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的這樣說我。
“多多，你一個人霸占兩個客人。這樣怎么能行。我們都還沒客人呢！”丁香和小雪姐姐年紀大了，姿色也不好看，自然客人就少。所以對我一個人占著兩個客人的做法不滿是很正常的。
我趕緊討好地說。
“要不，我跟喬少和譚少說一下。我跟他們其中一個，另外一個選你們，好嗎？”誰知道，我說這話，她們又不樂意了。
“聽著多多說話的意思，咱們還需要多多來照顧我們的生意了。”任是誰，都能聽出這話里的酸勁。
“不敢啊！姐姐們想多了，我只是想，我自己一個人占著兩個客人，也不合適。”我真的搞不明白，怎么跟她們相處。后來的經歷告訴我，人多的地方，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矛盾。只是化解矛盾的方法，那個時候，我太小，沒有掌握精髓。
兩個姐姐不再找我的麻煩了，讓我多少松了一口氣。
接著就跟喬少和譚少去了包間。
兩個男人，各自坐在桌子的一端。他們兩個人，每個人手里拿了一杯酒。
見我進去，兩個人心照不宣，誰也不說話。
這樣，氣氛就尷尬了。
我鬧不懂他們究竟要做什么，心里一邊想著，一邊應對著。對我來說，他們兩個人我都得罪不起。
“喬少，譚少，來我們喝酒吧！”一下面對他們兩個的時候，忽然覺得好尷尬。
而且，他們最近的關系也很微妙。我深怕自己說錯了話。
喬少跟往常一樣，根本就不搭理我。譚少天生就是一副風流的樣子，滿不在乎地說道。
“來呀，喝個酒而已。我還怕你不成。”那次喝酒，大概是喝的最悶的一次。三個人中，譚少偶爾還回應我幾句。
開始，都還好好地。直到我出去上衛生間的時候，碰到秦總。說起來，那是秦老板隔了一個星期之后去的夜總會。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可是，在衛生間內，被小寧叫住了。
小寧姐姐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她抓住我的手，著急地質問我。
“多多，你是不是準備替我報仇？”那時候，小寧姐姐已經從醫院出來了。那天，喬少和譚少一起點我的臺的時候，她也知道。當時，我還看到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小寧姐姐，你別管了。”我一旦認定的事情，就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
我越是這樣說，小寧姐姐越不放心。
“多多，你聽我說。秦老板，你得罪不起的。他的背景，你想象不到。”我當時腦子里很亂，完全聽不到小寧姐姐在說什么。
那天，自從在醫院我得知，秦老板那個老家伙，害得小寧姐姐不能做母親。我對秦老板的恨，讓我忘記了自己力量薄弱。忘記了自己復仇的能力。
那天，我從衛生間回去之后，并沒有回譚少和喬少的包間，而是去了秦老板的包間。
秦老板這次點的是瑩瑩的臺。
我進去的話，肯定不合適。本來瑩瑩姐就對我不滿，那會我要是過去的話，豈不是要搶人家的生意？
所以，一切還需要謀劃。
包括，還在包間里等我的喬少和譚少。這些因素都要考慮到。
秦老板在心里認定我被喬少和譚少青睞。我要是不做出點什么事情，讓他以為我跟喬少和譚少沒關系的話。那他是不會輕易點我的臺，也不會讓我輕易拍到照片的。
那我的復仇計劃，更是沒機會實施了。
所以，第一步，我一定要跟喬少和譚少鬧翻。
跟你喬少和譚少鬧翻，這需要很大勇氣。
我跟小寧姐姐保證說，我絕對不冒險。小寧姐姐才滿腹心事地走開，去陪客人了。
那是我跟小寧姐姐第二次撒謊。
左右，我哪里都不能去。在喬少和譚少的包間外，我徘徊了好長時間。直到他們兩個人同時走出來。
恰好，  秦老板也從包間出來。這正是好機會。
我一下朝喬少和譚少跑過去。
“譚少，喬少，你們還沒給小費呢？怎么就這么走了？”其實，喬少和譚少每次給我的小費比坐臺費不直到高了多少。有時候直接就把鈔票給我。若是我忘記了的話，他們會直接給喬娜姐。然后，喬娜姐再把錢給我。
我每次都會不好意思去要。
而那天之所以會那樣說，完全是找事。
這前后態度的變化，任何人看了，都會驚訝。尤其是喬少，他剛腳邁出包間的門，聽了的話之后，一愣。
他陰冷的臉上，我感覺不到變化，卻驟然覺得溫度好低。
譚少也驚訝，只是他的臉上的陰晴變化，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多多，你沒開玩笑吧？小費，我什么時候少了你的？”這倒是實話。每次小費，譚少給的一次比一次多。有幾次，我都不好意思要那么多。我把其中的一部分退給譚少，又被他給退回來了。
“可是，小費不少，那是以前的。今天的小費，你們還沒給，就打算離開包間。這樣做的話，太不地道了。”我的話，就是激怒他們的。可是喬少，根本不為之所動，或者說就好像是沒看見一樣。倒是譚少，沉不住氣。早就火冒三丈了。
“許多多，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給你小費那是看得起你。不給你小費，小爺照樣走人。夜總會什么時候有這個規矩了？沒有小費，客人不能走人。”我明明知道是自己胡攪蠻纏，卻還不承認錯誤。
“譚少，沒有錢的話，最好不要來這里找小姐。你要知道，這里是富人的天下，窮人的天堂。”說完這句話，我就害怕了。
為了激怒譚少，我也是夠拼的了。我試著惹怒過譚少，自然知道譚少的厲害。
譚少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
“許多多，我看你就是純粹找死。”說完這句話之后，譚少上前來，就抓住了我的頭發。
頭皮被拽的生疼，我感覺疼地都快失去知覺了。論起打人的手段，譚少一點都不比秦老板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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