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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來了


  “藥引?”

  沒有注意到子夜在這瞬間變化的神色,蘇名尚只被那一句關(guān)乎他性命的藥引所吸引,看向七姨娘的方向。

  “對。一味很重要的藥引。或許唯你可以取到。”

  “想來這藥引也必不是凡物,倒不知究竟是何?”蘇名尚明知此物必定不凡,卻仍舊能夠保持心境平淡,語氣和緩。

  “碧陽草!”

  蘇名尚先是一愣,隨即好像了想到什么而恍然了悟。

  “世人皆知戰(zhàn)將軍府百年前功赫一時,后因好大喜功而犯上謀逆,險些滿門抄斬,只因先皇上仁慈,念其過往之功苦,不僅饒其性命更保留了其將軍之名,仍居于站將軍府。如今百年落敗,空食國家俸祿,卻不為國家效力。一個不能帶兵上戰(zhàn)場,不能朝堂進(jìn)言的將軍,又如何能被稱作將軍。朝中大臣皆輕蔑其無權(quán)無勢,市井小民皆唾棄其謀逆不忠。如此不忠不義,謀逆犯上之人,斷不會有人與之相交。”蘇名尚說著看了一眼七姨娘,也就是此刻易容而成的譚先生的臉色變化,隨后說道:“然,先生說的這碧陽草極其罕見,雖是許多醫(yī)家患者眼中珍貴異常的藥物,卻甚少人知曉。據(jù)名尚所知,三國之內(nèi)也只一株碧陽草,恰好,是在,丘行戰(zhàn)將軍府中。”

  聽著蘇名尚對這唯一一株碧陽草如此了解,又對戰(zhàn)將軍府之事直言不諱,七姨娘始終面色從容不曾更改,仿佛蘇名尚所說之事她早已知曉。

  而事實上,七姨娘確實事先知曉,甚至比蘇名尚知道的更多的多。

  “此味藥引于不懂之人棄若草芥,卻于需要之人珍貴異常。古將軍府雖然落魄,卻一直將其珍藏多年,必是知其妙用的。如今事關(guān)性命,名尚自當(dāng)竭盡權(quán)利與古將軍府商討。只是先生卻說名尚是唯一可取到此藥引的人,莫不是說我與叛賊勾結(jié)?還是,另有所指?”見“譚先生”一直不驚不奇,蘇名尚忍耐不住只得說出心中疑問。

  畢竟那一句,唯他所能得到的藥引是那么明顯的意有所指。

  “古云霆。”原本毫無相關(guān)的三個字突然擲地有聲,讓蘇名尚原本不確定的答案在瞬間明朗。

  此人究竟是誰?他一個醫(yī)者大夫,即便醫(yī)術(shù)再如何超凡,又怎么會知道這些?

  這許多年來雖與云霆相交慎密,卻極其嚴(yán)謹(jǐn),絕無外人知道的可能,否則以他丞相府公子的身份,以及近些年蘇家正盛的風(fēng)頭,恐怕早被有心人揭露,冠以陰謀造反的名頭,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怎么還可能如此平靜?

  但若朝堂之上的樹敵都未曾發(fā)現(xiàn)?那譚先生作為大夫又是如何知道的?

  今日初識,譚先生一直身份神秘,所說所做皆是不俗與人,這讓蘇名尚升起了不得不防的戒心。

  “二公子是做大事之人,對于一些小事,譚某認(rèn)為無需太過關(guān)注。二公子只需知道,譚某若有心陷害,必不會等到現(xiàn)在或是以后。至于這藥引……還需二公子自行斟酌。”七姨娘看到蘇名尚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心中不無后怕。

  畢竟初次相見,彼此不止不相熟,甚至更算得上陌生。如此急切的提及他與古家關(guān)聯(lián)密切,實屬是冒了大險。

  奈何事關(guān)碧陽草,事關(guān)她的子夜,七姨娘不得不冒此險。只要子夜安好,要她付出性命又有何妨?

  母愛,最是如此偉大,足以讓軟弱的女人堅強到奮不顧身。

  “……”蘇名尚還未從“古云霆”這三個字的震撼中回神,就又被七姨娘的這一番話驚愣。

  再次看向“譚先生”的同時,心中更多了幾分思量。如此一來,他醫(yī)者身份的背后定然不如表面這般簡單,若為友便罷,若為敵卻是個大麻煩。

  而此時,“他”這一番話無疑是一種坦白,讓蘇名尚連懷疑都覺得自己是卑劣的。

  “譚先生當(dāng)真爽快,如若不棄,名尚愿意以性命相交。至于這碧陽草配藥,名尚依仗先生多費心了。”蘇名尚默認(rèn)了與古云霆之間的關(guān)系,并承認(rèn)能獲取碧陽草請求譚先生配藥。

  “費心談不上,不過是醫(yī)者的責(zé)任罷了。”“譚先生”一頓,又起。“總歸,我也認(rèn)為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

  “哈哈,這樣最好了。二哥哥不光能治好病,還能和譚先生成為朋友。真是再好不過了。”子夜一笑,邁步站在了二人中間。雖不知此時七姨娘索要碧陽草藥引的用意,卻了解她的心善,總歸不會害了誰,遂而樂見于此。

  “是啊,你最開心了,最后我們總是寵著你的就對了。”“譚先生”抬手摸了摸子夜的頭發(fā),滿眼寵溺。

  “府里多年從未發(fā)現(xiàn)還有個如此特殊的妹妹,日后相府的生活必不會再枯燥乏味。”蘇名尚也站到了子夜的另一旁。

  “枯燥乏味?二哥哥是拿子夜當(dāng)解悶的了。”

  “咚咚,咚咚咚,咚。”

  話音方落,屋內(nèi)便響起了一陣節(jié)奏的敲門聲。

  七姨娘和子夜相視一眼,這是她們同孫姨與碧靈早就約定好的暗號。

  如若醫(yī)治期間有任何突發(fā)狀況,則以此為訊進(jìn)行通知。

  此時門響,卻不知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子夜,發(fā)生什么事了?”蘇名尚疑惑。

  “怕是出事了。不然她們不會來敲門報訊的。”子夜沉聲道。

  “子夜先去看看何事。”譚先生說。

  “好。”

  子夜應(yīng)聲,前去開門。

  與焦急等候在門外的碧靈簡單交接幾句過后,便匆匆而回,腳步微重,出口便是急情。

  “。”七姨娘和蘇名尚頓時警覺起來,聽子夜繼續(xù)說道。“帶著五姨娘和六姨娘,還有蘇紫月,蘇依柔。來勢洶洶,看起來似乎知道了什么,孫姨攔不住,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往后院趕來。”

  大夫人并不知道當(dāng)日七姨娘為子夜施救之事,也不知道背后有何神秘高人相助,只當(dāng)是子夜幸運的逃過一劫。如今,若讓其發(fā)現(xiàn)“譚先生”的存在,麻煩找茬還在其次,若因此發(fā)現(xiàn)七姨娘就是譚先生才是最棘手的。這種問題絕不能發(fā)生。

  再者,大夫人素來不喜七姨娘及遠(yuǎn)秋閣眾人,不算往日的打壓,不在意日后變本加厲,只此時看到蘇名尚在此求醫(yī),恐會借機發(fā)揮,牽連諸多不便,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先生莫急,母親雖然嚴(yán)厲,卻也是個通情理之人。我出面與她解釋,只說是我在外請的先生,不過借用了子夜的地方,圖個遠(yuǎn)秋閣的清靜罷了。想來母親必不會為難,亦不能為難。只是如此卻只能先委屈先生高人的身份,也隱瞞了您與子夜的關(guān)系。”蘇名尚稍作思慮,不知真相的他只以為問題甚是簡單,只是子夜瞞著大夫人請了救她的大夫為他醫(yī)治,卻不知這背后的糾葛與種種復(fù)雜。

  “子夜明白二哥的意思,若相論子夜本身,這確實不失為很好的解決方式。只是在來時子夜曾對二哥說過的,譚先生隱世許久,并不希望為外人道。”子夜看向“譚先生”方向,凝眉面露難色,復(fù)又看向蘇名尚。“所以,這一法,絕不可行。”

  “子夜提醒的極對。是二哥忽略了,那,那譚先生?”蘇名尚回憶來路上子夜的話,確實有提及譚先生隱世一事。

  若非有緣,相遇了子夜落難一幕,便不會有此時為他醫(yī)治之事。說起來,倒是他托了子夜的福了。

  “現(xiàn)下我需先行離開。”一直沉默的“譚先生”突然開口,“藥引得到后送到子夜處便可,子夜自能找到我。再三日時間配藥,三日后再來此處即可。”

  匆匆說完,“譚先生”轉(zhuǎn)身走到了臨墻藥架一側(cè),推開墻角隱蔽的暗門后,急急離去。

  方才出門,一路奔走,走過的盡是些小路捷徑。因為時間緊迫,她必須要快速的回到臥房換裝,并及時出現(xiàn)在大夫人面前證明自己才行。孫姨和碧靈原打算借由七姨娘身體不適在拖延時間,現(xiàn)在看來顯然是不成功的。

  所以,此刻她必須要快!或許還能為子夜他們爭取到多的時間。

  “二哥,我們也先離開吧。這里藥材諸多,擺設(shè)也異于遠(yuǎn)秋閣他處。若讓大夫人看到,必會起疑的。”看著七姨娘匆忙離去的背影,子夜更是緊張了起來,拉起蘇名尚便要離開木屋。

  “你這丫頭到底是藏有多少秘密?”蘇名尚隨在子夜身后,語氣是好奇是頑笑卻并無一絲怪責(zé),猜疑之意,只有不知何時溢出的寵。“湘妃竹珍貴,卻也不少見,但能以湘妃竹制成整套桌椅擺設(shè),卻實屬罕見。想來這花費,必不是一個不得寵的相府小姐能花費的起的,就連二哥想要湊齊這一套,也不是輕易能做到的。”

  “……”子夜稍頓,卻并沒影響她前行的步伐。

  因為,從打算帶他進(jìn)這屋醫(yī)治起,她就料到了后續(xù)會面對的問題,是而子夜早便準(zhǔn)備好了答案。

  只是方才的一頓,卻是沒有想到蘇名尚會以如此語氣詢問。他竟絲毫沒有猜疑和警覺之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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