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你稍等一下。剛才多多還在這里呢！應該是去廁所了，一會就回來了。”這是小雪姐姐的聲音。
誰知道喬娜姐聽完之后，馬上說不行。
“不行，多多不行。”“娜姐，多多都在這里快半年了，也算是有經驗了，怎么就不行了呢？”我聽到這句話也是一愣，看來貓膩都在喬娜姐身上。于是，我貼在墻上，聽喬娜說什么。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了。不過，跟你們說實話也無妨。喬少專門交代過了，不讓多多坐臺。就是來了客人，也不能讓多多接待。你說，喬少的命令，我怎么敢違抗呢？”“那我就奇怪了。到底多多和喬少是什么關系呢？喬少不會是真的包養了多多吧？”“多多也真是的，都讓大款給包養了，還跟我們這些小姐妹搶生意。我真服了她了。還讓不讓我們活了？”當時我就生氣了。我沒進去跟喬娜姐理論，跟他說也沒用。
我直接就找到了喬少，我要問問，他為什么表面上不阻止我上班，暗地里卻搞這些小動作？
走出夜總會，我到大街上，給喬少打電話。
“喂，我有事照你說。你什么時候方便回碧桂園？”因為生氣，我說話的口氣很不友善。我幾乎忘記了，我是情婦，對雇主說話應該客氣點。
“奧？”也許是沒想到我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喬少有些驚訝。的確是，自從我們的關系建立之后，一般都是他打電話，要我做什么事情。我只有聽從的份。
“我在國外？什么事情，非要到碧桂園那邊才說？”說出那樣一番話來，我沒考慮很多，聽到喬少的反應，才察覺到自己的說法欠妥當。而且好像有些曖昧的氣息。我的臉騰地紅了。幸虧是在電話里，喬少看不出來。
“我想問你，你為什么在暗地里不讓我坐臺？”本來我還想指著夜總會的工作，能夠得到另外一份收入呢？
聽完我的問話之后，他沉默了一會，忽然掛斷了電話。我再打過去的時候，系統機械的女生提示我對方已經關機。
我當時很生氣，這算是什么？
冷靜下來之后，想到自己的身份，我平靜了一下心情，拿著手機和包回碧桂園。
當時，我打電話的時候，小寧姐姐就在跟前。她勸我說，這件事情要慎重考慮。她還勸我不要跟喬少鬧翻了。畢竟喬少的保養費要比我坐臺的費用高多了。
我承認，小寧姐姐說的有道理。
我也說不清楚，我為什么要回碧桂園。只知道當時在夜總會也沒機會接客人。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喬少竟然就在碧桂園。
打開房門的時候，在玄關處，有一雙黑色的皮鞋。那鞋子是喬少的。
我沖到臥室的時候，他正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看電視。
視覺上的沖擊讓我猝不及防，看到喬少的身軀之后，我慌忙用手擋了一下眼睛。
他坐在床上，嘴里叼著一根煙，看我進去，語氣清冷地說道。
“大驚小怪什么？又不是沒有見過。”我那么著急地想要趙喬少理論，真要找到他的時候，卻不知道怎么說了。只是坐在梳妝臺的凳子上，拿著手機，裝模作樣地在看。
終究是沒忍住，沉默了一會之后，我忽然問。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不想讓我去坐臺？”我轉過頭，對著他的眼睛。那時，他又換了一個姿勢，在床上躺著。
我的話，明顯激怒了他。
“許多多，你這是在得寸進尺。”我明知道喬少說的話，已經顯示他很不耐煩了。何況是小寧姐姐還警告過我。可是我就是脾氣犟得很，認定的事情，非要弄清楚。
“我只想知道，既然你不想讓我去坐臺，當時簽訂合同的時候，又為什么會答應我？”那時候我的人生觀，只覺得世界上的事情，不是黑就是白，根本就沒有邊緣色彩。或者說，那時的我，根本不懂得折中。
喬少的怒氣終于一下爆發出來。
“許多多，你最好能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說好聽點，你是情婦，不好聽的話，就是高級婊子。就是一個只為我一個人服務的婊子。所以，你現在明白，我為什么不讓你去坐臺的原因了吧！”盡管這句話是事實，是我一再回避的事實。從他口中說出來，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一直想為喬少選我做情婦找一個理由，我以為是喜歡我，是對我這個人感興趣。那時，我才明白，原來我在喬少眼里竟然是這樣一個角色。
我的眼淚當時就奪眶而出。身為一個小姐，很多客人在生氣的時候，也說過這樣的話，當時我們也沒太在意。可這話從喬少嘴里說出來，我只覺得好像他在用針刺我的心一樣。
為什么會有心痛的感覺？
當時的我不明白，后來我才知道，那是我喬少有了感情。
我當時就想逃離那個地方，逃離那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我拿著包，臉上的淚水在流，心里更冷。冷的就像是寒天喝了一口冷水。胸口悶地，我出不來氣，要窒息的感覺。
一看我拿起包就要走，喬少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想好，除了這個門之后，那一紙合同就作廢了。而且，你不僅要退換我的一百萬不是說，還要賠償千萬精神損失費。”他說的前半句在合同中有，至于賠償精神損失費，這又是什么鬼？
在簽約合同的時候，我仔細看過了，里面根本就沒有這一項。
“喬以墨，你以為忽悠小孩子呢？你以為我不認識字嗎？合同里面根本就沒有這一項好吧！”身后的聲音有些慵懶，又有些無賴。
“你說對了，合同上是沒有。不過，我臨時決定在合同中再加這么一條。”
“喬以墨，比被以為你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合同已經簽訂過了，我就沒聽說過還有再加條款的道理。”
即便是沒有喬以墨說的那一千萬，就是他的一百萬，我都還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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