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像是要從我的眼睛里面找到答案。
我何嘗不知道他們的心思。
他們要的是面子，不是我。
我若是讓他們面子丟了，他們指定不會繞過我的。
“所以，我的選擇是，誰都不選。”
喬少的頭稍微偏斜了一點，然后眼中微微有些失望。
譚少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眼睛卻盯著墻壁上的電視畫面，像是若有所思。
“多多，你難道就不再考慮一下嗎？”
譚少猛然轉(zhuǎn)過頭，對著我說道，他的眼神是那么溫柔。讓我很難把他的形象跟走私什么的聯(lián)系在一起。
如果沒有喬少的存在，譚少的包養(yǎng)要求或許可以重新考慮一下。
為了不激起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搖搖頭，很抱歉地對他笑笑。
“許多多，即使你誰都不選，也得跟我。我們的合同，還有兩年多的期限。”
喬少不忘記提醒我。
可是譚少馬上就不樂意了。
“都說好了。喬少，我要跟你公平競爭，你要還是說合同的話，這就沒意思了。那要不這樣吧！許多多不選我，我也負責把她的違約金掏出來。我還不信，你能用這個理由讓許多多屈服。”
譚少這么一說的話，更是解除了我的后顧之憂。
既然沒了后顧之憂，我更加不需要考慮那么多了。
“喬少，那我解除和你的合同，可以嗎？”
這個決定，我是想了好長時間。
既然喬少和譚少之間的矛盾焦點在我，只要是我還跟喬少的合同沒到期，譚少就一天不會放過我的。
我知道，如果解除了我和喬少的合同，我也不能被譚少包養(yǎng)。
那樣的話，我就會重新夾在他們之間，左右為難。
“解除合同？”
我記得合同里面有一條，雙方是可以解除合同的。不過，得是在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
喬少將手中的遙控器敲打著，眼神卻沒有放在我身上。
“你這個寵物，我還沒有玩夠。所以，我不同意。”
原來，我只是喬少的一個寵物。就像是他的一只小貓小狗一樣。
我雖然傷心，卻不能在他不同意的情況下解除合同。
另外一個意思是，我也不想讓譚少替我付違約金。我想和平地跟喬少解除包養(yǎng)的關系。
喬少撂下一句話，之后就走了。
“要想解除合同，必須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你還是考慮一下怎么讓我同意吧！”
喬少走后，我癱坐在沙發(fā)上。
本來想遠離他們之間的爭斗，卻沒想到，我費了那么大勁之后，還是沒能擺脫。
我也想過，和喬少解除合同之后，我靠什么來維持小若的治療費用。
光靠夜總會的費用也許很難為繼。我還得想其他辦法了。
“多多，那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喬少走了之后，譚少握著我的手，在我手心里，畫圈圈。
譚少這樣的大佬竟然還有暖男的一面，我忽然有些動心。
譚少的形象跟孫紅雷有些像。我最喜歡在《插翅難逃》里面，孫紅雷塑造的經(jīng)典形象。他既是一個硬漢，同時也是一個對愛人柔情似水的男人。
面對譚少這樣的男人，我承認，我沒有抵抗力。
可是，再也不敢蹚渾水。
所以，我堅定地對譚少說。
“譚少，請你原諒，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好沒嗎？”
譚少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他緩緩地放下我的手。
“我等你。”
就在同一天，我拒絕了兩個清泉市最優(yōu)秀的男人。
這在過去，是我想都沒想到的事情。
在小姐換衣間里，我脫下自己身上的工作服，準備告別一天的上班，回家。
忽然覺得身心疲憊。
夾在兩個男人之間的感覺不好受，被自己的最好的姐妹小寧姐出賣的傷心，讓我心里一時百感交集。
也許是別人看出來我的不開心，但是她們沒有一個人問我。
在金碧輝煌，我當時成了所有小姐的公敵了。
——是所有小姐。
走到金碧輝煌大門口的時候，我跟小寧姐姐碰到了一起。
那些天，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躲著我，我們見面的機會很少。
要說，金碧輝煌夜總會雖然大。
小姐們的個數(shù)雖然多，畢竟也就那么多。兩個女的，在同一個夜總會上班，碰見的機會還是特別大的。
小寧姐穿著包臀的小短裙，頭發(fā)染成了亞麻色，看起來很漂亮。
那天，她打扮得很精致，像是要跟誰約會一樣。
我出門的時候，她在我前面走。
我看到她徑直走到停車場里面的一輛車。那車的窗戶玻璃搖了下來，露出一張我很熟悉的臉。
竟然是張兆和。
說起來，我跟張兆和也有很長時間不聯(lián)系了。
怎么張兆和跟小寧姐搞在了一起？他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這些，我完全都不知道。
小寧姐姐背對著我，根本就沒看到我。在小寧姐姐沖向那輛車之前，我躲在了門后。
所以，搖下車窗戶的張兆和也沒看到我。
隔著透明玻璃，我能看到他們。他們看不到我。
我看到張兆和和小寧姐姐有說有笑的，小寧姐姐還嗔怪得打了張兆和一下。這動作，親密極了，也讓我越發(fā)認為，小寧姐姐和張兆和在談戀愛。
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竟然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覺。
我在吃醋嗎？
我不是希望他們在一起嗎？他們在一起了，我如愿以償了，卻高興不起來。
小寧姐姐上了車后，張兆和就發(fā)動車子，不一會就消失在大街上的車水馬龍之中。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會之后，才離開。
回到別墅的時候，喬少已經(jīng)在等我了。
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財經(jīng)節(jié)目。
通常這種情形，我就知道他是在等我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很奇妙，他的生活習慣我都是猜測出來的。誰讓喬少不擅長表達。
本來這種時候，我通常都要問問他吃飯了沒有。
如果是沒有吃飯的話，我可能會再給他做點飯。
做飯的時候，是我們最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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