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近況(1)
嚴肅接過蘇卉開遞過來的東西,那是一張報紙,是軍報。
“你看第二版。”蘇卉開說。
嚴肅瀏覽了一下標題,大概意思是我軍在T國參加特種集訓(xùn)的隊員是如何如何艱苦耐勞,取得優(yōu)異成績的報道。
篇幅太長,嚴肅將報紙折起來,對蘇卉開說:“我先帶你去自己區(qū)隊報到,你來早了,明天才正式報到,今天別在食堂吃,我和你出去找個小店坐坐,聚聚,老蘇,我真的好向你們了。你是真不仗義,考軍校也沒跟我提過。”
蘇卉開憨厚的笑著,說:“其實我就是怕自己考不上,雖說是保送,可不到最后,誰知道有啥意外。”
倆人沿著樓梯下去,然后去找蘇卉開所在的區(qū)隊。
路上,蘇卉開又說:“外出行不行?我隊長會不會批?”
“咱們學(xué)校管得很嚴。”嚴肅說:“不過,我認識你們隊長,幫你走走后門,這個小請求他還是會答應(yīng)的,還沒開始正式報到呢。不過,待會兒出去的時候咱們換便裝吧,免得麻煩。”
一個小時后,嚴肅和蘇卉開倆人換上了便裝坐在了學(xué)校一公里外的一間小飯館里。
酒是啤酒,菜是本地特色小炒,還有面和燒餅。
久別重逢的兩位戰(zhàn)友坐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話題。
嚴肅拿著那張報紙,將整片關(guān)于T國培訓(xùn)隊員的報道看了個遍。
“莊嚴的槍法是真的牛啊……”嚴肅一邊看,一邊說:“只要有較量,幾乎就沒輸過。”
“的確,我們這些同年兵,他的槍法是最好的。”蘇卉開說:“不過我的擒拿格斗是最好的。”
他順帶夸夸自己。
嚴肅收起報紙,忽然問:“年底莊嚴要結(jié)束集訓(xùn)回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保送軍校。”
“嗨,他想不想上軍校我都搞不清。”蘇卉開說:“我總覺得他對自己的前程不大關(guān)心,我覺得他就是圖個好奇,什么都想試試,什么都想挑戰(zhàn)一下,人家當(dāng)兵圖個前程,他當(dāng)兵就是在證明自己的能軍事能力。”
嚴肅怔了怔。
腦海里浮現(xiàn)出莊嚴的樣子。
從新兵連至今,已經(jīng)第四年服役期了。
莊嚴的確和其他兵不一樣,尤其和徐興國那種有著明確的入伍目標的士兵不同。
莊嚴家庭條件不錯,如果回到城市里,按照政策是可以安排進單位里去的。
只不過最近地方上也在機構(gòu)改革,據(jù)說士兵安置政策要發(fā)生重大變動,退伍安置已經(jīng)不再適用于現(xiàn)在,很多回去只給一安置費,不像從前那樣包分配。
“他是要做出自己的決定了。”嚴肅感慨地放好報紙,他決定回去剪下那篇報道珍藏起來。
等莊嚴回國,把它送給莊嚴,也是一份難得的珍貴紀念。
拿起筷子,夾了個燒餅,咬了一口。
咔——
這家反觀的缸爐燒餅又香又脆又酥,令人齒頰留香,意猶未盡。
“對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徐興國還在大隊里嗎?”
蘇卉開埋頭吃東西,隨口道:“他沒聯(lián)系你嗎?”
“沒有。”嚴肅說:“我給他寫過一封信,他沒回……老徐的性格……”
“他還是在記恨之前和莊嚴競爭預(yù)備隊指標的事情吧?”蘇卉開說:“這人是個死腦筋,我都不想搭理他。”
嚴肅微笑道:“他只是性格上有些偏執(zhí),其實我個人挺欽佩他那種為了理想奮斗的韌勁,從新兵連到現(xiàn)在,老徐是吃了不少苦的。”
蘇卉開冷冷道:“他啊,心想事成了。”
“嗯?”嚴肅聽出蘇卉開話里有話,追問道:“他也考上學(xué)校了?”
“對,和我一批的。”蘇卉開說:“自從預(yù)備隊那件事之后,他幾乎不和我們說話,他在隊里和大家并不融洽,但是他帶兵夠狠,班里的訓(xùn)練也很好,對自己更狠。今年初大比武,他也拿了名次,為了爭保送指標……”
說到這里,蘇卉開搖搖頭,沒往下說。
老蘇的性子藏不住事,嚴肅看出問題了,又道:“他怎么了?”
蘇卉開將筷子一放,拿起餐紙抹了抹嘴,說:“從預(yù)備隊那件事之后,他沒有回去‘獵人’分隊,他要求調(diào)到三營。你知道的,三營長自從預(yù)備隊選拔那件事之后,對我們分隊的人材都垂涎三尺,他要去,三營長當(dāng)然舉手歡迎,主動給他去大隊長那里申請,結(jié)果就去了。”
“這有什么問題嗎?”嚴肅問。
蘇卉開的回答倒是很直接:“我不喜歡背叛的人。”
“什么背叛?”嚴肅問。
蘇卉開道:“本來我們這批是最后一批三年兵,第四年隊里小部分人留隊,大部分是退伍了,本來是很需要骨干的時候,本來老徐訓(xùn)練不錯,韓隊是想挽留的,結(jié)果他卻不想留在獵人分隊,去了三營。你知道為什么嗎?”
嚴肅略微思忖一下,馬上想到了:“是因為三營長許諾給他爭取保送指標?”
蘇卉開眼睛一亮,說:“嚴肅,真的啥事都瞞不了你。”
嚴肅嘆了口氣:“唉,你對老徐了解沒我深,他為了軍校,是可以很拼的,其實也無可厚非,從一當(dāng)兵開始,當(dāng)軍官就是他的目標和理想。”
“哼!”蘇卉開說:“我沒說他想當(dāng)軍官有錯,不過他這次保送不大光彩。”
嚴肅怔住了,忽然覺得里面有故事。
“如果可以,就跟告訴我什么事吧。”
蘇卉開端起杯子,猛一口喝掉里頭的啤酒,又給自己斟上一杯新的。
“你認識白玲玲嗎?”
“白玲玲?”嚴肅略微驚愕之后,點頭道:“我認識,這事跟她有關(guān)?”
“我就知道你會認識她,她和你對象都在總醫(yī)院是吧?”蘇卉開說:“老徐落選之后,韓隊把他送去了總醫(yī)院做手術(shù),在那里他認識的白玲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聽說老徐的經(jīng)歷打動了人家,這次保送,白玲玲是幫了大忙的。這我也不說什么了,可是老徐本來考軍校也可以,當(dāng)時三營里只有兩個指標保送,他前面有倆個老兵,但是老徐為了保險,通過白玲玲擠掉了其中一個老兵,那個老兵退伍了。”
嚴肅總算明白老蘇為什么會堆徐興國嗤之以鼻了。
其實按照老蘇的性格,也看不慣徐興國那一套。
要說起這個白玲玲,嚴肅還真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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