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比備胎還不如
其實宋喜平日里還是挺大度的人,怪就怪杜慧楠戳到了她的軟肋,她既怕提到沈兆易,又怕丟面子,偏偏杜慧楠嘴皮子上下一碰,兩樣都占了。
宋喜沒招她沒惹她,這屬于被人堵到家門口欺負(fù),她若是能咽下這口氣,真就不是宋喜了。
按照她原來的想法,她只想羽毛球賽上挫一挫杜慧楠的銳氣,叫對方知道,只要她想,她什么都能拿第一,不要妄想跟她比高低。
然而經(jīng)喬治笙一調(diào)教,宋喜原本一乖寶寶,如今變得‘頑劣不堪’,打球改打人。
如果說前面的兩球只是個意外,那么后面沒一球皆是‘意外’。
宋喜想開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對看不上的人還留什么臉面?杜慧楠不是不要臉嘛,她就專往臉上打。
杜慧楠被宋喜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好幾次都險要發(fā)飆,結(jié)果還是生生忍住了。
宋喜能理解她的心情,技不如人,難道還要當(dāng)眾叫板?
這左一球右一球,杜慧楠成了宋喜的活靶子,宋喜打杜慧楠,就像喬治笙打宋喜,易如反掌。
宋喜心底不禁想起了喬治笙,暗嘆果然嚴(yán)師出高徒,壞師傅出賊徒弟,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她既希望喬治笙來,又希望他不來也好,若是看見她這么‘惡毒’的一面,會不會覺得她心腸也是黑的?
第一局就這樣在宋喜的絕對碾壓下打完,臺上的看客不知該喊加油還是什么,只能默默拍手,宋喜走到一旁去喝水,杜慧楠去到另一邊,背身的時候,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這里是夜城協(xié)和,是宋喜的地盤兒,臺上坐的也都是宋喜的朋友同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來到這邊,孤立無援不說,還被當(dāng)眾羞辱,她真想摔拍子不玩兒了,可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成了全協(xié)和的笑柄,以后還怎么去上班?
什么叫騎虎難下?杜慧楠現(xiàn)如今的狀態(tài)完美的詮釋了進退不得四個字,就是硬著頭皮也要打完。
休息三分鐘,第二局開始,宋喜這局不急著打臉,各種逗杜慧楠,一個遠球把杜慧楠調(diào)到后區(qū),等對方把球打回來,她再輕輕一調(diào),把球打在內(nèi)場,讓杜慧楠跑回來都來不及。
實力相差懸殊的人,比賽看著像單方面的虐殺。
坐在后排的元寶忍不住‘嘖’了一聲,打趣道:“那人到底怎么惹宋喜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這場面,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喬治笙卻眼底帶光,出聲接道:“有恩要報,有仇也要報,恩怨分明挺好的。”
元寶說:“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當(dāng)然看著挺好的。”
喬治笙不置可否。
第二局最后一個球,宋喜直接‘殺’到杜慧楠胸口上,杜慧楠胸口一疼,臉卻紅了。
緊抿著唇瓣,她努力控制著面部表情,心底卻在抱怨,為什么規(guī)則是五局三勝,她還要再忍一局。
沒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打贏宋喜,只盼著快點兒結(jié)束這場打臉的表演。
短暫休息,第三局剛開始,宋喜一個球都舍不得浪費,各個朝著杜慧楠臉打,杜慧楠原本還想打球,現(xiàn)如今變成了護臉,只盼別真的打在臉上就行。
中途,喬治笙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隨后起身往外走,從側(cè)門出去。
手機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虛弱,話一開口,還帶著一絲哭腔:“治笙,我好想你。”
喬治笙拿著手機,眼鏡后的視線微垂,隔了兩秒,平靜回道:“你身體怎么樣,好些了嗎?”
女人輕啜著回道:“我好想你,你來看我好不好?”
喬治笙說:“年前過不去,等年后你身體恢復(fù)的差不多,我去英國看你。”
“嗯,你忙吧,我等你。”
電話掛斷,喬治笙站在原地,身后傳來內(nèi)場打球的聲音,想到宋喜,他前所未有的糾結(jié),甚至是心虛,這感覺跟上次在英國時還不同,那時他對宋喜的心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強烈,現(xiàn)如今,就像是背著她做了什么壞事兒。
雖然宋喜不知道盛淺予的存在,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心,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他就是不樂意讓宋喜受丁點兒的委屈。
決定是一剎那的,喬治笙重新拿起手機,正要撥通盛淺予的電話,側(cè)門背后傳來一句:“宋喜也太狠了,拍拍照臉打,這跟直接打杜慧楠的臉有什么區(qū)別?”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緊接著另一個男人道:“誰讓杜慧楠在背地里揭宋喜的瘡疤,擱你你不想法兒弄她?”
“欸,你說杜慧楠說的是真是假?就宋喜這樣的,還有人甩呢?”
“原本風(fēng)言風(fēng)語誰也不確信,但今天這場面,我信了,如果杜慧楠說的不是真的,宋喜至于憋這么大氣,發(fā)這么大的飆嗎?”
男人狐疑中帶著調(diào)侃的口吻,輕笑著道:“我還真的很好奇,什么樣的男人能甩了宋喜,還當(dāng)眾打她的臉,我聽咱們心外老人說,他們見過宋喜前男友,當(dāng)初倆人談戀愛的時候,男方還總來咱們醫(yī)院接他,據(jù)說是警察。”
另一個回道:“誰還沒個初戀啊,只不過初戀沒幾個壽終正寢的,宋喜到現(xiàn)在還不找男朋友,一聽杜慧楠背地里傳她前男友的瞎話,馬上就氣得當(dāng)眾修理杜慧楠,可見她心里還是沒放下,放下不是她這個狀態(tài)。”
“哎,怎么美女都讓渣男給傷了……”
有白色煙霧從門后飄出來,是兩個心外的男醫(yī)生站在門口抽煙,不遠處站著的喬治笙聽的真真切切。
原來宋喜這半個月來拼命練球,拼命憋著想修理的那個人,不是做了多讓她討厭的事情,而是涉及到‘阿易’,那個她在病糊涂的時候,也在默念名字的人。
虧得他還為了討好她,連續(xù)半個月推掉所有大小飯局聚會,每天陪練,見過當(dāng)備胎的,沒見過備胎當(dāng)?shù)倪@么惡心人的。
這一刻,喬治笙無法形容心底的感受,像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怒焰,卻被百分之一的傷心給撲滅,緊接著,心底一片死灰,沒有生氣的感覺,只剩下失望和對自己‘不自量力’的嘲諷。
邁步往前走,在經(jīng)過垃圾桶的時候,他丟掉了帽子,口罩和眼鏡。
這種偷偷摸摸來給人驚喜的事兒,的確不該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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