就是那些動物了吧。
現在回到了人類世界,林逸真的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順著街邊往前走,看著形色各異的人們,林逸不得不感慨,“以前的那么多年都白活了啊!”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讓他們用十八年的與世隔絕來換取一身絕世武學,我想也就除了林逸這廝會拒絕吧。
當林逸走快走到街尾的時候,忽然聞到一陣陣的香氣直沖鼻尖。當聞到這香氣,林逸忍不住鼻子抽了抽,林逸這才想起,似乎自己已經有好一陣子沒食肉味了,“好香啊,好香啊,這是什么?!”摸著已經開始交響曲的肚子,林逸順著香味,來到一棟“鶴立雞群”般的三層小樓外,看著那迎風招展的招牌,“天福酒樓,這就是和尚口中說的那種可以吃飯睡覺的地方?啊,我要吃飯,我要睡覺。”
看到這個傳說當中有的吃,有的睡的地方,林逸已經開啟吃貨模式,大有不吃個天翻地覆不罷嘴的氣勢。小二遠遠的就看到了林逸,雖然林逸此時的形象似乎有些落魄,小二自持也算閱人無數,林逸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這絕逼是某個大勢力人家的少爺上牛角山歷練歸來!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到以往的每次都被自己看中,被老板用一副你很有眼光,我看好你的眼神看著。小二心中火熱,連忙上前,“哎喲少俠,吃飯呢還是打尖呢?”
到底是同類,我都還沒說呢,這個一副點頭哈腰模樣,一臉賤笑的伙計就已經知道我要吃飯啦!不過打尖是干嘛?但這重要嗎?先吃飯,吃飯。“哈哈,是啊,我要吃飯,你們有什么好吃的,都盡管給我上上來!”
看到林逸一副豪氣沖天的模樣,小二心中都樂開了花,這次真賺大了,這丫的絕逼是個富二代啊!心里高興的想著,嘴上也沒閑著,“好的,好的。”把林逸引到一個位置較好的地方坐下,“客官稍等,小的這就讓廚房給你做,馬上就來!”說完小二輕快的邁著腳步跑向后廚。小二已經可以預想到,掌柜的高興得多賞給自己幾個小錢的情形了。
當林逸走近酒樓的時候,這里已經坐了三桌的客人。一桌明顯是個富貴人家,兩男一女。一個中年男子,身材稍胖卻雙目有神,一身上等絲綢制成的衣服,更顯男子身上的貴氣。男子邊上坐著一位妙齡少女,藍色的綢緞衫裙配合精致的五官,這是一個讓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動心的少女。當然,除了林逸這個只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什么也不懂的人不算在內。最后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雖然身穿并非什么綾羅綢緞,但也算是中等面料制成的簡譜長衫。
另外兩桌,一桌只有一個江湖俠客裝扮,頭戴斗笠,身背長劍,看不清面貌的男子。自林逸進門時看了一眼便不在關注,專心的喝著杯中小酒。
靠門的那一桌,則同是江湖人裝扮,一把大刀橫在桌面,滿臉橫肉,大口的喝酒,偶爾拿起手邊的烤肉大咬一口,看到林逸進門,忍不住大笑,“小兄弟,你這是被熊瞎子撓了還是被哪個婆娘給看上了啊,哈哈哈!”聽到大漢的取笑,林逸也不著腦,嘿嘿笑著,“這樣也挺好的呀,涼快!”大漢聽完,爽朗一笑,“有意思,有意思!”說完便也不再理會林逸,從桌邊的拿起一個酒壇,也不倒碗,直接對著酒壇喝了起來。
然而只有中年男子這一桌,對于林逸的進來,富商模樣的男子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原本已經吃完正打算離開的,卻又點了幾個小菜,重新坐好。身為管家的賈貴自然不會過問主子的決定。而且賈貴也明白自己的主子如此做,并有其深意,配合著家主的眼神,沖柜臺的掌柜道,“掌柜的,再來兩碟小菜和二兩小酒。”邊上的妙齡少女可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那么多的心思百轉,而是好奇,“爹爹,不是要趕路的嗎?怎么還吃啊,你們還吃得下嗎?我可是吃不下了!”賈雄溺愛的摸了摸少女的腦袋,笑稱,“你飽了,爹爹可還沒飽呢。再吃會就走,就走!”
就在賈雄一桌要求再上菜的時候,林逸的面前已經被各色野味美食給填滿了,口水從一開始就沒停下過。同樣是烤肉,自己以前烤的可真不是一般的難吃啊!此刻的林逸絕對是十八年以來,最幸福的時刻。如此放開肚皮的吃,更不用躲著和尚偷吃,吃到一半的時候還忍不住發出感嘆,“太好吃了!”“切,土包子。”對于大快朵頤的林逸,少女賈雯雯條件反射般說道。賈雯雯剛說完,旁邊的賈雄就開口阻止道,“雯雯不可,爹爹是怎么教你的?不能以己度人,身為女孩子,怎可出言侮辱呢。快向這位少俠道歉!”賈雯雯其實在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好啦好啦,我錯了。人家也似乎根本不在乎我的道歉的!”看著正專心消滅眼前食物的林逸,剛剛發生在這邊的小插曲似乎根本就沒有引起男孩半分心思關注。
林逸這一次算是吃撐到了,吃了將近半時辰,見是真的吃不下了。只好放下手中的烤肉,看著盤子里剩下還沒吃完的半只雞,一臉的惋惜。不過這種感覺好幸福啊!靠在椅子上,雙眼瞇起,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飽嗝。此時小二熱情的跑過來,“少俠,菜色可還符合口味啊!”林逸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只是身子動了動又躺著靠著不動,“滿意,滿意,太滿意了。今天是吃不下了,明天再繼續!”
“滿意就好,少俠您看,這次您總共消費了21兩6錢,我們掌柜的說了,給少俠個優惠,去掉零頭,只要20兩紋銀即可。您看現在是不是先把賬結了呀?”
“結賬?什么玩意?銀子是什么?”冷不丁的聽到小二來這么一句,林逸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不過此時,林逸總算想起來了和尚似乎說過,在民間的消費似乎都要用到銀子這類的貨幣進行交換的。但是,對于孑然一身的自己來說,除了手里這根木棍也許可能值點錢之外,哪還有什么銀子結賬啊!一想到有可能自己就是那個傳說中吃霸王餐的人,林逸不得不得尷尬的看著小二,“這個,額,那個。。銀子是吧,哈哈……”就在林逸還在絞盡腦汁想著用什么辦法解決的時候,忽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那位少俠的賬我來結吧!”林逸尋聲望去,只見賈貴從懷里取出一錠金燦燦的金子放在桌子上,“這錠金子算上我們這幾天的消費和少俠那一桌,夠了吧?”然而小二在賈貴拿出那錠金子的時候,眼睛就沒離開過,聽到賈貴的話,小二連忙應聲,“夠了,夠了!”說著,手腳并用的過去,拿起金子就放嘴巴咬了咬,“哎喲,”,“嘿嘿,幾位客官慢用,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
看著小二點頭哈腰的下去,林逸也知道這就白白的欠了一個人情了。雖然以林逸的本事來說,要跑的話,還真自信沒多少人可以追的上自己。但是和尚的話語還尤在耳畔,如果進入江湖可以憑借本領說話的話,但是進入民間就必須得按照朝廷與民間的規矩來,不得欺凌弱小,不得持強作惡,不得濫殺無辜。
雖然不知道這二十兩是多還是少,但好壞林逸還是分得清的。對著中年男子的方向拱了拱手,“多謝兄臺的幫助,日后有機會,一定加以報答。”
“爹爹~~”賈雄揮手制止了賈雯雯要說的話,站起身對林逸回了一禮,“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我見小兄弟似乎很少出門,這身打扮不知是為何?當然,要是少俠不方便提及的話,恕賈某唐突了!”林逸呵呵笑道:“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剛被師傅放出來,在森林里轉悠了幾天,所以就成這樣了。”
聽到林逸的話,賈雄的眼角精光一閃,“那不知少俠可有去處?要是沒有的話,賈某也許還能幫得上忙!”對于賈雄的熱情,雖然林逸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林逸可以感覺到賈雄并無害人之心,看著也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林逸對于自己的感覺,還是挺自信的。想著,反正也得找人問怎么去長安,就開口道:“我是打算要去長安,不知應該如何去?”
“哈哈哈~”聽到林逸要到長安后,賈雄更加高興,爽朗的大笑著朝林逸走來,“巧了!賈某這次來牛角村進一批貨,也正是送往長安的,不如少俠就與我同路前往,你看如何?”
林逸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好,那就麻煩老哥了!”
“好好好,就沖你這句老哥,就天涯海角,老哥也給你送到咯!”聽到林逸愿意同行,賈雄似乎更加的高興,從一開始,笑聲就從沒聽過。
就在這時,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似乎也是吃完了,丟幾兩銀子在桌上,轉身就朝著門口而去,“有意思,如此年輕就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連我都看不出深淺。也不知是哪個老鬼的弟子!長安,已經很久沒去了,也該去轉轉了。”
江湖對于高手的評價從低到高分別為,不入流武者,三流武師,二流高手(武王),一流大師(武圣)和絕頂宗師(武神)。隋唐年間,武風盛行,目前江湖中流傳出已知的絕頂宗師,除了百年前的獨孤求敗與幾十年前的法度禪師外,還無一人可以問鼎宗師席位。而一流大師卻也有著十幾位,大部分都效命于各國中擔當要職,如同大唐的軍神李靖,掌管大唐的百萬雄兵,無往不勝,所到之處總能讓敵人為之顫抖。突厥的阿史那·社爾,為全國兵馬大元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人兇殘奸詐,是為各國最不愿與之交戰的武將之一。還有吐蕃的宰相韋皋,天竺狂僧伏難陀等。
還有小部分則在江湖上開宗立派,自立門戶,如少林寺的了空禪師,花間派掌門石之軒,峨眉派掌門司徒玄空,聽雨軒閣主諸葛無情等。一流大師之下,二流高手,三流武師為各國與各個勢力為之相爭的主力。
這是一個群雄并起的時代,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江湖與江湖間的恩怨,誰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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