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詛咒
溫婉這一次的暈倒,對徐步青的沖擊不小。
前幾秒還在甜蜜的溫存著,轉(zhuǎn)眼間忽然就滿嘴是血的倒在了他懷里,他擔(dān)心得抓心撓肝,幾乎暴走。
他慌忙抱起溫婉沖出門外去找郎中,沒想到還沒跑出多遠(yuǎn),溫婉便醒了過來,吵嚷嚷著讓放她下來。
“你這樣我怎么放心,不管怎么樣讓大夫看看!”
“我知道我的身體,我沒事了,你快放我下來。”
她說完一直掙扎個不停,加上街上人投來的異樣眼光,徐步青只得將她放了下來。
溫婉從懷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便疾步往回走。
徐步青連忙追了過去:“你真沒事嗎?”
“我沒事!”溫婉的腦子飛速的轉(zhuǎn)著,很快就編出了一套謊話,“我剛剛想了起來,我從小到大就有這個毛病,只要太過激動就會流鼻血暈倒。”
聽到溫婉這樣說,徐步青不禁聯(lián)想起了剛剛的那一吻,如果一激動就會暈倒,那以后會影響多少事啊。
他著急的說:“那更要找郎中看啊!”
“沒有用!”溫婉陡然間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用著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盯著徐步青。
他被那陌生的眼神盯得心里很不舒服,擔(dān)憂的問:“怎么了?”
“我想起來了!”溫婉凝重了臉色,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的說,“從小我被巫師下了一個詛咒。我這一世必須要做上皇后,否則就會死。”
是,她確實想起來了,但不是恢復(fù)記憶的那種,而是她想到了一個能更自圓其說的謊言。
徐步青聽得有些懵,巫師和詛咒這個詞對他來講本就陌生,竟然還牽涉到后宮,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
但他看溫婉的樣子一點不像在說謊,半信半疑的問:“是什么原因,會讓巫師給你下這樣的詛咒?”
溫婉皺了皺眉毛,裝出難受的神情,說:“具體我記不清了,隱約記得,好像是那巫師想要強娶我,可是我不愿意。他得不到我,便下了這樣一個我根本沒可能實現(xiàn)的任務(wù)作為詛咒,來懲罰我。這個詛咒讓我不能跟其他男子有親密接觸,否則身體就會有抗議,久而久之,我就會死。”
徐步青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溫婉說的話前言不搭后語,這心情就好像坐過山車一般,他不愿意相信這個說法,但是他又想不出溫婉為何要騙他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除了當(dāng)今圣上,其他人娶你你就會死?”
“不僅如此,我做不上皇后,也會死!”
聽起來簡直是無稽之談,徐步青耐著性子追問:“那這詛咒可以破嗎?”
溫婉一臉痛苦的搖著頭,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我不知道,我比誰都希望這個詛咒可以破掉,否則這一輩子都會被禁錮住,不由自己。”
徐步青有些恍惚,此時腦子亂得像一堆亂麻,他緊緊呆呆的盯著溫婉的眼睛,希望能看穿她的內(nèi)心。
“那你說,從小激動就會流鼻血的毛病,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她心直口快,一想到就隨口說了出去,現(xiàn)在就只能再用一個謊言去圓上:“那是我剛才精神恍惚一時記混了,我沒有一激動就流鼻血的毛病,而是中了詛咒。”
“是嗎?”徐步青狐疑的看著她,“那有沒有可能,你還是記錯了,其實這兩件事都不存在。”
“你不信我?”溫婉看出了他的懷疑,“要不然,你再試一下!”
說完,她拿開手帕,向他逼近。
徐步青不自覺的往后退,才兩步,就被逼得靠在了墻上。
他此時心緒復(fù)雜,溫婉臉上的血雖然已經(jīng)擦得差不多了,但看起來風(fēng)一吹就要倒的樣子。看著她如此憔悴的容顏,不忍嘗試讓她再次發(fā)作。
可內(nèi)心深處又實在不信她的說法,見她整個人靠上來,踮起腳,嘴唇慢慢湊了上來。
他腦中回憶起之前與溫婉的深吻,是那樣的情真意切,這些天的相處,溫婉的一顰一笑,每一個舉動,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絲毫不像作假的樣子。
最終他的直覺戰(zhàn)勝了懷疑,他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柔情似水的說:“我信你,我跟你一起想辦法,打破這個詛咒。”
溫婉松了口氣,用力的點了點頭:“好”
表面上算是說開了,兩人各懷心事,情緒低落往回走去。
都沒注意到,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正在暗處盯著他們。而剛剛他們所有的對話,已經(jīng)盡數(shù)收入了他的耳中。
此時,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此事之后,兩人之間的相處多了一層看不見隔膜。
徐步青開始小心翼翼起來,他再三克制著自己的感情,免得雙方都受傷。
溫婉看著徐步青若即若離,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也十分痛苦,可是她眼下根本找不到破局的辦法,就只能維持現(xiàn)在的樣子。
好在這幾日雙方都忙。
徐步青跟那些普通上班族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時白天都見不上面。
而溫婉也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籌備著奶茶鋪賭局的事,人一忙碌起來,那些情情愛愛的雜念就會忘卻。
她想著,贏下奶茶店是一回事,要把奶茶店搞火搞旺,那是另外一回事。
光憑一個奶茶單品,不管是比賽還是經(jīng)營,都不占優(yōu)勢,應(yīng)該再給自己留一個后手。
不如……她眉毛一挑,計上心頭,再做一個奶制的甜品出來!
甜品種類繁多,既然都是用奶做的話,可以試試雙皮奶!
雙皮奶香氣濃郁,入口細(xì)膩嫩滑,再挑剔的舌頭,都能輕易征服。
說做就做。
她立馬采購回來材料,鉆進廚房開始先研究起來。
灶火早已經(jīng)在她的征服之下變得服服帖帖,她一個人慢慢琢磨,雖然還算順利,但做出來總是差強人意。
可能是搭配的分量不對,可能是蒸煮的時間不對,可能是調(diào)配的手法或是時機不對,總之就只能在一次次的失敗中汲取經(jīng)驗,然后一次次嘗試,就希望得到一碗細(xì)膩嫩滑,甜香清淡的雙皮奶。
這會兒她品嘗完又一次的失敗成果,正反復(fù)回想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的問題。絲毫沒覺察到門外有人進來,來人見她出神的模樣,沒有忍心打擾。
倒是溫婉轉(zhuǎn)身準(zhǔn)備拿材料時,忽然見到兩個人憑空出現(xiàn)在面前,嚇得她驚叫一聲:“啊~啊~”
待看清是徐步青后,她捂著胸脯嗔怪到:“你干什么走路沒聲音的,站在這里故意嚇我。”
徐步青微微吐了吐舌頭,忍不住笑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不對啊,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怎么不用做工就跑回來了。最主要的事,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垂著頭的陌生女子。
稍微端詳了幾眼,溫婉便看出,這是個模樣娟秀的年輕少女。
溫婉鼻子一酸,陰陽怪氣的問:“喲,這哪家姑娘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一聽問起,那女子行了個禮,畢恭畢敬的回道:“主子您可喚婢女為小薇。”
“婢女??”
想來她上輩子可是生活在人人平等的社會主義國家,這突然冒出個婢女來搞得溫婉有些不知所措了,說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
“別,別這樣,別叫我主子,你你可以叫我婉兒。”
“不可。”徐步青果斷否定道,婉兒只有他才能叫,一個婢女是沒有資格的,他想了想,說,“叫溫姑娘吧。”
“好的,徐公子!”小薇聽話的應(yīng)道。
溫婉小跑到徐步青身旁,扯著他的手臂把他拉出門外,站到一旁,問:“你這是從哪整來的一個姑娘?”
“這是李尚書配給我的婢女。”
“我去。”溫婉說完趕緊捂了捂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才去上班幾天,還有這等待遇。”
“天狼國公主要來和親,皇上要正為她籌建一座新的宮殿,尚書交給我重任,所以就配了一個婢女給我,好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我看你為了賭局的事忙前忙后,有個人幫你你會輕松許多,所以立馬就把人帶來給你了。另外還有事要跟你說,最近我要忙著趕工,可能最近晚上都會回來得很晚,你就不必留晚飯給我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找我,可以讓她……”
溫婉琢磨這和親這個事,壓根沒聽進去徐步青的話。
皇上才十八,而且沒有成婚,那他肯定是沒有適婚年齡的子嗣。其他皇子都已經(jīng)死了,那公主是過來嫁給誰?
她想來想去結(jié)果只有一個,便直接打斷他的話問道:“天狼國公主是跟誰和親?”
徐步青當(dāng)然明白她心中所想,這種事遲早她會知道,也不必隱瞞,便如實說道:“當(dāng)然是和皇上。”
“那,她會被冊封為皇后嗎?”
徐步青盯著溫婉的表情,緩緩的說著:“天狼國地處北方,是僅次于永樂朝的第二大國,十多來年兩國之間紛爭不斷。貝芙公主是天狼國王最受寵愛的嫡公主,天資絕色。這門皇親,本就是為了穩(wěn)定兩國之間的局勢,建立友好和平的關(guān)系,那必然是要許皇后之位,才能襯得起她的身份。”
聽完徐步青的話,溫婉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她連皇宮的磚墻都沒見到,皇后就已經(jīng)另立了她人。
況且這位準(zhǔn)皇后來勢洶洶,背景如此強大。還沒開始就注定是敗局,她能拿什么去斗?
一想到此她氣血攻心,忽然喉頭猛然涌起一股腥甜,她來不及去壓制,那股腥甜之物便從口中涌出,竟然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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