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燈，阮佳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聞到撲面而來的酒氣。

        “你喝醉了？”

        阮佳寧試探性的開口，沒有得到回應，只是感覺到祁晉琛摸索著掀開了被子，徹底沒有阻礙的壓到了她的身上。

        忽然傳來一句：“你最近太瘦了，都沒有以前好看了。”

        輕貓淡寫的一句話，捂在胸口上悶悶的，卻讓阮佳寧鼻頭一酸，心里也跟著發悶。

        以前還什么都不知情的時候，他們也是有過恩愛時光的。

        祁晉琛會監督她有沒有好好吃飯，耐心的聽著她講今天又因為哪個指導員耽誤了時間，目光溫柔的像是春日的暖陽一樣。

        不過現在想來，恐怕祁晉琛是覺得，瘦了之后就沒有那么像喬悠然了吧？

        不等阮佳寧再去回想，就被祁晉琛強行拉回了注意力。

        他似乎不止是說她瘦了而已，他還打算身體力行的用手指去丈量和體會。

        每一下摩挲，都讓阮佳寧心里發毛。

        祁晉琛現在喝醉了酒，誰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來？

        “晉琛，我今天不舒服。”阮佳寧努力的去推開他，可是力量的懸殊，讓她的這種推拒看上去更像是欲拒還迎。

        最起碼，在祁晉琛眼中看來是這樣的。

        絲毫不顧她的拒絕，駕輕就熟的就順著衣領劃了進去。看著懷中人的戰栗，頗有成就感，更加的肆無忌憚。

        “祁晉琛！我身體不舒服，今天真的不想！”

        阮佳寧頭暈乏力的厲害，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實在沒底，少有的嚴詞拒絕。

        拔高的聲調似乎讓祁晉琛恢復了一些神志，然而就算是清醒的時候，阮佳寧也沒有感受過他的溫柔對待，所以才會如此害怕，瑟縮的像一只受了驚的小貓似的。

        “別給臉不要臉。”

        果然，短暫的停頓之后，是更加咄咄逼人的欺壓。

        “這時候給我來這一套？你不是喜歡演戲嗎？外頭那么多女人排著隊等著我，你敢浪費了這么好的機會，不演好你的正牌夫人？”

        不容置喙的語氣，單手就可以把她的兩個手腕攥在頭頂，另一只手撕開了她的衣裳，每一個動作，都在她身上留下一道痕跡。

        像是在懲罰她剛剛的不識趣，此刻明明是肌膚相親，做著最溫存的事情，卻像是仇人一般狠戾。

        阮佳寧只能無助的閉上眼睛，難捱的等待著一秒又一秒過去。

        “把眼睛睜開，看著我。”

        猶如一場酷刑，行刑官卻依然不滿意，忽然掐住她的臉，逼迫她直視著正在發生的一切。

        “這種時候還在想著別人嗎？”

        阮佳寧心里一陣刺痛，卻近乎麻木的只是溢出生理性淚水，而沒有反駁他的無端指責。

        將心比心，是因為他每次在這種時候心里面想的都是喬悠然，所以也會疑神疑鬼的，總覺得別人和他一樣吧？

        終于結束，祁晉琛拖著一身酒氣心滿意足的睡下，只剩下阮佳寧在黑暗里睜著眼睛，因為周身的疼痛而被迫清醒。

        咬緊牙關走到浴室，鏡子里，患病的身體讓每一個發泄的舉動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久久不散的淤血，看上去不像是經歷了一場情愛，反倒像是剛剛從一場施暴里活過來。

        不過實際上也差不多了。

        阮佳寧自嘲般的笑了笑，只能慶幸自己沒有出血，不然的話，以自己現在血小板超低的濃度，真怕自己以這么丟人的方式失血過多。

        只是回過神來之后，心里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就像是那條花邊新聞一樣，祁晉琛真正留戀的花叢，可是要多得多。

        但凡有什么需求，根本用不著來找她，明明也很久沒有碰過她了……

        阮佳寧再次想到了喬悠然，翻出了她的社交賬號。

        果然，最近的一條動態，是大洋彼岸的喬悠然，在和其他男人一起站在劇院后臺的合照。

        盡管并沒有任何動作去表明這個男人和喬悠然有什么特殊關系，他還是如鯁在喉、怒火中燒，需要借酒消愁，需要找她這個拙劣的替身來發泄和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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