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在劫難逃
“柳明志,夠了。”
女皇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響起,只見女皇俏臉帶著不愉的神色盯著被柳大少按在腿上掙扎不停的小可愛。
“談不成便以后再談,你動手打月兒便是你對談判方的誠意?”
“婉言,這個臭丫頭不知天高地厚,再不教育以后還不得翻天了。”
“娘親,快救救月兒!”
女皇緩緩朝著柳明志走了過去,一把將小可愛提了出來放到了一邊:“月兒最后定下的條件朕不會做任何讓步,你什么時候想通了便傳書一封!”
“慧兒!”
“陛下!”
“送柳大人回城。”
“得令。”
“柳大人,請吧。”
柳明志面色復(fù)雜的站了起來:“婉言,路上慢些,我就先回去了。”
“爹爹,一定要來看月兒啊,月兒會每天都對月亮說話讓它帶給爹爹!”
柳明志不舍得望著女皇母女倆微微頷首:“月兒,好好聽娘親的話,爹爹忙完了就寫信給你!”
“嗯嗯嗯,月兒知道了!”
“柳明志!”
柳明志微微轉(zhuǎn)身望著臉色清冷的女皇:“我會正式去書給你還有呼延王庭商議一下邊關(guān)互市的問題。”
“柳明志,你不要后悔你今日的決定,要知道機(jī)會僅僅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婉言,再會,柳明志告辭。”
柳明志整理了一下衣袍接過提督司密探手中的馬韁,在女皇母女倆不舍的眼神中翻身上馬狠狠的一揮馬鞭。
風(fēng)行唏律律了的鳴叫著馬蹄疾奔馳騁起來,帶起來陣陣煙塵。
一人一馬一劍迎著清風(fēng)朝著潁州城奔襲而去。
“陛下,慧兒斗膽一言,其實(shí)真的還可以再退步一些,總比什么東西都落不到要強(qiáng),畢竟互市情況不佳咱們的國庫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女皇微微搖頭,眼神深邃的望著柳明志已經(jīng)微笑的身影。
“慧兒,你不懂,月兒做的非常對,對柳明志來說月兒退步就意味著認(rèn)輸,你一認(rèn)輸他便會得寸進(jìn)尺!”
“他就一點(diǎn)都不在乎月公主的心情嗎?月公主可是他的親生骨血啊!”
女皇低頭瞥了一眼眼巴巴的望著潁州的小可愛。
“你錯了,恰恰相反,他極為在乎月兒的感受,只是他的表達(dá)方式與常人截然不同,或許這就是他柳明志就只是柳明志的緣故吧。”
“月兒,回宮!”
“哦!”
小可愛失落的轉(zhuǎn)身牽著女皇的手掌三步一回頭的朝著坐騎走去。
慧兒面帶疑惑的望著女皇的背影,回頭望了一眼潁州的方向滿懷不解的跟了上去。
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陛下跟柳明志的交流方式了,說不上什么高深莫測,偏偏令自己根本摸不著頭腦。
“吁!”
柳明志停在了酒樓前將馬韁遞給了小二便朝著樓上走去。
“客官可是姓柳?”
“正是!”
“客官好,您的兩位夫人三個愛女正在天字房等候,六樓左轉(zhuǎn)第二間便是!”
“多謝!”
小二退了下去之后柳明志徑直朝著六樓走去:“雅姐,珊兒,開下門!”
柳明志話音一落房門應(yīng)聲而開,齊雅神色驚喜的望著柳明志。
“夫君,你終于回來了,一夜未歸妾身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情了呢?”
“沒事的,讓你們擔(dān)心了,就是遇到了一點(diǎn)小事給耽擱了!”
“夫君,喝茶!”
“爹爹吃糕點(diǎn)!”
“珊兒真是懂得疼人,你們?nèi)齻不愧是爹爹的小棉襖,接著玩吧。喝了茶咱們再去潁州轉(zhuǎn)轉(zhuǎn)吧,明天大隊(duì)人馬就該到了,再不看就沒有時間了!”
“夫君,不用去了,你想看的珊兒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不比你親眼所見的要差!”
慕容珊放下茶壺朝著床榻走去從枕頭下取出一疊宣紙,齊雅見狀馬上關(guān)上房門插上了門栓。
“夫君你看看吧,今天早上妾身讓爹爹的一些老部下給妾身打探的消息!”
柳明志詫異的望著慕容珊遞來的宣紙:“舅舅知道我已經(jīng)到來的事情了嗎?”
慕容珊微微搖頭:“妾身也不清楚,不過想來應(yīng)該瞞不住他的耳目,前任總督康成同樣兼任潁州刺史,已經(jīng)在一月前離任了,現(xiàn)在潁州城的事物明面上是司馬黃爍管理府兵軍事跟長史于成樂管理吏治民生的政務(wù),實(shí)則還是義兄在后面最有話語權(quán)。”
“雖說義兄不能干涉潁州的內(nèi)務(wù),然而義兄麾下二十萬龍武衛(wèi)才是潁州最大的力量,黃爍跟于成樂還是不敢招惹義兄的!”
“好吧,我先看看內(nèi)容吧,雖然在來時的路上已經(jīng)從吏部調(diào)集了他們的文檔戶籍,然而畢竟沒有打過交道,還是先了解一下珊兒你整理的內(nèi)容吧!”
柳明志坐在椅子上神情靜默的翻看著手里的宣紙,齊雅慕容珊兩女擔(dān)心柳夭夭三個小棉襖吵到了夫君,也輕輕地將三個小棉襖帶到了屏風(fēng)后面示意她們噤聲。
日頭斜掛變成了日落西山,柳明志放下手里的宣紙伸了個懶腰,一旦入神了,時間就是最不經(jīng)意的一種東西。
“珊兒!”
“妾身來了,夫君看完了?”
“看來這黃爍還有于成樂二人對于為夫突然擔(dān)任兩府總督的事情心里很不舒服啊,明明是水火不容的政敵,如今竟然大有擰成一股繩的架勢,還在拉攏穎州別駕杜長青,這是打算將為夫這個總督給架空嗎?”
慕容珊秀眉緊蹙:“妾身也擔(dān)心這一點(diǎn),有句話叫做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為了個人利益,他們什么都干的出來,不怕他們來硬的,就怕他們對夫君你陽奉陰違,暗地里搗鬼!”
柳明志眼眸微微瞇起來,透露著一股冷峻之意。
“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為夫不信這句話,當(dāng)年在揚(yáng)州的洪家不一樣被本少爺壓的動彈不得,后來乖乖并入了柳家商號名下。”
劍光微微一閃,柳明志手里的天劍出鞘小半尺有余,劍刃閃爍著寒光,似有肅殺之氣彌漫房中。
柳明志舉著天劍豎在自己的眼前揚(yáng)起嘴角輕笑了起來。
“殺敵為夫倒是殺了不少,可是這殺官為夫還沒有試過,為夫想要試上一試!乖乖的聽從我的號令大家和和睦睦都有吃有喝,若是真像珊兒你說的那樣,為夫讓他們試試他們的脖子硬,還是我的天劍鋒利!”
慕容珊臉色愕然的望著眼神森冷的柳明志,回過神之后慕容珊眼神有些慌亂:“夫君,不要沖動,縱然是朝廷想要處置四品大員也要經(jīng)過三司會審,夫君切莫為了一時之快將自己陷了進(jìn)去。”
柳明志似笑非笑的望著慕容珊:“珊兒,若是通敵叛國呢?”
“通敵賣國,證據(jù)確鑿可不經(jīng)三法司審理就地正法,先斬后奏!”
“那就是了,乖乖聽話他們還是他們的朝廷命官,封疆大吏,不聽話的他們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國賊子!”
“夫君可是搜查到了什么他們的把柄?”
劍吟聲傳來,天劍被柳明志收入鞘中,柳明志提著天劍走到窗邊駐足了下來,天色黯淡,潁州城中已經(jīng)是萬家燈火時。
柳明志舔了一下干裂的嘴角。
“把柄?不用把柄,我說他們是叛國賊子,他們便是叛國賊子!”
“我讓劊子手三更舉刀行刑,他們便活不到五更!”
慕容珊稍微失神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擔(dān)憂的望著夫君的背影,不知道該不該勸誡一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珊兒,是不是擔(dān)心為夫的殺心太重了,以后會變得不能自已?”
慕容珊輕輕地走到柳明志身后,從背后環(huán)抱著柳明志微微頷首。
“嗯,夫君不是尋常官員,習(xí)武之人最忌心不由己,妾身怕你殺氣攻心了!”
“傻姑娘,為夫只是不想夾著尾巴做人了而已,這里是潁州不是京城,兩府總督最大,我的地盤我做主,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齊雅臉色同樣擔(dān)憂的牽著柳夭夭姐妹三個走出屏風(fēng):“夫君,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題了,夜深了你跟珊妹先休息吧,我?guī)ж藏菜麄內(nèi)ジ舯诎残耍 ?br />
“這.....這么早?”
齊雅走到柳明志身邊輕聲說道:“不早了,你沒發(fā)現(xiàn)星星都升起來了嗎?待夭夭她們?nèi)齻睡熟了,妾身過來陪你跟珊妹一起休息,又讓你得逞一回,這下高興了吧!”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霸氣凜然的柳大少瞬間臉色僵硬起來,感覺全身無力的順著墻角癱軟到地上,臉色驚恐無比的望著俏臉皆是愕然的兩女。
柳大少哭喪著臉握拳捶地嚎啕起來。
“本少爺萬萬想不到倉庫已空,無糧可交竟然還會在劫難逃,在劫難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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