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你悠著點，別把她打死了。臨死前，也讓我們爽一爽。極品尤物不好碰啊！”他們說打死我，就像是打死一只狗，一只貓一樣。絲毫沒覺得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我這才體會到小寧說的那句話。
小寧說，小姐的命，在顧客手里，就是賤，一文不值。
也不知道秦老板把我的頭往墻上撞了多少下，我只記得我渾身每一個關節都疼。疼地我幾乎都快失去意識了。這時候，也許是秦老板年紀大了，累了，沒再繼續打我。
過了一會，他恢復了一點體力，竟然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盡管我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只想著自己快要死掉了。最后的理智告訴我，我不能就這樣被他糟蹋了。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我抬手抓向秦老板的臉。
自從來到金碧輝煌之后，我跟著小寧姐姐一起，留起了指甲。我地指甲少說有一厘米長，尖端狠命地抓向秦老板的臉，甚至還插進他的肉里。
抓完之后，我還死命地擰起來。頓時，秦老板的臉被破了相，布滿了一道道傷痕。
“你個臭婊子，竟然害我破相。今天我若不打你到服，我的名字都倒著寫。”于是，秦老板對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我只覺得身體上，每一塊都承受著劇痛。痛地我都快要死掉了。
可是我咬緊牙關，就是不吭一聲。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不要向這個變態欺負。我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得逞。
很多年后，當我回憶起這些畫面的時候，心底仍然是陣陣寒意。若是他出手時，一個力度掌握不好，也許我當時就一命嗚呼了。
所幸，他雖然打得厲害，還沒觸及到關鍵部位。
秦老板打得我，沒有一點反抗能力了，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后，他就拖著我，在地上往前拉。
這意味著什么？我當時頭腦發蒙，已經想不來他要干什么。難道是把我拖去喂狗嗎？
“你這個小婊子，今天爺爺我就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秦老板揚言帶我出臺，還說不把我弄死，他就不姓秦。
隱約中，我聽到秦老板開了包間的門。模糊中看到喬娜姐就站在門口，看到秦老板后，滿臉堆滿笑。
“喲，秦老板，來這里是高興的。您干嘛那么生氣啊？說說看，到底是哪個不懂事的姑娘惹您生氣了？我來教訓她。”秦老板一把推開喬娜，不由分說道。
“還有臉跟老子說這個。你的人，你管教不好，老子替你管教。”喬娜趕緊追上秦老板的步伐，聲音嬌美地能滴水。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多多啊！秦老板，多多剛來這里。新人，啥都不懂，得罪您了。我替她跟你賠不是。要不這樣，您先放下她，我替你教訓。讓你出出氣。”喬娜話還沒說完，就被秦老板打斷了。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打鈔票，直接朝喬娜臉上砸去。
“老子用錢砸死你。少在這跟我瞎扯！”秦老板這是抱定決心要整我了。
像這種情形，在金碧輝煌每天都在上映。我也親眼看到過幾次老板們扛著小姐就要出臺，喬娜根本攔不住。
房間里的男人們哈哈大笑。
“秦老板這次，看來是真動怒了。”“小妞不大，脾氣還不小呢！這下有得苦頭吃了。”“豈止是苦頭？老秦哥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絕對能讓小娘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是見識過。有次被秦哥叫去玩。他甚至還讓他家的狗……當時，我就震驚了。話說回來了，秦哥，你不會這次也要用狗吧？”狗？
我能感覺到包間內的空氣都停滯了。這種情形他們也只是在電影里，或者是在一些黃色小說的描寫中接觸到。現實中，哪里有？
我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真后悔惹怒秦老板這樣的大人物了。腦海中迅速尋求著脫身的辦法。
秦老板拖著我，就像是拖著一只死狗般，在地上前進著。
平時，這條走廊，我只嫌短，很快就走完了。
而今天被秦老板拖著，我只覺得，每一步都是那么難捱。走廊的兩邊，站滿了看笑話的人群。我看著平日里那些對我恨之入骨的姐妹們，對著我指指戳戳，大聲地肆無忌憚地笑著。
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睛越來越困。困地我都想從此不再睜開，就這樣死了算了。死了之后，我就不用在這個世界受這種折磨。死了之后，就能把自己今生遭遇的悲慘的事情忘掉。
死了之后，就能和天堂的程叔叔李阿姨在一起了。他們對我是真好。
“程叔叔，李阿姨，我來了。”就在我微笑地撲向他們懷抱的時候，我恍惚中覺得他們的臉色都變了。
“多多，小若怎么樣了？”我渾身一個機靈，猛然清醒了。我若是就這么死了，誰來管小若？叔叔和阿姨在天堂也會傷心的。
不行，我不能死。我還沒把程若照顧好，沒治好她的病。我到了天堂，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呢？
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力量，迫使我張開嘴，對著秦老板雙拉著我的胖手咬了過去。
這一口，我著實用了吃奶的勁。我完全把秦老板當成了一個罪惡的人。
“哎呀，你這個小臭娘們，竟然敢咬我？”秦老板一吃痛，松開了拉著我的手。
而我則就勢一滾，在地上翻了幾個滾之后，碰到一個障礙物，停了下來。
這一番折騰后，本來就已經被打地沒了力氣的我，更是毫無精神站起來。
我知道，我咬了秦老板之后，他肯定會暴怒，肯定會要了我的命。所以，我必須站起來。我就是拼盡全力也要反抗。
模糊中睜開眼睛，在臉旁出現了一雙皮鞋。
即便是沒見過奢侈品的我，看到這雙皮鞋后，也深感這不是普通家的帥哥穿的鞋子。鞋子的鞋帶，面，看起來相當考究，就像是量腳定做的一樣。
這種時刻，我的關注點不在這里。我關心的是我是否還能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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