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章】殺人滅口
葉蘭若其實很討厭姚思婷。
這個第一次見她,就對她頤氣指使的姚思婷。
說白了,兩個人都是為云麗華辦事的,她有什么資格用那種態(tài)度跟自己說話
如今,看到姚思婷雙眼通紅,臉頰紅腫的模樣,葉蘭若心里是無比的痛快。
沒錯,她就是幸災樂禍,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姚思婷自然是看出了葉蘭若幸災樂禍的神情,心里更是氣憤不已。“你那是什么表情幸災樂禍嗎”
葉蘭若嘴角毫不避諱的輕輕的揚起,聲音很是溫柔,卻明顯蘊著一絲譏誚。“不敢。”
姚思婷見到葉蘭若那副樣子就很不舒服。
想到自己白日里在宮里受的委屈,更加憤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澈表哥這樣的人,不是你能配的上的。你不過是我姑母身邊的一條狗罷了,別癡心妄想。”
“咱們大家彼此彼此吧。”誰也沒比誰好。
說白了,姚思婷說自己是云麗華身邊的夠,她姚思婷又何嘗不是
云麗華稍不順心便會對她動輒打罵,全然沒有將她當成自己的親人。
日子過的還不如自己呢。
至少,納蘭澈雖然不喜歡自己,卻是一直將自己當成妹妹一般看待。
宸王府的下人們也尊重自己,乾坤殿的人也不敢瞧不起自己,風雪閣當然更不用說。
由此看來,自己至少活的有尊嚴多了。
所以姚思婷憑什么仗著自己是云麗華的表侄女對自己頤氣指使
在自己面前的神氣的不得了。
不過也是一條狗罷了,偏偏她卻覺得自己很高貴,也是可笑。
葉蘭若那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簡直再次刺激了憤怒中的姚思婷。
她緊緊握住雙拳,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隨后想到葉蘭若估計馬上就要倒霉了,心里這才稍微順暢了一些。
現(xiàn)在不是爭口舌輸贏的時候。“呵。其實我們都是為姑母辦事,也實在沒必要為這點小事爭個輸贏。對吧”
葉蘭若打心眼里是沒有將姚思婷放在眼里的。
兩人原本也就沒有誰比誰高貴。
不過她能清楚自己的分量,知道自己與納蘭澈之間的差距,知難而退。
而姚思婷卻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難免覺得可悲又可笑。
這么久以來,她很清楚慕容玉姌在納蘭澈心里的位置。
而姚思婷和云麗華的固執(zhí)與瘋狂,簡直像個跳梁小丑。
葉蘭若很是淡定的笑著說道:“姚姑娘說的不錯。蘭若也是這么想的。”
姚思婷也不想再跟她繼續(xù)廢話,“既然如此,咱們還是快點入宮去見姑母吧,估計都等不及了呢。”
葉蘭若隨后假扮成了姚思婷的婢女,跟著姚思婷一同入宮去了。
選擇在這個時候入宮,當然也是為了避人耳目,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原本這宮門是已經(jīng)是關(guān)閉的。
不過姚思婷拿出了云麗華的宮內(nèi)的腰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姚思婷近來頻頻出入皇宮,守門的人有些個都見過她好多次。
此番聽說是云皇后身子又猛然不適,想要讓自己的侄女進宮侍疾,便也開門放行了。
來到景陽宮的時候,云麗華自然是還沒有睡覺的。
這個時候,她怎么睡得著
“參見皇后娘娘。”葉蘭若和姚思婷一同行了參拜禮。
云麗華不耐煩的揮手,示意她們起來。
云麗華瞇起鳳目,細細的打量起了眼前那個走丫鬟打扮的葉蘭若。
這是她成為皇后之后,第一召見葉蘭若。
葉蘭若和葉連成當初原本就是云麗華救下的孤兒。
兩人對她也都心存感激,畢竟是救命恩人。
這些年他們對納蘭澈一直忠心耿耿,也有這一層的原因在里面。
如果當初不是云麗華救下了兩兄妹,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里了。
而云麗華當初救他們,并不是因為看他們可憐。
而是自己當時已經(jīng)是太子妃,她需要做一些事情來鞏固自己的好名聲。
善良,聰慧,大方,端莊,美麗
這些都是曾經(jīng)那些百姓們給自己的形容詞。
她既然碰到了兩個孤苦無依的孩子,哪里有不管的道理
反正也不過撿回去太子府養(yǎng)著,自己又不需要花任何心思。
更可況,她還再次在眾人面前落了個溫柔善良的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看著當初那個臟兮兮的小女孩,如今已經(jīng)出落得越發(fā)標致。
云麗華感概時間真是過的飛快如流水。
當初自己也是名動天下的才女,如今卻也是半老徐娘,老了。
她朝葉蘭若揚起一抹看似和善的笑意,聲音猶如慈母一般溫暖。“上次見你時間有些匆忙,沒有仔細的瞧過。今日這般細看之下,蘭若也是這般亭亭玉立,越發(fā)標致了。”
葉蘭若其實還不了解云麗華真實的面目。
這么些年,她也絲毫沒有聽到過有關(guān)云麗華的任何消息。
當初聽聞她消失十二年后乍然回到東盛,自然是有些吃驚的。
她雖然不知道那日云麗華讓姚思婷重新調(diào)制一種新的迷香是為什么干什么。
但是她知道干的絕對不是好事。
也知道云麗華恐怕不像表面看起來這般溫柔善良;自己還是多加小心為好。
葉蘭若臉上綻開一抹柔和的笑顏,說道:“蘭若還要多謝娘娘當年的救命之恩,不然蘭若也不會有今日的。”
聞言,云麗華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本宮知道你是個感恩的人,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葉蘭若不知道云麗華此番叫自己入宮是想干什么。
但是絕對不會在大晚上的叫自己的入宮,是在為了與她敘舊。
心里暗暗思索,葉蘭若依舊溫柔的說道:“娘娘的救命之恩,蘭若和哥哥,沒齒難忘。”
云麗華很滿意葉蘭若對自己畢恭畢敬,又帶點敬畏的樣子。
只有她害怕自己,畏懼自己,她才會乖乖聽話。
云麗華示意葉蘭若和姚思婷坐下。
景陽宮伺候的宮女連忙為兩人端來熱茶,后恭敬退了下去。
屏退了其他宮女,殿內(nèi)只剩下云麗華,葉蘭若,姚思婷和紅袖四人。
云麗華坐在上首的位置上,臉上始終保持著和善溫柔的笑意。
姚思婷卻明顯感覺到那笑容底下的陰險與毒辣,虛偽與丑陋。她靜靜的坐著,不發(fā)一言。
見兩個小丫頭都對自己這么畏懼,云麗華很是滿意的加深了笑容。
輕輕揚了揚下巴,云麗華問著神情自若的葉蘭若。“既然如此,本宮也不與你繞圈子了。你可知道本宮叫你入宮,是為何事”
葉蘭若搖了搖頭。“蘭若不知。”
她的確不知道云麗華突然叫自己入宮是為了什么事。
更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讓自己深夜入宮,簡直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聞言,云麗華鳳目微瞇,帶著一絲凌厲的眼神一直掃視著葉蘭若。
葉蘭若有些忐忑。
這樣的目光,讓她有些背脊發(fā)涼。
再見云麗華臉上的笑容,此刻看起來更是有些詭異。
半響之后,云麗華才緩緩開口,說道:“那日本宮讓你調(diào)制的迷香,可是你拿來哄騙本宮的”
這話看似疑問,其實云麗華的口吻已經(jīng)帶著質(zhì)問。
葉蘭若有些莫名其妙。
那日姚思婷趾高氣昂的來到自己在京城臨時找的宅子,讓自己重新調(diào)制一種此前沒有過的迷香。
說白了,縱然自己是調(diào)香高手,一時半刻也不可能調(diào)出一種全新的迷香。
而且姚思婷說了,急用。
所以她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來研究,總算是有了結(jié)果。
如今她們是在懷疑自己調(diào)制的迷香出了問題嗎
如此一向,葉蘭若當下便起身,朝云麗華福了福身子,說道:“娘娘。蘭若調(diào)香十幾年,自認為調(diào)出的迷香不說天下,卻也算排的上名號。不知道娘娘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一直坐在一旁的姚思婷開口了。“意思很明顯啊。你那日給我用的迷香出了問題,壞了姑母的好事。”
開玩笑。若是自己這個時候不加把火,到時候云麗華又會拿自己撒氣。
她還是趕緊將云麗華的怒火轉(zhuǎn)到葉蘭若的身上比較保險,以免自己又要遭受云麗華的辱罵。
她已經(jīng)受夠了那種日子。
聞言,云麗華果然雙目閃著寒光,像把閃著鋒利光芒的尖刀。
她沒有說話,只是等著葉蘭若來解釋。
只見葉蘭若感受到云麗華那鋒利的眼神,立即跪在地上,說道:“娘娘,那迷香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娘娘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找人現(xiàn)在試一試便知道了。”
見葉蘭若肯定的樣子,云麗華有些遲疑。目光再次掃到姚思婷的身上。
姚思婷心里一跳,知道自己恐怕又要倒霉了。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強詞奪理的說道:“那你說,明明這迷藥都已經(jīng)用在慕容玉姌的身上了,為什么她早早卻好好的你不是說這迷香起碼有十個時辰的藥效嗎”
葉蘭若也絲毫不退讓。“沒錯。這迷香的確是有十個時辰。但是慕容玉姌是怎么醒的,我又怎么知道呢姚姑娘辦事不利,但是請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迷藥有沒有問題,隨便找個宮女太監(jiān)試一試就知道了。”
聞言,云麗華凌厲的眼神猛然掃向姚思婷。“姚思婷,你是不是日子過的太舒心,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自己做錯了事情不好好反省,如今竟然還想蒙騙本宮,冤枉蘭若你簡直太惡毒了。”
姚思婷也連忙起身,跪在了葉蘭若的旁邊,忙著為自己辯解。“姑母,思婷沒有。思婷只是覺得明明那兩個手下已經(jīng)將事情辦好,可是第二天卻思婷只是想知道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葉蘭若問道。“難道是那兩個下屬出了問題”
此言一出,云麗華當即否決了。“不可能。那些人都是跟了本宮多年的忠心死士,絕對不可能背叛本宮的。”
姚思婷思考了半響后,說道:“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難道是慕容玉姌已經(jīng)有了防備”
葉蘭若連忙附和。“很有可能。”
對于慕容玉姌此人,葉蘭若是非常討厭的。
因為她覺得慕容玉姌根本不配站在納蘭澈的身邊。
可是她卻將納蘭澈的整顆心都占的滿滿當當。實在讓人不得不惱恨。
云麗華緊緊握住座椅扶手,咬牙說道:“她居然如此狡猾。”
姚思婷見云麗華雙眼噴火,知道這是她發(fā)怒的征兆,立即說道:“姑母不必擔心。原本上次中毒小產(chǎn)之后,她就知道有人要謀害她。她有防備也是情理之中。好在她根本沒有懷疑到咱們頭上,她在明,我們在暗。這次僥幸逃脫,下次未必走運。”
聞言,云麗華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許。
想著姚思婷說的這話也很有道理,這才點頭道:“你總算是聰明了一回。這次算她走運。”
葉蘭若其實根本不知道云麗華和姚思婷要害慕容玉姌。
也根本不知道兩人害慕容玉姌的目的是什么。
她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慕容玉姌的孩子是云麗華在背后搞的手腳。
這次聽到談話,自然是有些震驚的。
有些事情,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比如上次慕容玉姌中毒小產(chǎn)的事情。
見葉蘭若神情有些疑慮,云麗華問著葉蘭若。“知道我為什么要用迷香將慕容玉姌迷暈嗎”
葉蘭若不解的搖了搖頭。
云麗華緩緩說道:“她一個罪臣之女,嫁給澈兒也就算了,原本本宮想著她懷了澈兒的孩子,就這么勉強的讓她繼續(xù)待在宸王府算了。可誰曾想到她也是不爭氣的,好好的孩子被她弄的小產(chǎn)。如今鬧了點小矛盾就負氣出走,鬧的滿城風雨。外面也是謠言四起,不堪入耳。這樣的人怎么配繼續(xù)當本宮的兒媳婦無奈澈兒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湯,說什么都不肯休妻,簡直氣死本宮了。”
葉蘭若安靜的聽著。
心里思索著云麗華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不過她稍微分析了一下,云麗華說的也沒錯。
慕容玉姌原本身份還算高貴,沛國公府的嫡女。
但是沛國公府如今已經(jīng)不復存在,沛國公府也被處死,徹底完蛋。
慕容玉姌今時今日的家室背景,哪里能夠站在納蘭澈的身邊,成為他的王妃
無奈云麗華回到東盛之后,慕容玉姌便懷了身孕,她即便不喜歡,那也不能將自己的親孫子趕出去啊。
于是便忍著。
誰知道后來慕容玉姌竟然連孩子都保不住,云皇后自然討厭她了。
現(xiàn)在出府還鬧出這么多的緋聞,也難怪云皇后要出此下策了。
以上是葉蘭若的猜測,當然她也認為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過程。
倒也覺得云麗華說的話還算可信。
葉蘭若說道:“所以娘娘這么做,是想讓王爺徹底厭棄她”
聞言,云麗華一臉欣賞的看著葉蘭若。說道:“你果然是心思聰穎的,知道本宮心里的苦。這件事情你不會告訴澈兒吧”
葉蘭若笑了笑。說道:“娘娘您放心,這事情蘭若也是有份的,當然不會告訴王爺了。”
她可是巴不得慕容玉姌被攆出宸王府才好,又怎么會將這事情告訴納蘭澈呢
從前她就想設計將慕容玉姌趕出納蘭澈的身邊,可是她知道納蘭澈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若是稍不注意有了差池,恐怕這么多年的舒心日子也就到了盡頭。
這才帶著情傷離開京城,前些日子才回來。
卻也一直不敢去宸王府看納蘭澈和慕容玉姌恩恩愛愛的樣子。
如今,云麗華竟然出手設計想要趕走慕容玉姌,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見葉蘭若面露欣喜之色,云麗華繼續(xù)說道:“本宮也知道你心里喜歡澈兒。若是你能夠與思婷一起幫助本宮除掉她,到時候許你做個側(cè)妃,那又有什么困難的”
聞言,葉蘭若雙眼冒光,心里大喜。
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現(xiàn)在機會就在眼前,她哪有拒絕的道理
于是,葉蘭若立即含笑應了。“蘭若必定盡力配合娘娘。”
云麗華很是滿意。“那就好。本宮相信你。有你和思婷作為本宮的左膀右臂,想必慕容玉姌也是得意不了太久的。”
宸王府的地牢是個極其恐怖的地方。
它的位置在宸王府最西邊的一個小花園底下。
誰也想不到,種滿各種花草的花園底下,竟然是一個陰暗可怖的地牢。
除了納蘭澈的心腹之外,并沒有人知道宸王府的底下還另有乾坤。
此時夜深人靜,秋風作響。
墨色的天空中掛著幾顆星星,沒有月亮。
更是顯得這個夜晚有些陰森,寂靜的可怕。
納蘭澈和慕容玉姌,蕭靖瑄,林雨菲幾人來到花園。
暗衛(wèi)將地牢的機關(guān)石門打開,露出一個閃著微火的石門。
下面是一條石階路,是通向最底下的路。
兩邊點著昏暗的燭火,發(fā)出微黃色的光芒。
自從這個地牢建起之后,納蘭澈沒有再來下來過。
很多進到這里的人,都是夜寒月在審問,今天是他多年以來第一次踏足這陰森可怖的地牢。
一走進里面,慕容玉姌便聞到一種發(fā)霉的味道,夾雜著一絲血腥。
路過的幾個牢房,有幾只老鼠在流竄,發(fā)出吱吱聲音。
清風見納蘭澈微微擰起的眉,說道:“王爺,王妃,寒月公子親自審問就可以了,這地方臟,要不你們還是回去等著”
慕容玉姌搖了搖頭,“不行。我要親自審問。”
夜寒月那個逗逼,不知道能不能審出東西來。
納蘭澈望了慕容玉姌一眼,原本他是不想讓慕容玉姌來這地牢的。
不過他知道她是個倔強的性子,如今兩人正在鬧矛盾,也就只有跟著一起來了。
納蘭澈說道:“王妃說了要親自審,本王哪有回去的道理”
若是旁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親自來這里。
不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必定是要親力親為。
里面,夜寒月正翹著二郎腿,搖晃著手中的羽扇,氣定神閑的望著對面被禁錮的兩個黑衣人。
兩人身上,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
夜寒月只是坐在椅子上,目光若有似無的在兩人身上飄著。
他那悠閑的姿態(tài)好似正在欣賞一道美麗的風景,與這地牢之中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那兩個黑衣人睜著眼睛望著夜寒月,眸光中閃著堅定的光芒。
兩人自稱是瑤族的勇士,早在追隨云麗華的那一天就發(fā)誓,今生絕不背主。
夜寒月的嘴角勾起一絲哀傷的弧度。
隨后很是惋惜的搖了搖首,淡淡的說道:“哎真是可惜。本來本公子是不想對你們用刑的,多殘酷。你們也看到了,本公子長的如此俊美瀟灑,風流倜儻,手中實在不想沾染鮮血。你們也知道的,這種事情說到底,也是很殘酷的,本公子實在不想做這種事情。哎”
說完,夜寒月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后還風情萬種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
簡直騷包的無藥可救。
那兩個人見他如此自戀,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一個大男人,竟然自戀到如此地步,什么俊美瀟灑簡直不要臉。
更加覺得他們根本就是虛有其表,玩不出什么花樣來的。
夜寒月依舊慢悠悠的搖晃著手中的羽扇,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呢,若是落到本公子的手里,那還算你們走運。只不過你們的運氣實在有些背,阿澈要親自來審問你們,光是想想本公子都覺得毛骨悚然的。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在本公子的手里被活活折磨死的,真是不計其數(shù),我也懶得去算。不過七星閣你們知道嗎他們的六閣主就是死在這里的,是被我下令折磨死的哦。”
聞言,那兩個黑衣人有一瞬間的詫異。
七星閣乃是江湖有名的殺手組織,七個閣主各有所長。
只是去年聽說六閣主失蹤,七星閣發(fā)動了所有的關(guān)系網(wǎng)尋找,卻最終一無所獲。
到現(xiàn)在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原來,竟然死在了這里嗎
能夠把七星閣的六閣主抓到這里,想來眼前這個騷包的美男子,不是一般人。
兩人心里漸漸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夜寒月的聲音再次幽幽傳來。“要說那七星閣的閣主也是個硬骨頭。原本是半個月就可以死,偏要拖到一個月,真是倔強的很,白白讓自己受那么多罪。何必呢”
兩個黑衣人咽了咽苦水,神情依舊堅定,不過目光卻不似剛剛那般視死如歸了。
“我這些手段跟阿澈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也不知道他等會兒是要在你們身上放尸蟲呢,還是做成那人髭。人髭聽說過嗎你們應該沒有聽說過。這玩意兒是玉姌發(fā)明的,聽起來我都覺得可怕。”
納蘭澈一進來便見夜寒月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樱樕挥梢怀痢!皩徚税胩欤銌柍鍪裁从杏玫木索沒有”
夜寒月聳聳肩,說道:“我正在跟他們聊天呢。這馬上要用刑了,我讓他們放松點,別緊張。”
“”
“除了昨日那個說了暗號,當真是什么都沒有問出來”納蘭澈指著其中一個黑衣人,問著夜寒月。
夜寒月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這兩個人的確犟得很。
當然他也不是自己沒有辦法,不過既然玉姌說了要親自來,他自然就留給她了。
見夜寒月那副樣子,納蘭澈隨即瞪了他一眼,口中說了幾個字。“你也是個沒用。”
夜寒月當下覺得有些委屈了。
隨后朝慕容玉姌展開一抹極為騷包的笑顏,說道:“這不等著姌姌大展拳腳嗎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手段吧,我好期待。”
慕容玉姌對發(fā)病的夜寒月有些無語。
不過這個地方著實讓她感到不舒服,實在不想多呆。
走到兩個黑衣人的面前,慕容玉姌冷冷的問道:“我只想知道姚思婷背后的人,是不是云皇后。”
兩個黑衣人紋絲不動,像沒聽到慕容玉姌的話。
“看來的確是硬骨頭。雨菲,你不是說你那里養(yǎng)了些很有趣的東西嗎”慕容玉姌轉(zhuǎn)身,問著神情有些興奮的林雨菲。
林雨菲雖然心里非常興奮,不過蕭靖瑄在這里,她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對。我知道今天晚上要來,說不定可以派上用場,帶來了呢。”
夜寒月有些好奇。“什么東西,這么神秘”
林雨菲說道:“也沒什么,只是專門吃肉的一種蟲子而已。名叫尸蟲,專吃尸體。”
“可這兩個人還活著。”夜寒月道。
林雨菲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很是可愛。“對啊。所以我?guī)砹艘恍┦汀!?br />
“”
只要聞到那尸油的味道,這種尸蟲便會非常興奮。
然后一口一口啃咬著涂滿尸油的肉,不管是尸體,還是活人。
它們愛極了尸油的味道。
林雨菲專門研究毒藥,對于這種可怕的蟲子她是一點都不會害怕的。
兩個黑衣人有一個被帶了下去,傷身被圖滿了尸油。
其實這個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jīng)有些害怕了。
光是那尸油就讓他有一種想吐的味道,如今那吃肉的尸蟲還要一口一口撕下自己的肉
還沒有給他想清楚的機會,林雨菲便將那尸蟲放了出來。
兩個尸蟲長相極為惡心,像是變異的蟲子,還有兩個翅膀。
這尸蟲有三只眼睛,每只眼睛都散發(fā)著極為詭異的光芒,看的慕容玉姌都有些忍不住想吐。
聞到了尸油的味道,四只尸蟲很是興奮。撲閃著翅膀便朝著那個黑衣人飛了過去。
穩(wěn)穩(wěn)的貼在那個黑衣人的上身,張嘴便露出了極為尖利的牙齒,朝那黑衣人的肩膀和胸膛咬了下去。
它們狠狠的撕下一塊肉,快速的嚼碎,吞咽,看起來極為興奮的樣子。
另一個黑衣人看到這幅光景,立即撇過頭去,不再看。
而被那尸蟲撕爛的地方,立即就會腐爛如尸體,散發(fā)出一股極為惡心的臭味兒。
慕容玉姌聞到這種味道就想吐,卻極力忍耐著。
隨后,尸蟲爬進了那個黑衣人的眼睛里,幾乎將他的眼珠都扯了出來,看起來很是詭異惡心。
另一個人終于是忍不住,也不忍在看到那個同伴遭受這樣的侮辱。“我說。我說。請你們放了他吧”
“這樣就受不了了我還沒有將他做成人髭呢。”慕容玉姌聳了聳肩。
林雨菲顯然還不知道,很是好奇的問道:“什么是人髭”
慕容玉姌說道:“人髭就是將人的手腳跺腳,挖出他的雙眼,割掉他的鼻子,薰聾他的耳朵,拔掉他所有的牙齒,再割掉聲帶讓他不能說話然后扔進茅廁里,讓他自生自滅。不過下手不能太重,若是半路都死了,豈不是太過便宜”
那黑衣人聽得毛骨悚然,背脊發(fā)涼,眼見著同伴的眼珠子已經(jīng)沒了一只。
一邊的臉頰也是血肉模糊,實在慘不忍睹。
那黑衣說道:“我說。我與他都是為云皇后辦事的,也是云皇后指使了姚思婷讓我們帶了個男人去你的宅子,讓你坐實私通的罪名。”
聞言,慕容玉姌狠狠的握住雙手,眼中再次燃燒起憤怒的火焰;“那我中毒的事情,是不是她干的”
黑衣人繼續(xù)說道:“是。她想害死你的孩子,讓姚思婷嫁給宸王爺。宸王爺以后當上皇帝,姚思婷就是皇后。”
“為什么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問這話的,是納蘭澈。
他實在太過震驚,太過憤怒,太過失望
原來真的是他的母親。
雖然他來之前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她想不到自己的母親竟然如此狠毒
蕭靖瑄幽幽說道:“她果然瘋了。”
而那個黑衣人還想說什么,卻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死了。
眾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會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死了。
夜寒月猛然朝著地牢的大門走去,只見兩個守門的暗衛(wèi)已經(jīng)倒下,顯然死了。
夜寒月四下望了一圈,卻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蹤影。
但是這兩個人顯然是在剛剛被人殺死的,如今竟然跑的沒了蹤影,武功必定是高深莫測。
納蘭澈等人也連忙追了出來,看到地上的兩具尸體,眉頭緊蹙。
慕容玉姌問著一臉疑惑的夜寒月:“怎么回事”
夜寒月還未開口,卻是納蘭澈開口說道:“有人殺人滅口。”
林雨菲看著夜寒月,說道:“你怎么不去追啊”
夜寒月說道:“能追的上我自然去追了。這個人竟然悄無聲息的就殺了兩個暗衛(wèi),還殺掉了那兩個黑衣人,武功絕對不一般。而且此人輕功極高,來無影去無蹤,估計現(xiàn)在靖瑄都是追不上的。”
慕容玉姌看了看那兩個暗衛(wèi),有些惋惜。“這么說來,此人是云皇后派來的”
林雨菲憤憤的說道:“自然是的。只不過來晚了一步,我們已經(jīng)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搞鬼的。”
“墨卿。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母親為什么要這么做她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夜寒月如論如何也想不出云皇后要殺掉納蘭澈和慕容玉姌孩子的理由。
即便是為了要除掉華貴妃,那也能將自己的親孫子殺掉啊,簡直太過瘋狂和殘忍。
納蘭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走出了院子。
慕容玉姌見到納蘭澈這副樣子,心里是有些心疼的。
失去多年的母親突然歸來,這的確讓他欣喜萬分。
只是她卻親手殺掉了自己的孩子,任憑誰也沒有辦法接受。
慕容玉姌望著那道極為失落的背影,嘆道:“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吧。也許之前還抱著一絲僥幸,想著這一切都是姚思婷干的好事。如今真正聽到了這事情都是他的母親指使,更加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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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幾位親親陳梅,的月票,謝謝雨兒的打賞,謝謝悠筱筱的五星評價,么么你們。
感謝你們一直陪著二萱。
昨天二萱只睡了三個小時,今天起床有點頭暈,淚奔。現(xiàn)在剛剛碼完字,今天更新的有點晚了,親們見諒。
接下來二萱會抽時間準備新文,但是更新不會停的。
關(guān)于新文,二萱準備寫現(xiàn)代文。
故事我個人很喜歡,真的。我自己很喜歡的故事。
到時候開坑了,希望親們能夠多多支持二萱,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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