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鏡年沒退開,  也沒不顧她意愿強(qiáng)行亂來，但他身下已然“不適”起來，只能將蔣桃抱進(jìn)懷里，下頜壓在蔣桃肩頸上,  嗓音微啞：“出什么事了嗎？”

        剛才還十分配合享受他的行徑,  一個電話過后,  便改變了主意。

        蔣桃還在平復(fù)呼吸，再加上季鏡年身上太熱了，整個人貼著他光·裸的上半身，她心跳有點(diǎn)快,  她搖頭,  “沒，就是單純不想做。”

        想了想，又加了句,  “也不是要跟你鬧矛盾。”

        季鏡年停了一會,  松開她，嗓音又啞了幾分道：“嗯。”

        蔣桃離開淋浴處，看了眼季鏡年身下，她道：“季老師,  你先用,  我一會再來洗澡。”

        季鏡年語氣如常,  除了過分低啞外,  并無不滿,  “嗯,  行。”

        蔣桃便出了浴室。

        半個小時后，季鏡年泛著一身冷氣出來，蔣桃才進(jìn)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已經(jīng)晚上十點(diǎn)半。

        蔣桃靠著床頭,  想起于春來交代的事，放下手機(jī)，扭頭看向同樣靠坐在床頭的季鏡年，“季老師，跟你商量個事。”

        季鏡年帶著金屬眼鏡，他在看書，聞言，并沒將視線移過來，只開了口，“你說。”

        蔣桃本來想往他身邊靠一靠，但又怕弄起他的火，只好歇了心思，老實(shí)靠在她那一側(cè)床頭，

        “前段時間于春來給我報名了一個市上文化局舉辦的攝影比賽，攝影主題要圍繞勞動展開，我想拍一組你上課的照片去參賽可以嗎？”

        本來文化局舉辦的這種比賽，獎金不多，單純是地方的面子工程，蔣桃不太感興趣，但于春來興致勃勃給她報了名，她這段時間又不忙，也沒太抗拒。

        主題也不是非拍季鏡年不可，但自從簡雨柔這個疙瘩從她心里挪開之后，她就想在季鏡年跟前多露露臉，收起張牙舞爪咄咄逼人，做一做柔順姿態(tài)，或許季鏡年真的能喜歡她呢？

        季鏡年對她沒感情也能跟她過一生，但人都是貪心的，不止想要他的身，還想要他的心。

        要不要得到另說，但蔣桃想試一把。

        季鏡年并沒任何抗拒心理，他道：“行，你什么時候拍攝？”

        蔣桃收回思緒，說：“明天后天都可。”

        “我明天上下午都有課，你過來吧。”

        “行。”

        話題到了這，快要到十一點(diǎn)。

        季鏡年摘掉眼鏡，連同書籍一通擱在床頭柜上，他側(cè)眸睨她，“用不用燈？”

        蔣桃往被子下滑，搖頭：“你關(guān)吧。”

        這是唯一一晚兩人并沒鬧任何矛盾，但沒做·愛的晚上。

        一早蔣桃被晨練回來的季鏡年叫醒。

        他背對著蔣桃在穿衣服，西褲已經(jīng)穿好，只剩下襯衣。

        蔣桃剛醒，爬起來后靠著床頭，人泛著懶意，瞇著混沌的星眸，看著季鏡年后背。

        他后背肌肉很漂亮，薄薄的一層，隨著他穿衣的動作，肌肉線條繃起又松懈，腰也很窄，但是個好腰。

        能把蔣桃累死的好腰。

        她舔舔唇，只是看了幾眼他的裸·背，一大早的饞欲就被勾了出來。

        忍了又忍，蔣桃沒忍住，伸手在季鏡年的后腰上摸了把。

        觸感溫?zé)幔�肌肉柔韌，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蔣桃多摸了兩下。

        季鏡年穿襯衣的手微停，轉(zhuǎn)過身，抓住她的手腕，低眸瞥她：“想要？”

        她是真的想要了。

        骨子里都癢起來。

        蔣桃又舔了下唇，但記起季鏡年喜歡的類型，她果斷搖頭，違心道：“不想，就是手癢，季老師你穿衣服吧。”

        季鏡年看她一會，便松開了她的手，繼續(xù)扣著剛才停下來的紐扣。

        蔣桃也下了床，走近內(nèi)嵌的衣柜，一開始拿了件她平日風(fēng)格的收腰短裙，往身上穿時，記起什么，又丟下，重新拿了件平日里幾乎不會穿的白色無袖長裙。

        出了臥室，季鏡年坐在餐桌旁，喊她：“過來吃飯。”

        蔣桃走過去坐下，餐桌上并不是外送，像是現(xiàn)做的。

        “季老師你做的？”

        季鏡年道：“嗯。”

        蔣桃記起那天她跟季鏡年吵架，季鏡年問她理想型，她確實(shí)說了要給她做早餐。

        她咬著煎蛋，嘴里無意識地嚼著，眸光卻看著季鏡年。

        季鏡年抬眸：“怎么了？不合胃口？”

        蔣桃搖頭，“不是，有點(diǎn)好奇以后季老師都會做早餐嗎？”

        季鏡年回她：“時間來得及都會做。”

        “哦。”

        -

        蔣桃是做季鏡年的車一同去的學(xué)校，還是那間集體辦公室。

        因?yàn)檫�沒到上課時間，蔣桃只好百無聊賴地跟著季鏡年在辦公室待著，齊思雨也在，見了她，眼睛一亮，“蔣桃，你又來啦。”

        蔣桃笑著打了聲招呼，“小齊老師，一段時間沒見了。”

        季鏡年示意她去做他的椅子，蔣桃便不客氣地占了他的位置。

        齊思雨沖她擠眼睛，“你跟季老師感情好好，昨天都上學(xué)校的論壇了，你知道這事吧？”

        “……”蔣桃沒料到齊思雨也是個愛逛論壇的，她默了片刻，也沒扭捏，“知道，昨天朋友給我發(fā)了。”

        齊思雨持續(xù)擠眉弄眼，沖她比了個大拇指，看了眼還在接水的季鏡年，小聲道：

        “季老師真的好喜歡你啊，你知道他之前交過一個女朋友，那時候她天天來學(xué)校找她，我們一水的同事連他們倆牽手都沒見過，你知道的，季老師在感情上是個內(nèi)斂克制的人，一般是不會在外面就熱吻旁人的，蔣桃，真有你的。”

        季鏡年對她無底線包容純屬是責(zé)任，絕對不是喜歡。蔣桃對齊思雨口中的喜歡笑而不語。

        齊思雨又道：“話說那兩張照片上還有個小女孩——”

        他說到這，遲疑參雜著幾分震驚，“是你跟季老師的小孩嗎？”

        “……”蔣桃沉默片刻，她看起來像是能生出一個七歲女孩的模樣嗎？

        齊思雨補(bǔ)充道：“畢竟你們結(jié)婚都瞞著我們，生個小孩瞞著我們，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蔣桃繼續(xù)沉默。

        季鏡年把溫水遞給她，答了齊思雨的話，“是我妹妹。”

        齊思雨撓了撓頭，幾分尷尬，“季老師，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啊？”

        季鏡年沒點(diǎn)頭，只問，“什么論壇？”

        齊思雨忙拿出手機(jī)，點(diǎn)進(jìn)校園論壇情感版塊，那個熱帖經(jīng)過一晚已經(jīng)蓋了一千樓。

        季鏡年接過手機(jī)看了眼，首頁就是兩張他捏著蔣桃下巴親吻的照片，他沒往下翻，問齊思雨：“這個帖子怎么刪？”

        齊思雨驚道：“季老師，為什么要刪啊？”

        季鏡年把手機(jī)遞給他，轉(zhuǎn)身在蔣桃對面的空閑椅子上坐下，聲線平穩(wěn)：“影響不好。”

        蔣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季鏡年這話完全在蔣桃的預(yù)料之中，她昨晚看完那兩張照片都覺得色·情地要命，季鏡年接吻一直都是這種風(fēng)格，能把人吻得欲·仙·欲·死。

        他一個大學(xué)老師，以后還要繼續(xù)給學(xué)生上課教學(xué)，自然不會讓這種私生活氣息以及個人接吻癖好極其濃烈的照片一直曝光在校園論壇上。

        誠然如他所說，影響不好。

        齊思雨思量片刻，覺得也對，“我跟論壇版主說一聲，讓她聯(lián)系一下貼主申刪吧。”

        季鏡年道：“多謝。”

        齊思雨擺擺手，“季老師你也太客氣了。”

        -

        上午十點(diǎn)，季鏡年拿了教案去上課。

        教學(xué)樓不在這棟樓里，有一點(diǎn)路程。

        蔣桃?guī)е�墨鏡跟在季鏡年身側(cè)，許是這個點(diǎn)對大學(xué)生來說還早，校園里并沒多少人，蔣桃用手碰了下季鏡年的手背，跟他道：“一會我不跟你從前門進(jìn)，等你開講后，我偷偷溜到門后拍幾張照片就行。”

        季鏡年說行。

        蔣桃看著并不算陌生的校園，想到當(dāng)年她默默揣著心事，每周跟做賊似得偷摸去上他的課，那個時候他并不認(rèn)識她，但眼下再次走在這條路上，她卻已然跟季鏡年成了親密地不能再親密的夫妻。

        不用擔(dān)心被人罵三觀不正，不用被人指著脊梁骨說師生戀可恥，也不用偷偷摸摸地靠近他。

        人生太無常了，無常到蔣桃開始懷疑覺得此刻的她是不是真實(shí)的。

        她又碰了下季鏡年的手背。

        季鏡年側(cè)眸睨她，“嗯？”

        蔣桃說：“不小心碰到了，沒事。”

        季鏡年眸光沒收回來，打量她片刻，收回了視線，但垂著的右手尋到她總是不小心碰到他手背的左手，攥進(jìn)了手心。

        左手被他大手包裹住，蔣桃別過頭，嘴角輕輕揚(yáng)了下。

        -

        兩人在樓梯口就分開了。

        季鏡年率先進(jìn)了教室，蔣桃抱著單反在樓梯口站了十分鐘，才從教室后門走了進(jìn)來。

        來聽課的學(xué)生有很多，前排座無虛席，后排勉強(qiáng)有零散幾個座位空著。

        她進(jìn)去時，動作放的輕，幾乎沒學(xué)生注意到她，蔣桃便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

        她坐下后，身側(cè)的女生注意到她，扭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側(cè)臉上停留了好一會，才移到她懷里的單反。

        女生搭話：“你怎么來上課還帶著墨鏡？”

        蔣桃隨口道：“最近眼睛做了個小手術(shù)，不能見光。”

        事實(shí)是昨天剛跟季鏡年一起上了校園論壇網(wǎng)，她怕被認(rèn)出來，繼而被扒出來是鶴城大學(xué)的畢業(yè)生，會對季鏡年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

        畢竟當(dāng)年她還在學(xué)校時，不說名聲大噪，但好歹憑一張臉還有一些知名度。

        女生：“哦哦，那你干嘛還抱著相機(jī)？”

        蔣桃沖她彎唇一笑，“這不是很明顯嗎？我不是來上課的，我是來拍照的。”

        女生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不是季老師的學(xué)生啊？”

        蔣桃下巴點(diǎn)了下教室的其他女生，輕笑：“這里面得有一大半女生都不是季老師的學(xué)生吧，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嗎？”

        女生似乎嘆了口氣，“哎，確實(shí)，都怪季老師那張臉太招人了，讓我們這些本專業(yè)的學(xué)生都不能好好聽課了，整天為了爭前排的座位起早貪黑，結(jié)果還是搶不過那些心思不正的女生。”

        女生看起來是個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好寶寶，帶一副黑框近視眼鏡，穿著也普通，蔣桃拍了把她的肩膀，表示同情。

        女生拿出筆記本，歪頭，“你什么時候拍？”

        蔣桃撐著腮，看了眼講臺上的季鏡年，他并沒看她，在認(rèn)真拷貝課件，調(diào)試投影，她道：“一會。”

        她說是一會，結(jié)果是到了課程進(jìn)行了一大半才起身，站在后排拍了幾張照片。

        其實(shí)蔣桃想拍幾張近照的，最好能站在講臺下第一排過道那個位置，但她怕擾亂了季鏡年的課堂，沒去。

        課堂的前半程，蔣桃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看著季鏡年講課，他沒看她，等到她起身開始拍攝時，季鏡年講課間隙，瞥了她一眼。

        蔣桃挪開相機(jī)，沖他彎唇一笑。

        季鏡年又若無其事收回了目光。

        中間有零星幾個男生扭頭時注意到了她，多看了她好幾眼。

        這舉動仿佛蝴蝶效應(yīng)，越來越多的學(xué)生零零散散扭頭，蔣桃趕緊收手，扯過凳子，坐回了位置上，假模假樣地充當(dāng)起了來聽課地學(xué)生。

        一堂課結(jié)束，學(xué)生說說笑笑地出了教室。

        蔣桃低頭看著相機(jī)的原圖，唇角不自覺揚(yáng)了下。

        季鏡年是真的很上鏡，不止是優(yōu)越骨相利落輪廓，那質(zhì)感襯衣包裹的肩背線條，窄而不顯清瘦的勁腰，以及過于優(yōu)秀的長腿，根本不用刻意找什么漂亮構(gòu)圖，隨后一拍就是一張男明星寫真。

        她正得意著，突然眼前遞過來一部手機(jī)，手機(jī)上是一張彩色地二維碼。

        蔣桃抬頭，看向身側(cè)。

        “可以加個好友嗎？我是數(shù)學(xué)專業(yè)大二的學(xué)生，以后可以一起出來玩？”是個長得還算可以男生，清秀卷冷的長相，性格也算熱情，敢主動開口。

        蔣桃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還是不加了。”

        男生皺眉，遲疑著：“你有男朋友了？”

        蔣桃繼續(xù)微笑，抬手晃了晃帶著婚戒的右手，“唔，我已婚。”

        “……”男生默了默，隨后果斷收了手機(jī)，本來他想說有男友也沒事，他可以等她失戀，畢竟她長得確實(shí)漂亮，即便沒看到眼睛也能想象得出是一張多漂亮的臉，但已婚，他及時剎車，“不好意思打擾了，再見。”

        蔣桃應(yīng)付這種事手到擒來，和善一笑，“好的，有緣再見。”

        等男生走了后，蔣桃福至心靈，抬了抬頭，就見季鏡年隔著一堆女生的頭，正在望著這邊。

        蔣桃無聲問他，“什么時候走？”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懂她的口型，蔣桃只見季鏡年低下頭，對那群明顯不是問學(xué)術(shù)上問題的女生說了句話，便帶著教案往教室門口走。

        蔣桃瞧見那群女生的目光緊巴巴地盯著季鏡年的后背，恨不得撲上去一樣。

        她也沒停頓，見季鏡年出了教室，沒一會，她拎著她的單反也出了門。

        蔣桃在樓梯口跟季鏡年碰面。

        兩人往外走，季鏡年問她：“照片能用嗎？”

        現(xiàn)在是中午十二點(diǎn)，日光曬的很，蔣桃瞇著眼，點(diǎn)頭，“可以，季老師你很上鏡。”

        季鏡年側(cè)眸看她：“中午想吃食堂還是去外面？”

        蔣桃很想握住季鏡年的手，眼風(fēng)一直往他右手上溜，聽他問，想了想：“去食堂會不會不太好，畢竟昨天我跟你剛上論壇，萬一被認(rèn)出來，我是鶴城大學(xué)的學(xué)生，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她其實(shí)有點(diǎn)想去吃食堂。

        畢業(yè)快有一年，蔣桃還挺懷念學(xué)校老食堂的飯菜，上次過來張雅帶她去的新建食堂明顯沒有懷舊的那個味道。

        季鏡年邊走邊提醒她：“蔣桃，你已經(jīng)畢業(yè)了，我跟你不算師生戀。”

        蔣桃眼睛亮了亮，“那就去吃老食堂吧。”

        反正季鏡年都不在乎，也不以為意，那她也沒什么好顧慮的。

        季鏡年嗯了聲，便帶著她往老食堂走。

        蔣桃手又去貌似不經(jīng)意地去碰季鏡年的手背。

        好一會，季鏡年大手重新牽住了她的左手。

        中午十二點(diǎn)，都是出來覓食的學(xué)生，路過的學(xué)生數(shù)不勝數(shù)。

        蔣桃被牽著手，跟季鏡年光明正大地穿梭在人群中，有成群結(jié)隊(duì)的女生認(rèn)出季鏡年，隨后目瞪口呆地盯著兩人牽住的手不放。

        “草草！昨天帖子上的正主出現(xiàn)了！”

        “我趕緊拍一張正臉！我去，這臉好小，雖然看不見眼睛，但我覺得鐵定是個美人。”

        “季老師抓她的手也抓的太緊了吧，話說，你們見過季老師在校園里牽簡雨柔的手嗎？”

        ……

        蔣桃不知道那幾個女生已經(jīng)重新發(fā)了個帖子討論她跟簡雨柔到底誰更牛掰一點(diǎn)，眼下她只憂愁著一件事。

        中午吃什么。

        老食堂其實(shí)很多家窗口的菜都很好吃，這就導(dǎo)致蔣桃選擇困難癥犯了。

        她甚至每家窗口都想點(diǎn)一下，但明顯她跟季鏡年兩人吃不完。

        季鏡年低眸瞧她，“吃什么？”

        蔣桃實(shí)話實(shí)說，“什么都想吃……”

        季鏡年看她面上就差寫著浪費(fèi)兩個字，他道：“如果很懷念這里的味道，可以每天過來吃飯。”

        蔣桃仰頭，“我一個人來吃奇奇怪怪地。”

        季鏡年把她拉到一處干鍋菜的窗口排隊(duì)，低頭瞥她：“我陪你一起還奇怪嗎？”

        蔣桃清楚感知到心跳在一刻快了很多，她面上淡淡地，“季老師可要說話算話，我明天還過來的。”

        季鏡年嗯了聲，推了下她的腰，“到我們了，去點(diǎn)菜。”

        蔣桃剛才一直在跟季鏡年說話，并沒注意到兩人排的隊(duì)是哪個窗口，抬頭看了眼窗口標(biāo)牌，她驚喜發(fā)現(xiàn)，竟然是她跟陳莫莫經(jīng)常來吃的干鍋菜。

        她點(diǎn)完菜，拿了號碼，跟著季鏡年找桌椅時，她道：“季老師，你很眼光，這家干鍋菜真的一絕，每次我跟陳莫莫考試掛科，情緒抑郁時，來吃一頓這家才，愁云慘淡的心情就會立馬消散。”

        季鏡年聲線平穩(wěn)“嗯”了聲，后握住她的手臂往懷里一拽。

        蔣桃正興致勃勃說著話，猛地被拽，人便倒進(jìn)了季鏡年懷里。

        她茫然抬頭，看著身側(cè)一個食堂阿姨端著一一個滾燙的砂鍋從她身側(cè)路過，兩人離得很近，要是季鏡年不拉她，她手臂真有可能碰上那個滾燙地砂鍋。

        蔣桃靠在季鏡年懷里，仰頭沖他彎眸，“謝謝季老師。”

        季鏡年淡淡瞥她一眼，松開她的腰，“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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