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十三
好一會兒,梁晏秋才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放心,知道哥還有點兒魅力,不管怎么著,這不還有我家觀寧弟弟呢。
“我跟你保證,以前那個戴著面具拗人設(shè)的‘梁晏秋’,不會再出現(xiàn)了,不管我混成什么樣,我首先得是我自己。”
唐觀寧勾起唇角,確認道:“說到做到,不許再回到他們身邊去。”
“當(dāng)然,我又沒給人家當(dāng)玩意兒戲耍的癖好。”梁晏秋在唐觀寧背上拍了拍,雖然覺得對方說話的語氣有些強硬,但到底是關(guān)心自己的,他就沒太在意,只道,“放心。”
他一點兒都不想再回去。
自然也不會讓唐觀寧再重復(fù)上輩子的命運,所有的遺憾,這一次都不會再發(fā)生。
如果鄭海容他們不再招惹他,那就相安無事,如果還要來騷擾他、甚至是陷害他,那他不會站著讓人打還不還手。
唐觀寧握住梁晏秋的手,兩人日常有佩戴婚戒,看著靠在一起的兩枚戒指,他唇邊的笑意不由得染上了微暖的溫度。
梁晏秋揉了揉唐觀寧的腦袋,“好了,別擔(dān)心,鄭海容他們是不能小看,但我在圈子里這么多年人脈是有的啊,給你點好資源沒問題。”
“我不擔(dān)心這個,不著急。”
梁晏秋點點頭,解決掉碟子里余下的小方糕,再次感慨有個會做飯還愿意下廚的同居人簡直不能更幸福。
這一晚的網(wǎng)絡(luò)上相當(dāng)熱鬧,一直隱藏在后面的星途娛樂因為梁晏秋的話被揪了出來,吃瓜的網(wǎng)友,脫粉轉(zhuǎn)黑的粉絲,都一股腦湊了過去,給星途的公關(guān)都整頭大了。
梁晏秋說得很清楚,拗人設(shè)是公司的發(fā)展規(guī)劃,首先一點,他不推卸責(zé)任,再有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忍了這些年,到現(xiàn)在忍不了了才解約的,一下將矛頭指向了星途。
公司旗下藝人拗人設(shè),公司逃脫不了責(zé)任,甚至還是主要的責(zé)任方。
第二天,梁晏秋心情松快地投入拍攝,鄭海容那邊可以說是焦頭爛額。
梁晏秋沒說,鄭海容又不是個傻子,如果拗人設(shè)不是對方的意思,中間的經(jīng)紀人魏克雄絕對跑不了。
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魏克雄,鄭海容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是你在背后搗鬼,蒙我呢?”
魏克雄哪兒敢承認啊,他反正是沒看梁晏秋提到他,只能賭對方私底下沒跟鄭海容說,嘴硬到底,“鄭總!你不能梁晏秋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啊,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一開始就挺溫柔挺好脾氣的,我哪兒知道他現(xiàn)在會崩人設(shè)崩得這么徹底,還倒打一耙!”
鄭海容死盯著魏克雄,看對方膽怯的樣子,猜想這慫逼八成沒膽子算計他,心里對梁晏秋的行為更憤恨了。
拗人設(shè)?他還是不愿意相信。
唐正軒到的時候他正郁悶,看著依舊從容的好友,他焦躁得不行,“我是沒想到他一點兒情面都不留,反而埋怨公司逼他拗人設(shè)?明明我才是被騙的那個好不好!”
唐正軒略嘲諷道:“不管怎么說一定有人在撒謊,但是這個問題目前不重要,他的真實性格是什么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讓那個‘梁晏秋’回來。”
“當(dāng)然,你不想?”
“想,怎么不想。”
鄭海容慢慢冷靜下來,“所以你今天來不是只為了嘲諷我吧?知道你想法多,說說看,怎么挽回?”
唐正軒不緊不慢道:“不管誰在撒謊,都需要先穩(wěn)住局面,這個問題你不能認,認了、你公司其他的藝人怎么辦?”
鄭海容就是頭疼這個。
雖然是心照不宣的事實,但公開承認拗人設(shè)?那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嗎,他公司還做不做了,所以承認肯定是不能承認的,最起碼鍋不能公司來背。
他頭疼地問,“你有好主意嗎?”
“剛才在這兒的魏經(jīng)紀不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鄭海容恍然,“明白了,一個經(jīng)紀人而已,能用他一個解決現(xiàn)在的問題,不算虧,最多我把他調(diào)到別的職位唄,還放眼皮子底下,錢給夠,他沒膽子多說。”
解決了這個問題,唐正軒牽起唇角,略壓低了聲音,問,“想讓我們的晏秋回來,其實很簡單。”
“說來聽聽?”
“你知道晏秋最看重什么人嗎?”
鄭海容若有所思,最在意的人,梁晏秋父母不在了,最在意的人……
梁晏秋剛結(jié)束一場戲,孫鈞湊過來,跟他說鄭海容把魏克雄推出來擋槍了,大呼冤枉,說一切都是魏經(jīng)紀在中間搞的鬼,他們星途娛樂有失察嫌疑,但絕對沒有逼迫旗下藝人拗人設(shè)。
他心知魏克雄貪錢又怕事,肯定不會主動承認,八成是被鄭海容強推出來的,不過也不冤枉。
粗略地掃了眼網(wǎng)上的討伐,梁晏秋叮囑道:“后續(xù)不用跟了,我找時間聯(lián)系下魏克雄再說。”
如果有可能,對方或許能成為他在鄭海容身邊的一個眼線,他不想跟渣渣多糾纏,但事實上渣滓可能不會輕易放過他。
防人之心不可無吶。
梁晏秋看到那邊的余天樂一臉苦惱和猶疑,正跟背對著他的唐觀寧說著什么。
他走過去,從背后攬住唐觀寧的肩,問,“怎么了嗎?”
余天樂解釋道:“今天不是有場戲要展示下小公子的書畫,世家公子嘛,書畫屬于必修課,這氣質(zhì)往那兒一戳,整個人風(fēng)骨就出來了。本來安排的有文替,雖然水平一般,但上鏡拍得好能出來效果,但是……”
唐觀寧平淡地接上了后半句,“水平不是一般,是不行。”
一聽這話,梁晏秋樂了,“看不上文替的水平啊,這個簡單,再找就行了。”
余天樂愁眉苦臉的,“晏哥,預(yù)算我都是省著花的,文替嘛,只要不影響整體呈現(xiàn)效果就行,我找了個學(xué)生搞定,要是找什么老師啊,不管什么老師,那花費肯定高。”
梁晏秋剛想說沒關(guān)系,結(jié)果唐觀寧直接說了句不需要文替。
等等,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他略一頓,問,“你會?”
唐觀寧應(yīng)了聲,“我母親是教書法國畫的。”
梁晏秋了然,“行,那就不用,能自己來是好事兒啊,省的錢我晚上是不是能加一頓宵夜了?”
“……食材費用夠,人工成本不夠。”
梁晏秋沒忍住笑,“那我自己貼給你,成不?”
“親親抱抱嗎?”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今天晚上不要抱枕。”
“這不行。”
“你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shù)。”
“我……”
余天樂在一邊站著,突然覺得自己挺多余,那啥,秀恩愛不要這么自然好嘛,自從進了組,他飯都少吃一半兒還不餓!
開拍的時候梁晏秋站在場邊圍觀,他對唐觀寧的父母沒什么了解,跟他一樣,父母都走了,如果會書畫,就唐觀寧的性格,能說出口、應(yīng)該不會差。
一開始他還盯著鏡頭跟余天樂一起看,后面就直接看真人了,眼睛一眨不眨的。
幾個機位展示得很全面,然而鏡頭下看著行云流水的手法,跟看真人還是不一樣。
唐觀寧神情舒緩而投入,盡管今天是現(xiàn)代和妝容和打扮,內(nèi)里的風(fēng)骨卻依舊俊拔如修竹,只是看著,仿佛宣紙上傲立山巔的青松下真的起了風(fēng),清凌凌、拂過面頰。
賞心,悅目。
完成一副小畫和題字,拍攝結(jié)束,唐觀寧擱下筆,抬頭,第一眼是去看梁晏秋,和對方驚嘆的目光撞在一起,唇角微微揚起。
周圍這么多贊嘆和掌聲,他卻只看到了那雙眼里的欣賞和笑意。
其實、文替這種事情無可厚非,他想自己來,無非是因為梁晏秋,難得……幼稚了。
梁晏秋走過來,手撐在桌邊,仔細看著畫紙上的修竹和題字,半天才抬起頭,“有一手啊,要不是這個機會,我還不知道你會這個,將來不混娛樂圈了,賣字畫也行,你這個水平再沉淀兩年,不比那些大師差,你演戲有天賦,書畫上更不錯。”
唐觀寧搖搖頭,“我沒有這個打算。”
梁晏秋笑笑,聳了下肩,“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但是!這幅畫歸我了,我要裝裱起來掛在書房。”
唐觀寧按住還沒干的畫,“這幅不行,太隨意了,以后可以專門給你畫。”
“首先,這看著不隨意啊,簡約但不簡單,”梁晏秋擺了擺手,“其次,不一樣,意義不一樣。”
梁晏秋堅持,唐觀寧就沒再說什么。
換好衣服,梁晏秋小心地把干了的小畫卷起來裝進畫筒,余天樂進來問能不能發(fā)這一段書畫的花絮,他跟唐觀寧對視一眼,征求對方意見后答應(yīng)了。
他笑道:“我還在想要不要曝一段兒沒剪輯的片段,證明咱們觀寧弟弟不是虛有其表的繡花枕頭,慢慢有個輿論滲透,現(xiàn)在么,你倒是給了我一個更好的方式,至于演技,往后放。”
花瓶好看就行了,但要當(dāng)個有才華有能力的“花瓶”,才能真的站穩(wěn)腳跟,算是趕了國潮的東風(fēng)吧。
娛樂圈從不缺美人,缺的是有才華的美人,這才是萬中無一。
兩人都到停車場了,正要走,孫鈞急匆匆趕過來,神情間滿是驚喜。
梁晏秋按著車門,“怎么了?不著急,有話慢慢說。”
孫鈞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兒,“晏哥,工作室那邊剛收到的消息,芝華的代言,國內(nèi)首位品牌代言人!”
芝華?
梁晏秋愣了愣,皺起眉,芝華他當(dāng)然知道。
全球頂尖奢侈品品牌,在國內(nèi)有品牌大使和產(chǎn)品線、系列、單品的代言人,但更高層級的地區(qū)總代言人一直空缺,說是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合作。
他疑惑道:“我現(xiàn)在正在風(fēng)口浪尖上,芝華沒道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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