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一意孤行青初洞
從三頭大妖出現(xiàn),到它們限制了金竹洞等三個絕巔,其實一共也就不到10秒時間,電光火石。
可也就是因為這10秒時間,神州戰(zhàn)場完成了一次逆勢逆轉(zhuǎn),甚至將剛開始的劣勢,活生生扭轉(zhuǎn)成了優(yōu)勢。
神州軍團得到了來自絕巔大妖的福利,而異族軍團則被余波轟殺了一波,死傷無數(shù)。
這其中,其實還有一些隱形的福利。
神州武者在經(jīng)歷過這么一次近距離災(zāi)禍之后,他們精神層面的承受能力得到淬煉,也是一次極大的提升,當(dāng)然,這種提升表面上并不會看出來,但武者們在以后的廝殺或者戰(zhàn)斗中,會慢慢體會出效果。
畢竟,在絕巔眼皮底下生存下來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害怕一般的戰(zhàn)斗。
他們的心態(tài)會很穩(wěn)。
等絕巔大妖的紫色氣霧消失之后,五大軍團也并沒有著急慶祝。
還沒有勝利。
還不是慶祝的時候。
他們瞳孔收縮,將視線停留在了密密麻麻的異族大軍身上,對異族來說,這些視線就如鋪天蓋地的利刃,令人頭皮發(fā)麻。
這一刻,神州軍團就是群狼組成的不敗之軍,他們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氣,就如滾滾江河,要沖刷世間一切孽障。
異族聯(lián)軍連滾帶爬的潰敗,從上到下,一片狼狽。
他們怕了。
贏不了的!
對面是整整齊齊,殺意滔天的無敵軍團。
而盟軍的三大絕巔,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們的到來,就像是一場笑話。
這戰(zhàn)爭還怎么打?
根本就是來送死啊。
而空中的宗師戰(zhàn)場也陷入了短暫的停擺狀態(tài),異族武者同樣目瞪口呆,其實不僅僅是異族,就連神州的宗師們都在眺望著遠處的三頭大妖。
這是怎么回事?
援軍?
妖獸援軍?
柳一舟也太流弊了,連絕巔妖獸都能搞來,無敵了。
三個大妖降落在荒山,正在和金竹洞他們對峙。
能看得出來,金竹洞他們短時間內(nèi)過不來。
對神州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異族就悲憤了。
想不通啊。
完全沒有可能的。
特別是異族的幾個絕巔和九品,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為什么無盡叢林里的絕巔大妖,會跑過來幫神州?
完全就沒有道理。
而且還是水火不容的三頭大妖同時出現(xiàn),憑什么?
神州到底怎么做到的?
青初洞目光冷冷盯著袁龍瀚,他被氣得肝疼。
可氣也沒辦法。
“看來是柳一舟的計劃成功了!
鋼厲承黑著臉,給青初洞傳音道。
計劃失敗,而且是慘敗。
“無所謂。
“原本也沒指望金竹洞他們能干成什么事,大不了犧牲低階戰(zhàn)場!”
青初洞咬牙切齒。
等自己斬了袁龍瀚,勝利終將屬于自己。
可惜,低階戰(zhàn)場慘敗,已經(jīng)無法逆轉(zhuǎn)。
“我去質(zhì)問這三頭大妖,該死,敢出手干涉武者間的戰(zhàn)爭,這不正常。
“得驅(qū)逐回去,太可惡了。”
鋼厲承不甘心。
他早就猜測到,柳一舟會利用絕巔大妖來牽制金竹洞,這根本就不難猜。
但那時候他和青初洞一直認定,柳一舟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他倆堅信,神州的依仗就是道門山大陣。
可柳一舟竟然成功了。
這件事情不正常,如果現(xiàn)在不搞清楚,以后武者棲息的圣地也會很不安全。
要知道,妖族可比神州可怕的多。
“隨你!”
青初洞隨意回應(yīng)了一句。
能問出來最好,如果問不出來也無所謂。
等戰(zhàn)爭結(jié)束,大不了自己親自去無盡叢林一趟。
三頭大妖擅自干涉武者戰(zhàn)爭,這件事情他必然要去找個說法。
這次是絕巔大妖率先插手武者戰(zhàn)爭,自己就是斬了他們?nèi)齻,群妖都不會有什么意見。
是你們先惹我的。
嗖!
鋼厲承一轉(zhuǎn)頭,直接朝著三頭大妖所在的山脈飛去。
元古子皺了皺眉,示意蕭億恒跟過去看看。
他走不開,得隨時啟動道門山大陣。
嗖!
蕭億恒點點頭,緊隨其后,元古子直接接手了蕭億恒之前的對手。
“你們?nèi)齻違背了妖族和武者的約定,立刻放了他們?nèi)齻!”
鋼厲承很快就漂浮在三頭大妖不遠處,冷冷的質(zhì)問道。
他雖然是用鋼骨族的語言交流,但到了這個級別,不管是妖獸,還是人族,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吼!
利妖抬起頭,不耐煩的怒吼道:“滾!”
簡單粗暴。
“鋼厲承,你幫我一把,我可以打破禁錮!
鋼鳴鐘大吼道。
簡直是恥辱。
誰能想到,連一個神州武者都沒來得及殺,半路竟然跑出來三個絕巔大妖。
他們?nèi)齻在猝不及防的狀態(tài)下,被三頭大妖偷襲,最終淪為現(xiàn)在這副德行。
只要有外援幫一把,他們就可以擺脫糾纏。
太痛苦了。
“這里是地球,又不是濕境,有個屁約定!
蕭億恒擋在鋼厲承面前,笑瞇瞇的看著他。
他想活生生氣死鋼厲承,可惜道行不夠。
“吼吼!”
修妖也發(fā)出怒吼,它似乎被冒犯,語氣很兇殘:“滾!”“滾!”“滾!”
對!
修妖的表現(xiàn),其實像是一個復(fù)讀機。
“我不明白,你們?yōu)槭裁匆獛蜔o紋族,以前我鋼骨族也和你們交談過,你們?yōu)槭裁床粠臀忆摴亲,我們甚至不惜用絕巔精血去換取幫助,你們忘恩負義。”
鋼厲承深吸一口氣,勉強將一肚子憤怒平復(fù)下去。
他需要一個答案。
吼!
這時候,量妖陰陽怪氣的大吼了一聲,它在問鋼厲承:“想知道原因?”
蕭億恒愣了一下。
罷了。
柳一舟用食物去買通大妖,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即便被鋼厲承掌握秘密,他也造不出這種食品。
瞞不住的,還是算了,別胡攪蠻纏,免得惹怒了三頭大妖,得不償失。
“對,我要知道答案!”
鋼厲承咬牙切齒,同時他心里竊喜。
妖獸思維簡單,或許自己真的可以問出一點秘密。
鋼厲承其實是想替自己問,并不是給青初洞探查消息。
向他這種梟雄,又怎么甘心當(dāng)青初洞陰犬。
在濕境,如果能掌握了所有妖獸,那將比祖錘還要可怕。
吼!
量妖想了想,又一次咆哮出聲:“把你的絕巔精血來幾滴,有點干渴,潤潤嗓子!
吼聲落下,鋼厲承愣了。
蕭億恒也愣了。
他倆誰都沒有想到,量妖竟然在訛詐鋼厲承。
這是一頭不要臉的絕巔大妖。
“還懂趁火打劫,這不是一頭簡單的妖獸。”
蕭億恒心里感慨了一句。
果然,妖獸也有大智慧,但著實的解氣。
“不可能,你難道不知道精血對絕巔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換個其他條件!
鋼厲承立刻拒絕。
量妖所說的精血,并不是受傷流淌出來的血液,而是絕巔氣環(huán)里的本命靈元,這些東西極其珍貴,恢復(fù)起來也是特別的難。
還幾滴。
損失三滴就是傷筋動骨。
開什么玩笑。
吼!吼!
吼!
巨吼聲震耳欲聾,量妖憤怒了。
他和修妖一樣,也成了一個復(fù)讀機:“滾!”“滾!”“滾!”
連點精血都舍不得付出,還想談判?
看看你的窮酸樣。
“別白費口舌了,你還打不打了,不打就勸青初洞投降,我饒你狗命?”
蕭億恒似笑非笑的嘲諷著鋼厲承。
能被妖獸欺負成這樣,你這個絕巔也是長臉。
“鋼鳴鐘,你抽三滴精血給妖獸,咱們鋼骨族需要這個情報。”
然而,狡猾的鋼厲承很頑強。
他并沒有滾,而是將視線鎖定在了鋼鳴鐘身上。
雖然金竹洞和肆慶輕也在場,但他已經(jīng)示意過量妖,交易秘密的時候,要輕聲細語,只能自己一個人知道。
量妖默許了。
鋼厲承當(dāng)然不可能犧牲自己的氣血,最終他將目光鎖定在鋼鳴鐘身上。
讓隊友替自己犧牲一下先。
“你說什么呢?”
鋼鳴鐘腦袋空白,以為自己聽錯了。
金竹洞和肆慶輕也一臉詫異。
夠不要臉的。
自己的精血舍不得付出,竟然要用鋼鳴鐘的,現(xiàn)在的傻子這么好欺負嗎?
蕭億恒詫異的看著鋼鳴鐘。
他第一次深刻的體會了什么叫無恥。
“鋼鳴鐘你聽我說,這個秘密對鋼骨族很重要,你反正也被鎮(zhèn)壓著,暫時不可能回去參戰(zhàn),就當(dāng)負傷了一場,我以后會補償你。
“為了鋼骨族,請犧牲一次吧!”
鋼厲承一臉凝重。
他知道鋼鳴鐘的性格,這家伙腦子并不好用。
“鋼厲承,你夠不要臉的!
蕭億恒都看不過去了。
老實人刨你家祖墳了,你要這樣欺負。
“哼,你一個無紋族知道什么,我鋼骨族能延續(xù)至今,多虧有鋼鳴鐘這樣不懼危險的英雄,你根本連什么是英雄都不懂,又有什么資格去嘲笑英雄。
“你們根本不理解鋼鳴鐘對鋼骨族的意義,也不知道他的胸襟。
“蕭億恒,雖然咱們是敵人,但請拿出你的風(fēng)度,尊重你的對手,你小肚雞腸的樣子,很丑陋!
鋼厲承一邊贊揚鋼鳴鐘,一邊還謾罵蕭億恒。
同時,鋼厲承也在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用氣血和鋼鳴鐘交流著。
他站在鋼骨族的角度,淺談了鋼骨族崛起的唯一希望,也說明了以后會被陽向族壓在腳下的憂慮。
這是最高級的道德綁架,鋼厲承運用的很嫻熟。
咻咻咻!
鋼鳴鐘沒有什么話可說。
在鋼厲承的一頓忽悠下,鋼鳴鐘直接是風(fēng)險出三滴精血。
對。
他熱血沸騰,覺得肩上承載著鋼骨族的未來。
哇嗚!
量妖一口吞下,隨后一臉滿足,就像是喝了三噸大補藥一樣。
一旁的利妖和修妖滿臉羨慕。
可惜傻子只有一個。
隨后,它倆低頭看著被自己禁錮的絕巔,腦子里萌生了大膽的想法。
他倆雖然不是傻子。
但或許有辦法,讓他們變成傻子。
“精血你已經(jīng)吞了,現(xiàn)在告訴我,為什么要幫無紋族!
鋼厲承用氣血去秘密溝通。
他得暫時封鎖著這個秘密。
如果被青初洞知道,那自己也還可以后知后覺的提供出來,算是一場空,不至于得罪青初洞。
如果青初洞不知道,自己可以慢慢找妖獸布局,可能是一場機緣。
鋼厲承心臟狂跳。
作為一個陰謀者,這一刻他真的是心動了。
吼!
量妖也很配合。
它也用低沉的吼聲,悄悄告訴了鋼厲承這個秘密:“因為是我愿意!”
對!
就是這幾個字。
簡單明了。
“你說什么?”
鋼厲承目瞪口呆。
我鋼骨族付出了三滴絕巔精血,就換來一句‘你愿意?’
這特別不是一句廢話嘛。
鋼厲承滿臉惱怒,立刻就寒著嗓子質(zhì)問道。
他覺得量妖在耍他。
吼!
吼!吼!
量妖也怒了,用音浪直接回擊回去:
“你問我為什么幫無紋族,我回答你,我愿意!
“有什么問題嗎?
“我欺騙你了嗎?”
量妖是真的沒有欺騙鋼厲承,并且是很真誠的在回答。
他覺得鋼厲承瘋了。
明明已經(jīng)告訴了你原因,你還兇我。
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哈哈哈哈!”
蕭億恒愣了一下,終于是忍不住了。
除了笑,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此刻的心情。
鋼厲承被耍了。
被妖獸一本正經(jīng)的耍了。
這孫子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妖獸的思維會這么簡單。
是啊。
為什么幫神州武者。
因為我愿意。
多簡單,多硬核的理由。
果然,鋼厲承一張臉比碳還要黑。
被耍了。
鋼厲承也意識到,自己被一頭妖獸給耍了。
吼!吼!
量妖不服氣,還轉(zhuǎn)頭看向修妖和利妖。
它在說:“你們看,這個人是不是腦殘!
鋼厲承呼吸不暢,他一甩袖子,直接返回了主戰(zhàn)場。
受不了,根本受不了這委屈,如果在這里滯留的時間太久,他怕自己會被氣死。
而且鋼厲承必須得逃離這里。
因為他不敢看鋼鳴鐘的眼睛。
自己坑了鋼鳴鐘三滴精血,最終問出來一句廢話,簡直丟人現(xiàn)眼。
蕭億恒朝著三頭大妖抱拳,算是謝過,隨后也準(zhǔn)備返回。
“鋼鳴鐘兄弟,我神州有一種神藥,叫聰明神丹,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你可以用精血來換兩瓶!
臨走前,蕭億恒又朝著一臉憤怒的鋼鳴鐘說道。
這孩子,笨的讓人心疼。
“聰明神丹?”
鋼鳴鐘皺著眉,喃喃自語。
“鋼鳴鐘,你在想什么呢,不會真想用精血去換聰明神丹吧?”
金竹洞差點被氣死。
整個濕境的智商,被你鋼鳴鐘拉低三個層次。
“哼,我又不蠢,我怎么可能會用我的精血去換聰明神丹。
“我要用鋼厲承的精血去換!”
鋼鳴鐘咬牙切齒。
聰明神丹。
吞下之后,我的智力一定要超過鋼厲承,不能再被算計了。
嘶!
肆慶輕倒吸一口涼氣。
你特么還知道去利用鋼厲承?
如果智商可以具象化,你的智商一定可憐,渺小,又無助。
“鋼鳴鐘,說真的,從你相信聰明神丹存在的那一刻,你已經(jīng)弱智晚期,沒救!
金竹洞深吸一口氣,隨后憂傷的說道。
以前東戰(zhàn)區(qū)就有這個傳說。
鋼骨族所有的智商,全被鋼厲承剝奪了,鋼鳴鐘蠢的可怕。
確實。
傳言不是空洞來風(fēng)。
……
低階戰(zhàn)場的屠戮已經(jīng)開啟。
神州武者重新啟動聯(lián)合戰(zhàn)法,一浪又一浪的打擊,瘋狂在異族大軍內(nèi)部收割生命,這些都是罪惡的生命,血債累累。
沒用多久,異族大軍又有幾千武者死亡,場面極度混亂與殘酷。
異族聯(lián)軍一敗涂地。
他們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抵擋的想法,他們只想退回到濕境里。
等回去之后,起碼還有逃跑的地方。
如果繼續(xù)留在神州,只有死路一條。
甚至已經(jīng)有些發(fā)瘋的武者逃回去,可惜卻被戰(zhàn)爭通道另一頭的宗師督軍直接斬殺。
一團亂。
地面戰(zhàn)場已經(jīng)成了修羅場。
青初洞看著鎩羽而歸的鋼厲承,也沒有表態(tài)。
他知道鋼厲承必然會失敗。
“下令督軍撤離,讓低階武者回歸濕境吧,這樣殺下去,全部都得死!
青初洞看了眼地面戰(zhàn)場,最終還是妥協(xié)。
沒必要了。
雖然有些丟臉,但能活一個算一個,高階戰(zhàn)場根本沒辦法去救助。
等大軍退回到濕境,他們還可以在叢林里逃亡,而且戰(zhàn)爭通道的另一頭有不少宗師督軍,這群宗師可以斬殺一些神州武者。
這一戰(zhàn),低階戰(zhàn)場慘敗。
“好!”
鋼厲承嘆了口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其他幾個絕巔早就看不過去了。
他開始用源像石去聯(lián)絡(luò)督軍。
“盟主,糟糕了!
然而,鋼厲承的命令還沒有完全下達,他的臉就僵成一坨寒冰,下意識說道。
和他交流的督軍……死了。
對。
直接被殺。
同時,他又得到了一個全新的消息。
“怎么了?”
青初洞將祖錘扔出去,一臉不滿的看著鋼厲承。
怎么又遭了。
一個區(qū)區(qū)撤退命令而已,哪來這么多壞消息。
你到底是在生產(chǎn)壞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搬運工。
“沸血族和掌目族的余孽,正在四處興風(fēng)作浪。
“六族督軍全部被斬殺,目前戰(zhàn)爭通道的入口,已經(jīng)被這些余孽封死。
“全是宗師,低階武者退不回去了!
鋼厲承說話的時候,嘴角都在蔓延著寒氣。
太可惡了。
誰都沒有想到,這時候沸血族和掌目族的余孽會跑出來。
簡直可惡。
一層激起千層浪。
如果低階武者沒有潰敗成這樣,他們其實也不怕這些余孽,畢竟余孽不敢來神州。
可現(xiàn)在不同。
盟軍全部集結(jié)在戰(zhàn)場,他們?nèi)绻患皶r退回去,很可能被神州軍團屠戮殆盡啊。
這是一場災(zāi)難。
一場斷層災(zāi)難。
“讓圣城里的守護武者出征吧,去解決這些余孽。
“如果你們不愿意,我讓陽向族的守護武者出征!
青初洞咬牙切齒。
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些喪家犬竟然也敢來觸自己的逆鱗。
簡直該死。
圣城里還有些守護武者,其他種族互相堤防,一定不可能派遣出來。
可陽向族不怕。
青初洞有祖錘在手,根本不可能怕其他種族來捅刀子。
“青初洞,糟了,掌無坤率領(lǐng)掌目族和沸血族的九品,正在轟擊你陽向族的圣城!”
這時候,肆眀慶跑過來,也尖著嗓子喊道。
青初洞這個傻子。
還指望陽向族的守護武者出征,他根本沒想到,陽向族大本營正在開戰(zhàn)。
“你說什么?”
鋼厲承失聲問道。
也就在同時一時間,他的源像石也開始震動。
來自圣地的最新消息。
肆眀慶說的沒錯。
掌無坤率領(lǐng)掌目族和沸血族的九品,正在轟擊陽向族圣城。
他在復(fù)仇,并且敲詐陽向族。
該死。
忽略了掌無坤這個畜生。
掌無坤當(dāng)初拋棄掌目族圣城逃亡,掌目族確實還有一個他這個絕巔活著。
大意了。
誰都沒有料到,掌無坤竟然會去轟擊圣城。
銀恨他們集結(jié)在一起,也得到了同樣的消息。
三個西戰(zhàn)區(qū)的絕巔對視了一眼,隨后他們就明白了掌無坤的想法。
是啊。
現(xiàn)在異族大軍所有戰(zhàn)力都集結(jié)在神州戰(zhàn)場。
這時候圣地空虛,正是偷襲的好時機啊。
掌目族被陽向族算計的很慘,沸血族甚至都沒了,他們這些余孽要報仇,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如果順利的話,還可以掠奪走不少資源。
掌無坤很聰明。
而且每族剩余的守護武者,不可能去其他種族增援,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畢竟六族之間也沒有做到徹底和平。
除非掌無坤同時轟擊兩個圣城,否則兩個種族的守護絕巔不可能聯(lián)手。
掌無坤對戰(zhàn)局拿捏的很精準(zhǔn)。
青初洞瞳孔里綻放著陰森森的氣息,那張綠臉已經(jīng)開始扭曲。
“青初洞,怎么辦?我建議休戰(zhàn),繼續(xù)打下去,人都打沒了!
肆眀慶道。
想殺袁龍瀚,短時間內(nèi)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繼續(xù)耗下去,陽向族后院起火,下場會很凄慘。
關(guān)鍵低階戰(zhàn)場面臨全軍覆沒啊。
那么多武者,都是他們六族未來的根基,如果全部死在神州,這算什么事情。
他們又不是你陽向族的武者,憑什么替你青初洞的野心賣命。
不值得。
這場戰(zhàn)爭的代價太大。
銀恨他們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里的態(tài)度很明顯,他們支持肆眀慶的意見。
戰(zhàn)場和預(yù)想中的差距太大。
誰都沒想到低階戰(zhàn)場很成為這種狀態(tài),太惡劣了。
雖然低階武者和螻蟻一樣,但如果大部分的螻蟻全死了,族內(nèi)就成了空城啊。
這算什么戰(zhàn)爭?
哪怕就是拼贏了,可胳膊腿全部留在了戰(zhàn)場,一顆腦袋回去,又有什么意義?
他們可不想當(dāng)殘疾人。
這時候,血蟲皇他們不得不承認,從一開始,他們就被青初洞給算計了。
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辦。
盟軍之內(nèi),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凝聚力,全靠青初洞的祖錘在鎮(zhèn)壓。
“欺人!太甚!”
青初洞睚眥欲裂,冷冷盯著袁龍瀚。
這一刻,他是真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陰謀!
是袁龍瀚這個老畜生的陰謀。
一定是他提前聯(lián)絡(luò)了掌無坤,策劃讓自己后院起火,然后逼迫自己放棄這次戰(zhàn)場。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放棄。
這次戰(zhàn)爭至關(guān)重要,絕對不可以失敗。
“青初洞,你臉色不怎么好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袁龍瀚微笑著問候道。
“袁龍瀚,不管你用什么陰謀詭計,這次你都死定了!
青初洞的聲音再次回蕩在長空。
頓時間,所有武者的耳朵都在刺痛,其實在空中的戰(zhàn)場,宗師武者已經(jīng)休戰(zhàn),所有異族都覺得戰(zhàn)爭太殘忍。
異族宗師想去援助下方的低階武者。
可神州宗師根本不允許。
他們在彼此對峙著。
當(dāng)然,異族宗師們也在懷疑這一戰(zhàn)的意義所在。
“青初洞你什么意思?還要打下去嗎?再繼續(xù)下去,低階武者就死光了!
“你瘋了,你已經(jīng)瘋了!
肆眀慶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地面戰(zhàn)場還在廝殺。
前有狼后有虎,盟軍的低階武者就像是無助的羔羊,瘋狂被武大軍團屠戮。
成片成片的武者倒下,從天空看去,就像是在割韭菜。
這才過去了多久,低階戰(zhàn)場的死亡數(shù)量,就快要突破十萬。
這是一個多么恐怖的數(shù)字。
關(guān)鍵……這才是開始。
心疼啊。
這不是一千兩千的死亡,而是幾十萬啊。
“閉嘴!
“要斬殺袁龍瀚,只有這一次機會,秘境以后無法再開啟,戰(zhàn)爭通道也不可能再開啟。
“如果現(xiàn)在休戰(zhàn),以后我將再也沒有機會來斬殺袁龍瀚。
“神州后患無窮,如果繼續(xù)放任壯大下去,咱們六族全部都是陪葬品。
“今天我青初洞將不惜一切代價,斬殺袁龍瀚,誰如果再敢臨陣脫逃,敢妖言惑眾,我青初洞第一個將其就地正法,我說一不二,不管是九品,還是絕巔,我將一視同仁。
“繼續(xù)……殺!”
青初洞深吸一口氣,咬著牙,一字一句,下達了最終命令。
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
想殺袁龍瀚,必須得來神州,可沒有戰(zhàn)爭通道,哪怕你有祖錘都做不到隨時來神州。
而且式山犁車也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被自己使用,隨著時間流逝,自己對式山犁車的掌控也將衰減。
機會,只有這么一次。
不過是一群低階武者罷了,可以犧牲。
哪怕鎮(zhèn)守在圣城的朱南洞被殺,青初洞同樣可以承受。
因為我有祖錘,我就是當(dāng)世最強。
“你……”
肆眀慶差點忍不住出手。
可看到祖錘之后,他又冷靜了下去。
他沒有袁龍瀚的能力,根本就不是祖錘的對手。
“聽命吧,繼續(xù)戰(zhàn)斗!
鋼厲承深吸一口氣。
他其實理解青初洞,如果自己站在青初洞的位置,也會繼續(xù)廝殺。
因為青初洞掌握祖錘,所以有資格犧牲別人。
這就是力量帶來的話語權(quán)。
其實鋼厲承是明白人,他知道休戰(zhàn)也是暫時的,神州遲早會殺向八族圣地,現(xiàn)在殺下去,還有一線生機。
銀恨等人雖然憤怒,但卻不敢惹怒青初洞,最終一肚子委屈只能自己咽下去。
在他們看來,青初洞就是一己之私。
可沒辦法,因為青初洞有資格草菅人命。
“袁龍瀚,你以為你的手段可以威脅我嗎?
“你做夢。
“我青初洞不可能鼠目寸光,只要殺了你,我就贏了。”
青初洞陰森森的盯著袁龍瀚。
……
戰(zhàn)國軍校。
相比于戰(zhàn)場,神州城市里雖然也進行著戰(zhàn)爭戒備,但卻平靜許多。
有三個大一武者從修煉室走出來。
他們?nèi)齻都是二品武者,所以不需要踏上戰(zhàn)場。
因為天賦異稟,他們?nèi)齻其實參加過凌云蓮花大陣的選拔。
可惜,品階和天賦的原因,他們?nèi)齻當(dāng)初沒有成功。
“晚了一步,否則咱們也可以為戰(zhàn)爭做點貢獻的!
李兵白嘆了口氣。
“是啊,李兵白你推演的修正方法有點晚了,現(xiàn)在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咱們?nèi)齻哪怕修煉成凌云戰(zhàn)法,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王軍強抬起手臂,看著上面的凌云印記,臉龐有些苦澀和遺憾。
少年熱血,他們又是戰(zhàn)國軍校的武者,誰不想去報效祖國,踏上戰(zhàn)場呢。
“李兵白你也別沮喪,能找到修正方式,并且推演出適合二品武者的專屬套路,已經(jīng)難能可貴。
“凌云戰(zhàn)法連元帥都這么重視,以后可能還會有機會用,你小子立功了!
趙團理滿臉苦笑。
李兵白絕對是個天才。
當(dāng)初修煉凌云戰(zhàn)法,他們失敗了無數(shù)次,可只有這小子一人,能總結(jié)出修正方式。
“唉,我畢竟還太嫩,這種修正方式漏洞不少,除了可以凝聚成凌云圖紋外,后遺癥一堆,還得靠科研院的老師們?nèi)ネ晟啤?br />
“你說的沒錯,以后凌云戰(zhàn)法肯定還有用,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后學(xué)弟學(xué)妹們也可以繼續(xù)繼承。
“可憐你們兩頭豬,被我害成這樣!
李兵白咧著嘴苦笑道。
他確實推演出了修正方法,但凌云戰(zhàn)法是卓越戰(zhàn)法,哪有那么容易修正。
李兵白承認,他并不是比科研院的老師優(yōu)秀,而是因為自己是親歷者,占了親自試驗的優(yōu)勢而已。
而科研院老師只能從理論上推演,他們品階太高,無法做到親身經(jīng)歷。
所以,有些漏洞,自己可以總結(jié)出來,老師們卻無法感同身受。
僅僅是因為心細而已。
可即便這樣,修正過的凌云戰(zhàn)法,有點面目全非,他差點弄殘這兩個損友。
后遺癥太嚴重,而且修煉的過程太危險。
還得繼續(xù)完善。
“屁話。
“雖然差點成了殘廢,但凌云戰(zhàn)法畢竟成功了,咱們?nèi)齻可能是第一批板凳備胎,哈哈哈!”
趙團理也咧著嘴笑。
“永遠無法踏上戰(zhàn)場的備胎,還真是卑微!”
王軍強搖搖頭。
三個年輕人靠墻癱坐著,后遺癥的原因,他們根本就站不起來,但苦中作樂,他們還在互相開著對方的玩笑。
……
PS:今天還是一更,抱歉。
欠的更,作者君記著呢,一兩天肯定補上,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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