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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56


蔣桃對于腿上抵著的玩意觸而不見,  推著他:“季老師,你去浴室自己解決。”

        季鏡年側頭,親了親她的腕側,  從她身上起來,  嗯了聲,  便下床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

        季鏡年重新上了床,蔣桃還沒睡,  丟了手機自覺滾進他懷里,找了個舒服姿勢抱著他的腰閉上眼打算睡覺。

        一會她想起什么,  問季鏡年:“季老師,  前天一天一夜你都戴套了嗎?”

        季鏡年手搭在她腰上,嗯了聲,“全都戴了。”

        蔣桃皺了下眉,“不是說好了要給季老師你一周的時間嗎?你怎么還戴啊?”

        季鏡年闔上眼,  手揉了下她的腰,語氣有點低,  “本來就惹你生氣了,  要是因為那幾次再讓你懷孕了,你豈不是要跟我分房半年?”

        蔣桃哦了聲,  抬著頭,親了親季鏡年的下巴,“季老師,那從明天開始吧,  一周時間。”

        季鏡年薄唇彎了下,  低的聲,“好。”

        隔天蔣桃睡到七點半被季鏡年喊起來吃早飯,睡眼朦朧瞧見季鏡年已經穿戴整齊,  灰色襯衣扣得嚴實,西褲規整,她不滿被喊醒,抱住季鏡年的腰,把人往床上壓。

        騎·乘的姿勢趴在季鏡年腰上,閉上眼緩了會,趕走了瞌睡,便抱住季鏡年的下頜,湊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巴。

        一道笑聲把蔣桃驚了下,她扭頭去看,就見臥室門沒關,小姑娘季嚶趴在門口,紅撲撲地捂著嘴看著這邊。

        “桃桃姐羞羞!”季嚶說道。

        蔣桃在小姑娘面前尤其面薄,飛快地從季鏡年身上下來,怕季鏡年有反·應,來不及細看,便又扯住了一旁的被子蓋在了季鏡年身下。

        季鏡年半坐起身,掀開被子,下了床。

        蔣桃赤腳站在地上,特地看了眼他那處,確定沒任何鼓起才放下心來。

        “我帶小嚶出去,你洗完臉換好衣服出來。”季鏡年道。

        蔣桃嗯了聲,進浴室前還跟小姑娘在嘴邊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季嚶有樣學樣,像是聽明白了她的話,兩只手把嘴巴捂得死緊。

        餐桌上,肖婉茹說季鏡年手臂好的差不多了,他們打算帶著季嚶回去了住了。

        季鏡年沒任何意見,蔣桃也是,只不過小姑娘有點不滿意。

        季嚶:“我在這里住那么多天還沒有跟桃桃姐一起睡過。”

        蔣桃揉揉季嚶的小辮子,笑著道:“下次回肖媽媽家桃桃姐再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季嚶懨懨地,“好吧。”

        不過臨走時肖婉茹拽著她問了喜歡的婚禮類型,蔣桃沒絲毫扭捏將自己喜歡的婚禮類型和各種細節都說了,肖婉茹拍拍他的手最后滿意地走了。

        飯后,季鏡年去了學校,蔣桃去工作室,到地方時,正巧撞見一個開著豪車的男人捧著束玫瑰花跟于春來示愛,于春來一張臉臭到極致,低吼著:“老子不喜歡男人,你能不能滾!”

        最后豪車男悻悻而歸,蔣桃斜斜倚著工作室外的樹干等豪車男駛車離去才上前一步,拍了把于春來的肩膀,“你媽最近是不是有點瘋狂?”

        于春來見是她,眸光在她臉上停了兩秒,扯扯嘴角,“何止瘋狂,恨不得一天塞兩個男人給我。”

        蔣桃好奇,“你媽是受什么刺激了嗎?”

        于春來滯了滯,搖頭,“誰知道呢?”

        蔣桃見她不說也沒多問。

        晚上回去時接到季鏡年的電話,說要在外面吃飯,蔣桃開車到了餐廳,發現不止季鏡年一個人,于鶴中也在。

        他這幾日過的估計也不太好,眼底泛著烏青,平日里朗眉星目,眼下就是憔悴猛男。

        蔣桃在季鏡年身側坐下,問了聲,“你這幾天經歷了什么?”

        于鶴中抓狂:“鶯鶯燕燕環繞身邊,吵得我腦袋都要炸了!”

        蔣桃笑道:“身邊都是美女這難道不好嗎?”

        于鶴中哀怨的盯著她:“呵呵,我媽讓我在月中旬從里面挑選一位美人跟我結婚生子,我真的服了,我還想多玩幾年啊啊啊!”

        蔣桃失笑:“那你跟春來還真是難兄難妹。”

        于鶴中猛地一拍桌子,“別提我那個妹妹,就是因為她,我媽才發了諷似得,瘋狂給我介紹對象,生怕我跟她——”

        季鏡年此時低咳了一聲,平穩的聲打斷了于鶴中接下來的話,“好了,菜上來了,吃飯吧。”

        于鶴中看了眼蔣桃想到什么,將嘴里的話及時憋了回去。

        蔣桃怪異地看了眼季鏡年,總覺得季鏡年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想讓她知道,她在桌下踢了下季鏡年的腿,小聲,“季老師,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季鏡年給她盛了碗雞湯,放到她跟前,側眸瞧她說:“沒。”

        蔣桃知道季鏡年嘴巴嚴的很,她哦了聲,若有所思喝著雞湯。

        三人吃過晚飯便各回各家了。

        肖婉茹跟季知為上午就帶著季嚶回去了,家里現在沒旁的人。

        蔣桃在電梯里就對季鏡年動手動腳,季鏡年看了眼角落的攝像頭,硬是等著電梯門開,大步出了電梯,才忍不住一把將蔣桃托著屁股抱了起來。

        沙發上愉悅完,又被季鏡年抱進了臥室,徹底云歇雨散后,季鏡年抱著她去了洗了澡。

        兩人重新回到臥室。

        她舒坦的手腳發麻,身姿懶散的側趴著,手肘支著頰側,八分干的金色卷發慵懶的垂在后背,她看向舒服過后穿著浴袍靠著床頭看書的季鏡年,幽幽道:“季老師,你跟于鶴中瞞了我什么?”

        季鏡年瞥她一眼,沒隱瞞但也沒細說,只道:“于鶴中的家事,你不知道也好。”

        蔣桃嬌滴滴地哼了聲,語氣嗲著,“老公,倘若人家就是想知道呢?”

        季鏡年褐眸微微深了深,但仍舊不為所動,“聽話,這件事你不知道會好一點。”

        蔣桃見喊老公都沒用,也放棄了,她本身也沒什么大的好奇心。

        接下來的幾天,季鏡年白天去學校上課,蔣桃也恢復了每天去工作室打卡的日子,到了晚上,兩人就一起過沒羞沒臊沒套的夫妻生活。

        一周后,蔣桃跟季鏡年回爸媽家吃晚飯,飯后,肖婉茹說挑了兩個好日子辦婚禮,一個在半個月后,一個在一個月后。

        季鏡年讓蔣桃來選,蔣桃選了個一個月后。

        “最近春來去旅游了,群里說是要一個月后才能回來,我想著婚禮不能總讓我的朋友缺席嘛。”

        肖婉茹笑著應和,“一個月后也行,我聽說鏡年說,你們倆最近在備孕,如果到時候能懷上,那自然是雙喜臨門。”

        季嚶在一邊聞言,上前摸了摸蔣桃平坦的小腹,認真問道:“桃桃姐肚子里有小寶寶了嗎?”

        蔣桃捏了捏季嚶軟乎乎的小臉蛋,彎著眼,“現在還沒有哦。”

        季嚶一臉天真地看向季鏡年,“那哥哥繼續加油!”

        蔣桃:“……”

        晚上兩人沒走,蔣桃洗完澡本來要說到做到陪季嚶睡覺,結果小姑娘一個勁把蔣桃往季鏡年臥室推,嘴里煞有其事道:“桃桃姐要跟哥哥待一個房間才會有小寶寶!”

        蔣桃被推到門口,低頭看向小姑娘,“你真的不要我陪你睡?”

        季嚶頭搖的跟撥浪鼓,“不要!我想要看小寶寶!”

        蔣桃只好妥協,在小姑娘殷切的眼神中推開門進了季鏡年的房間。

        季鏡年正躺在床上看手機,聽見聲抬頭看過來,蔣桃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去,“小嚶不讓我進她房間。”

        季鏡年只嗯了聲。

        關燈睡覺時,蔣桃攀著季鏡年的后背,輕輕抽著氣。

        季鏡年伸臂拉開抽屜要拿套,蔣桃仰著身,親了口他的唇角,小聲道:“季老師,今天也別戴了吧。”

        季鏡年攥著她腰的手一緊,呼吸微重,“怡怡,今天是第八天。”

        蔣桃呼吸也跟著亂起來,“再舒服一天,反正七天跟八天沒什么差別,該中招時早就中了。”

        季鏡年沒再猶豫,附下身,薄唇壓下,堵住蔣桃將要溢出口的低·吟。

        -

        婚禮時間確定下來后,酒店菜品跟婚禮的其他細節都是肖婉茹在忙活,只不過試婚紗是需要蔣桃參與,季鏡年請了兩天假陪她。

        婚紗店是于春來推薦的,是她的一個設計師朋友開的,設計師名氣不算小,蔣桃聽說過,她設計的婚紗一套全額要幾十萬。

        風格十分夢幻迤邐,蔣桃試了幾款婚紗,問季鏡年的意見。

        他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兩腿交疊,褐眸靜靜地落在她身上,良久,也只是吐出兩個字,“好看。”

        蔣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已經在他跟前試了三款婚紗,每次都是同樣的形容詞,要不是知道季鏡年不會對她不耐煩,蔣桃已經開始懷疑他坐的煩了。

        因為季鏡年的四句好看,蔣桃自己也很喜歡那四件,覺得每一件都漂亮,每一件都很適合,以至于最后選擇困難癥發作,還是沒確定下來選哪一件。

        時間很晚,今天只能暫且作罷,蔣桃打算明天拉著陳莫莫來選一件,臨走時,卻見到季鏡年在婚紗店前臺刷卡付錢。

        蔣桃問:“你買什么呢?”

        季鏡年接過卡塞進錢包里,低聲回她,“婚紗。”

        蔣桃懵了下,“你買了哪件?”

        季鏡年道:“你目光停留時間最久的那兩件。”

        “兩件?!”隨后,蔣桃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件婚紗上停留的最久?”

        季鏡年抬手,溫厚地掌心在她頭頂壓了壓,揉了下,“我一直在看你,當然可以注意得到。”

        蔣桃輕哼,“我還以為你今天沒什么耐心的,一直都是同一句話。”

        季鏡年無奈道:“你穿婚紗很漂亮,怡怡,我在實話實說。”

        蔣桃哦了聲,嘴角不自覺揚起來,很快又停下腳步,拉著他往回走,“季老師,主婚紗只要一件就可以了,兩件完全是浪費,你現在去退掉一件,好貴!”

        季鏡年站在原地不動,輕而易舉把蔣桃也拉了回來,薄唇微微彎了下,“我老婆這么漂亮,在婚禮上怎么不可以擁有兩件婚紗,不用退。”

        蔣桃說:“季老師,你好不理智!”

        季鏡年俯下身,在婚紗店外親了親蔣桃的唇角,“人生僅一次的婚禮,你我都不用理智,怎么開心怎么來。”

        蔣桃簡直無話可說,但心里是冒泡的,回去的路上還覺得季鏡年是得了婚禮前夕綜合征,才會丟掉嚴謹理智,陪著她瘋玩。

        結婚前一天,蔣桃回了公寓住,陳莫莫帶了她一家人過來陪她。

        晚上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陳莫莫側身看著蔣桃,描繪著明天的畫面,“一早季老師過來接人,我弟弟還有我于春來還有其他幾位伴娘直接堵死在門口,不讓季老師破費一大筆別想進來!”

        蔣桃笑道:“這你可難不倒季鏡年,季鏡年這幾天在婚禮上花錢大手大腳,我攔都攔不住。”

        陳莫莫繼續道:“當然不只是破費了,我跟于春來還準備了各種小玩意,能戲弄季老師的機會不多,這次我豈能放過。”

        蔣桃戳她手臂,“你老師恐懼癥好了?”

        陳莫莫默了默,“……其實還沒有,但明天于春來會挑起重擔來為難季老師!”

        蔣桃哦了聲,想象著明天季鏡年被刁難的場面,嘴角一直揚著。

        陳莫莫湊過來,抱住她的腰,“蔣桃桃,說真的,你能跟季老師結婚真的太好了,季老師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你以后也有家了。”

        她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蔣桃無語了下,動作卻溫柔地揉了把陳莫莫的腦門,“別搞這么煽情,不然我們倆明天一個比一個眼睛腫,我還想美美的嫁人呢!”

        陳莫莫嗯了聲,把眼淚盡數擦在蔣桃的睡衣上,蔣桃默了默,但也沒推開她。

        閉上眼其實還是有一點點想哭的。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但如今,她在十九歲想要的人,卻在她二十三歲光明正大地得到了。

        好像命運就這一次讓她得償所愿了。

        但也就這一次就夠了,蔣桃已經很開心很開心了。

        早上五點,于春來開車過來把蔣桃喊醒,“起來化妝了。”

        蔣桃沒請專業的化妝師,因為于春來旅游回來直接自薦枕席說她可以做婚禮的化妝師,全程跟妝。

        她還挺喜歡婚禮上都是姐妹助力,便答應了。

        陳莫莫還在大床上睡的四仰八叉,蔣桃端坐在化妝桌前,閉著眼任由于春來給她上妝。

        妝容花了一個小時,要換婚紗時,陳莫莫才幽幽醒轉。

        于春來只負責給她化妝,在她換婚紗時,出了臥室,讓陳莫莫幫她一起穿上了婚紗。

        陳莫莫的媽媽紀芳煮了碗糖水元宵給她,讓她墊墊肚子,蔣桃接過吃了兩口,陳莫莫的弟弟陳玉過來說,婚車到小區了。

        陳莫莫把她的一只婚鞋藏在了她身上的伴娘裙下,蔣桃看的好笑,也能預料到最后一定是林今樹這個伴郎敢從陳莫莫身上拿婚鞋。

        堵門時,蔣桃在臥室端坐著,聽見客廳陳莫莫語氣高昂的索要紅包。

        緊接著像是塞進來一大波紅包,陳莫莫驚呼了一聲,“季老師,你是真的舍得!”

        大門好像因為一陣紅包雨失守陣地,緊接著,眾人簇擁著穿著新郎服的季鏡年進來臥室。

        臥室內一下擠滿了人。

        蔣桃彎著眼,看著一身正裝的季鏡年,季鏡年也在看著她。

        陳莫莫上前一步,擠進季鏡年跟蔣桃兩人之間,“別以為憑著紅包就可以把我們的漂亮新娘接走了!你們可還得要玩幾個小游戲!”

        于鶴中推了把林今樹,笑道:“別玩游戲了,我還等著鬧老季跟蔣桃的的洞房呢,不如我把林今樹賣給你,你抱著你男友恩恩愛愛,別攔著了成嗎?”

        陳莫莫嫌棄似得一把推開林今樹,“不行!”

        齊思雨也來做了季鏡年的伴郎,聞言,看向陳莫莫,“你說要玩什么?季老師今天要帥氣到底,我們幾個伴郎來玩。”

        陳莫莫擺手,堅持道:“不行!都得上!春來,上道具!”

        于春來慢悠悠的把早就準備好的膠帶面粉卡片和紙牌遞了過來。

        陳莫莫說著規則,“總共三個小游戲,都過季老師才能把我們蔣桃桃接走!首先第一個你們伴郎加上新郎總共四個,現在要用膠帶把你們兩兩背對背綁在一起,兩人共同努力掙斷才算是勝利!”

        于鶴中吊耳郎當問道:“這一關的意義是?”

        陳莫莫臉不紅心不跳,“當然是看看我們新郎跟伴郎的腰好是不好。”

        于鶴中哈哈大笑,“那我跟季鏡年可得分開,我們倆腰都挺好的,不能把兩強的放一起。”

        林今樹、齊思雨:“……”

        這是在諷刺誰腰不好呢?

        最后季鏡年跟林今樹綁一起,于鶴中跟齊思雨綁一起,隨著陳莫莫一聲令下,雖然四人廢了點力氣,但浪費的時間并不多。

        顯然,腰都挺不錯的。

        陳莫莫在一旁吹著口哨,“行,下一關,春來,上面粉!”

        “規則很簡單,你們四個人自己排順序,第一個人需要用嘴咬著卡片,卡片上會有面粉,面粉里有顆糖,你們只要成功把糖果通過卡片轉移到最后一個人嘴上的卡片上就算成功。”

        林今樹排第一,齊思雨第二,于鶴中第三,季鏡年最后。

        這一關玩的有點狼狽,因為卡片上的面粉因為呼吸就會往人面上噴,要么糊住眼睛,要么糊一臉,前兩次都是斷在齊思雨跟于鶴中的接力棒中。

        齊思雨愛笑,于鶴中低下身將就著齊思雨的身高時,他沒憋住,大笑一聲,直接把面粉吹了于鶴中一臉。

        于鶴中:“……”

        他眼睫毛上還有鼻梁上一塊白一塊白的,看起來有點滑稽,齊思雨每次都忍不住笑開,然后每次都會咬不住卡片讓糖果掉在地上。

        第三次,于鶴中“怒視”著他,惡狠狠道:“你要是再笑,我一會就把你綁在小區樓下地綠化樹上!”

        于鶴中裝兇裝的很像樣,嚇得齊思雨大氣不敢出,閉著眼不看人,才把糖果成功轉移到于鶴中的卡片上。

        于鶴中跟季鏡年是老朋友,默契自然不用說,不過幾秒,季鏡年嘴上的卡片上便多了一顆糖果。

        陳莫莫正要吹哨說這一關通過時,就見季鏡年微微仰著下頜,迫使卡片上的糖果滑進了他嘴里。

        緊接著,在臥室里一種伴郎伴娘攝像師以及圍觀的朋友中,季鏡年緩緩踱步到坐在床尾的蔣桃跟前。

        猝不及防低下頭,食指跟中指托著她的下巴,讓她抬了抬頭,薄唇就壓了上去。

        那顆甜滋滋的糖果被季鏡年喂到了她嘴中。

        臨走時還食髓知味似得含了含她的唇瓣。

        蔣桃余光中瞥見無數雙促狹的眼,臉罕見地紅了,嘴里那顆糖似乎還帶著季鏡年的味道,讓她吞也不是,含著也不是。

        負責錄像的女攝像師嘖嘖一聲,“親的好欲。”

        蔣桃臉更紅了。

        陳莫莫在一邊睜大眼,臉跟著紅起來,正要宣布進行第三關小游戲,蔣桃扯了扯她的伴娘裙,陳莫莫回頭見她嬌羞的一臉懂了她的意思,咳了咳,“鑒于新郎剛才很主動,那我們就不玩游戲了,現在你們只需要把蔣桃桃的婚鞋找到就可以讓季老師抱的美人歸了!”

        幾個伴郎動也不動,于鶴中鬼機靈似得推了把林今樹,“上去吧,十有八九在你女友身上,這只有你能拿!”

        陳莫莫瞪大眼,好家伙,好歹也做做樣子找一下吧。

        她瞪著林今樹,林今樹視而不見老婆的怒視,溫和一笑,“對不住了莫莫,還是讓鏡年早早抱到老婆吧。”

        說著,上前一把抱住陳莫莫,手摸進陳莫莫的伴娘裙里,很快便拿了婚鞋出來,遞給季鏡年。

        季鏡年接過來,走到蔣桃身邊,半蹲下身,從婚紗裙擺下摸到蔣桃的腳踝,打算給她穿上。

        于春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占到了季鏡年的身后,她抱著胸,微微一笑,手摁了下季鏡年的肩膀,笑著道:“季老師,娶老婆得要點誠意吧,怎么著也得雙膝下跪吧。”

        季鏡年沒設防,人被于春來一摁,倒真的面朝著蔣桃,直接跪在了地上。

        陳莫莫瞪大眼,繼而緩緩朝于春來比了個大拇指。

        好家伙,要論勇還得是于春來。

        蔣桃見狀,嚇了一跳,要去扶季鏡年。

        于春來瞇著眼道:“季老師要是立馬起來,可就沒誠意了。”

        季鏡年抬手推開蔣桃伸來的手,褐眸輕抬,平穩的聲,“另一只腳給我。”

        蔣桃咬著唇,慢吞吞把另一只腳伸了出去,在他跪著給她穿鞋子時,蔣桃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季鏡年身上。

        他就那么直直地跪在床尾,修長五指握著她的腳踝,認認真真地給她穿著婚鞋,好似在這么多人跟前下跪并不是一件多么羞恥的事。

        確認穿好后,季鏡年才扶著床尾,從地上起來。

        于春來道:“還是季老師有誠心。”

        于鶴中拍了一把于春來的腦袋,輕輕嘆了口氣,目光微微復雜,“你啊你,算了,不說你了。”

        季鏡年俯下身,直接將蔣桃從床尾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下了樓出了小區,季鏡年把蔣桃放進婚車后排,一路前往婚禮酒店時,蔣桃扯了扯季鏡年的袖口,問他:“剛才季老師你沒生氣吧?”

        季鏡年手握著她的,拇指摩擦了下她的虎口,側眸瞧著她,“娶老婆確實要有誠意,沒有生氣。”

        蔣桃哦了聲,彎了下眸子,狡黠道:“那季老師以后要是犯錯,我就可以用下跪來懲罰你,比如跪榴蓮跪鍵盤?”

        季鏡年睨著她,“對老公這么狠?”

        蔣桃裝作很認真的思考了下,“好吧,其實有點舍不得,所以你以后要百依百順,別犯錯。”

        季鏡年彎了下薄唇,“我盡量。”

        -

        到了酒店在司儀的主持下走完儀式,蔣桃便脫掉婚紗換上敬酒服跟著季鏡年去敬酒。

        敬酒服是陳莫莫選的,暗紅色的修身魚尾裙,極襯身材。

        蔣桃穿上后,腰是腰,胸是胸,襯的身姿格外曼妙,陳莫莫托著腮,看著于春來給她化妝,嘀咕道:“好家伙,我要是季老師,我現在就化身色中餓鬼,把你吃了。”

        于春來白她一眼,“得虧季老師作風端正不是色中餓鬼。”

        陳莫莫沖蔣桃擠眉弄眼,嘿嘿一笑,“晚上季老師可就是色中餓鬼,怕是恨不得把蔣桃桃吃干抹凈,連骨頭都不想吐。”

        蔣桃:“……”

        敬酒時,季鏡年沒讓蔣桃碰酒,十幾桌敬了一遍,大半瓶酒沒了。

        蔣桃怕他喝醉,一只手扶著他的手肘,季鏡年抬手揉了下她的后腦勺,褐眸溫和,聲線低斂,“沒事,我酒量還算不錯。”

        等到賓客盡歡,婚禮也進行到尾聲。

        伴郎中就林今樹沒沾酒,開車把季鏡年跟蔣桃送回了小區,又去接婚宴上喝高了的其他人。

        不過這些蔣桃都管不著了,季鏡年說是沒喝多,但人一到家,站在吧臺前自己沖了杯蜂蜜水喝了,就往臥室走了。

        蔣桃進去時,季鏡年平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湊過去聞了聞季鏡年的唇邊,酒氣很重,其實敬酒時季鏡年還好,但是最后挨不住于鶴中剛跟齊思雨鬧騰,拉著季鏡年又喝了不少酒,他這才醉了。

        蔣桃沒見過季鏡年醉酒是什么樣,她趴在床尾,摸了摸季鏡年的臉,“季老師,你還醒著嗎?”

        季鏡年慢吞吞掀開眸子,靜靜地瞧了會她,嗓音低啞地嗯了聲。

        蔣桃看著他漆黑略呆的眸子,就知道他現在指定是醉的不止云里霧里了,她湊近,親了親季鏡年的嘴唇,“季老師,你喜不喜歡蔣桃桃?”

        季鏡年醉了知道回吻她,手摁在她后腦上,加深了這個吻,語氣含糊,“喜歡老婆。”

        這也太可愛了!蔣桃暈乎乎地推開季鏡年的親吻,拿出手機打開相機開始對著季鏡年錄像,繼續問:“季老師有多喜歡蔣桃桃?”

        季鏡年認真看了她一會,起身翻過身,把她壓在身下,醉著聲道:“老婆,我們來造小孩。”

        蔣桃:“……”

        眼看著錄像趨近于黃·片錄制,蔣桃只得按了暫停鍵,把手機丟在一旁,兩只手捂住在她脖子上興風作浪的薄唇,用哄小孩的語氣道:“季老師,你現在好好睡一覺,不可以澀澀,知道了嗎?”

        說著,她從季鏡年身下離開,調低了臥室空調溫度,又給他蓋了張薄被子,人才從臥室走開。

        季鏡年這一覺睡得很久,醒來時已經夜里十一點,揉著額頭起來,坐在床尾緩了會醉酒后的頭痛,才起身去了客廳。

        蔣桃換了家居服,一身清爽舒服窩在沙發上看鬼片。

        不過她人是睡著的,鬼片還在放。

        季鏡年把電視給關了,繞過沙發后背,俯下身將蔣桃抱進了臥室。

        洗完澡只在下半身圍了件浴巾便出了客廳,餐桌上有蔣桃吃了一半的晚飯,他收拾干凈,把外賣盒子丟進垃圾桶,路過日歷時,想到什么,回臥室穿了衣服便下了樓。

        樓下有藥店還沒關門,季鏡年進去買了點東西就回了家。

        蔣桃還在睡,季鏡年把東西放在浴室馬桶旁,便上了床摟著蔣桃睡了。

        婚禮累人,蔣桃這一覺睡到上午十一點才醒,腰上還摟著只手臂,蔣桃懵懵然,扭頭看向季鏡年,不可置信道:“季老師,十一點了,你不去學校嗎?”

        季鏡年早醒了,不過一直沒起,抱著蔣桃假眠,他闔著眼,低聲:“我跟學校請了婚假,今天不用去學校。”

        蔣桃哦了聲,覺得小腹有點漲,嘀咕道:“季老師,松開我,我想去洗手間。”

        季鏡年便松開了手臂,半坐起身,靠著床頭,見人快要進浴室時,褐眸凝視著她纖細地后背,輕啞地聲,“怡怡,馬桶上有驗孕棒。”

        蔣桃腳步頓了頓,記起什么,臉熱了熱,“哦,我知道了。”

        半個小時后,蔣桃皺著眉揉著后腦勺出來。

        季鏡年人在浴室門口等著,抬手捏了捏蔣桃的臉,問:“怎么了?”

        蔣桃伸出兩只手臂環住季鏡年的腰,悶悶道:“季老師,我得有好幾個月不能享受到季老師的好腰了。”

        季鏡年一開始頓了幾秒鐘,隨后才反應過來什么,手扶上她的后腰,“嗯?有了?”

        蔣桃惦著腳,不甘心地咬了口季鏡年的喉結,紅唇退開時,心里又隱隱浮起不可明說的甜意,她道:

        “恭喜季老師,你要做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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