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門口的時候，遠遠地看到程若的病房門前一堆人。潛意識中，我覺得好像這是不好的預兆。
果然，推開門去，小若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眼睛緊緊閉著，像是很沒力氣。好幾個醫(yī)生圍在小若的身邊，在討論著什么。
見我進去了，小若的主治醫(yī)生，開門見山地說。
“多多，你妹妹的病，又嚴重了。之前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小若出現(xiàn)了心臟衰竭的癥狀。”一聽到心臟衰竭這幾個字，我?guī)缀蹙鸵獣灥沽恕Ｕ媸堑湉奶旖怠？粗�小若的病一天比一天好，我以為離她恢復正常人的生活的日子不遠了。
我甚至有時候，還在憧憬著，我和小若還能過上之前那樣幸福的生活。
醫(yī)生說的話，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我雙腿一軟，就要癱在地上，被小寧姐姐給扶起來了。
“多多，你這是怎么了？多多，你要堅強，要挺住啊！”殘留的意識告訴我，在那樣危急的時刻，我要是倒下了，小若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我抓住醫(yī)生的袖子，苦苦地哀求小若的主治醫(yī)生，甚至是每一個在房間的醫(yī)生和護士。
“求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救救小若。我有錢，只要你們能救了小若，我愿意做牛做馬，我愿意為你們做任何事情。
李老板和喬娜姐走了之后。周圍看笑話的人群，還是不肯散去。他們要看看喬少，究竟是怎么對我的？
在大廳廣眾下接吻，那還是我的第一次。我的臉當即就紅了。喬少卻像是沒事人兒一樣。仿佛剛才吻我的不是他。
不過想想也能夠明白。接吻這種事，對于男人來說算什么呢？后來喬少告訴我，  那也是他頭一次跟女人接吻。我不相信。躺在他的懷里，一遍一遍的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不解釋，總是笑笑。
喬少的這個行為無疑向眾人宣布，我是他的女人，是他包養(yǎng)的女人。別人都別想插手。
圍觀的人中，自然有不少的客人。那些男人見喬少這樣對我，有的搓搓手，有的撇撇嘴，還有的根本不發(fā)，一言沉默地離開了。
夜總會的那一幫小姐妹八卦的本事又出來了。
“這里若是有狗仔隊的話，這個新聞肯定能上明天的頭條。清泉市的喬少，號稱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富家少爺少爺，竟然會對一個小姐感興趣？。”
“是呀，這個新聞，如果是讓喬老爺子知道的話。那么喬少的地位可能就不保了。喬老爺子，最痛恨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上次喬大少爺帶回家一個小姐，被喬老爺子知道之后非常生氣。”別人說的話，也讓我為喬少而擔心。難道他不怕喬老爺子，把屬于他的東西給剝奪走嗎？
喬少這么多年奮斗的結果，才擁有了現(xiàn)在的地位。難道他不怕為了我失去這些？
我看不透喬少。不過。他既然這樣做就有這樣做的理由，肯定不會讓喬老爺子抓到把柄。
但同時，我也搞不懂喬少到底幾個意思。
“做我的女人，每個月十萬，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凝視著我的眼睛，喬少很篤定地說道。好像是很確定我一定會答應。
十萬的價格，大概在情婦里算是很高的價格了。因為我聽喬少說完之后，很多小姐妹都發(fā)出了驚呼聲。
“暈了，喬少好大手筆啊！一個月十萬，這是躺著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節(jié)奏。”
“是啊！這個價格目前算是夜總會中包養(yǎng)小姐最高的價格。”
“我只想知道，為什么沒人用高價包養(yǎng)我？”對于夜總會的姐們來說，被包養(yǎng)無疑是一條很好的出路。起碼比也比在夜總會里面，伺候不同的男人強多了。
我只能說，人各有志。我不是圣母。我也需要錢，而且需要很多錢。所以，答應喬少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感覺自己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所以，我的心動搖了。
而接下來，喬少說的話，又讓我有了臺階下。
“你來夜總會做小姐，不就是為了賺錢給你的妹妹治病嗎？難道我開的價格還不夠吸引你？我說了，可以再加。”我搖搖頭，示意喬少不要說下去了。他說的道理，我都懂。
可是走廊里，又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提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談。見我態(tài)度有松動，只是想換個環(huán)境，喬少很爽快地答應了。
喬少挽著我走出金碧輝煌的時候，我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幾個月前，我因為要給小若治病，來到了這個夜總會。幾個月后，我又這么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走出金碧輝煌。
可是，誰又能預測到接下來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又是怎么樣的呢？
人生往往是難以預測的。有些篤定的事情，又有多少，到了最后不了了之。又有多少看似光明大道，最后卻變成了坑坑洼洼的泥濘小路。
那天，喬少專門找了一個小會所。很安靜，也沒人認識我。
我們之間明確達成了協(xié)議。我做喬少的情人，不過是地下情人。這種關系，我只希望保持四年。
喬少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打著咖啡杯子，眼角里流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緒。似乎是在思考，掂量。
良久，他視線停留在杯子上，出口說話，話是對我說的。
“可以，你是第一個跟我講條件的女人。”自始至終，他沒有正眼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有些悲哀。對愛情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期待，在跟喬少簽訂合同的時候，讓我?guī)缀鯌岩桑�這人世間究竟有沒有真愛。
那一刻，我也明白了，喬少對我，也只是新鮮。他不愛我。可是，他又為什么找上我，一直是我鬧不明白的。
小寧姐姐說，男人都是喜歡新鮮的東西。也許是在整個金碧輝煌夜總會，只有我還不肯出臺，這才引起了喬少的興趣。
要知道在金碧輝煌夜總會，根本就沒有不賣的小姐。即便你不賣，總有客人把價錢出到讓你心動的價位，或者是動用武力手段讓你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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