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九章 遠行的沿途
這天,巫天又在閑逛,拿他的話說,人老了,閑來無事更要活動活動筋骨,為了避人耳目,他還特地去青龍?zhí)茫⒃诎谆⑻铆h(huán)繞一個大圈,最終走回北玄堂,如此一來看上去就更像是路過,不過路過又和路過不同,你在青龍?zhí)米叩牡故强炝耍谆⑻米叩囊膊宦炊愤^北玄堂時東看看,西瞧瞧,這看看,那看看,能不讓人感到奇怪么。
“門主,炎黃魂賓客來訪。”正在這時一位內(nèi)門弟子匆匆來報。
“哦?炎黃魂的人。”
“是的,炎黃魂宗門還帶來一些慰問品,說想見見護法大人之子。”
“來的都什么人?”
“是炎黃魂副門主飄雪。”
“這樣啊……”巫天聞言默默點頭,轉(zhuǎn)而冷哼一聲道:“讓冥妃過去招待。”
“那飄雪門主的要求……”
“哼,看娃娃的事暫免無妨,孩子才幾天,豈是生人想見就見?你下去吧,就稱孩子還小命魂未定,不易見生。”
“弟子遵命。”
巫天大手一揮,拂袖而去,可以說,這件事上讓貼身女仆伊曼照顧照顧就夠了,至于其他人,巫天還真沒打算給外人看的想法,怎么也要等孩子長大一點,再過幾個月不遲。
至于賓客,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打發(fā)就打發(fā),實在不行才讓你看,比如像約翰這樣的,如果約翰要看巫天也沒什么辦法,首先他并不想得罪熾焰軍團,況且約翰所謂的看也只是瞧上一眼確認一下這件事,所以于情于理都得給看一下。
至于別人,據(jù)說刀鋒武士也已經(jīng)往這邊趕了,不出幾天之后應(yīng)該就回到。刀鋒武士對玉清閣有恩,而且還和夢蝶有著非比尋常的關(guān)系,人家要看自是無可厚非,除她之外,就連弗朗西斯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他也打算以禮相贏,孩子什么的不見的好,雖然這個人和風逸是關(guān)系非常好,但他巫天可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不讓寶寶見生。
畢竟隱世流派一貫講究天人合一,可以說,這么大的孩子命魂還不穩(wěn)定,也許一個人的氣息過于強烈,過于凌厲,就有可能無形間對孩子構(gòu)成干擾。
至于孩子未來的成長,小孩自然是要上學的啊,而不是留在隱世流派。
誰知就在這時,又有一位內(nèi)門弟子來報,面色看起來頗為凝重,“報。”
“什么事?”
“門主大人,亞特蘭聯(lián)邦伊甸園發(fā)來賀電,聯(lián)邦表示希望得到孩子的所有資料。”
“啊?”巫天頓時傻了,可以說,隱世流派是一回事,宗門間的來往是一回事,就算熾焰軍團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聯(lián)邦為什么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找到玉清閣?
巫天面色頓時變得凝重,問:“他們怎么說?”
“聯(lián)邦方面表示,兩個孩子是民族英雄的后代,聯(lián)邦有義務(wù)這件問題上承擔一定撫養(yǎng)義務(wù)。”
“他,他們?yōu)槭裁粗朗莾蓚孩子?”
“我不清楚,據(jù)說聯(lián)邦擁有一臺人工智能諾亞制衡經(jīng)濟,諾亞可切入任何勢力的網(wǎng)絡(luò)得到他們想要的情報,我想……”所謂隔墻有耳,內(nèi)門弟子話外之意無外乎這個可能,但凡情報秘密,在聯(lián)邦方面都不算是秘密,更何況風逸是什么人?
巫天身體頓時一僵,確實,風逸在聯(lián)邦的身份地位過于特殊,以特殊到這樣的民族英雄在某種程度上說,已經(jīng)遠遠超越任何一個執(zhí)政人,相比起政客,無論亞當斯還是貪狼,他們的身份地位更加傾向于工作,更傾向于軍銜,但風逸不同,他是一個真真正正深入民心的信仰,這樣人的后代預示著什么?
亞特聯(lián)邦政府又怎可能一點也不過問?如果只是過問乃至獲取孩子的相關(guān)情報資料,都沒什么,巫天就怕聯(lián)邦以政治名義,以人民的名義要人,可以說,這個問題的高度往大了說,完全可能升級到政治高度。
但孩子媽還活著啊,不可能說給就給你,盡管老爸聯(lián)邦民族英雄不假,老媽卻是查納國籍,是隱世流派的人。
于是巫天又問聯(lián)邦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得到孩子的資料,還是有什么別的企圖?
內(nèi)門弟子回稱聯(lián)邦只是問及孩子資料,想要了解一些情況,至于更多的問題并沒有明確交代。
巫天低頭想了想……
確實,至少暫時是這樣,至于以后就不好說了,顯然孩子這么大,聯(lián)邦不可能真的跑到玉清閣要人,不可能找查納談話,但卻不能排除另一種可能,比如等孩子長大一點跑來要人,再比如來個什么把孩子養(yǎng)到成人年齡養(yǎng)到16歲之類的。
可以說,如果把交涉上升到這個問題上,查納方面確實無話可說,畢竟風逸是聯(lián)邦民族英雄,聯(lián)邦有資格要人,而夢蝶卻不是查納共和國的英雄,唯一占理的地方就是親媽,因此這個方面聯(lián)邦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哪怕只是要幾天,要幾個月,孩子到了人家手里還不是人家說了算。
至于孩子本身的立場與選擇,這么大的孩子有什么立場?
而另一方面,聯(lián)邦也肯定會考慮到夢蝶個人因素,但這也只是因素之一,正因風逸身份地位過于特殊,你讓這樣一個民族英雄的子女在國外長大,變成個外國人,這不合理啊,不但輿論說不過去,聯(lián)邦老百姓不答應(yīng),官方也指定不能無動于衷,所以,聯(lián)邦打來的這道賀電說是祝賀,事實上也是在變相提示玉清閣,孩子可以放你那,但這是有保質(zhì)期的,待長大一點兒,事情就不好說了。
巫天重重呼出口氣!孩子不能離開媽,好在現(xiàn)在還小,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說吧,他轉(zhuǎn)而又問,聯(lián)邦那邊有沒有留下聯(lián)絡(luò)方式?
弟子聲稱有留,而且似乎是一個政治地位頗高的人物,乃至團體,因為這個號碼的歸屬地是聯(lián)邦首都伊甸園軍線,至于究竟什么部門就猜不到了。
弟子的回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只把巫天聽的臉都白了,不一會兒又紅了,最后巫天臉色變成了綠色,他強行壓住內(nèi)心中的震驚,道:“除了賀電,聯(lián)邦有送什么嗎?”
“沒有。”
哼,果然!巫天轉(zhuǎn)念一想,認為這幫政客確實有幾把刷子,可以說賀電是一回事,但如果送東西什么的,內(nèi)部的說法可就多了,事實上這種問題聯(lián)邦當然也是公事公辦不可能送東西。
巫天讓那位弟子下去,今天他并未在北玄堂過多停留,轉(zhuǎn)而邁開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間,再沒有出來……
——
另一邊,機梭上的眾人這段時間倒也快活,三天以來,時空穿梭器已經(jīng)穿越加勒比星團,來到查納已南的雙子座北河三邊緣。
此時此刻,修依已經(jīng)完全陷入斗地主的沉迷游戲之中,有所不同的是,他們玩的斗地主已經(jīng)不是三人斗地主,而是六人斗地主,這六個人分別是修依小隊的四人,外加胖子張曉波與薩拉。
不得不說另外時空的薩拉那邊根本沒有斗地主,或者說根本沒有撲克這類卡牌,雖然有類似的,但是他們的卡牌不是以A到K來命名,她們使用的卡牌共有十七種花色,而且牌類的區(qū)分沒有大小王的概念,所以張曉波在嘴上占了不少薩拉的便宜,時不時地就對她來上一句不知誰是大小王了?
當然薩拉并不在意這些,她全然被斗地主本身有趣的內(nèi)容吸引住了,什么王炸,炸彈,連對,順子,三帶一,三帶二,這是她曾經(jīng)從來沒遇到過的娛樂方式。
當然,如果說這還不能吸引住薩拉,那么,當上地主并贏錢的喜悅就足以使她陷入一種沉迷的循環(huán),幾天下來,眾人別的沒干,對于卡牌的研究倒是摸的滾瓜爛熟,這些天,就屬薩拉和西西贏錢最多。
薩拉拉甚至學會了記牌,當然西西也不例外,紅鬼位列其次,而輸錢最多的人反而是張曉波。
不得不說這哥們兒命運挺悲催的,張曉波也懂得記牌,但人的腦瓜子就那么大,不可能全部記住,他通常只是記下一些大牌。
但薩和西西不同,這對美女近乎能記住所有的牌,紅鬼的記憶力雖然沒有兩人好,但比起后面三個顯然也是出類拔萃的,幾天下來賺得到也不少,只是可憐的胖子。
可以說,就是這貨教的大家玩斗地主,一開始,他還可以憑借經(jīng)驗吃死在場幾人,加上生動形象的肢體動作,頗具感染性的威勢,胖子時不時地會嚇唬人,氣魄也很足。
但是架不住熟能生巧啊,一回兩回不了解胖子套路,眾人只能跟著他的節(jié)奏走,還沒過去一上午,大家對他的那點伎倆已經(jīng)看透了十之八九,所以也自然就不怕他在那嚇唬人了,加上胖子的記牌能力只能算是普通人的范圍,所以輸?shù)米顟K。
要說凱文,這小子的腦袋非常好用,技術(shù)也不錯,否則他不可能會成為技術(shù)工程人員,但這就是命,要知道每個人的命運是不同的,一開始凱文并不信命,但是現(xiàn)在他信了,手牌就沒來過幾次強的。
如果按照頭腦來說,凱文的頭腦甚至比西西還要強上一些,也會懂得記牌,偏偏這哥們臉黑手黑抓不到好牌,抓到好牌也要不上,一來二去他和張曉波輸?shù)靡呀?jīng)有了一拼,都在征第一,不過是倒數(shù)的。
而修依雖然在經(jīng)驗上不如眾人,勝在運氣不差,當然運氣只是一方面,修依最厲害的地方在于觀察,他會從這些人的細微面部表情變化中看出并發(fā)現(xiàn)端倪,繼而做出決定,決定這張牌該不該打,要不要出。
可以說,有人在打牌時會去刻意掩飾,但臉上仍然會流露出表情變化,無論是自信,是虛張聲勢,還是任何表情,都瞞不住修依的洞察。
這場撲克間的較量事實上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斗地主,而是智慧與勇氣的對決,運氣與觀察的比拼。
最糟糕的是胖子,他的手中冥冥剩下一套可以走掉的牌,甚至是炸彈,又都好些回被人一次性走過,更可恨的是薩拉,這個女人居然在叫了地主之后直接就是一個春天。
是的,你沒有看錯,一套大飛機直接走光,如果仔細研究過斗地主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地主存在這樣的概率,不過概率非常非常低。
這就表示任你牌面如何好,都不可能贏了地主,因為是地主先手出牌,一口氣走光了。
結(jié)果那回張曉波的手起氣算不錯,他一共來了4套炸,但是他并沒有搶到地主!胖子為此不知發(fā)出多少聲來自非洲人民的不甘怒吼與咆哮。
輸錢的人共有三個,張曉波是最慘的那一個,凱文次之,而后是修依小輸,紅鬼小賺,錢錢幾乎都被西西與薩拉兩人賺去了,薩拉已然笑得合不攏嘴,按照這個態(tài)勢發(fā)展下去,她認為自己可以開一家卡牌競技中心,當然是比賽第一友誼第二那種。
依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胖子輸?shù)膶嵲谑翘珣K了,她忍不住開始給胖子出謀劃策,認為該出什么牌,不該出什么牌,其實都可以大家的面部表情作比較,合計著來。
但架不住張曉波不聽,一意孤行啊,多少次了,張曉波決定相信自己,認為自己能夠翻盤,反正時間有的事,一天時間足夠了。
從加勒比星域邊緣抵達北河三的雙子座需要一天時間,如果手手氣了,檔也檔不住。
一天過后,結(jié)果輸?shù)木筒畎蜒濕觅r進去了,為此他還特地找刀鋒武士借了一些,轉(zhuǎn)賬的,說回去還,可見這段漫長的旅程直至終點那一刻,對張曉波而言都不能說是個好的回憶。
當然慘的不止胖子一人,凱文的情況比他好不了多少,他決定拿榮譽積分和大家剛,但沒人買賬,榮譽積分確實能夠兌換不少金錢,可這群人又不是賞金獵人,誰和你換啊。
凱文認為這是他生命的糟糕時刻,周圍的一切都不傾向于他,特別在運氣上,他就沒來過多少回好牌,好牌與其他人的比例大概是五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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