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店幾乎是最早開門的。

　　熱氣騰騰，香氣飄飄。

　　找了三條巷子才找到，要了一碗豆漿一根油條和一份小籠包。

　　5點，吃早點的人還不算很多，除了一兩個老太太和老爺爺，沒有幾個人。

　　畢竟現在不是上班或者上學的時間。

　　但是，在老爺爺和老太太的背影之中，她發現一個不是老年人的背影。

　　帽衫？

　　黑色的。

　　是他！

　　是冤家路窄，還是真是緣分啊。

　　吃了早點也能遇見？

　　“你的豆漿油條，還有包子。”

　　老板將東西一一端上來。

　　余以寒確實是餓了，也沒有去管那個人。

　　低下頭，學著其中一個老爺爺，將油條折成小段，放進豆漿里。

　　小籠包沾著陳醋和辣椒醬。

　　別說有另一番滋味。

　　余以寒是第一次這么嘗試，越吃越好吃。

　　直接將點的這幾樣，吃光光了。

　　“老板，多少錢。”

　　“十二塊。”

　　“好。”余以寒付錢，老板找錢。

　　接過零錢，往口袋里一放，然后轉身離開。

　　準備回酒吧窩一晚。

　　不對，現在是大白天，是回酒吧睡一覺。

　　一晚上沒睡，倒也沒多大睡意，畢竟之前在醫院里睡了一覺。

　　但是，還是得去睡上一覺，要不然晚上熬不住啊。

　　想著，晚上要不要去賣酒，這樣收入能可觀一點。

　　要是一天才150，她要到何年何月被人看得起啊。

　　這樣想著，在心里打定主意，準備好好去賣酒。

　　要是遇見客人揩油，她也想好了。

　　身上沒有幾兩肉，也揩不到什么。

　　繞過三條巷子，也就到了酒吧的那條巷子里。

　　剛走進去，就看到里面幾個男生扭打在一塊。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在那打。

　　余以寒一愣，雖然這種情況也看到過，但是這光明正大的，一大早開打的，卻很少見。

　　這是干嘛？

　　打架開胃嗎？

　　余以寒眨巴了幾下眼睛，本想繞道，奈何轉過身，就看到一個身子在她的身后。

　　隨著她轉身，身后的人也停下了腳步。

　　這是第一次，她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

　　他的眼皮耷拉著，似乎很困。

　　帽衫遮住了他的額頭，卻沒有將他全部的臉頰遮住。

　　現在這個光線，能很好地看清楚他整張臉頰，沒有被黑色所掩蓋。

　　濃密的睫毛，長而卷。

　　男生很少有這樣的睫毛。就像洋娃娃一眼。

　　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涼薄的唇，很薄，唇色也很淡。

　　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不是很難聞。

　　清晨的空氣冒著一絲的青草味。

　　余以寒就那么看著。

　　而那個人微微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用極淡地語氣說：“怕？”

　　顯然也看到了跟前打架的事件。

　　余以寒沒有說話，依舊看著他。

　　對視了幾秒之后，他勾了一下唇，一只手快速地遮住了她的眼睛。

　　脖頸處一揪。

　　就這樣，她被他拖著往前走。

　　小小的巷子不寬，只能容下兩個人并排走。

　　那些打斗的人，不知誰先看到了。

　　立刻開口，聲音結巴：“顧……顧哥。”

　　所有人聽到這個稱呼，主動停了下來，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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