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上尉，一路舟車勞頓了吧？過來咱們營區的路有點遠吧。”
  “莫上尉，歡迎你到我們邊防營來。”
  到了營部，莫道見到了營長以及教導員，兩人都是中校軍銜。
  教導員顯得很熱絡，營長也沒給莫道擺什么臉色，笑呵呵朝著莫道伸出手來，表示了歡迎。
  “我是咱們邊防營的教導員，這位是營長，這位是營副……”
  “營長，教導員，營副好。我是莫道。”
  先向營長等人敬了個禮，然后和營長伸過來的手握了握。
  “歡迎，歡迎……莫上尉，路上餓了吧？”
  “正好，剛吩咐食堂炒了兩個菜，咱們一起吃點。邊吃邊聊，也算是為你接風洗塵。”
  “莫上尉，以后就都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了，你也不用太客氣。”
  教導員和營長先后說道，兩人都沒擺什么架子。
  “謝謝營長，教導員，營副。”
  莫道也沒拒絕，一行人先到了食堂。
  ……
  食堂里，早過了晚飯時間。
  大概是知道莫道大概什么時間到，
  一眾人到食堂的時候，簡單炒得幾碟小菜已經端上了桌，
  還專門按慣例，給莫道再上了一碗面。
  這已經是莫道這兩天第二次吃下車面，
  但也沒有拒絕。
  等著坐下來，一眾人吃了幾口菜，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
  幾人也就熟絡了許多。
  教導員再開口，向莫道介紹了下邊防營和各軍事主官的情況。
  邊防營隸屬于邊疆軍區某野戰旅。
  整個野戰旅大部分營，都以營為單位，分散駐扎在整個旅負責防守的邊境線附近。
  主要任務，就是守衛邊境線，防備邊境線另一側婆娑國可能對我邊境進行的任何侵犯行為，
  一旦有來犯之敵，將予以最猛烈的還擊。
  同時也兼顧一些可能存在的非法入境之類問題的處理。
  而現在莫道所處的這個邊防營，又是整個旅戰斗力最強的尖刀營，
  有個榮譽稱號為‘鐵血邊防營’。
  別得地方的稱號可能有所夸張，部隊的榮譽稱號基本都是所屬部隊戰士軍官鮮血換來的。
  邊防營守衛著從012號高地到039號河谷的一條亙長的邊境線，
  同時是整個旅守備區域的戰略要沖地帶。
  按照營教導員所說的話形容就是，一旦與婆娑國發生交戰，最開始的交火一定是發生在他們防守的區域。
  也是因為此，整個邊防營常年處于戰備狀態。
  而實際上，邊防營所負責的邊境區域，也從來都不太太平。
  在039河谷等位置，邊防營戰備巡邏和值守時，和對面婆娑國的士兵，互相之間完全沒有任何阻擋和緩沖，
  雙方之間時常發生沖突和摩擦，雖然因為開槍這種事情過于敏感，發生的少。
  但‘群體格斗’幾乎時不時就上演。
  提到這兒的時候，教導員和營長都收斂了一些笑容，
  “莫上尉，既然你來到我們這兒了。有些事情你可能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雖然沒有爆發直接的交火和戰爭，但咱們旅，咱們營，在和對面的一些沖突中，傷亡其實是時常的事情。”
  “我知道了。”
  莫道點了點頭，只是應了聲。
  教導員和營長望了望莫道，見莫道聽明白了，沒再多說。
  然后，就是營長等人的自我介紹。
  營長叫嚴以國，四十歲出頭，是從最基層的士兵立功提干，一步步走到現在的。
  教導員叫余群，比營長歲數小幾歲。
  另一位副營長，則是叫陳德民，說和營長同歲，看起來卻歲數更大點。
  整個邊防營，總共八百多人，屬于人數較多的營。
  下轄總共四個連，兩個直屬營區的排。
  不過這時候，連隊主官也沒在，也沒有向莫道介紹。
  最后，
  這頓接風洗塵的飯吃到了尾聲，營長和教導員也說到了對莫道的安排。
  “莫上尉，按道理來說，你的軍銜還有能力，擔任一個正連級的職務綽綽有余。”
  教導員在旁邊止住了聲，營長收斂笑容，有些鄭重地對莫道說道。
  正常國防科大大學畢業，都是從排長做起。
  但莫道的問題就在于，他的軍銜太高了……
  要是放在一些連長軍銜較低的連，他說不定比連長軍銜都高。
  “不過，我們所處的特殊位置和戰略任務，讓我們很難接受一些調整帶來的一些小問題。”
  “我需要對我的兵負責。”
  營長有些肅然起來。
  莫道對此，也沒有說什么。
  將他分配到這兒來，可以說是完美符合了莫道之前的要求，這里真得是最前線的位置了。
  但與此同時也有個問題。
  營長嚴以國是認可莫道的能力，但他在莫道之前履歷上看到的畢竟是演習。
  而現在這個地方，已經是接近實戰了。
  如果一來就讓莫道當連長，調整過程中影響一個連的戰斗力，

  邊防營根本無法承受。
  如果調整中，有動蕩，這玩意兒要命的。
  也就是說，容錯率很低。
  “對于莫上尉你的安排，我和旅部那邊也請示過，最后是想出來一個折中的辦法。”
  “莫上尉你看行不行。”
  營長嚴以國以商量的語氣對莫道說著，
  “營長請說。”
  “咱們營四連一排排長位置空缺，另外，四連指導員的位置同樣空缺。”
  “莫道同志你擔任四連指導員兼任一排排長的位置，你看行不行？”
  嚴以國說出了對莫道的安排。
  這個安排其實已經是說明了嚴以國等人對莫道的認可，
  連指導員嚴格意義上來說和連長是同級的，是正連級職務。
  但不是軍事主官……然后還讓莫道兼任了一個排長的職務。
  可以說，已經是對莫道的莫大信任，只是擔心莫道畢竟剛下部隊，才無法將整個連直接交給他。
  只是，這么操作，
  四連的連長能同意？
  而，
  嚴以國的話還沒說完，
  嚴肅的臉上再露出些笑容，
  “正好，四連的連長近期是要升調到其他部隊去。在四連連長還沒走之前，莫道你多向四連長請教下和熟悉下連里的情況，方面到時候管理連隊。”
  話說到這種份上，其實已經相當直接。
  可能也是怕莫道真得心生芥蒂。
  這其實，就是原本要將四連連長的位置交給莫道擔任，
  但，希望莫道在指導員的位置上過渡幾個月。
  “謝謝營長。”
  莫道直接應了下來。
  “誒，你別覺得咱們營虧待你了就行。”
  營長再笑呵呵地說了句。
  “那我叫營里的干事帶你去四連吧。”
  “不用叫余干事了，我帶莫道過去吧。”
  教導員站起身，主動攬過了這活。
  營長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莫道起身，再跟著教導員前往四連。
  這時候，
  四連就駐扎在營區，從營部過去，也沒有花多少時間。
  路上，
  教導員在笑呵呵同莫道說了下四連和四連連長的安排，
  “說起來，四連連長還是和莫指導員你一個學校畢業的。說起來還是你的學長。”
  顯然，這種安排，也是提前考慮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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