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猴子老虎
蕭謠不禁晃了晃手指露出無奈:好吧,是時候讓他們看看自己的絕技了!總不能躲在周妍的身后一直隱藏著實力,讓她們以為自己人美無害好欺負。這要是哪天動靜鬧大了、惹得自己更生氣了,萬一殘了傷了豈不是更加的難看?
見幾個人正面色各異看著自己,蕭謠不禁嘆氣:
看,蕭姑娘就是這么人美心善,就是這么的善解人意!
默默地在心里將自己夸贊了一通后,蕭謠這才看向幾個姑娘、淡淡地說道:“你們都是蔣姑娘的好友,請問方才蔣姑娘是我扔出去的么?”
啊?
這是幾個意思?還有人這樣不要臉的?
幾人面面相覷,卻都不肯回答。若是從前,她們早就有人沖上去扯著嗓子大義凜然一聲吼:“是你是你就是你!”
可是偏偏就是這么不湊巧,幾個姑娘經(jīng)歷了方才那一番變故之后哪里還有膽子伸張正義?她們是早就被蕭謠方才的一番動作驚呆了的。
能不驚呆么?她們從前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啊,甭看金子軟,可也能輕輕一碰就彎了的這簡直就不是人啊!!
因著方才蕭謠那舉動,她們嚇得腿都險些彎下來想給蕭謠跪下。想想看,這若是人家生氣一不小心點了點自己的鼻子,然后鼻子倏地就歪了;再點點自己的臉頰,然后臉頰立馬就陷下去變成坑坑洼洼羊腸小道....
想想就讓人渾身打寒顫啊!
眾女越想越多越想越可怕,若是得罪了這意味那還得了?
唉,早知道這位相府千金如此彪悍如此孔武有力....
幾女略有些心虛地抬頭看了眼蕭謠,看著她的花容月貌越發(fā)郁悶難當:分分明就是一副纖美窈窕俏佳人的做派怎么盡干母大蟲的活兒呢?這人莫不是個妖女吧?
榮昌侯夫人見幾人左看右看就是不說話,忙說道:“你們都是魚兒的閨中好友,有什么話都可以直說無妨的。”
見幾個姑娘搖頭,榮昌候夫人不覺怒火中燒。不就是個小姑娘么,怎么如此難纏這么不好對付?
其實原本榮昌候夫人對蕭謠曾經(jīng)是隱隱動過心思的。她自然是看不上柳仙兒那個無父無母的孤女,不過同她一個地方過來的蕭謠就不同了。她雖是從江南小縣而來卻身份尊貴,其父兄更是將她視若掌珠,這樣的人才能成為她家蔣寒的助力。
這姑娘,模樣好家底深厚,還好拿捏,試想誰不喜歡這么一個姑娘給自己當兒媳婦?
怎奈這個蕭謠不經(jīng)常出門,等她想好了主意才要找人說項,卻不料人家已經(jīng)同秦王府的那個紈绔定親了,還是圣上親自賜婚。
雖然覬覦過她但是她既然定親了,榮昌侯夫人也就歇了這心思。
可是誰知再次聽到這個蕭謠的種種事情時,竟然是這姑娘事事都將小姑子秦王妃壓了一頭。按說這是秦王府的家事,切榮昌候夫人同秦王妃蔣氏的關系不好不壞,倒也沒覺得如何。
但是后來榮昌候夫人選遍了京中名門大大小小的閨秀,也尋個合心意的。索性就講目光放在了她看不上的秦王府大姑娘周琳的身上。
周琳性子不好,人也生得中上。按說沒什么出彩之處,可是比上雖不足比下卻有余。再怎么說她也是秦王府的嫡出姑娘。說不得待出門子的時候秦王還能給她請封郡主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又有那柳煙兒在一處對比著,榮昌侯夫人自然不喜勾著兒子的狐媚子而同那蔣氏走得就近了些。
這一近乎,榮昌侯就將秦王府看成了自己的半個家,畢竟還指著周琳多些陪嫁不是?所以,就這么來來去去著,榮昌侯夫人同秦王妃同仇敵愾了起來。這個敵么自然指向的是周游!
柳仙兒來秦王府卻沒沾著周游反而給榮昌侯府蒙羞,這讓她怎么忍?
她送走了柳煙兒那個小賤人,反手那個周游不僅僅將她送了回來,還坐實了蔣寒同那柳煙兒的關系。如今蔣寒已經(jīng)將柳煙兒收房不說,二人如今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這要是正經(jīng)的兒媳婦,蔣氏雖然氣但是到底希望二人琴瑟和鳴早些生個嫡孫。蔣寒這世子的位子自然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摹?br />
可一個賤妾就這樣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這讓蔣氏怎么不氣!
兒子現(xiàn)在黏糊勁兒還沒過,榮昌候夫人自然不能整治那賤-人讓兒子傷心失望,但是周游和蕭謠這一對她是絕對不能饒!
為何還遷怒上了蕭謠,榮昌候夫人只想說,她見著妖妖嬈嬈的姑娘心里就不喜歡!同榮昌侯后院的那些個賤-妾一樣,這些人生來就是為了勾-男-人的!
“你說啥是不是你!”
榮昌侯夫人見沒人敢說話,不由怒從心頭起,她還就不信這些人眼睜睜看著就能睜眼說瞎話。
事實是,她們就喜歡睜眼說瞎話。
這不蕭謠笑瞇瞇問了句:“是我吧!是我吧?”
眾女見她笑就怕:“不是不是!”
“看,她們都說不是呢!您還是往旁邊兒找找去,說不定是你家姑娘想不開呢。”
蕭謠看著手指頭,像是在說著玩笑話。
這是被人無視了?榮昌侯夫人怒了:
“不是你,還有誰!”
榮昌候夫人色厲內荏一聲吼,就怕壓不過這妖女。
“夫人好大的架子。阿左扶住我,一會兒再被她給吹倒了,我爹可不是我這么好的脾氣。”
蕭謠嘴上這么說,卻是一點兒弱柳扶風的意思都沒有。
眾女:.....您倒是裝一裝啊!說出被人大喊大叫吹倒了這話您的良心難道不會痛么?
蕭謠可沒空去管后頭那些被她摧殘得受傷的心靈,只聽她又說道:“不過我勸侯夫人往后還是莫要如此的好,畢竟您雖是侯夫人,但是我們也不是無品無級任誰都能隨意吼一吼的。”
蕭謠慢條斯理地說著話,一雙鮮嫩好看的小手還理了理鬢邊的鑲金點翠紅寶石珠翠。眾女呼吸頓時一滯生怕再看到隨手弄彎個珠翠的場景。
且不說蕭謠,單說侯夫人這一番做派看得跟過來的幾個夫人眉頭不覺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個榮昌候夫人真是胡鬧,人家小姑娘這么好看的一雙手,這么好看的一個人,怎么能是那等孔武有力的彪悍女匪樣兒?且不說旁的,就看看地上躺著那一大坨的蔣魚兒再看看人家小姑娘這么纖細柔弱可人疼樣兒,也不能將臟水往人家身上潑吧!
再說,這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聽說人家這郡主的封號可不是蕭相求來的,那是人家自己有本事。
下頭有人竊竊私語地說了起來。
“這侯夫人真胡鬧。這可不是一般的姑娘隨她捏扁搓圓的。聽說沒?這姑娘可是圣人都稱贊過的。還有,總不能因為人家小姑娘用急智蔣賽侯爺勸下了山,她侯夫人就說人家也是女土匪罷?謹言慎行先生可是說了,這樣有智慧有擔當?shù)墓媚锟墒前倌觌y遇的。依著我看,這蕭姑娘當真是百年才出得這么一個!”
有人附和有人沉默,許多人認為蕭姑娘雖然不至這么難得,到底也是個少有的。想人家父親那就是天縱奇才,不都說梁惠帝這些日子身體抱恙招了蕭相去理事,蕭相沒去圣人一連下了好幾道圣意。
“聽說沒?圣人知道了這位謠郡主從小在鄉(xiāng)間長大被人換了身份也是心生不忍的,更贊她是虎父無犬女,還內務府給蕭姑娘添了好多妝!”
這樣的好姑娘誰敢惹?這位榮昌后府的夫人怕是有病吧!
“就是就是,反正我覺得蕭姑娘長得這么好看這么美,怎么看怎么不是個喜歡動手的人!”
“要我說,動手也是被侯夫人惹急了!”
這是什么世道?
妖女如今都開始橫著走了?
眾女嗟嘆,卻不敢多言。
幾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嘆了一口氣后便咬唇不語往后站了站。她們悔了,真的悔了!怎么就跟蔣魚兒這個二傻子一道出來了!
要說起這個蔣魚兒也是個傻子,屢屢被嫡母當槍使喚還沾沾自喜覺得受了重用。不說別的,單說她的名字,她也不想想哪家姑娘被嫡母取個小名兒在外走動的!
蔣魚兒,蔣魚兒,這若是不認識的一聽,還不知道是哪個村子里頭捕魚家的呢!
“您怎么非說是我將這個蔣魚兒給扔了?”
蕭謠睜大了眼睛:“這個蔣魚兒是您的什么人啊?”
蕭謠抱臂看了一會兒熱鬧才說話,只是這話說的相當氣人。
雖然蔣魚兒也叫候夫人一聲母親,可是哪家主母喜歡庶女?
榮昌候夫人這廂被蕭謠氣得不輕,那邊廂蕭謠還要刺激她:“呵呵,侯夫人也特不講究了,一聽這名兒就知道定然不是夫人您家的....”
呵呵,
你可真是管得寬啊!知道是我們家的你還問,這個妖女真的是跟那個紈绔世子周游一樣討厭,一樣惹人煩!
榮昌候夫人正惱怒著要呵斥,就聽那妖女慢條斯理著掰開揉碎了慢慢地說著:“哦,我明白了,這蔣魚兒定是您家的婢女,夫人您還真是宅心仁厚,對個婢女都這么好!好到誣陷圣上親自封的郡主!”
榮昌候夫人:....
真的很想將才掐斷的指甲撓過去,她要撓花這個妖女的臉!
“這是我家的庶女,郡主您就莫要玩笑了。”
榮昌侯夫人勉強一笑,笑堪比哭。
“都說老虎才挪位,猴子稱大王,這話何解?”
周妍說得眾人一頭的霧水。不過有人還是聽懂了偷笑。
蕭謠就嘆氣:“怎么都說猴子老虎的,就地上這個飛上天摔下來的姑娘才也議論什么猴子老虎的呢……
猴子,老虎!
有人忍住笑:“郡主可能不知道,其實榮昌候夫人姓候。”
“啊?她不是侯夫人?”
周妍接口:“也算是吧!”
這兩個人簡直就能氣死人啊!眾夫人哪里聽過這樣的對話,一個個驚嘆之余卻又覺得解氣。蓋因這個侯夫人從來自詡身份說話咄咄逼人,這會兒居然折在一對姑娘身上,怎能不讓人暢快?
榮昌候夫人可不管這兩人郡主的身份,這二人雖然身份貴重,但是自己年歲比他們長了這許多,告到太后處,她們也得不了好。
“你們雖然貴為郡主,但是也不能這樣羞辱我!即便是告到了太后處,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榮昌候夫人還是這么的彪悍,還是這么的不得理也不會饒人!
眾人不禁替這兩位姑娘捏了一把汗。那蕭相府中沒有主母,榮郡王府的王妃根本就不理事,但若真的較起真來,不說會不會被太后訓斥,但是折了面子總歸不好。
眾人心思各異,有些人正想著勸解就聽前頭有說笑聲傳過來。
“公主,前頭的是榮昌侯府人,”
這個聲音聽著有些陌生,不過大家自然知道公主是誰。
果然不多時,就見平陽公主和一個面生的婦人款款而來。
讓人吃驚的是,平陽公主清秀了許多,也好看了許多。身材從前走一下顫三顫的身子現(xiàn)在變得輕盈了許多。以前因為身子胖,大家根本就沒有注意過平陽公主的相貌,現(xiàn)在瘦下來了,眾人這才發(fā)覺平陽公主雖不如面前這位謠郡主的絕麗姿容這卻也秀氣得緊。
畢竟皇家哪里能有丑人。
一時間,方才的劍拔弩張倒也消退了不少。但是總有人想要破壞這里頭的氣氛。榮昌侯府人心知這位平陽公主同蕭謠的私交不錯,同她說話只怕討不到便宜,就只抱著她家庶女口口聲聲自己沒本事,帶著個孩子過來還要受人欺負。
“聽人說有個候夫人,我還笑呢,原來還真有個榮昌侯。”
榮昌侯夫人一被人這樣說,說的人還是平陽公主登時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發(fā)不出聲兒來。
自己這姓有錯么?
為何一個兩個都拿她的姓氏說事兒?雖然她娘家不顯,卻也不任人隨意拿來說笑打趣兒的。今日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過分!
她,她!
有人很憐憫,就提醒:“侯夫人不是要去宮里頭找太后么,一個是告兩個也是說,這不正好一當兩么?”
一當兩?
去你娘的一當兩!
侯夫人怒不可遏,平陽公主卻笑成了一朵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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