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祁弘西征
東海王司馬越,從去年十月進駐洛陽后,就進入了他這一世人生中真正的巔峰初期。洛陽到長安之間,是王浚派來的主簿祁弘打前鋒,后面還有劉弘派來的兵馬和范陽王司馬虓派來的兵馬一起助陣。
東海王在洛陽的日子就是每天寫寫信和各方勢力聯絡聯絡感情,發布個命令到前線說:今天要打哪里,明天要打哪里;蛘邿o聊的時候找世家進獻的美人們躲貓貓,他的人生再次進入洛陽后就是如此愜意。
志得意滿之下,連當初河間王司馬颙殺掉張方想請和,他東海王都沒理司馬颙。
時間進入306年正月后,眼看著司馬颙在長安沒幾天好蹦跶的了,東海王決定,移駐溫縣。溫縣是他們司馬氏的老家,也是司馬氏崛起的福地。
呵呵!這個溫縣在洛陽東面,長安在洛陽西面,東海王要發兵打長安,為什么是移駐溫縣而不是在西面呢?因為洛陽所處的河南郡,西面是弘農郡,而弘農郡現在是司馬颙的手下彭隨當太守。
洛陽和弘農郡離多遠?中間就一個函谷關,不可能叫東海王這么金貴的一個大王爺去前線,還是個天險要地函谷關激勵將士吧!
溫縣東海王大軍駐地。
“祁弘將軍,此去前途艱險,望將軍多多保重。本王在此等候將軍凱旋之日,請滿飲此樽!睎|海王這些日子,只要有機會就會表達自己對祁弘的欣賞,可是總有一種把一塘明月照溝渠的感覺。
然而祁弘還是那個糙漢子的樣兒,即使頭發已經束上,衣服也穿到右衽,可是那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是沒法模仿的。他手下的兩萬兵里絕大多數人都有這種氣質。
“下官謝王爺!”然后祁弘轉身,留給東海王一個瀟灑的背影,并大喝一聲:“出發!”就帶著各路共三萬兵馬向西進發。
大軍剛過孟津渡,劉琨就策馬上前,來到祁弘身側。
“祁弘將軍,如今河間王殺張方遣使求和被拒,想必從弘農郡開始,將會布防重兵。特別是函谷關,自古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地。不知將軍有何良策破敵?”劉琨帶著兵馬五千來助戰,他可不是只想當看客。
“咱們還在洛陽地界,就問本官函谷關的攻防,本官也沒有千里眼,怎可知曉。憑本官手下兩萬鮮卑兒郎,就算函谷關險峻點,想來也費不了多大的事。劉司馬放心吧!”祁弘大大咧咧的說道。
祁弘是縱橫北方平原的梟雄,山區的攻防戰不是他擅長的,在他那個和華北平原一樣平的腦子里,確實很難想像函谷關那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是個什么景象。
此時荊州劉弘派來的劉盤也認真的說道:“祁弘將軍可不要小瞧了關中的兵馬,也不要小瞧了函谷關。當年秦朝能掃六合而天下一統,最初就是依靠崤函之固,山東六國都奈何不了秦國,秦能一統天下也全憑關中之兵!眲⒈P也是帶著五千兵馬跟隨祁弘西征。
“劉都護怎么和劉司馬一樣的只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咱們三方聯軍三萬,河南、河內和滎陽三郡之地早已無敵手。現在就算弘農郡跑出來,也不會是咱們的對手。嘿嘿!”祁弘依然固執的說道。
此時劉琨和劉盤相對無語,看來只有讓他們的祁弘將軍吃點虧,才能改掉這種不把天下英雄放眼里的拽樣吧!
……
長安河間王府。
最近河間王司馬颙老是失眠,因為他殺了張方向司馬越乞和遭拒,令他白白損失了一員大將,F在整天都在擔憂他自己慘遭不測,白天看著誰都像要殺掉自己去向司馬越領功的人。
他疑神疑鬼之下,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是他懷疑的,直接殺掉。多日以來,已經殺得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晚上除了失眠的時候,只要睡著就會夢到司馬越帶著千軍萬馬殺奔長安而來,然后把自己和三個兒子全部殺掉。
雖然王府下人奴仆遍地,王妃、夫人滿園都是,他依舊感覺是那么的孤獨,孤獨得找不到一個可以談心的人,所謂的稱孤道寡者估計都是這樣的吧!
這一天,前方斥候回報,司馬越整治完中原諸侯,已經派祁弘為征西將軍,帶著馬步兵三萬,正式開始西征。
于是司馬颙趕緊找來主簿房陽和參軍畢垣,這個畢垣就是告發張方謀反,通過張方的親信郅輔,用陰謀把張方殺掉的人。
兩個人進入王府以后,王府里的人眼神躲閃,走路慌慌張張,感覺整座王府都籠罩在一大片看不見的烏云里,顯得壓抑、苦悶。但二人也無心去管王府的境況,主要是想管也得插得上手!
兩人快步來到王府書房。
司馬颙見兩人落座,于是滿臉焦急的問道:“房卿、郅卿,司馬越已經派祁弘西征,欲迎回陛下。咱們該如何是好?”
“王爺不必擔憂,長安有崤函天塹,叛軍是沒那么容易打到長安來的!碑呍劝参康。
“孤亦知有崤函天塹阻隔,然我軍沒有大將鎮守,孤連日來很是寢食難安!”雖然沒有明說畢垣害死了司馬颙的大將張方,可是回想起來,有點心疼是不爭的事實。
以前有張方為司馬颙作戰,只要想打誰,張方都能帶著大軍打出去,不論戰果如何,至少司馬颙在長安還沒被人欺負過,F在突然沒有了張方,不說立刻崩盤,長安守衛起來都顯得躡手躡腳是真的。
這時,房陽說道:“王爺!函谷關和潼關乃扼守東西的咽喉之地,守衛長安,守住此二關則是當務之急。下官聽說刁默和彭隨皆有干才,想必守衛此二關當無大礙!
“北地太守刁默和弘農太守彭隨?”現在沒辦法,矮子里拔高個,只要是有點名氣的,現在都可以當大將用了。
“正是此二人!狈筷柣氐。
司馬颙還沒說什么意見,畢垣就疑惑的說道:“刁默此人言過其實,非大將之才。彭隨其人,則是太小家子氣,非守城之將。房主簿何以要舉薦此二人守衛二關?”
房陽聽畢垣這么說,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我靠!早知道此二人均非大將之才,難道只有你畢垣知道?可你早干嘛去了?特別是誣陷張方謀反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沒有張方,長安都難守。
不過心里即使把畢垣罵了個狗血噴頭,房陽面上依舊面不改色,也沒有要多做解釋的意思。只是如老僧入定一般,似乎在專心打坐參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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