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員，界碑立回原位了。”
  “嗯。都提起精神，看看能不能遇到動咱們界碑的。”
  莫道望了眼立回原位的界碑，再望了眼國境線之外。
  旁邊的二排長拿出出來時，就隨身攜帶的相機，再拍了張界碑位置的照片。
  一行人，再沿著防線，繼續往下一個編號點移動。
  經歷了先前界碑被私自挪動的事情，兩個排從上到下心底都憋了些怒火。
  氣氛沒再像先前一樣輕松，緊握著手里的槍，沒人在說話，
  有些壓抑。
  只是往前繼續走的同時，目光不時掃向國境線另一側。
  不過不知道是對方運氣好，還是走得線路不一樣，再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路。
  莫道和二排長所率領的兩個排，都還未和對方遇上。
  “他么的，這些狗日的躲什么鬼地方去了。”
  二排長也是個脾氣暴的，憋不住火，罵了句，
  “沒事兒，總會遇上的。”
  莫道語氣平穩地應了句，目光掃了一圈。
  “那倒是。”
  二排長咧了咧嘴，笑得有些滲人。
  兩個排的戰士也都跟著笑了笑，不過笑完之后，就再接著緊盯著走過防線的另一側和前方。
  再往前走，
  途中，莫道等人再同三連兩個排巡守的戰士軍官遇上，
  莫道這邊向三連兩個排通告了界碑被移動的事情，三連兩個排戰士聞聲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三連的二排長只是對手下的士兵班長問了句，
  “他么的，有人想侵犯我們的國土，你們說怎么辦？”
  “殺！”
  然后，就領著兵，加速往前走了，看能不能在另一側逮到婆娑國的人。
  ……
  當天入夜，莫道和二排長所領著的兩個排，走到了039河谷。
  倚靠著河谷附近的哨所，兩個排的戰士進行了休息。
  莫道和二排長兩個值夜，二排長守了前半夜，莫道值守了后半夜。
  次日清晨，兩個排整理行囊，折返往012號高地方向巡守。
  上午，依舊沒有遇到婆娑國的人。
  而中午，
  莫道等人再走到了先前被挪動的那塊界碑位置。
  用不著口令。
  兩個排戰士自發停了下來。
  手里抱著的槍握緊了，從昨天就憋著的氣，此刻徹底化作了熊熊怒火。
  “他么的……”
  二排長看著現場的情況，憤怒地罵了句，
  “草他么的狗日的。”
  二排長眼睛有些發紅，臉上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莫道沒說話，走上前，看著此刻界碑處的景象。
  昨天被他們立回原位的界碑被從地里挖了出來，
  然后被隨意扔在了旁邊斜坡上，
  原本完整的界碑，被砸碎了幾個角，變得有些坑坑洼洼。
  界碑上帶著的紅色五角星，被人用地上的泥土抹得一片狼藉，
  甚至界碑上，還多了好幾張腳印。
  這對任何有正常良知的華國人，都是莫大的侮辱。
  更何況是守衛著邊境線的戰士，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守衛的界碑被如此踐踏！
  握著槍的戰士們望著界碑的模樣，眼里都有些發紅，因為憤怒而鼻息有些粗重。
  莫道從二排長那兒，拿過相機，拍下了界碑被破壞踐踏的照片。
  然后上前，將界碑一點點重新擦拭干凈，重新立了起來。
  再抬起頭，莫道站起身，望向前方，
  兩個排的班長，戰士，也先后察覺到什么，也朝著莫道望向的方向看去。
  有一隊明顯隊列軍裝和莫道等人不一樣的人，正朝著莫道等人的方向走過來。
  是婆娑國的士兵，
  比莫道這邊多一兩個排的人。
  對方此刻，并沒有走在國境線另一側，而是走在界碑內側，走在華國的領土上。
  “把消息通知給連長和三連。讓他們朝這邊匯合把。”
  莫道對旁邊的二排長說了句。
  二排長點頭，拿出通訊終端和連長以及另外一個連隊聯系的同時，同樣死死盯著正朝著這邊走過來的婆娑國士兵。
  “連長他們馬上趕過來。”
  “指導員，現在怎么處理？”
  “過去。”
  莫道平靜地下達了一條指令，
  然后當先朝前走去。
  身側，身后，望著那些走過來的婆娑國士兵，已經抑制不住憤怒的一排二排戰士跟在莫道身后，手放在了槍上。
  對方，大概一個連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了莫道等人。
  不過，似乎是依仗著自己人多，依舊是朝著莫道這邊走了過來。
  而莫道以及莫道率領兩排士兵，這種情況下，絕不可能避讓。
  雙方徑直相遇，
  但在相遇之前，原本看起來有恃無恐的對方，似乎也沒想到莫道這邊明明人少許多，還敢和他們硬碰硬，
  最后，婆娑國領頭的人，還是忍不住在到莫道等人跟前停了下來。
  “……你們要干什么，這里是我們的。”
  還沒等莫道等人出聲，對方惡人先告狀，拔高了聲音，似乎這樣會顯得有理，對著莫道等人用口音很重的英語喊道。

  婆娑國那些士兵，也跟著開口那人的話起哄，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怪叫，就像是耀武揚威，張牙舞爪的猴子。
  原本就憤怒的兩排戰士，看著對方還這么猖狂，氣更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去再給這開口的婆娑國軍官一巴掌。
  不過，軍紀之下，包括二排長這時候都沒有出聲，只是怒瞪著對方，
  同時等著莫道做決定。
  “你方已經侵入我方領土，立即離開，否則后果自負。”
  莫道也沒有用英語，直接用華國話發出了警告，
  同時抬起了槍，對準了對方軍官。
  對方聽沒聽懂華國話不知道，但顯然看懂了對準他的槍口。
  然后緊跟著，似乎有些惱羞成怒。
  “讓開，讓開，你們這些該死的華國人……”
  婆娑軍官嘴里說了句什么婆娑國語，婆娑國那邊的士兵抬起了槍，對準了莫道等人。
  莫道這邊，兩排戰士同時抬起槍，對準這些婆娑國人。
  雙方發生對峙。
  這婆娑軍官再面目猙獰，對著莫道不停說著些不干不凈的臟話，
  同時手里拿著的槍，胡亂的亂揮。
  似乎依仗著人更多，有恃無恐。
  “我再說一遍，你方已經侵入我方領土。立即離開。”
  莫道神情沒有因為這婆娑軍官的破口大罵有什么變化，
  “該死的華國人，你說什么……”
  “噠噠……”
  沉悶的槍聲響起，莫道在如此近距離的位置，往這名婆娑國軍官腳下掃了一梭子子彈。
  出來巡守防線，莫道等人都攜帶有實彈，
  只是前幾枚是空包彈，莫道這一梭子下去，空包彈打完了，實彈也打出來兩顆。
  整個山脊上，在槍響過后，明顯安靜了許多。
  或許是壓根沒想過莫道敢開槍，
  這婆娑國軍官被嚇住了，一連往后面縮了好幾步，
  然后等著槍聲過后，
  似乎因為莫道的‘大膽’而有些惱羞成怒，
  臉色難看而扭曲著，站起身，朝著莫道吼道，
  “你這個該死的華國猴子，你竟然敢開槍！我要殺死你。”
  “滾出去。”
  莫道朝著旁邊國境線外指了一下，在對方的咆哮聲只是再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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